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贵山眼中带泪,嘶声力歇道:“想不到你会做出如此蠢事。[全文字首发]”
薛成明还想死扛,完全不承认自己是凶手,但是也说不出更多的证据表明自己是清白的。
薛贵山道:“你知道你为何会在这里吗,你想想看,如果事情发生在被人身上,他会在哪里?”
他没等薛成明回答,自己先说了:“衙门,是狄让不计旧恶,答应我的请求你才会在这里,你当真是想顽抗到底,把你抓到衙门严刑逼供吗,你确定你能月兑身吗?”
薛成明道:“爹,我真的没有,你为何就不相信我。对我从小到大你都看不起我,但是你也不至于发生这种事情,我在,就马上说我也是吧?”
薛贵山听到这,眼睛中流露出难以言表复杂情感,或许他是知道自己的错或许是真的于心不忍这样折磨这他,毕竟他始终都是自己的孩子,在一看狄让的时候,他的心立刻狠了下来,他是个公正无私的人,可以做到大义灭亲,即使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如果真的有不可原谅的事情,他是绝对不会放过的。
狄让道:“你可别忘记了,我一路被你追杀时的情景,当时我也轻微中了毒,否者凭我的实力为何会被你追杀,可是现在你身上有剑伤说是我给的,哪里来的道理。”
薛成明见事情已经摆在眼前,也不想再多做辩解,跪下不住的磕头道:“爹,我错了,求你饶了我吧。”
薛成明在磕头的间隙,看到了他的父亲,老泪纵横,现在已经泣不成声了。
狄让道:“现在还有机会,你将那批镖银的藏匿的地点说了,你的罪名就可以减轻了。”
薛成明想也不想道:“就在事发不远的一个破旧小屋的地下三尺。”
他的话刚一说完,狄让和赵狗生心中的激动澎湃,这段时间的地狱般的经历完全没有白费,可是他们却都听见薛成远的惊呼:“爹……”
大家一齐朝薛贵山看去,他已经晕了过去。赵狗生赶紧上前去,用自己少许内力,帮他护住心脉,没过多久,薛贵山醒转过来。
薛成明心中惭愧,想上前去看他的父亲,刚迈出一步,身后传来一声打喷嚏的声音,他回过头一看,地上的死人竟然活了过来,只见他一边捏了捏鼻子,一边说道:“还好事情已经真相大白,再晚一点真的要露馅了。(神座)都说这么冷的天气,让我多穿一点衣服,你们就是不让,你看,我这不是感冒了。”
狄让道:“人家林生今天就穿这么一点,你如果多穿的话,被发现了,还不是功亏一篑。”
薛成明惊呼道:“你不是林生,那你是谁?”
那个人将脸上的血抹干净,完全是另外一个人,薛成明一点都不认识他,而且他也一点都不像林生,只不过当初脸上满是鲜血,自己有慌乱无主,仅凭自己的直觉错将他认成林生。
他现在是五味杂陈,说出所以然来。
薛成明看着王和道:“这么说林生还没死。”
王和点点头。
薛成明道:“那你们也不知道事情的真相。”
王和点点头。
薛成明道:“刚才所说的一切都是你们合伙骗我的。”
王和点点头。
薛成明道:“你们对我,一点证据都没有,对吗?”
王和还是点点头。
薛成明愤怒的看着他的父亲道:“那你凭什么相信他,和他一起来骗我,你这这么不相信我,宁愿信他,一个刚离开土匪窝不久的人,也不相信我。”
薛贵山脸上泪痕未干,嘴巴无力的张开,缓缓道:“我只是认为真金不怕火炼,如果真的不是你,那么他怎么对付你都没有用。想不到……”说到这,他已经说不下去了。
薛成明道:“你难道就不知道他诡计多端,你就不怕我被他设局陷害吗?”
薛贵山道:“他对我说过,除非你承认,否则在真相为明朗之前绝对不会给你用刑,绝对不会给你设局,否则他叫我随时都可以半路弃权。你刚才也看到了,你刚才也亲身体会到了,他说到做到,而且他还说了,如果最后失败,他用意去赴刑场,一命赔罪。”
薛成明身子慢慢的后退,退到墙角,他不断的摇头,用一种惊疑的眼神看着薛贵山,完全不相信眼前的事实。他现在已经崩溃了,没有了疯狂也没有了嘶吼,他现在不怪罪任何人,也不埋怨任何人。
薛贵山道:“你为什么这么傻,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
他的这句简简单单的话,使得薛成明死灰的心又开始燃烧,怒火在一起遍布全身,他嘶吼道:“因为你,因为你看不起我,不相信我。远的不说,就是现在,你还不是相信了别人,也不相信我。”
四周变得安静异常,这又能说的出是谁的错吗?当初如果薛成明真的不被薛贵山所看好,是真的要自甘堕落,还是努力做好一件事情,让他看得起才对呢?薛成明选择了前者,所以错到现在。直到大错特错,无可救药。
外面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人还没到,声音就已经到了:“老爷不好了,夫人他上吊身亡了。”
薛贵山现在是心如死灰,完全无动于衷了。
大厅中有几个人已经跟随那个来的人前去解决了。
那个丫头所说的夫人就是薛成明的亲生母亲,刚才还活生生的,现在已经是阴阳两隔了。
桌上还留着一张生前写好的字条,上面写着八个大字:“教子无方,身受其罪。”
在场的人无不为此扼腕叹息,想想薛成明母亲生前种种,为人处世,待人之道,无不是倍加称赞,为何生出的孩子却是如此大逆不道。
这时候,薛成明也道了,他嚎啕大哭道:“娘呀,你为什么这么傻,别丢下孩儿一个人呀,我知道错了,知道你活过来,只要你活过来,只要是错的我统统都改。”
在场的该愤怒的没有愤怒,该安慰的没有安慰,该讽刺的没有讽刺,因为他们知道这一切都为时太晚了。
赵狗生和狄让已经走了出去了。他们俩心里高兴,但是碍于薛贵山在场,不方便表露出来,现在出来了,赵狗生安奈不住心中的激动,大口松了口气,“事情终于告一段落了,这几天所受的气,统统都烟消云散了。”
“事情还没完呢。”说话的是刚才假扮林生的人。
赵狗生问道:“此话怎讲?”
那人道:“你还没有付钱呢?”
赵狗生白了他一眼,道:“妈的就知道钱,晚一点来不行吗,真是大煞心情。”
原来那个人是赵狗生请来假扮林生的,之前他们谁也不认识对方。现在赵狗生一付完钱,那个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赵狗生看狄让还是闷闷不乐,眉头紧锁,问道:“怎么了,事情都已经差不多了,你为什么还是不高兴?”
狄让道:“事情真的如他所说的还没完呢?”
赵狗生想了想道:“你是说薛贵山吧,是呀他确实太可怜了,正如你先前所说的,无论事情成败,他都是最终的失败者。但是你也不用太担心了,我看他的大儿子薛成远行事缜密,处事机灵,做事灵活,完全不输于他的父亲,我想过不了多久,他们一定会东山再起,而且还会更上一层楼的。”
狄让道:“你说的这些,我也想到了,所以这不是我所担心的。”
赵狗生道:“哦,这个不是,那你担心的是什么?”
他心里有想到过是林生,但是他觉得不可能,所以故意避开不说。
可是狄让偏偏回答他所担心的就是林生。
赵狗生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对他如此不放心。当时和你比武,我看到他的武功那么弱,即使全力反抗,我们联手也能将他生擒活捉过来。”
狄让道:“你只看到了表象,没看到内在。当时我也差一点被他蒙骗过去,后来才发现他的异常,我记得他和我比试的时候,脚步沉稳,身形灵活,显然是内功已经到了非同寻常的地步,并非是常人所能轻易练到的,但是鞭法却远不及与他内功那般娴熟,这是为何,我当时一直都想不通,直到后来我才发现,原来他最开始的兵器不是鞭子,而是剑。他之所以不想用剑,就是为了要隐藏实力,但是能够将不是原本所使用的兵器用到这种程度,那么他真正的实力可见一斑。”
赵狗生听完后吞了吞口水,道:“想不到他还有这样的不为人知的一面。他这么处心积虑的潜伏在这里这么久,看来就是为了有这一次吧。”
狄让摇摇头道:“这倒不是。”
赵狗生道:“为什么?”
狄让道:“你想想看,做镖局都是事先有人请他的,这次押的镖优这么突兀,他又如何知道,更何况,这个镖局也是大镖局,期间也有肥的,他为何不下手?”
赵狗生道:“可能他觉得不满意,又或者时机没成熟。”
狄让道:“他不可能不满意的,也不是时机没成熟,你看这次时机成熟了吗?难道就拉了一个薛成明下水,就算是时机成熟了,至少我认为他是一个累赘,如果是我,肯定会在其他镖师之间下手,至少胜算比现在好多了。”
赵狗生越听越不明白,道:“你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我越听越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