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朱勔不在乎,大手一挥,给各知县三个月时间剿灭魔教,登下各县知县、县尉头大无比,而同样的,白渐臣也面临着这种情况,白渐臣沉吟着,这时候的真符宗,已经越玩越大,几千信徒在那,颇有些随时可能变成暴民,聚众而反的样子。
面对着这种情况,只有速战速决,不早一点解决掉,那还真不好办了,若是手头有一支训练过的特种部队,白渐臣立即可以玩个斩首行动,要在几千暴民中间找到为首的斩杀掉,对于特种部队来说并不难,但是,自己手头最强力量,只是普通水平军队,五十步弓手。
暂时白渐臣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先自去那黄羊道观再看一看,真符派相当嚣张,根本不管官府,还在黄羊观传道,贩卖他们那真财神符,引人入教,而因为传销的特点,使得这雪球越滚越大。
白渐臣不是没想到把传销的具体情况说出去,只是受限于此时的民智,传销又闹了一些弯子,便是说出来,只要真符派的人宣传攻势到了,要骗已经交钱的信徒,也是相当容易的。
不用多久,就到达了黄羊观的外围,此时黄羊观的外围都扎起了围栏,住了不少信徒在里面,时不时有道士来传道,无非是一些“我要成功”“光明大道”之类的。
真是群情激奋,此时接近吃饭时分,那群道士开始发放晚饭,都是一些烂菜叶子加稀得不能再稀的稀饭,但是这群被传销迷惑的人,到是人人上前,吃着那最简陋的,似乎相当好吃一般。
当下一位衙役走过去,问那喝稀得见底的稀饭,干瘦干瘦的汉子:“这种饭菜好吃?”
那干瘦干瘦的汉子横了一眼:“当然不好吃,但是,这绝对不是咱们吃不起大鱼大肉,我们真符派,供奉财神,要吃什么不可以,但是我们就要这烂菜叶子,这叫磨练意志,为了以后的发财。”
说话没说两句,就手往上伸,向天挥拳道:“成功,我要成功。”
疯子,衙役是心中暗骂,退了下来:“大人,这还真是一堆疯子。”
白渐臣点头,陷入了陷阱中被迷惑的人就是这样,不以为奇,只是看这黄羊道观,聚的人越来越多,要早点解决才是。当下先回县衙,叫李酸才发布个公告,若是参与魔教之事者,将永不录用。
话说这条在大宋法中没有,但是临时加上一条,白渐臣也绝对敢,白渐臣自信,只要平下了这魔教真符派,自己在崇德县一手遮天,到时说没有就是没有,哪个能奈何得了自己。
先把真符派中想求功名者去掉,对于那些读书人来说,一般都是功名的诱惑比钱财大得多,所以可以如此去掉,这些读书人如果在其中,出些歪点子也不好对付。
便在这时,听说朝廷发银子下来了,听说是一个县发一千两,用来击灭魔教的经费,本来平时收钱,各县知县是高高兴兴,但是现在却没有哪个知县高兴,魔教这势头不好压啊。
“要不,大人,我们用火烧,黄羊观上放一把火,把这些暴民都给烧死,也算是击灭魔教了。”张龙在一旁建议道。
白渐臣摇头:“几千条性命,虽然现在是暴民,但好歹还未反,如果真都烧死了,本官这顶乌纱帽也不用戴了。”尔后继续沉思,不得不说,手头武力不足,真难镇压这种。
若有机会,定要练出一特种军来,凭此纵横。真符派从人贪财的出发,从而使得事态发展到目前这状况,而自己不能强硬镇压,屠杀百姓,也只能用相同的办法,从人的出发。
人有四大,权力,贪欲、色欲、食欲。
这四大当中,权力白渐臣是不能给,贪欲是真符派给的,那么只有从色欲,色欲这两个出发。当下白渐臣已然是胸有成竹,对手下衙役道:“把德县的乡绅、名流全部请来,便说本县有要事相商。”
白大人下了令,这群衙役立即跑开。
白渐臣只说要有事相商,只是白大人有要事相商,如个乡绅名流敢不来,白大人在崇德县基本上等于土皇帝级别,不来就等着被抓错,然后趁机抄家。毛府之事,这乡绅们可是记得很清楚。
县衙后院,两三张八仙桌放着,仆从们端上一个个的果盘,丫环们奉上清茶,白渐臣首先落坐,尔后那些乡绅名流们才敢落坐,白渐臣开始并未说话,只是在喝茶。
终于有一位乡绅忍不住说道:“不知县令大人,请我等前来却有何事。”
白渐臣这才缓缓开口:“说起来,最近这真符派闹得够大了,听说前些日子,邻县的一位地主,被真符派的道士领着暴民,冲进了家中,把库存的钱财抢了大半。”
“不知白大人这样说有什么用意?”一位赵员外说道,这赵员外在崇德县也是家大业大,不在昔时的毛家之下。
“简单的来说,就是再由真符派这样闹下去,本县也不敢保证你们的财产安全,毕竟真符派蛊惑的人太多。”
“那白大人说要镇压真符派。”
“镇压真符派是朝廷的意思,朝廷早发了公文,把真符派定义为魔教,你太久没接触外面了,连这个也不记得了。”白渐臣看了刚发话的乡绅一眼,尔后说道:“本县到是有办法对付在本县的真符派,只是,要实施本县的计划要钱财啊,而本县接手原来吴大彪的县衙,基本是烂摊子,手里哪有那么多钱财。”白渐臣又在哭穷。
这伙员外中,已经有人被真符派给吓怕了,当下便说道:“那白大人需要多少钱财,我等人多,凑齐便是,把真符派压下去,才保得住我等身家,大家说是不是。”说话的是吴员外,也是个有身家的人,声望还挺高,这一说从者云集。
“本官也实话说,本官要请两百个妓女,同时请得做菜好的厨子,在黄羊观外做七天菜。本官今日此事,也不贪一分银子,只要各位处理这最基本的费用便是了。”白渐臣如是说道。
白渐臣自然不贪,把真符派压下去了,要银钱可以问真符派,另外,压下去又是政绩一件,对于自己的官途自然是大有益处。
当下这些员外们好奇,白渐臣把自己的计划说出来,只让这些员外们纷纷叫高明。(马上要去睡觉,提前召唤明天的推荐票,各位有推荐票的砸来,发现很残念,推荐票咋这样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