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变突生松开玉无霞,肥海毫不回避的直视着她,道:“你真问我的意见?”
肥海知道,这个时候的玉无霞脑筋转得是最快的,以她的智商,自己不得不小心应对。
看着目光闪烁,警惕的盯着自己的肥海,玉无霞幽幽的叹了口气,叹息道:“你是我的男人,我不听你的还能听谁的?”
肥海依然小心谨慎,玉无霞的智商可是能跟王萧一拼,他这个粗人远不是对手,道:“天行集团与斧头帮是敌对关系不假,不管s市方面怎么样,只要我在一天,只要你不做出对萧哥不利的事情,我保证你是安全的。”
打量着肥海,玉无霞目光清澈如水,玩味道:“我的地位,我的权势呢?”
略微沉默,肥海幽幽道:“我不会替萧哥做出承诺。”说着,肥海看向外面的十万帮众,补充道,“江浙斧头帮有十万帮众,就算天行集团要扫平江浙,也不会拿这十万人怎么样。”
“你是说,只要你在我身边,我还可以像往昔一样领导江浙斧头帮?”玉无霞的眼睛愈加深邃,让人不可琢磨。
沉默一会儿,肥海没有回答玉无霞的问题,转而道:“我载你回去吧。”
马自达秤稳的起步,在淅历的秋雨中以绝对不快的速度向玉,无霞住处驶去。
十万帮众,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十夜中,悄悄的散去。
轻轻的我来了,正如我轻轻的走,我不带走一片云彩,只留下令整个江浙都毛骨悚然的煞气江浙斧头帮十万之众,在这个风雨交加的夜晚集体失眠了,望着摇摆不定的破窗,感受着秋雨的阴凉,加下飘摇的落叶,他们的心逐渐变凉。
天行集团和江浙斧头帮要和谈,要签定不平等条约,不知道什么时候在斧头帮众嘴里传开了,一传十,十传百,很快的,就是十万人失眠。
昏暗的灯光下,无数的眸子中闪着寒光,更有些许的燥动,拼打十年,一朝被摧,天行集团固然可怕,但是,自己也不是缩头乌龟啊。
江浙斧头帮是损失许多精英,但是,江浙斧头帮真正的根本是这十万之众,天行集团就是再有能奈,能屠尽十万人吗。
很多江浙斧头帮的帮众都有这样的想法,也有很多江浙斧头众心中火气升腾,不停的磨着已经锋利的钢斧,一抹雪亮的利刃,一道冰冷的杀气,让他们埋藏中心中许久的杀气奔腾着咆哮着,甚至是呼啸而出。
天行不败,可以逆天,斧头帮不亡,足以欣慰。
与斧头帮同甘共辱十余载,到头来,竟然要落得个家破人亡,都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
斧头帮众确实谁也不怕,他们也年轻过,也热血过,直到现在,当年扫平江浙的壮举还让他们津津乐道,如今,江浙之地要被天行集团这样一个外来户荡平,他们心有不甘。
这种不甘慢慢汇聚成巨大的怨气,心中弥漫之余已经弥漫而出,整个江浙可以说是怨气滔天。
夜,风雨中,一道道无助的身影在路灯下显得如此官方招牌猛男四菜一躺上传
无力,慢慢的,这种单薄的身影出现在大街小巷中,而且有愈聚愈多的倾向。
外面风雨交加,玉无霞的住处里也没有丝毫的温暖可言,肥海独自一人站在窗边抽烟。
玉无霞和水柔半躺在床上,直视着前方,久久无言。
“妈,真的是我错了吗?”玉无霞的声音中带着茫然之色,更有三分哀怨成份,如果属于正常情况,她现在应该某所大学里享受大学的幸福时光。
水柔依然一如既往的高贵,思考过后,道:“你没有错,只是太执拗而已,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东西值得你去珍惜,回头吧,江浙并不是你想像的这样,王萧也没你想的这么坏,还有肥海,不要等你年纪的大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最大的悲哀是坚持了不该坚持的,却放弃了自己最应该值得珍惜的。”
“外面的胖子值得我去珍惜吗?”玉无霞幽幽的道,她自己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喜欢肥海,她与肥海的结合是掺杂着许多客观成份的。
水柔水灵灵的大眼中流露出淡淡的伤感,道:“如果要享受生活,不被别人遗弃的话,选择一个爱你的人比选择一个你爱的人要更加幸福。”
抹掉眼角的泪水,玉无霞语气一变,冷道:“妈,与天行集团谈判不是不可以,就是与王萧面对面坐着,我也有不输给他的把握。”
“你有这份心态,已经输了半分。”水柔缓缓的说着。
玉无霞对水柔的话不以为然,道:“妈……不管王萧如何强大,此时的斧头帮众已经知道天行集团要扫平江浙,他们对王萧的怒气定然强大到无以复加的地步,你说他们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每个人都有归属感,对于基层的斧头帮众而言,他们已经把斧头帮当成自己的家,自己的另一半,所以,王萧要荡平江浙,最大的难关不是你,而是基层的斧头帮众,如果我猜得不错,最少应该有数百斧头帮众杀向夏日酒店。”
半眯着眼睛,玉无霞的眼睛越来越亮,兴灾乐祸,眼角却挂着泪水,道:“我要好好的活着,他不是要荡平江浙吗,我如他所愿,他不是要剑指云南吗,我在旁边默默的看着他,看他是怎么死的。”
作为一方的老大,玉无霞当然知道云南作为清明会的本部,防守用固若金汤来形容并不为过,就算以前王萧有过逆袭,也与攻坚战绝然不同。
最起码,野狼战队的人只有六个人而已,这还是加上野狼。
泪水,越流越多,放弃心中的执念,玉无霞突然发现自己的人生再也没有方向,苦涩的泪水尽情的发泄着心中的怨气。
夏日酒店外,黑夜之中,数百拿着雪亮斧头的斧头帮众并没有要掩藏自己的意思,冰冷的雨点砸沉重的斧头上,溅起道道的水花,杀气,雨点让杀气变得更加冰冷。
天行的兄弟们发现越来越多的斧头帮众在向夏日酒店靠近着,消息第一时间传到王萧的耳中。
“张三,以你之见,他们这是做什么?”王萧的面前张三恭敬的站着,这位圣手对王萧的处事手段大感佩服之余,已经没有刚来天行集团时候诚惶诚恐。
用黑组的兄弟的话来说,张三感觉到天行兄弟们给他如家的温暖。
“萧哥,不客气的说他们是飞蛾扑火,客气点说他们有点男人的血气。”张三眼光犀利,即使灯光微弱,他也能估算出对方至少来了五百人。
而且,这五百人每个人眸子里都流露着必死的决心,这些人来夏日酒店,就没有想过要活着回去,可以说,这种状态的人是最可怕的,虽不是敢死队,却有着敢死队一样的精神,这时,他们的精神世界是最强大的。
抽出两根烟,王萧扔给张三一根,道:“坐下吧,他们一时半会不会发动攻击,倒是你的手好了没有。”
张三一阵脸红,略显激动,来到天行集团后,他才知道当初自己所做之事有多么的荒唐,笑着点点头,道:“多谢萧哥关心,反正是可以活动了,在这里又不用为吃喝发愁。”
这样说着,张三还是感觉到外面煞气冲天,斧头帮众的心中的那份敌意已经无物可挡。
王萧淡定的抽着烟,“你感觉咱们以何种方式就对为好?”
抽着烟,张三缓缓的摇头,如实道:“萧哥,你让我打探个消息,偷个保险柜什么的我在行,出谋划策,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张三不知王萧心中所想,也猜不透萧哥为什么这么点年纪竟然会有此大将风度,但是,他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五百余杀气冲天的斧头帮众在江浙掀不起太大的风浪,甚至有风也不会起浪,张三得出这样的结论只有一个,坐在身边的萧哥太淡定了,什么叫运筹帷幄,什么叫杀敌于千里之外,泰山压顶面不改色心不跳大抵就是如此吧。
心中存有死志,斧头帮众却也不想茫死,他们只是想要讨个说法,用鲜血讨要一个说法。
可以说这些斧头帮众太过冲动,可以说这些人太傻,但是,当你可以理解一个大厂频临倒闭之时,厂子的上层领导依然谈笑风生,大鱼大肉,而下面的职工则满含泪水,像慈母看自己的孩子一样看着厂子时,甚至拿出一生的积蓄想要挽校厂子于水火之中时,就可以理解这些斧头帮众此时心态。
他们是斧头帮众,但是,江浙斧头帮又何偿不是自己的孩子呢,正是在他们的呵护下,江浙斧头帮才能走到如今,而他们,只是还想让江浙斧头帮继续下去而已,不是要江浙斧头帮无敌于天下,他们只是想在闭眼之时,依然能看到江浙斧头帮屹立在江浙。
灯光大作,夏日酒店周围犹如白昼,江浙斧头帮众下意识的捂住眼睛,灯光太过来!眼。
一道让他们恐惧身影出现在他们的视线里,王萧,在江浙斧头帮众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煞星人特。
斧头帮众中,有敬重他是条汉子的,也有敬畏他这消瘦身体中所蕴含的煞气的,更有恐惧他平静的眸子里所折射出来直冲云霄的强大的杀气。
此时,他们心情复杂,极力压制着心中无法包容的怨气和煞气,他们想,确实想要把王萧碎尸万断。
但是,自己有这个能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