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
为了安全起见,他们选择一个秘密的地方躲了起来,然后派人在道路上去观察。[虫不知小说网]剩下的人一并呆在原地。
赵狗生有点受不了,突然间记起那天薛成远对他使了个眼色,于是就将这件事去问他。
薛成远听完后,笑道:“想不到你还记得,当初我爹说的,我知道你也听出其中的问题,生怕你会去指正,我就叫你不要去说。”
赵狗生道:“也就是叫我不说我才好奇,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一般人被人误会难免会着急,为何你反倒是很轻松呢?”
薛成远道:“你有所不知,我在我爹眼中还是个孩子,经验阅历方面远不如他,这个本就是无可厚非,所以他才会力所能及的教我。我现在如果去顶他一下,他以为我自以为是,甚至是不需要再教什么了,那不是很糟糕吗?所以乘着他还能教我,我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只要心里知道对错就行了,没用的听了可以扔掉,有用的不是还可以学的更多吗?总比以后什么都没得听的强,你说对吧?”
赵狗生释然,他现在开始有点佩服眼前这个男子,虽然都是同龄的人,可是他的想法远在自己之上,如果自己不是以楚惊华的身份,说不定跟他在一起会觉得高攀了,此刻他暗暗叫自己要加倍努力,做好为人处事的道理。
将近傍晚,探子回报,说并无可以人员。于是大家连夜启程,计划接下来夜行晓伏。赵狗生一听可完全懵掉,他生怕接下来不知道多长的时间里自己会吃不消。
为什么窦少保和安傲向这边走来,探子却说没有可以人员呢。
原来窦少保和安傲今天走的很慢,他觉得后面的肯定没戏。心不甘情不愿,心里时时刻刻想着能够尽快找到他们,立功以便回去索要解药。但是希望却没有寄托在这条道路上。于是一路上,走的拖拖拉拉,想换一条路,有不甘心,生怕此间有诈,所以一路上都是非常矛盾。走到了傍晚住进客栈也没到达探子回去打探的地方。
第二天
一大早本该是醒来的时候,现在却要去休息了。大冬天的早上格外的冷,如果从被窝里面,起来还要下不小决心,现在是人困马乏,肚子空空如也。[虫不知小说网]还要坚持将早饭吃了才能睡觉。
于是大家又在路的深处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躲了起来,可是生火煮饭,将就地吃了。于是大家都睡了,留下一部分人去站岗,还不忘叫两个人去打探前后道路。当然这两件事都跟赵狗生无关了,他现在已经睡死过去了。
然后窦少保和安傲起身了。今天他们还是走的很慢。
顺着这长长地车轮印,看不到头,心里同时也没有了底。
安傲突然道:“我说他们这个也做得太逼真了吧,我们都走了一天了,竟然还有车轮印。”
窦少保突然想起了什么,道:“实则虚之,虚则实之,难道我们真的是中计了,本来顺着车轮印,平常应该是肯定有人,但是我们为何认为没有呢。难道真的是真条路。”
安傲听了有些激动,他道:“窦少保我说,我们加紧步伐吧,或许真的有也说不定,现在也没办法,死马当做活马医。我们也没剩下多少时间了,这条路真的宝藏,我们时间到了,即使戴罪立功也是空欢喜一场。”
窦少保点点头,道:“我们快点吧。”他有补充道:“我们的衣服太过显眼,如果有人把风的话,肯定会打草惊蛇的。”
安傲道:“还是你想的周到。”
话毕,二人就将衣服换成常人的穿的那种。
去掉大道的车轮印毕竟不是一件现实的事情。但是他们一对人马休息的时候还要往道路一边走一段这样才不会太容易被人发现,这段路就必须要将行踪隐蔽起来。
这天还是一直都相安无事。两个追,一队躲。
到了晚上,窦少保和安傲休息去了。
再过一回薛贵山的车队开始前进了。
第三天。
今天天气格外晴朗,赵狗生却困乏异常。他看了看难得的好天气,也只得在心里默默可惜。匆匆将肚子填饱,赶紧睡下去,他到现在还是不习惯。晚上困得要死,而且夜路难行,到了大半夜的时候,更是寒冷异常。他现在开始有点害怕了,先不说什么路上匪徒众多,凶险异常,单单这样,可能过不了几天就要倒下了。但是他又不好意思说,毕竟现在要做的昼伏夜行是唯一的办法,倘若为了自己受不住叫他们调换,大家对他的印象可想而知。想来想去不得其法,干脆蒙头就睡去了。
安傲和窦少保两人心中还怀揣着激动地心情,可是没过多久就荡然无存了——车轮印没有了。
窦少保恨恨道:“想不到到头来还是中计了,竟然设局设的这么深。”
安傲绝望道:“看来是没戏了,那我们该怎么办?”
窦少保沉吟良久道:“继续走。”
安傲道:“你疯了吗,这都没影了,再走下去也是白走。”
窦少保道:“我们总不能空手回去吧,说不定能够遇上。这样子回去是必死无疑的。”
安傲道:“如果现在掉过头换一条路,你的说不定还有可能成立,但是在继续走,是真的没希望了,你看我们都已经追了这么久,连个影都没有,虽然有车轮印,可是现在不是也没有了。”
窦少保道:“等一下,车轮印,既然有车轮印,为什么没看见车子。即使没有了也不会平白无故消失,车子在哪里?”
安傲道:“我们要找的是镖银不是车子,车子找到了也没有用。”
窦少保道:“找到车子就可以找到驾驭车子的人,找到驾驭车子的人就有办法知道他们的行踪。”
安傲听了,精神了一下,道:“可是该怎么找?他们可能临时请了一队车队,装满了石头,假装的,半路上计划做好了人就没了。”
窦少保陷入了沉思,过了好久,叹了口气,显然是没想出什么办法来,他突然从嘴里冒出一句话:“我没办法了,但是我感觉我们应该继续走。”
安傲也没办法了,只好跟着窦少保。
为什么没有车轮印呢?因为他们已经超越了薛贵山的队伍了。
就这样双方位置互调。本来应该被追赶的猎物反而追赶猎手了。
第四天,如同第三天一样,安傲和窦少保俩人拼命的追,薛贵山一队人马拼命的赶行程。
安傲和窦少保越追就离猎物越远,薛贵山他们越是拼命的赶路就离被猎越近。
可是偏偏这天什么事都没发生。一直相安无事到第二天。
时间已经不知不觉间过了第五天了。
赵狗生刚想准备去休息,却看到大家围在薛贵山身边不知道谈论什么事情。好奇心一起,也凑过去听听。
原来他们正在商量是否要将日夜行程互调一下。
赵狗生一听心里乐开了花,想必他们也是受不了这种折磨。
但是薛贵山并不赞成,连薛成远也没赞成,大家都有点受不了,毕竟走夜路不但难走,而且大冬天的十分辛苦,于是其中有人就叫赵狗生提意见。
赵狗生虽然想白天走,可是看到薛家俩个关键人物都没答应,自己也不便说什么。于是也跟着没同意。
薛贵山道:“我知道大家这几天辛苦,我又何尝不想换回去,可是我们要安全第一。”
薛成远道:“这样吧,我们在坚持一天,今天叫探子早早探清明天的路程,如果没有什么意外,明天就换回来,怎么样?”
大家都同意了。
薛成远又对薛贵山道:“况且我们现在行程已经慢了太多了,押镖延期了也是一件大事,晚上赶路是在赶不出什么像样的速度来。”
薛贵山听了之后点了点头。
这一天赵狗生满心欢喜的睡过去了。
窦少保和安傲已经将薛贵山远远地抛在了身后。
安傲道:“我说即使没有找到总不能一直走吧,我们可是身中剧毒。”
窦少保道:“七天,走完七天我们赶回去,看看其他人怎么样?说不定被他们找到了,但是我们绝对不能将猎物从我们手上溜走。”
就这样第五天过去了,第六天来了。
早上探子回报说是前方安全。于是大家就继续行走。
赵狗生一听,晕了,自己竟然没想到赶白天的路是连着昨天夜里的,这样行程可就是一天一夜,现在他已经是浑身酸软了,但是毕竟自己还骑着马,还有很多人连马都没有,有时候还要推着车子,想到这脸上的表情丝毫没有显露他的想法。
即使这样赶,他们还是没有追上窦少保和安傲他们,毕竟他们就两个人,速度比他们快上了很多。
终于撑到了晚上,赵狗生饱饱睡上了一觉。
第七天。
“看来真的是没戏了,我们回去吧。”
说话的是窦少保,安傲听完后一句话都没说。
正当他们陷入迷茫的时候,看见远方一队人马浩浩荡荡的朝他们的方向驶来。正是薛贵山的那队人马。
这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他们日思夜想的猎物终于到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