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业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的属下竟会献给自己一个女人,而且身份还是西夏国的公主,他不禁暗骂晁雄荒唐,哪有公主会随便出现在一个关隘里的,其中自然有重要的原因。“且先问问她!”他们竟然把她还送到自己的寝帐里了,李思业叹了口气,帘一掀,走进了大帐。
寝帐里很简陋,也很安静,就只有他们两人,空气中弥漫着她身上的芬芳,再走近几步,这味儿变得更加浓郁,甚至还夹带着一丝余香。此时她就坐自己的床边,低着头,那神态仿佛是一朵饱含露水的玫瑰花,在静静等待主人的采摘
李思业的心突然狂跳起来,他感到头有些发晕,暗骂一声,这才稳住心神问道:“我便是振威军的主帅李思业,请问公主殿下芳名?”
“亡国之人,何敢再称公主,妾身的汉名叫李秋宜。”梦幻般声音从她的朱唇里轻轻吐出,她缓缓摘下自己的面纱,嘴角又浮现出勾魂摄魄般的浅浅倩笑,大胆地迎着李思业的目光回视过去,黑宝石一般的眼睛里笼上了一层朦胧的轻雾,但在轻雾里,却又闪着丝丝的电光。
随着轻纱飘落,她的容颜显现出来,李思业的呼吸猛地窒息起来,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唾沫,他觉得口唇有些干涩,他曾在电脑屏幕上无数次见过的勾魂女人,现在竟然活生生地出现在他面前。
他又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论美貌她不比上赵菡,论可人她也比不上时挽月,但她的举手透足之间却充溢着让人犯罪的诱惑,更让人惊心的是她那胜似羊脂般的白腻,又如婴儿一样细女敕的皮肤,看不出任何一丝瑕疵,在灯光的映照下泛出淡淡的金黄色的光辉;同样夺目的还有迷人弧线的朱唇;再往下是高高耸起而又巍巍颤动的山峰。
“极品性感!”李思业的脑海里突然蹦出了这个词,李思业突然明白晁雄为什么会触犯森严的军纪了,她这种性感是这个时代所没有的,因而具有极大的杀伤力,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经发生了变化,便深深地吸了口气,克制住自己强烈的冲动问道:“公主殿下为什么会在山海关?”
“妾身是蒙古大汗贵由送给金国皇帝的礼物,路过山海关。”说到这,她的胸脯刻意挺起,似乎在召唤着李思业垂青。
“礼物!金国?”如一道闪电,击中李思业昏沉的灵台,他突然清醒过来,顿时理智战胜了。“难道蒙金要议和,为什么?是蒙古人不住了吗?”既清醒,李思业立刻意识到这个女人的行为不合逻辑,以她的身份,以她被擒时的反抗,又岂会轻易许身给一个陌生的男人,而且明显的是在勾引自己,可是她为什么这样做呢?李思业不禁陷入了迷惘。
李秋宜眼波流动,她微微有些诧异,还没有男人在她面前走神的,现在就有了一个,她不由得仔细打量起这个她将要献出初夜的男人来,照她的常识,能够指挥千军万马打仗的,必是一个体格魁梧的伟丈夫,有丰富的人生经验,一颗脑袋必定高昂于同类凡人之上。可此刻所见,身材倒是魁梧,可年纪比上午见到的还要年轻,皮肤黝黑,乍一看,是她见过的男人中最不起眼的,但是如果细看,就会发现,岁月已经悄悄在他脸上打下了很明晰的印记,她不可想象,这么年轻的脸上怎会刻下这么多沧桑的痕迹,她环顾身边极为简陋的寝帐,突然明白过来,一定是长年忙于军务,劳累无休,又在南征北伐中跟普通的士兵一样,分担着一切征伐之苦,啃一样的粗面饼,睡木板毛毯,把大部分的时间都耗用于军务,岁月便在他的脸上留下自己的刻印。
可也正是这张脸,李秋宜凭借着和她年龄不相称的丰富阅历,她一眼就认定,此人是绝不寻常的,这张脸刻示着铁一样的不屈意志,焕发着王者之威。甚至他那双眼睛里,看似恬静、温柔,可就在这恬静温柔里,她发现了隐藏着的雷霆万钧,似乎谁敢惹了这雷霆万钧,那么灾难就会追随而至,降临在他身上。李秋宜突然醒悟,这样的男人绝不是所能满足,她要征服他,必须用尽一切女人的手段,要俘获得他的心,太仓促地献出身体,反而会被他看轻。想到这,她的脸上感觉有些发烫,心里隐隐觉得把身体给了他,似乎也并不是一件可怕的事。
“大将军在想什么?”她微微向前倾了倾身子,空气中芳香顿时荡起一圈圈涟漪,钻进李思业的鼻孔,把他从沉思里唤醒。李思业歉意地笑笑道:“委屈公主殿下在山海关暂时住几天,等中都战事平息后,我再派人送你去南京。”
李秋宜却摇摇头,诱惑已经从她眼睛里散去,目光变得澄澈,她的脸上显露出了坚毅和决断:“夏国公主额尼真已经在山海关的争夺战中死去,我现在是李秋宜,一个普普通通的党项女子。”庄严只是那一瞬间,片刻又恢复了原状,她眼波转动,又把面纱戴回脸上,淡淡地道:“夜深了,我该回去了,大将军能否送我一段路。”
李思业微微一笑,欲擒故纵呢!不过这个美艳绝伦的女人是给自己今夜享用的,他带着一些惋惜,试探道:“你今夜就睡在这里吧!虽然简陋了一点,但是很安全。”
李秋宜却没有明白他的意思,心里竟慌乱起来。“他难道又想要我的身子了吗?”目光闪烁,竟不敢和他对视。李思业知道她误解了自己的意思,但却见她穿着紧身的长裙,身上山峦起伏,纤腰丰臀,美不胜收,又见她的白玉般的脸在朦胧的黑色面纱下,更具诱惑力,心中的欲火再次升腾,竟不想再解释,一把拉去她的面纱,搂过她的纤腰,狠狠在她左右脸蛋各亲一口道:“我刚刚想起,按照党项人的规矩,你既然成了我的战俘,那你的人也就是我的了。”
李秋宜感到觉身体已经被对方攫占,让她无法抗拒,一股浓烈的男人气息迎面扑来,她顿时娇躯酥软无力,竟软绵绵在李思业的怀中,任他吸啜自己浑圆娇女敕的耳珠,任他的魔爪在自己高耸的山峰上肆意揉捏,朱唇竟吐出神摇魄荡、消魂蚀骨的娇吟,她的娇躯变得滚热颤抖、血液奔腾,她再也忍不住,玉臂缠上了他,狂热地反应着,但却在这要命的时候,那冤家却慢慢地推开了自己。李思业面带冷意的笑容,手大力地揉搓她的隆臀,轻轻啮咬她耳珠低语道:“可按我李思业的规矩,我不仅要得到你的身体,更要得到你的心。你安心睡吧!我在外面替你看门。”说完,丝毫不理会李秋宜炽热而幽怨的目光,掀帘走了出去,把李秋宜一个人留在那无边无际、寂寞而又孤寥的旷野之中,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被这个男人识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