流疏低下头望了怀里的小女人一眼,早醉得一塌糊涂了,还吃什么菜啊,她根本是一口菜还没吃呢,缩在他的怀里,死巴着他叫嚣:“不准看别的女人,这谁啊?”长歌醉眼朦胧的盯着门口的女人,大刺刺的挥着手,一把抓过流疏的衣襟,拍着了的胸口,对红袖哈哈笑着说。
“看见了吗?这男人帅吧,是我的,懂吗?你别宵想,想也没用,他是不会喜欢你的,赶快走吧。”
流疏又好气又好笑的望着巴巴拽住他的丫头,听她说着乱无章法的话,心里却是窃喜的,想不到她对他的独占欲这么强,不过他愿意给她独占倒是真的,对别的女人他根本提不起兴趣来。
“好了,我们该回去了,”流疏命令红袖,红袖立刻点头走出去,包厢里的女人还不放松的大叫:“这就走啦,以后再不许来了,再来我就揍你,流疏是不是?”
流疏立刻配合着她点头,拉开她紧攥着的手,一伸手抱起她的身子,宠溺的点头:“是,下次谁和蓝儿抢我,就灭了她,”长歌一听流疏的话,才满意的点头,乖巧的像一只猫咪似的缩进他的怀里。
流疏抱着她往楼下走去,红袖已经结了帐,领着绿荷跟着爷的身后往外走去,楼下的吵杂声瞬间消失,一下子寂静无声,很多人望着百里流疏,眼都看直了,这男人一身高贵的狂傲,那张脸真是俊到连女人都羞愧,就是他身边的丫头也都美貌俏丽,而他怀里的女子不知生成何种模样,只见他冷冷的扫过众人一眼,看的人立刻低下头,店小二飞快的奔到他们面前,恭敬的送他们。
“客官好走,下次再来啊,”红袖点了一下头。
流疏径自走出去,长歌从他的怀里探出半边脑袋来,奇怪的开口:“流疏,我们到家了吗?”
“还没呢?你安心睡吧,很快就倒了,”柔声的话语,惊了整个酒楼里吃饭的人,想不到这样一个集凌寒狂怒内敛的人,却是一个深情的男人,不由得羡慕起他怀中的女子,真是得天独厚的宠爱啊。
流疏抱着长歌上马往摘星阁而去,一路上长歌不安份的扭动着身子,在马上东摇西摆的让流疏半刻也不消停,可是照顾她,他心里很乐意,双臂牢牢的把她困在怀里,一手搂着她的腰肢,一手拉着缰绳,飞快的朝摘星阁疾驶而去。
摘星阁门前,轻尘一脸黑线条的守在门口,看着流疏从马上把娘亲抱下来,不悦的冷哼:“我娘怎么了?”
流疏薄唇一启,浅语:“她喝醉了,”抱着她的身子往里面走去,那长歌一听到儿子的声音,立刻翘起头来,得意的晃着脑袋:“儿子,怎么样,姜还是老的辣吧,你娘我到底甩了你一把,这感觉太爽了,”边说边大笑,完全没看到儿子的脸色早青黑一片了。
“娘,你太过份了?”轻尘跟着流疏的身后往明月居而去,穿过幽径小路,忽然从旁边冒出一个人,流疏飞快的闪了开去,只见那冒出来的人一脸怒火万分的瞪着流疏,那眸光变成千万枝利箭射到流疏的身上,流疏莫名其妙的冷扫了一眼,冰寒的问。
“阁下是何人啊?”声音不带丝毫的温度。
“在下夏侯暮云,你又是何人啊?”夏侯暮云一指流疏,那张雕刻如画的五官上布着寒意,扭曲不成形,双眸盛着血红,完全是一副要找人拼命的神情,看见长歌在流疏的怀里,就好似她给他戴了绿帽子似的愤恨,咬牙切齿的盯着他们两个人。
流疏面容沉着,并没用夏侯暮云的激动,那时因为佳人在他的怀里,而且他知道长歌喜欢的是自己,相较于对面的男子,他的唇角挂着悠闲的笑意,那动作越刺激了夏侯暮云的神经,大吼一声往流疏这边扑过来。
轻尘飞快的叫了一声:“少白,这男人从哪里冒出来的?还不过来。”
随着他的冷声一落,少白和剑风疾驶出来,飞快的一扬手里的宝剑,直直的对着夏侯暮云的身子刺去,夏侯暮云伶俐的躲开,不屑的扫了一眼少白他们,讥讽的嘲笑:“上次你们只不过用了卑鄙的手段,这一次只怕不会成功了。”
轻尘小脸蛋上闪过阴狠,残酷的命令少白:“给我好好教训教训这家伙,让他知道摘星阁是什么地方,”少白和剑风得了轻尘的命令,身姿一变,飞快的使出武林绝学上的功夫,上次只是因为主子命令那样做而已,事实上凭他们的身手,这夏侯暮云根本不可能打得过他们的联手。
长歌见对面打斗了起来,丝毫不知那时因为她的缘故,还拍着手娇笑:“好好看啊,这是什么功夫啊。”
流疏根本不去看他们的打斗,径直抱着长歌往明月居而去,那夏侯暮云一见流疏抱着长歌直接去了她的闺房,那叫一个愤怒,大吼一声:“你个卑鄙的小人,过来和我大战三百回合。”
流疏冷漠的开口:“等我一会儿,我把她送回去,”话音一落,整个人一闪不见了影子。
流疏把长歌送到明月居里面,交给小凤,示意她好好照顾长歌,别让她跑出去,泡点茶水给她解解酒,小凤点头,飞快的泡了茶水伺候长歌喝下去。
流疏安顿好了长歌,身子一折,走进院子里,冷声命令少白和剑风:“你们都退下来,让我会会夏侯公子,如此的狂妄,当真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少白和剑风一个收手,退于一边,流疏长笛一扫,气流飞泄而出,向夏侯暮云的面门扫去,夏侯暮云反手剑气直迎而上,两道气体相撞,两个人同时后退两步,流疏稳住心神,施展自己独创的绝学,莲花死祭,只见笛光扫过,气流旋转成一个个碧绿通透的莲花,花瓣飘飘悠悠的往夏侯暮云身边荡去,夏侯暮云立刻挥剑而击,这些莲花亦真亦幻,明看是一朵朵虚无的花朵,实则蕴藏着巨大的内力,一碰到身上,只怕就会被击伤,看来这百里流疏的修为造诣要更胜自己一筹,夏侯暮云丝毫不敢怠慢,全神贯注的对付着这些漂亮虚幻的花朵。
莲花是圣洁的象征,却又是高贵不可浸透的,变幻多端的,百里流疏见夏侯暮云识破自己的用心,心念一转,飞快的变换招式,笛端一正,莲花排成一串长长的灯笼状往夏侯暮云身上击去,越击越快,却是虚无没有实体的,完全没有气流的存在,夏侯暮云心内一怔,却被最后一朵莲花击中,顿时倒退三步开外,哇的一口鲜血喷泄而出,原来这一排莲花,只有最后一朵蕴藏了强大的内劲,好精明的手法,夏侯暮云赞叹一声,一提气飞身消失在眼前,空气中留下他气急败坏的怒吼。
“我不会放手的,百里流疏,你给我等着。”
百里流疏缓缓收手,轻尘和剑风等更是大开眼界,想不到有人把一柄玉笛使得如此出神入化,而且竟然变幻成迷术,想来这都是他自创的招式吧,江湖上并没有听说过这种武功路数的,轻尘一跃身跳到流疏的身边,笑着开口问。
“疏,这是什么武功啊?好厉害啊,是幻术吧。”
流疏点了一下头,轻声的解释了一下:“这是我自创的幻术,平常最喜欢玩花弄草,后来从花草中悟得一种奇幻的招术,把内里蕴藏在花朵内,其实那夏侯的功力是相当好的,只是他过于轻敌了,否则我根本不会这么轻易取胜的。”
轻尘点了一下头,大眼睛转动了几圈,心里便生出一个主意来,扑到流疏的身边,仰起可人的笑脸:“这幻术叫什么名字啊?”
流疏伸出手点了轻尘的脑门一下,别以为他不知道他的花花心思,不过只要他想学,他会教他的,谁叫自己惦记着人家的娘呢:“我叫它莲祭,尘儿是不是想学啊?”
轻尘被人家直接猜出了心思,不好意思的挠一下头,偎到他的手边讨好的说:“我是怕你找不到相传的人,到时候这么好的功夫不就废了吗?所以就委屈自己跟你学一下啦。”
流疏回身往明月居走去,面无表情的开口:“既然你那么委屈,那就不勉强你了,我还是留着吧,免得你说我虐待你,”极力的忍住笑,其实他们娘俩一个模样,都是那种外表倔强,又死要面子的人,不过只要掌握了他们的软肋,就没什么难的了。
轻尘一听流疏的话,那叫一个着急,立马大叫一声:“不虐待,人家想学啊。”
流疏听他的叫声,才停子,点了一下头:“如果你不来打扰我和你娘,那么今晚三更天的时候在后花园里等我吧,我会把这套幻术教给你的。”
轻尘一听说不让他去找娘,有半秒钟的犹豫,到底敌不过想学幻术的心思,终于心甘情愿的领着那两小子往自个的怡然居而去,小声的和剑风嘀咕,等我学会了,再教你们几个,以后本领会更高强的,这样摘星阁才会更稳妥。
流疏笑着摇头,往明月居而去,这小子倒真会现教现卖,不过能让他不来打扰他和蓝儿,那套功夫倒没什么了不得的。
流疏往明月居走去,小凤正在屋子里守着长歌,床上的人儿正睁着大大的眼睛望着床上的穿丝百蝶蚊帐,思绪慢慢的恢复过来,想不到自己从现代穿到古代,依然滴酒不能沾,本来还想着能有一些不一样的呢,谁知道竟然完全一样,想到自己喝醉了酒霸着人家的醉态,长歌一拉薄被盖住脸。
小凤赶紧问了声:“怎么了?”伸手去扯她脸上的丝绸被,千万别闷坏了,可惜长歌紧拽着躲在里面闷哼。
“凤啊,我没脸见人了,”不过想到自己霸占着流疏时,他好像并没有反对,这是不是表示他愿意让她一个人独占呢,或者是他默认了自己的思想,不知道自己想得对不对,好烦啊,古代人动不动就三妻四妾的,她可无法接受这样的事情,可是流疏是古代人啊,而且还是个皇子,不知道他赞不赞同自己的想法,长歌越想越烦,干脆扯下被子望向小凤,床榻边哪里有小凤的影子,却是流疏站在边上似笑非笑的望着她呢。
“小凤呢?”屋子里根本没有小凤的影子,连小丫头都跑得不见踪影了,流疏坐在她身边,邪笑着开口:“刚才蓝儿对人家那样了,以后可要对人家负责啊。”
长歌脸色噌的一下红了,自己对他没怎么样啊,他怎么说得一副哀怨委屈的样子,脑子飞快的丝诳邝一下,最多就是强吻了他,那样也要负责吗?不由得月兑口而出:“人家只是亲了你一下下,这也要负责吗?”
流疏一脸认真的点头,他琉璃般的眸子光华流转,嘴角的笑意越染越大,越染越浓,最后晕开好似一朵泼墨桃花。
“既然亲了我当然要负责,蓝儿应该知道我不是那种随便的人啊,所以要负责。”
长歌一听他的话,早笑开了,心里哪有不乐意的,这么个美男要被自己给占了,睡着都要笑醒了,忙点着头应允:“好啊,不过流疏要遵守几个条件我才会对你负责噢。”
流疏忍住笑,总算把鱼给钓进来了,俊魅的脸庞浮起深深的暖意,带着些许的爱,不再冰冷,那双眼眸闪着晶亮。
“好,蓝儿说出来听听,看看我是不是能做到。”
长歌飞快的翻身从床上爬起来,伸出小手,数起自己的要求来:“第一就是流疏只准娶我一个,不准再娶别的女人,第二,流疏只准对我一个人笑,不准对人家笑,第三,流疏不准对我凶,只准我对流疏凶,第四流疏不准欣赏别的女人,我可以欣赏别的男人。”
流疏听着床上人儿的条件,一会儿挑眉,一会儿浅笑,听到最后一个问题可就不乐意了,紧蹙眉毛拉过长歌的手打了一下手心,很认真的说:“前三个条件都可以答应,最后一个条件不行,长歌不对人家笑,我就不对人家笑,如果长歌没事欣赏别的男人,我就欣赏别的女人。”
“什么?”长歌嘟起嘴,这男人可一点不吃亏,想到流疏没事就对人家笑,引得那些花痴女人们疯狂,她心里就不舒服,好吧,自己就委屈一点吧,以后就欣赏家里的这个美男了,遂点了点头:“好吧,成交。”
长歌说完伸出小手指:“来,拉勾成交,不许变卦,变卦的是小狗。”
流疏亦随了她,伸出手拉着她的小手指,互相碰触了一下,两个人算是私定了终身,临了流疏再补充了一个条件:“既然长歌只准流疏娶一个女人,那长歌一定要努力帮助流疏多生一些小孩子了。”
长歌反弹的大叫:“那我不就成了母猪了,人家想要二人世界,不要小孩子。”
“二人世界?”流疏一愣,后来思想了一下,大概就是两个人生活的意思,并不言语,自己到时候不停的努力,不怕没有小孩子,流疏贼笑,长歌只觉得后背凉飕飕的。
两个人正在房子里说悄悄话,却听到外面一阵吵杂声,丫头小圆和小月惊慌的奔进来,急吁喘喘的开口:“夫人,不好了,那个义亲王爷杀进来了。”
长歌没好气的瞪了小圆一眼,那个男人杀进来你就怕成这样啊,难道摘星阁里没人了吗?正俗站起身,只听外面一声冷喝声传来:“百里流疏你这个混蛋,给我出来,你凭什么躲在里面啊?”
长歌那叫一个气愤,这王爷真成了年市井小儿了,泼妇骂街来了,他要找也应该找自个儿,怎么就找起人家的麻烦来了,而且流疏在这里他是怎么知道的,脑门儿紧皱,脸色异常难看,掉头望向流疏,只见他棱角分明的嘴角微微开启,噙着冰冷阴森的笑意。
“蓝儿,我出去会会这个王爷?”
“你小心点,”长歌细心的叮咛,心里早把外面那个嚣张又暴厌的男人诅咒了十八遍,让这个该死的男人下地狱去吧,怎么总是阴魂不散的找自己麻烦呢。
百里流疏一闪身出了屋子,明月居外面,独狐桀领着王府的侍卫站在院子里,他的身侧摘星阁的伙计都被他打伤了,七倒八歪的躺在地上,而四个少年正冷颜面对他,轻尘一脸怒意的立在高阶上,大声的责问。
“义亲王爷是准备铲平了我摘星阁吗?”语气中压抑着怒火。
独狐桀看着自己的儿子胳膊往外拐,心里的火气燃得越的旺盛,这所有的愤怒都集中在百里流疏的身上,恨不得在他的身上戳几个窟洞才解恨,一挥手里的宝剑,大声的开口。
“百里流疏,四年前你抢我妻儿,想不到今口口仍不放手,真是可恶之极,本王今天一定连四年前的旧账一起算,今日让你难逃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