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狗生上车了,这是他巴不得的事,他现在心里坦荡荡的,即使最后这个老头惨死在那个人的手上,也是他自找的怪不得自己。(神座)现在最重要的还是狄让的伤势,经过刚才的颠簸,他的伤势有加重了,现在呼吸正急促着,面色苍白。
赵狗生关切的问道:“你怎么样,还好吧?”
狄让脸上的痛苦还没掩盖住,头却不断的点着。
老头道:“年轻人,多忍忍,现在车上没有药,但是一旦到了庄上……”他的话没说完,骄傲的笑了两声,继续道:“只怕阎罗王想要你的命,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狄让看了看这个老头,刚想开口,有保持住了沉默,他的痛苦不言而喻。他轻轻地吸了一口气,缓缓地闭上眼睛,想要让自己睡过去,以便减少点伤口所带来的痛苦。可惜身上伤口所带来的痛苦,犹如海浪拍击岸边一样,一波连着一波,他都不知道是怎么睡过去的。
但是没过多久他又醒来了,马车还是一如既往的稳当,车内还是温暖如初,也依旧安静,一切都是那么适合睡觉的,可是他还是被惊醒了,被花香惊醒了。
是梅花的香味,狄让知道这股味道,可是也闻过很多花的香味,这种味道本该是很平常的才对,但是如此浓郁的香味他倒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他倒是真的好想瞧一瞧。
他的眼睛睁开时,看到赵狗生已经因为好奇探出头去。没过多久他变缩回来。眼睛里满是惊讶,道:“好多梅花呀,我平生还没见过这么多的梅花。”
老者笑了笑,眼睛都眯成一条线,道:“公子所爱,特意吩咐我等栽种。”
赵狗生道:“不远处有一座山庄,就是你家主人的府邸吧。”
老者点了点头。
赵狗生道:“让我猜猜贵庄的名字吧。万梅山庄,对吧?”
老者摇了摇头。
赵狗生有点失望:“什么,不是,太可惜了,叫这个多应景呀。”
老者笑了笑道:“他还有更应景的名字呢。”
车子到了,还未停好,赵狗生已经下车了,认真的在车旁接狄让下来。表面上看确实是这样的,可是在下车的一刹那,他还是将头扭过去,看了一下山庄的牌匾。
只见上面赫然写着四个字:“景荣山庄。(神座)”
狄让下车后也看了看那牌匾,而后发现们的两旁还写着字:“繁花似锦,四季有荣。”
老人道:“公子喜欢的不仅仅只有梅花,只不过现在只有梅花盛开而已,所以你还以为只有梅花。”
赵狗生红着脸,不去接他的话。
一行人分成两队,一队招呼赵狗生和狄让,一队人搬运车内的货物。
老人领着赵狗生和狄让走进庄内,走到半路,他对身边的人说了几句后就转身离开了。
赵狗生不知他的目的,很想去问,但是想想自己同他萍水相逢,能够招呼他已经算是很好的了,自己还是不可太过造次。
山庄环境清幽却不失优雅,赵狗生走进客房,里边摆设齐整,往日生活所需一应俱全。刚安顿好,就有人带了药进来为狄让敷上,离开时还留了句话道:“外敷的现在已经可以了,内服的还要在熬一段时间,请客人稍作休息,等待些许。”
赵狗生听后很是满意,江湖上能遇上贵人帮忙真是大快朵颐。只不过那个人到底是何方人物,一想到这,他的心就七上八下,又是一个认识自己,而自己不认识他的人,接下来只好见机行事。
这时候老人过来了,他带着歉意道:“抱歉,我家公子今天身体欠恙,不方便招呼二位。”
赵狗生摇摇头道:“没事,这本应该是我等过去答谢他的款待才是。只不过我到现在还不知道贵府公子到底是何人,可否告知。”
老人呵呵笑道:“我家公子他,你也认识,就是……”
他的话还没说完,外面传来一声急促的声音,“汪总管不好了,公子他刚刚吐了一口血。”
老人一听,也不顾刚才的话题还没说完,立刻脸色大变,转身离开。匆忙的脚步声中还夹杂的他的话:“叫了大夫过来没有。”“没有,公子说‘别叫了,那些大夫本就是蠢物,连自己不会的都不知道,只一味的知道开药方,自己还未病死,早已经被他们给医死了。’我正是听了这句话,不知该如何是好,所以才来找您。”而后脚步声渐行渐远。
赵狗生本很想过去帮忙,可是刚迈出门口,给狄让熬的药已经有人送过来了,想想自己身在别处,只有狄让,偌大的庄子上上下下全部是自己认识的,能够照顾好他的,于是就留下来照顾狄让去。
等到狄让将要喝完的时候,已经日落西山。没过多久饭菜也送了过来,虽然不算很豪华,但是已经是很丰盛了。吃过饭,赵狗生看看天色已晚,想想今天那个人说一定要给狄让补上一剑,他说到就一定要做到,现在这一天还未过去,不是能够放松警惕的时候。
他坐在狄让的身边,将门窗关的严严实实的,然后目不转睛的盯着门口处。
不知不觉间,赵狗生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开始吵杂起来。赵狗生推开窗户,对着外面的其中一个人问道:“发生了什么事,这么吵。”
那人说道:“今夜有刺客,想要杀害我家公子。”
赵狗生整个人颤了一下,心道:难道他今天也对这里的主人出手。该死的我怎么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问道:“那你家公子怎么样?”
那人道:“不知道,我只负责抓刺客,其他的事情你要去问别人。”
赵狗生道:“告诉我你家公子现在在哪里。”
赵狗生按照刚才那个人所说的走去,快要到的时候一阵风吹过来,只见不远处的墙壁上出现三条光,是三条光,长长的光线,从墙的里面射出来,窗户是开着的,显然那个人是从窗户进来偷袭的,然后又从窗户出去的。
赵狗生疑惑道:为何墙壁会平白无故出现这样的光,即使是特意留的,虽然很平整,但是也太不规则了。
他有向四周瞧了瞧,那面墙正是这里的公子所处的位置。
赵狗生三步并作两步赶紧大步向前,由于心里担心这家公子的安危,所以连敲门的的步骤都给省了。
在门被开启的一瞬间,赵狗生看见一道深冷的剑光正在慢慢收敛,而在下一瞬间,有爆射出来——那人要出剑了。可是他出剑虽快却没有赵狗生的嘴巴说话快。
“时秋原,原来是你。”
剑光停住了,深冷的寒意也跟着消失了。时秋原也跟着道:“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他的话刚一说完,立刻顿住,想了想,自顾自的点了点头,转过身将剑入鞘,显然是已经知道了答案了。
可是赵狗生还是将他的问题回答清楚:“我和我的朋友被人追杀,正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半路上遇上汪管家,于是就来到了这里,之前一直都不知道他嘴上所说的公子就是你。”
时秋原道:“这件事我是知道的,只不过今天我身子不大舒服所以没去看你。”
赵狗生道:“这件事我也是知道的,只是我没想到就是你。只是,对不起……”
时秋原道:“对不起?为何说这句话。”
赵狗生道:“今天这件事情是因为我引起的,那个人说只要有人敢收留我们俩个,都得死,只是之前汪总管一直都那么信誓旦旦,所以我就放心了,没吧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时秋原道:“对,没错,你确实不用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你看现在不是跟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吗?”
赵狗生环顾四周,这一看不要紧,看了吓了一跳,原来刚才的那三条光,就是墙被剑气所破产生的,这墙足有六寸厚,尽然就这这么短暂的时间内轻而易举的洞穿了。
他在看时秋原,好像完全不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想想:他有种挑战各路高手,这个刺客对他来说也算不上什么难事,只不过是暗算,否则的话说不定今天要吃着苦头离开的。
既然能有这么厉害,我何不请他给我帮个忙。
“帮帮我,帮我对付他。”当赵狗生将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他自己几乎不相信这是从自己嘴里说出的。
连时秋原也不相信,所以他现在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着看着赵狗生,然后等着他说出后面的话。
“我需要你的帮忙。”
时秋原道:“你难道没有那个能力吗?我看不出来他有必胜的迹象。”
“但是我要面对的不是他,而是他身后的那个人,如果现在我同他对决,躲在暗处的那个人就会坐收渔翁之利。”
时秋原想了想,点了点头,他做人同他使剑,干脆而又果断。
“不可以。”说这句话的是汪管家。“公子,你现在有病在身,可不能答应他从事这么危险地事情了。”
时秋原道:“对于一个弱者来说,多么小的问题都是一个值得借鉴的理由,而对于一个强者,多么大的问题都不能阻挡他前进的步伐。纵使我不是强者,但是绝非是弱者。你不用再说了,我已经答应他了,人在于世,无信不立。”
正当这时候,远处出现了骚乱,灯火通明,游移不定。
汪管家道:“那个刺客在你那边出现了。”
赵狗生惊呼道:“糟糕,狄让还在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