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萧猛得扑了过去,双手撑着洁白的墙壁,俯视着马尾漂亮女孩,一股如兰似麝的幽香扑面而来,不禁深深吸了几口。
女孩甚至感觉到了王萧呼吸出热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眼神飘乎不定,一颗心“扑嗵扑嗵”急速的跳动着,他要做什么,不会要吧,恨不得把自己贴进墙里。
王萧凝视着女孩,紧紧的,严实的领口,盯着她水灵灵的大眼,道:“你还是吧,天下乌鸦一般黑,不要用你龌龊的思想去衡量别人,负心人不少,痴情人更多,风流不是罪,不懂装懂只会让人看笑话。”
女孩感觉自己的脸像火烧一样,除了自己的父母和爷爷,还从来没有被人这么接近过,更没有敢这样教训她,即使自己的父母也不敢,厥着小嘴,微微低着头,不服道:“别以为这样就会吓着我,谁怕谁。”
两个人近距离的相处,完全被一个睡眼惺松的少年人看在眼里,猛的瞪大了眼睛,然后双手使劲的揉着眼睛,再次看着少女,匆匆向王萧这里跑了过来,相差三步的时候,猛然的跳起来,右膝微曲,郝然是泰拳中的一招撞膝。
或许王萧的身体里真的蛰伏着某种血性,少年人盯着他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了,跑到他跟前的时候,已经做好了闪躲的准备,猛得侧身,和女孩一样贴在墙上,静静的看着从自己身边飞过的长发少年。
微长的头发挡住了右眼,一身价格不菲的阿迪运动装,脚下还有一双珍藏版的耐克鞋。
少年落地,几前冲了三大步,才稳住身体,转过身来,挥着拳头就向王萧打来。
“表弟”少女还没有说完,王萧已经和少年打在了一起。
打极十年不出门,八极一年打死人,少年出拳凌厉快绝,用得正是八极拳。
王萧平静的看应付着少年人狂风暴雨般的攻击,虽然陋洞百出,也没有出手还击,本就是一声误会。
一步步的后退,退到肥海病房门口的时候,肥海的双眼差点出来,急喝道:“你他妈的还坐着,出去帮萧哥。”
听到‘萧哥’二字,任长平第时间坐起来,转身向病房内跑去,顺手从病床上抄起一把开山刀。
任长平冷冷的看着不断出拳的少年人,手中的开山刀猛的劈向少年和王萧中间,借助两个分开之际,挤身在了王萧的身前,横刀在前,冷道:“想动萧哥,除非我死。”
少年显然有几分武术功底,听风辨位,眼观六路,堪堪避过任长平的开山刀。
漂亮女孩捂着胸口,嘴里喃喃道:“还好没砍着,还好没砍着。”
“两个打一个,好,谁怕谁。”少年人此时已经忘记了自己的最初目的,欺身而上。
任长平冷笑着,手中的开山刀迎着少年人砍了过去,甚至带起史‘呜呜’的风声,他只有一臂,做什么事都要用独臂,所以,这条手臂的力气要比平常人大了许多,也灵活了许多。
刀光上下翻飞,杂乱无彰,偏偏少年人有招有式的套路就是攻击不到,每每在关键时刻都被一刀化解。
少年人出拳的速度加快了三分,额头已经见冷汗。
王萧站在旁边,静静的看着任长平,如若不敌的时候,他自然会出手帮忙,天行的任何的一位兄弟都不会平白无故的牺牲,当然,像这样的历练机会也不会放过,训练场上多流汗,总比战场上多流血要强得多。
一个人打得有板有眼,一个人灵活异常,旗鼓相当,不分上下。
少年人的出拳速度越来越慢,最后拳头一甩,双手插腰,上气不接下气,气道:“不打了,不打了,他女乃女乃的,都打不着。”
任长平喘着粗气,胸膛急速的起伏着,横刀身前,挡住王萧,不敢有任何的放松。
王萧绕过任长平,静静的看着少年人,淡淡道:“鲁莽,我可以认为你年少,轻狂,我可以认为你无知,做事之前,最好调查清楚,要不然容易吃亏的。”
“小易过来扶我。”女孩看着半弯着腰的少年,指着他,气呼呼的说着。
小易转头看着女孩,露出和熙的笑容,“若若姐,他欺负你了没有?”小易指着王萧,关心的问道。
“拿开你的手,没有人敢这样指他,天王老子也不行。”任长平冷冷的看着小易,手里的开山刀半举着。
小易打了个激灵,心在冷,这是实实在在的杀气,只有在自己的父亲身上才会感觉到,那可是随着杀人的增多才会累加起来的啊!退后了几步,来到女孩的身前,小声道:“若若姐,他们到底欺负你了没有。”
这一次,小易没有再伸着手指着王萧。
若若气乎乎的瞪着小易,揪着他腰间的软肉,三百六十度的旋转民,怒道:“你很愿意看到我被别人欺负吗!”
“表姐,姐,亲姐松开,求求你了。”小易侧弯着腰,双眼紧紧的盯着若若,不断的哀求着。
“扶我过去向人家道歉。”若若用命令的口气说着。
小易扶着若若的左臂,小心亦亦的来到王萧的面前,这个人明明和自己差不多大,还说自己年少轻狂,说出自己的身份吓死他。
任长平静静的站在王萧右后侧,手中的开山刀平举,冷冷的看着小易。
“喂一级残废,我和你无冤无仇,最多有点误会,我大人不计小人过,你瞪我干什么,再瞪,再瞪把你眼睛挖出来当气球踩。”小易努力的瞪着自己的双眼,嘴里挖苦着,丝豪没有注意到王萧。
王萧平静的表情在变冷,很冷,眼睛如实质般盯着小易,污辱自己的兄弟,就相当于污辱自己的人格,也在藐视自己的智商,冷道:“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小心风大闪了舌头。”
“萧哥”任长平刚要说话让他不要在意,王萧却挥手打断了他。
任长平知道,王萧任何时候都会很平静,冷静的处理任何的事情,可是,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谁动了他的手足,他就敢和天王老子拼命。
“不要以为拿把开山刀我就会怕你,以为你是天行的人啊,这年头,小偷都有假的,没事冒充黑社会,插根大葱就以为自己是大象了。”小易看着任长平手里的开山刀,歪着头,丝毫不管若若示意的眼神。
“操他妈的,无法无天了,谁他妈的敢在外边放屁,污辱我的兄弟,不想活了,老子给你准备棺材。”小易的话完全听在肥海的耳朵里,血气上涌,双手撑着肥胖的身体,努力的想要下床,额头上冒出豆大的冷汗,还是失败了。
“我当你年少,可以忍你,不要拿我兄弟开玩笑,我不允许,即使天也不行。”王萧平静的说着,目光阴森无比。
“对不起,我弟弟年少无知,得罪了你们,本来是要感谢你们救命之恩的,现在反倒”若若真诚的看着平静的令人发指的王萧,一脸的歉然。
小易把头扭向一边,从嘴里崩出话顿,道:“真以为自己是天行的人,一个病号加一个残废就想教训我,痴人说梦。”
王萧向前跨了一步,淡淡的香气扑进他的鼻子里,冷眼看着小易,‘啪’的一声,他的脸上多了一个红艳如血的五道指痕。
“你可以没教养,绝对不能污辱我的兄弟,这一巴掌是我替你父母给你的。”王萧说得很淡,平淡的连他自己都感觉自己像在说教。
“你他妈的敢打我,知道老子是谁吗!”小易腾出右手,伸着中指,指着王萧的额头,重重的点晃着,牙齿咬的吱吱作响。
这一切都落在了肥海的眼里,努力挣扎着,甚至倒在了床上,怒道:“长平,你他妈的还愣着做什么,劈了这个死小子。”
任长平表情很冷,冷到有些木然,大步上前,机械的道:“我说过,没有人可以这样指着萧哥,天王老子也不行。”
手中的开山刀猛得砍向小易。
小易压根就没将王萧放在眼里,这个和自己一样高,年纪也差不多的年轻人,根本就不可能拥有自己一样的地位,可是他怕了,任长平的刀真正的砍了下来。
若若倒在了王萧的怀里,眼睛却看向一脸决绝和坚毅的任长平,眼神有些复杂,如此的护住自己的兄弟,这到底是些什么人啊。
小易退了两步,躲开了任长平的开山刀,指着任长平,不服气道:“有本事把刀扔了,咱们单挑。”
“长平。”任长平刚要上前,被王萧叫住了,转头看着王萧。
王萧示意任长平扶住若若,任长平后退几步,心不甘情不愿的扶住了她,有道是女人是祸水,眼前的这个女人就是,自然就不会给她好脸色看。
王萧似乎大多上火的时候都能保持平静,就像是火山爆发前的前夕,黎明前的黑暗,整个楼道了一片死寂。
“你你要做什么?”.小易看着一步步逼近,不禁退后两步,颤声问道。
“干什么”王萧嘴角上挑,露出妖异的笑容,淡淡道,“教你做人的道理。”说话间又向前走了两步。
小易感觉一座大山在压向自己,有些慌神,在自己父母面前也没有这么怕过。
“啪。”一声脆响,在楼道里回荡着,久久不去。
“你你你还敢打我!”小易捂着左脸,嘶吼着,竟然不敢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