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噻,那就是我们的学校吗?这,这也太豪华了,比网站上介绍的要漂亮、雄伟百倍!”程薇薇边开车边冲着越来越近的华夏大学大呼小叫,一路上我们这辆‘破’车竟然毫无阻拦,眼看将要顺利地抵达华夏大学。
“盈盈,快看,我们学校的面积得有多大呀,你看那一排的教学楼多高,好像校园里还有湖哎!”程薇薇回过头来对车后厢的徐盈盈道。
我敲了敲方向盘,提醒程薇薇:“程大小姐,开车注意点前方好不好,你怎么忽然变成了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刚进大观园的刘姥姥。从来没有见过楼房和湖水啊,大惊小怪。”
“你……”程薇薇刚才终于见到了自己梦中的大学,确实有点大惊小怪了,让我说了几句,一时间没想出话来反驳。可惜她只郁闷了一会儿,又叫起来:“快看,校园门口的停车场这么大,那里还有大告示牌:非本校车辆严禁入校内,哎呀,我们的车进不去,只好停在外面停车场了。”
我对程薇薇道:“就这‘破’车你程大小姐好意思往校园里开呀,不失你的身份?”
程薇薇对我气呼呼地说:“失不失身份不用你管,我乐意。”说着将车开进停车场,找了个车位停好。
我下了车接过大发递给我的背包,陈小凤过来对我说:“天翔,车怎么办?这应该算赃物吧。”
我摆了摆手说:“不用管了阿姨,我想会有人来处理的,大家进去报到吧,看天色不早了,只怕再耽搁下去人家真要下班了。”
大发从背包里拿出剩下的两瓶加过料的清爽丢到了车上。徐盈盈不解地问道:“为什么丢掉了,你俩不是说这几瓶更新鲜吗?”
大发嘿嘿笑了几声,说:“不要了,那两个人渣的东西,喝了怕脏了我们的嘴,以后想喝再买过。”
徐盈盈点了点头,却故意磨蹭到最后,看着众人已经离去。她忽然转身从车上拿起了一瓶大发丢下地清爽饮料。悄悄塞到自己包里,随后追上众人。
边走我边问大发:“剩下的两瓶加料饮料处理了?”
“扔掉了。”
“扔哪里了?”
“刚才的那辆车。”
“什么,你把它扔到车上,万一有人捡去喝了怎么办?”我问大发道。
大发拍了自己脑袋一下。道:“哎呀,怎么没想到这点。我拿回来把它倒掉。”
大发急匆匆跑了回去,翻找了几遍竟然只找到一瓶。没办法他只能拿着这一瓶又赶了上来,我悄悄问:“怎么样?”
大发道:“只找到一瓶,怪事了,这个时间点停车场也没多少人,怎么会少了一瓶呢?”
我说:“算了,反正那剂量最多是睡一觉,不找了,谁捡去谁‘发财’”
徐盈盈见大发特意跑回去找那瓶饮料,本来就有点怀疑的她,更怀疑那瓶饮料有问题了。她抱紧了自己的包,没有说话。
大发站在华夏大学大门外,瞅了好一会儿才对我说:“老二,你说这学校有没有我们县城大?”
我向里面看了一眼,只见通着大门的这条主道竟然看不到头,真是厉害,我对大发说:“我看差不多,搞不好比我们县城主城区还要大,这家伙果然是Z国第一校,面积大不说,档次也绝对高,单看校门都修的这么豪华,里面环境绝对优秀。我们算来对地方了,这么庞大的校国,肯定少不了好玩地场所。”
程薇薇站在我身旁,故做认真地问我:“周天翔,来华夏第一校旅游,身上带了多少钱?千万不要把回家的路费都花光了,因为据我同学说,华夏大学里面花钱如流水。不过你放心,我们既然有缘相遇,年终你凑不齐回家的路费,到时候我一定会慷慨解柔、倾力相助。”
我细细地年地程薇薇一眼,这个小姑娘样子长得很漂亮,她爸妈一定很有钱,可能就因为家里有两钱,才把她惯成公主式的思想和行为,今天她碰到我手里,我一定要让她尝尝狂傲地代价。
“谢谢,”我对程薇薇认真的鞠躬说道,这一刻不是反攻最佳时机,言语反驳毫无力度,忍了。
程薇薇愣住了,她以为这么针缝相对的话,我肯定会与她争论一番,谁知道我竟然会说谢谢,好像再接着说下去就毫无意义了。
陈秋雨没有先观察自己地学校,她现在最想知道的是还能不能报上到,透过校门向里一年,在主道地方侧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大广场,广场面向校门打着一条红幅标语:“华夏大学新生报到处。”
“报到处在那边,我们赶紧去吧,看样子工作人员快要下班了。”
陈秋雨对大家说。
众人这才回过神来纷纷点头道:“走,报到去。”
报到处的工作人员才的在收拾东西了,这个点离下班也差不了几分钟,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再有新生到来。谁都想早早结束今天的工作,又在太阳下工作了一天,虽然有遮阳伞,但九月的空气依然有些焦燥,闷了一身汗,人人都想回家或者回宿舍洗一个痛快澡。
程薇薇走在最前面,回头对我们几人道:“你们看,那些工作处都标着顺序号,我们按照顺序号去办理入校手续即可,大家可不要上去就喊工作人员老师,我同学说报到处的工作人员多半是些大二大三的学生,大家不要出笑话哦,周同学,李同学一定记住哟。”
“谢谢,”我和大发面无表情地对程薇薇说。程薇薇一看又是这样,气得头一扭不再看我们俩个。我和大发相视一笑。她想跟我们俩做对,恐怕还年轻了点。
报到的手术不麻烦,检查过通知书,签上到,交上钱,分配一下宿舍,再有一些杂七杂八的小事,都在一个工作处交待办理清楚了。我和大发看了看分配的帘舍号。幸运。竟然在一个宿舍,男生公寓9号楼114房间,这不跟查号台
一个号吗?
“好耶,我们三人真是有缘哎。多亏是一起来报的名,要不还分配不到一个宿舍呢。小盈盈能跟你一个宿舍我太高兴了,还有你秋雨姐。
走,办好最后一项我们就一起去宿舍。”
我在旁边看着程薇薇那高兴样,心里也有些鄂然,华夏大学难道是按照先来后道地顺序按排宿舍?这也太简单了,不过也好,若非这样我和大发怎么能在同一宿舍,有大发在不管做什么事乐趣都会多许多。
大发望了眼刚才自己交上的那沓厚厚的钱,咽了口唾沫,狠着心转过了身,两人向下一处走去。呵呵,一下子拿出这么多学费,对普通家庭来说可不是件容易事。刚才交学费的时候,我留意了陈小凤和陈秋雨母女,她们从背包最深处拿出一个大塑料袋,里面全是钱,零整都有,收款处几个工作人员分开点了十多分钟才搞清数目。我猜想一定是母女两人沿途捏面人剪纸换来的,她们真不容易。哎,我若不是遭遇到史前文明,还不如她们呢,说不定这刻正待在家里啃黑面馒头,更不会知道华夏大学大门朝哪边开。
“苗主席回来啦,你看,你们行政管理系又来了两个新同学,他们刚去那边挑选社团了,告诉你个秘密,你们系的这两个同学可大有来头我听到身后刚才报到处的工作人员声音,悄悄回头一看,套用程薇薇的话,哇噻,又是一个美女哎!她地衣着很职业化,让人感觉不像个学生或者老师,反倒像个白领丽人,这在追求时笔新潮地大学里面也算比较少见了吧,难道说她是在故意装成熟。
“邱杰同学,我再次提醒你,喊我苗珊就可以了,不要主席主席的乱叫,我早就说过了,我不习惯别人那样称呼我。”丽人说道。
邱杰不以为然地说:“你是堂堂行政管理系学生会主席,喊你声苗主席也不过分啦,好了,你不喜欢主席的称号,我还是叫你苗珊得了。
对了,刚才说到哪儿了,你们系的这两个新同学大有来头,你知道吗,他们俩个全是从农村来地,而且是同一个村,其中一个姓周的档案中,生源一栏填着社会待业青年,真是怪了,华夏大学今年招生分数线降了吗?还是高考试题太过简单了?”
苗珊听到邱杰地话也有些意外,她摇了摇头说:“今年高考试题我看过了,决不比去年简单,甚至可以说复杂得多,而且华夏大学招生分数线比去年抬高了十分,这两点不容置疑。这两个农村来的同学,看样子不会有什么后台,他们能考上华夏大学应该是凭自己地真本事。邱杰同学不要小看农村人,他们跟我们城市人性质没什么两样。我们不应该用特珠眼光来看待他们的,特别是当着他们的面不要乱说话,是人都有自尊心,大家应该互相尊重。”
邱杰虽然眼晴没离开过苗珊,但心里却没听进几句话去,他之所以同苗珊提起这两个农村来的新同学,只是为了找个理由能和苗珊多待一会儿,他没有对苗珊刚才的话做出响应,而是继续神秘地说道:“苗珊,你想不想知道他们是哪个镇的呀?”
苗珊疑惑地问:“哪个镇?有什么区别吗?难不成他们还会是牛不岭镇的?”
“答对了,真应该奖励你点什么,他们还真是烟市牛不岭镇的。”
邱杰得意地说道。
“真的!刚才我心里就想过了,他们能考上华夏大学绝不简单,原来是牛不岭镇的,那可是一个种话的发源地呀,大家喝的这些神奇饮料最奥妙之处,就是从那里生产出来的,我真想亲自去者一看,见识一下凭借清爽饮料起家的大地实业,看一看他们的总栽龙战天。看一看他们大地实业到底是如何一跃成为世界饮料领头人。”苗珊进说脸上的向望之色越深。
我站在远处偷听了两人地谈话,这其中涉及到清爽饮料和大地实业,所以让我很观注,我天天待在大地实业并没有觉得它有什么很特别过人之处,可听到苗珊的话,让我心里很舒服、很自豪、很骄傲。
我还想再听下去,大发扯了扯我的衣角,对我说:“发什么愣呢。
赶紧来填表。呀!有美女,怪不得老二你一声不响,原来又瞄上“嘘!”大发的话里带才声老二,这让周围几个工作人员抬起了头向我们这边望过来。这年头大庭广众下喊老二,哪个人会不留意。
“李大发同学,请直呼我大名。周天翔。”
“好好,周天翔快来填表,这些都是社团,师兄师姐们很欢迎我们加入,我看反正以后我们有的是时间,闲着无聊不如多入几个,到时候也好有地方玩。”
程薇薇走了过来,听到大发后面说的话,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两人几眼,对我说:“周同学,你俩可要考虑清楚了,入社团要交会费的,你以为大家会陪着你们白玩呀,不但要交会费,每次活动如果需要费用还需各自承担,我看你们俩没事回宿舍老老实实待着,免得入了社团将来没钱交会费,还要被强制退社,那时候让全校几万名同学笑话,你们两个大男生也别想在华夏再混下去了。”
我和大发气得直瞪眼,刚才的几次交锋程薇薇都落了下风,现在又让她找到一个打击我们地事由,那是不是反攻地时候到了呢?她为什么总是针对我,难道说我长得样子让人讨厌?还是她这个富家小姐对穷人子弟生来不合。
程薇薇边‘教训’我,边填着入社资料,“周天翔,不是我说你,就比方说这个考古探险社,你们就不能入,为什么呢?这个社的校外活动太多,而且多牵涉大江大川,每次社团外出活动,没有个几千上万块拿不下来,所以这个你们一定不能入,免得到时候让家里揭不开锅。”
“谢谢程大小姐关心,我还就喜欢这个考古探险社了,就算让我老妈砸锅卖铁我也参加了,有机会外出探险大家互相照顾啊。”我边说边随手拿过一张资料表也填了起来。
“你”程薇薇没想到我竟然
敢真的社,她抬头问社团的同学:“同学,你们这个社团一年交多少会费呀。”
那个男同学谄媚地对程薇薇说:“三百六十元,不包括外出活动费用,这部分费用是进行学术研讨会时,租借场地和音响设备地钱,如果有剩余将转为社团专业图书馆资料购置费用。”
程薇薇巴不得交三千六,她对那个男同学说:“是现在交还是以后交。”
那个男同学高兴地道:“当然最好是现在交。要不然你也要在一个周内将会费补齐,不然社团会发出通告将你强制退社。”
程薇薇从钱包里点出三百六十块钱,故意看了一眼在旁边填资料的我,拍在了桌子上,对那个男同学说:“那我现在就把会费交了,免得像有些同学将来交不起会费被人强制退社。”
女乃女乃个熊,今天我要不把程薇薇摆平,我周天翔从此闭着眼走路,我拉开背包,从里面抽出四张百元票放到了桌子上,然后紧跟着程薇薇到了下一个社团,大发留下来等着那个男同学找零钱,这刻我哪穷功夫管这些。
“周同学你不要打破牙齿血水往肚子里吞,你想跟我比吗?我们两个有本质上地不同,你现在跟我争面子,只怕下半年的伙食费就没影了吧。”程薇薇坐在另一个社团前开始填表,我不理她地话,拿过一张表也随手填起来。
程薇薇又使出那招交会费来吓唬我,我包里十几沓子钱岂会怕了她,我也不理她的讽刺只是跟在她后面填单交钱,再填单交钱。
不一会功夫,场上的社团工作人员,和刚才报道处的工作人员,全聚在一起看起了热闹,大家很快搞明白了怎么回事:这两个新同学对着干了起来。谁也不肯认输。
华夏大学学生一般最多选两到三个社团,基本都是选一个,但学校从来没有硬性规定每人限入社团的数目,完全凭自愿和个人能力。学生不敢轻易入团的原因是,华夏大学的社团档次都不低,比方说考古探险社,他们甚至可以组织社团成员进行野外考古发掘,就因为这些社团都不儿戏。所以才没有人敢多报。不然根本应付不过来,再一个昂贵地社团会费也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
本来下午没有几个新生报道,己经有几个社团撤出了广场上的入社填报处,但有几个同学无意发现这一男一女在疯狂入社后。马上掏出手机给自己社长打电话。因为社团质量太高,所以入杜的学生并不甚多。
甚至说越来越少。各个社长为了保证自己社团的正常活动,必须要招够相应的社员才行。现在有这么好的机会,他们要是不来真是可惜了,所以接到电话后,本来撒走了的几个社团,迅速搬着桌凳赶了回来。
我都已经不知道随着程薇薇报了几个社团,反正是书画社、外语社、插花社、文学社……最可笑地是还有一个舞蹈社,我一个大老爷们报什么舞蹈社,不过看了看程薇薇那不服气地样,我直接填表交钱。
这个是什么,计算机社,这个好,即便程薇薇不入我自己也要入,怎么说我也是当年名震一时的信息终结者,IT界精英中的精英,入他们计算机社算给他们天大面子了。
“同学,你这个表填的不详细,请你仔细填一下,还有家庭成员及其职务栏都要详细填。”
填了这么多表格,还是第一张被人说不合格,我抬头看了一眼这个女生,又是哇噻?我心里惊呼:“别人不是说大学里都是恐龙吗?怎么今天遇到这么多美女,难道说我不是遭遇到史前文明,而是遭遇到众多美女?”
不过美女再好也不是我地了,我可是答应过五个老婆一定会安份守已,别的不要想,先把程薇薇这死丫头放挺了再说。
看在计算机社这个美女地面上,我把这张表格又从头非常仔细地填了一遍,然后递还给她,紧随着程薇薇去了下一个社团。
“嘻,呵呵,哈哈,”接过表单的美女看了几眼突然笑出了声。而且声音越笑越大,她身边地女友赶紧凑过来问:“雪颖,有什么好笑的,我看那两个简直就是神经病,他们疯了,报这么多社团花钱多不说,谁有那么多时间呀,还用不用上课学习了。”
雪颖强忍着笑把表单递给女友道:“这个表填得好有意思,那个同学真幽默。”
雪颖的女友急着接过来念道:“姓名周天翔,性别男,民族汉,年龄19,没什么呀,有什么好笑的。”
雪颖捂着嘴道:“你接着往下看。”
“家庭成员,爸爸周卫国,职务:本村村长兼民兵排排长(注:民兵排现在包括排长在内在编人员一共四人),现正在考察兼任本村党支部书记,估计此事落实也就是年底的事;妈妈赵卫红,职务:本村村南头蔬菜大棚棚长,同时管理几头猪鸡牛狗鸭,逢集还自己做老板卖菜……我的妈呀,这都什么呀,笑死我了,不行了不行了,雪颖你赔我肚子,你从哪儿搞来这么一个活宝。”
大发、徐盈盈以及陈秋雨被我和程薇薇搞蒙了,两人不断地填表交钱,也幸好华夏大学院系众多,所以社团才会众多,要不是这样,哪够我们俩折腾的。到这时候到场的社团,让我俩报个差不多了。
程薇薇啪地一下放下笔,交了表又要从钱包里掏钱,这一模傻了眼,随甚带的几千块钱生活费刚才不知不觉中全扔到社团会费里了,程薇薇脸色一变,这一切当然早让我看在了眼里,我一早就留意着她的钱包,就等着这一刻呢。
我把声乐社的会费交上,又多交了一把二胡和吉它的钱,然后转身故意惊讶地问程薇薇:“程大小姐,怎么不交会费,我还等着随你去下一家呢,没钱了?不会吧。你可不能跟我比,我来自小山村,家里又穷,能参加这么多社团已经是拼了老命了。”
程薇薇脸一红,牙一咬对收钱的同学道:“同学可不可以刷卡,我身上的现金不够了。”
收钱的同学道:“我们只是社团而已,每年只收一次几百块钱地会费,怎么会备有刷卡机呢。你先跟你同学借一借吧。”
我上前拿出几张百元钞票对程薇薇道:“程同学。不用着急,我先替你交上,谁让我们是同学呢,我不帮你谁帮你。钱我不着急用,哪怕毕业的时候还也可以。如果你年终回家的路费不够,我可以倾力相助。
到时候你一定要吱声呀。”
程薇薇红着脸憋了好一会儿气,望着周围正盯着她看的一堆工作人员,忽然眼晴一红,眼泪流了下来,一把将钱打落在地上,哭着对我说:“周天翔,我恨你,我恨你一辈子,我永远不想再见到你!”说完程薇薇哭着跑了出去。
徐盈盈拿起程薇薇的包,喊着程薇薇的名字追了上去,陈秋雨过来对我说:“我和妈妈跟上去劝劝薇薇,你们俩也不要再斗气了,互相道个歉,都是同学不要闹得像仇人。”
大发看着跑远的程薇薇问我:“那个程丫头片子会不会有事儿?她怎么这么不经逗,以后她总该知道人不可貌相了吧。”
“来来来,刚才疯狂入社的那个人,你来把这张表填一下,我们是武术社地,入社后经常来学点散打防防身。”一个样子彪悍魁梧地男同学在后面喊我。
我正在考虑刚才和程薇薇对着干是不是过分了点,哪有心思再理什么武术社,对那人摆了摆手便不再理他。
“好小子,场上的社团让你们全入遍了,唯独我们武术社你不入,是不是看不起我们华夏四虎啊!过来!给我认真地填表交钱!不然谁也别想走人!”那个彪悍的男同学突然发了火,对着我和大发大声怒吓。
我靠,什么玩意儿嘛,我入不入社团关他什么事,他要这么说武术社我肯定不入了,我问大发:“我两年没读书,不知道学校的情况,现在学校都流行黑社会吗?什么华夏四虎,跟东北虎,华南虎是一类吗?”
大发点头道:“差不多吧,大概都是不通人性地野兽,跟他们相处毫无道理可言,这种东西当年我和老大初到一中遇到的多了,都是些欺软怕硬地家伙。”
离我们站得最近的一个小女生,忽然悄悄对我和大发说:“你们俩个刚来报到,不懂华夏大学情况不要乱说话,这个毛雄你们惹不起,反正也入了那么多杜团,不差这一个,填了表交钱免灾吧。”
华夏大学里也有黑社会?什么毛雄,他要是不老实早晚和大发把他地毛拔光了,让他变成没毛熊。
“你说什么!”毛雄对大发刚才的话很生气,蹿了过来一把秋住大发的领口,“小子你敢把刚才的话再重复一遍,我让你令晚就睡这地下!”
我笑着问大发:“小三,你说现在报了到,再打人渣算不算违犯校规校纪呢?”
大发根本没理毛雄,想了想对我说:“按照常理推算,应该是了,咱们这初来乍道的,一进校门就先来一场,只怕罪过更重,算了低调做人吧,模清了情况再说。”
大发说完轻轻在毛雄手腕捏了一下,毛雄手一吃痛,自然松掉了大发的领口,大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对我说:“走吧,老二,我看赶紧去安排一下宿舍,然后我再帮你去看看那丫头怎么样了,不过晚上这顿饭你请了。”
我背起包就要和大发走,那个毛雄简直要气疯了,整个华夏大学三十多个院系五万多名学生,还从来没有谁敢这样对他们华夏四虎说话,他看出来大发的手劲不轻,所以决定先从我这里开刀,来个下马威。
我刚走了一步,就被那个毛雄拉住了背上的背包,他狞笑着说:
“周天翔,S省烟市Z县农村人,你跑得到哪里去?行政管理系?哈哈,你个傻了巴叽的农村人学什么行政管理,想管理什么?大地实业?
龙腾软件?水柔制药?还是明丹集团,国安保全?难不成你还想管理国家?哈哈哈,只怕你想回家管老婆都没得管,就你这样能找得到老婆吗?”看来毛雄不知在哪个社团看过我填的表单,要不怎么知道我是行政管理系。
我回身对毛雄恭手道:“毛大仙真是神人。什么都让你算了出来,只是这个什么明月集团小弟确实没有听说,当然没有想过去管理人家。
哈哈,至于老婆吗?多了没有,凑个班还可以吧,不够可以现找,我看毛大仙以后不用再装什么熊、虎了,找个地方坐下给人算命得了。”
“你小子不识相,先给我坐地下!”毛雄运上力气去拉我的背包,想把我拉个屁蹲,兹啦一声我没倒背包却被他拉碎了,哗啦啦里面东西掉了一地。
“啊!咦!”围观的众人一片啸嘘,十多沓崭新的百元钞票掉在了地上,我把背包一扔,赶紧装作着急地去划拉钱,边说:“我的钱哪,这是我和妹妹四年全部的费用,可一分不能丢啊。”
本来众人还在对我带着这么多钱疑感不解,听我说是两个人四年华夏大学的全部费用,都释然了,这一堆钱如果分摊到两个人四个学年中,只能说微不足道。
毛雄却眼晴一亮,正要想法子怎么搞它几沓过来,忽然身后才人喊:“基因系的唐甜来了,快走啊,不想被她抓去做研究的赶紧跑啊!”
我正在往大发的包里塞东西,忽然听到基因和唐甜这几个字,头皮一麻,真没想到她竟然会在这里,我对大发道:“小三你收拾,我要先撤了,咱们宿舍再见。”
说完我随着纷纷散去的同学跑了起来,大发在后面边往背包里塞钱边喊:“老二,你怕个鸟啊,那个唐甜又是谁,比老虎还厉害?”
我停了停脚回头对大发说:“唐甜那是我干妈,你也快走,老虎在她跟前连只病猫都不算,走晚了只怕你也要被抽血。”
大发急着喊:“你别跑呀,等等我,她是你干妈你怕什么!咦,老二,老二,你什么时候有干妈的,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我早已经跑远了,没有听到大发在后面的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