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香剑舞 正文 第四十六章 风云暗 侠少初出(下)

作者 : 潇湘年代

深冬就像一位大胆的姑娘,露出了她美丽的容颜。|我|搜小|说网

这种天朗气清的天气已经很少见了,温暖的阳光倾洒在地上的每个角落,似乎给整个冰冻的大地带来了生气。

在离苏州不远处的官道上,此刻却缓缓走着两个人。这两人其实也没有特别地方,但路上的行人不多看他们一眼的人几乎没有。这两人一男一女,男的一身白衣,俟逸洒月兑,额角上虽然有些淡淡的伤痕,却是十分温和。女的恬静文雅,犹如仙子下凡。正是东尔白和温馨儿。

东尔白无心理会行人异样的眼神,他心里想着那神秘的老者只留下了一张简单的字条和一封信就走了,实在莫名其妙。字条上说是他出山后第一件事就是去西山找一个老人,并交给他那封信。他又想起了在西山上养伤了李雪琪,“不知道她的伤怎么样了?过得好么?”若不是随风行及时把她送到了西山,他真不知当时该怎么办。“随前辈不知怎么样了。”

他在那个石洞里呆了两个月,外面的世界已经发生了很多变化,但他一点都不清楚,他只清楚月清轩已经不是那个武林人士心目中正义凛然的人了。他急切地想告诉随风行,月清轩的真正的嘴脸。但那个神秘的老人竟然先要他去西山,那位老人始终没有说出自己的身份,说是只要找到了西山老人,一切都会明白的。东尔白只有加快脚步,朝西山赶去。

身旁的温馨儿时不时的看着东尔白,似乎这一路上,东尔白若是不在她身边,只怕她已是食不知味了。东尔白望了一眼,看到温馨儿充满情意的眼眸,心里甜甜的,口中道:“对了,我在西山上有位朋友。”

温馨儿有些不以为然,道:“女孩子?”东尔嘴角露出一丝阴险的微笑,道:“去了就知道了。”温馨儿将头生气地转了过去,她就是在吃醋。

灰色的天,黑黑的云。

寒风疾吹,卷起了那幅打铁店陈旧破烂的招牌。‘东方’两个大字深深地印在上面,显得有些落寞。

天已经黑了,此刻这个小镇里似乎更早地被寂静揽入胸怀。这里没有行人的脚步,几乎所有的店面都紧闭着大门。除了街道尽头的一张桌子边品荼的人之外,那是一个全身白衣,面容俊俏的人,寒风刺乱着他英俊的脸角,他仍是不紧不慢地自斟自酌,尽管他喝的并不是酒。[全文字首发]

这里还有一间普通的打铁店,但它并不普通,只有这一间店是大门敞开。而且里面的生意似乎特别的好,竟然坐着十几个人。

其中十三人凶神恶煞,目露凶光,另一个却只是一个头发斑白,老态龙钟的古稀老人。若没有那节奏鲜明的“哐哐”打铁声,这里已算得上无声的世界了。没有人说话,老人只是机械式地打着手中的砍柴刀。

十几名劲装汉子对这老者似乎不感兴趣,所有人的眼睛俱都望着门外,一直延伸到街道尽头那张破旧的茶桌,还有那个白衣的年轻人,他们好像在等待着什么。

突然门外传来了嘀嘀的声音,好像是拐杖敲击地面的声音。这种声音很清脆,却又十分沉重,而且节奏鲜明,仿佛没有什么事能打断这种虽然单调却令人窒息的节奏。

店里的老者听到这种声音,双手突然变得有些颤抖,似乎手中的铁锤刹那间沉重了几倍,然而那十三名劲装汉子的眼睛却是露出了喜色。

敲击声越来越响,劲装汉子等待的人已经出现在这间打铁铺的门口,那是一个拄着一根极其古旧的木杖,头发有些斑白,面容刻满风霜痕迹的老者。这老者的眼睛却是如鹰般的雪亮,似乎任何可疑的东西都无法逃过他那双锐利的眼睛。木杖老者没有立刻进门,他看了一眼街道尽头那张破旧的桌子,额头上的皱纹又深了一层。然后才缓缓地走进了打铁铺。

劲装汉子已经站起了身,俱都弯腰行了一礼,齐声道:“无谓先生。”他们的眼里充满着尊敬。无谓先生手动了动,劲装汉子才坐下。打铁的老者依然没有停下手中的活。无谓先生坐在打铁老者的身旁,把玩着雪亮的木杖,沉声道:“在等谁?”

老者眼珠不动,手脚未停道:“一个朋友。”

“你有朋友?”

“有,而且有个好朋友。”

“哦?能救你的朋友?”

“能要你命的朋友。”老者轻声道。他每次说到朋友的时候,眼睛就变得雪亮。

劲装汉子不敢大声呼吸,但这种压抑的气氛又有几个人能忍受?无谓先生似乎没有什么耐心,把玩着木杖的手更急了,道:“还有多久?”

“等你要戒指的时候!”打铁老者说得很慢,却很坚定。

无谓先生脸部肌肉抽搐,岁月的刻痕又增多了,十三名劲装汉子有的已经握紧了拳头,有的已抽出了刀,怒视着老者。但他们没有一个人出手,因为他们突然感觉到了一股杀气,一股浓浓的杀气。

无谓先生将头转向了门外,劲装汉子也望向门外。

外面只有一个人影,也只可能有一个。街道尽头的茶桌边,一个白色的人影缓缓起身,然后一步一步地朝这间打铁店走来。他走的很慢,要走到门口绝对还需要一段时间。但在这段时间内,店里的人一个都不敢轻举妄动,因为这一股浓浓的杀气就是来自那个奇怪的白衣人。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

外面的人影终于渐渐清晰,光滑无瑕的脸庞棱角分明,眉宇间英气逼人。不是东尔白是谁?但店里的人没有一个认识他。无谓先生皱了皱眉,道:“你说的朋友就是他?”打铁老者停下了手中的活,起身望着门外不远处的白衣人,布满皱纹的老脸上露出了笑意,口中道:“正是。”

劲装汉子这时也不得不重新考虑这打铁老者的话。白衣人的杀气实在太令人难受。无谓先生转过目光,望了一眼街道的另一头,他的眼睛里已经隐约出现了一个黑色的身影,无谓先生笑了笑,给了身旁的三名劲装汉子一个眼神。他们知道那眼神的意思。

两名劲装汉子抽出腰间短刀,目露凶光,劈向白衣人,动作干净利落,就像是杀惯了人一样。

打铁老者脸上的笑容依然没有减少。两柄雪亮的刀光迫近白衣人,片刻间白衣人将会被劈成几块。然而那白衣人的手只是动了动,‘呛啷!’,剑光一闪便又消失。没有人能形容他的剑有多快,甚至比闪电还快!

两名劲装汉子睁大着双眼,只能无奈地倒下!他们到死都没有见过白衣人究竟怎样出手的。无谓先生的额角颤动了一下,一粒细小的汗珠从他的的额头泌出,把玩木杖的手此刻更加频繁了。十一名劲装汉子就像雕像一样站在无谓先生的身旁,呆呆地望着门口的白衣人。

打铁老者收起对白衣人的目光,转过身,坐下继续打着之前未完的砍柴刀,就像刚才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这里确实发生了一些事情。

白衣人没有进屋,他就靠在门铺的门边,似乎有些劳累,眼睛都已闭上。无谓先生真能沉得住气,白衣人没有再动,他就没有动,他身旁的劲装汉子也不敢动。这间诺大的店铺除了单调的打铁声只有‘嘭嘭’的心跳声。

天渐渐暗了下来,寒风肆意侵扰着这个荒凉的小镇,似乎从来不曾想过怜悯。

若不是街道尽头响起了轻微的脚步声,店铺里的人就算不打起来,也会闷死。白衣人丝毫不关心街道的脚步声,无谓先生的眼里却露出了笑意。这次的脚步虽然很轻,却散乱不堪,毫无节奏。任何人都可以猜到来的人不是行将就木的老人,就是重伤在身的人。

但这样的人又怎么会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

现在就有一个人正一步一步地朝这间‘东方’打铁铺走来。那人好像是一个长途跋涉的旅客,一身破布,连嘴脸都被一条破旧的布缠住,在这寒冷的冬季,寒风的确吹不到他的面容。这人正是者云风,他已经不能再用之前的穿着,而且绝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因为没有一个人会怀疑这个人就是者云风。

者云风托着沉重的步伐,到现在,他的心里仍是充满着疑问,“她为什么不杀我?为什么不抢走我的戒指?”脑海中突然又想起了东廓剑和鬼开,那两个刚刚和他结拜的兄弟,他现在开始后悔,为什么当初他没有想到他已经是武林的公敌,东廓剑、鬼开跟他有关系绝对会很危险。

他的步子虽然很慢,但这条短短的街道总有走完的一刻,现在者云风已经来到了‘东方’打铁铺的门口。但出乎他的意料,这里实在太静,而且静的可怕。他的目光落在了白衣人的身上,白衣人虽然闭着双眼,仍是给人不可一世之感,者云风转过目光,店铺里坐着十多个人,有些人就是与别人不同。

无谓先生无疑就是这样的人。者云风目光紧紧盯着无谓先生的身上,他已经注意到他手中古旧的木杖,木杖很亮,这人的手一定很灵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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