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头也不回地跑下了五楼,方向未辩只是朝着人少的地方走去,我想让自己冷静一下,试想一个正常男人从极度欢欲忽然跌到万丈深寒,这种超大的反差有几个人能受得了。
当我漫无目的地在这个陌生公寓区乱蹿许久后,在楼区间一片小树林中找到一处假山水潭,我觉得现在特需用冷水来清醒大脑,于是趴在小水潭边,将整个头浸入水中,九月底的水温到了晚上凉意已经很盛,这让我又麻又乱的大脑终于有了一丝安静。
唐甜为什么会变得如此不择手段,她为了达到目的甚至不惜为我做了‘那种事’,难道说学术界的名誉对她就那么重要?以前她为了抽我的血浪,对我做过的所有事我都可以原谅,但这一次她有点太过分了,严重的伤害到我的自尊和感情,我绝不会再原谅她。
话说回来其实唐甜对我很好,当初卓雅找到她,让她帮我做基因育种,她二话不说放下自己手头很重要的研究,按照资料要求先为我完成了基因育种。平常里她对我和卓雅很真诚,可以说是我和卓雅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但在抽我血液的问题上,两人产生严重分歧,以至于事情搞成今天的局面。
潭水的清凉让我放松了心情,我想这件事应该到此为止,也不必跟卓雅多说什么,必竟刚才和唐甜之间发生了超越朋友的关系,以后我躲着她就是,免得两人见了面太过尴尬。本来想对唐甜说的两件事也暂时放下,一是重新进行适合现今地球土壤生长的基因育种,二是关于人类第二十四对染色体的修复设想,特别是第二个问题正是唐甜想要的结果。结果她使用错了方法,要是她再多有一点耐心,我就会把这件事提到研究日程上来,现在免了吧。
我将整个头部浸在水中正爽得很,忽然有人在后面使劲拽我地衣服,我哗地一下将头从潭水中退了出来,只听有点熟悉的女声在身后喊:“这位同学你千万不要想不开,自杀不是解决问题的最佳方法。”
谁说我要自杀?选择这样的小水潭做为人生结束点。岂不是毁了我近二十年的名誉?我转身向后一看。忽然两人同时喊了一声:“是你!”
“周天翔,你怎么傍晚刚报到,这刻就做傻事呢?有什么事情说出来,我可以想办法帮你解决。如果我解决不了可以寻求辅导员和系主任的帮助,再不行我可以帮你去找校长。是不是因为傍晚毛雄的事。他们来找你麻烦了吗?”
“苗师姐,谢谢你的关心!”这个人正是傍晚被我偷听了和邱杰谈话地行政管理系学生会主席苗珊。“我没有事,让你担心了,谁也没来找我麻烦,我只是一个人闷得无聊,想清醒清醒。”
苗珊惊讶地道:“想清醒清醒?我到来地时候你的头就浸在水中,我足足等了三分钟都没见你出水换气,还以为你已经晕了过去,要是刚才拉不起你来,我就要向校保卫处报警了。”
这么长时间趴在水里不换气让苗珊大惊小怪了,我只能跟她解释说:“我在练闭气呢,没想到肺活量太大吓到苗师姐了,真是抱歉。”
苗珊脸上露出了笑容,说:“你没事就好,不要在这种地方练闭气,首先这些水很不干净,再一个你莫名其妙地将头浸入水中,一旦不明真相的同学看到,会被吓一跳。”
清醒了这么长一会儿,唐甜对我的影响已经基本消除,我对苗珊回报以感激地笑脸,说:“感谢苗师姐对我的关心,下次我要再练闭气,一定会在背上挂一个小牌子告知大家。”
苗珊被我逗得一笑,顺势在水潭边地台阶上坐下来,她大概刚洗过澡,头发尚未干透都披散在肩上,原本那身很惹眼的白领装已经换了下来,取而代之地是一套淡蓝色运动服,她对我说:“想不到你说话挺逗人,对了你似乎认识我?”
苗珊回到报到处的时侯,我和大发已经办好了手续离开,她只看到我们入社团,并未与我有过正式的会面交谈,刚才两人同时喊了声‘是你’确实很难解释,我总不能说偷听过她和邱杰的谈话吧。
“苗师姐是我们行政管理系学生会主席,你的大名我随便找了个行政管理系同学一问就清楚了,以后要在师姐手下学习和生活,还需要师姐多多照顾,我是小地方来的学生,有些规矩不懂,希望师姐有时间多多指点一二。”
苗珊连连摆手道:“周师弟你太客气了,学生会也是为我们学生服务的机构,你不必太在意这些虚名。你的档案我看过,你真的是牛不岭镇的吗?”
我远远的也坐在了台阶上,对苗珊说:“这个名字很怪是吧,没办法叫了几百年,乡民们不愿改,祖辈相传这个名字是一个风水大家根据小镇的地脉命理所定,镇上的老百姓都相信用这个名字会给大家带来好运,所以几次改名表决全部没通过。”
苗珊认真的对我说:“乡民说的对,真的会给他们带来好运,而且好运已经降临,神秘的大地实业之所以选中一个不起眼的小镇做为基地,是否跟大家口中所说的好运有一定关系呢?”
“师姐,我们是唯物主义论者,不应该相信这种观念的。”
“周师弟说得没错,我不相信鬼神和命运,你来自那个小镇,那你能解释得通大地实业持母液生产在地设在那里的原因吗?”
我对苗珊摇了摇头,原因我自己心里明白,因为那是我的家乡,我不建在寨乡,难道跑到北鲸来建?那样离我当年读书的学校太远了不说,对镇土的老百姓也产生不了丝毫帮助。
“其实不光是你不明白。很多评论分析家都不明白,论水质那里的水质只能说一般,没有什么特殊;论地理位置那里不靠铁路不靠海,仅有一条通县城的公路:论投资环挠,镇政府驻地地公共设施全是大地实业出的资金进行改造;论管理人员背景,大地实业高层六位老总没有一个是Z县的。”
我打断苗珊的话道:“苗师姐不愧是行政管理系的高材生,分析得头头是道,这个公司的动机确实很值得让人怀疑。不过据我所知大地实业北鲸总部的大楼已经完工。不日公司总部工作人员将会举家迁京,这样不会再有人怀疑了吧。”
苗珊说:“这件事媒体已经做了扳道,以后牛不岭镇只保留母液生产车间和农副产品加工厂,其实他们早该这样做了。清爽馋料和阴光联锁想要在国际市场取得更
大的发展,必须要将公司总部迁到信息和交通都便利地大都市。看来他们地决策层早想到了这个问题,在两年前就开始了北鲸总部大楼的建设。”
这个小树林里路灯光线不甚明亮。苗珊似乎觉得与我之间坐得太远了,说话不方便,边说边向我边靠拢了一下。
“苗师姐为什么对大地实业这么观注,莫非你毕业后想到那边工作,或者男朋友现在就在他们公司上班?”
苗珊呵呵笑了笑:“我可没有男朋友,师弟不要胡乱猎测,不过想到那里工作是我的梦想,世界企业五百强排名第六,Z国企业排名第一的大地实业谁不想去呀。我们华夏大学毕业生这两年择业第一选择是龙腾软件,第二选择便是大地实业。之所以龙腾软件排到了第一,是因为龙腾软件地高层都是一群当年大学刚毕业的学生,这给了我们很大地鼓舞,既然他们能在龙腾得到重用,那么我们获得成功的概率也会很高。
苗珊说到这里,脸色忽然变得很神秘,望了一眼离得还是很远地我说:“周师弟你坐过来,既然我们相谈甚欢,我有一个秘密就不妨告诉了你。过来坐呀,你和别的男同学可真不同,他们巴不得坐得离我越近越好,你却好像怕我吃了你似的,怎么难道还怕我沾了你便宜不成?”
让苗珊这么一说我只好向她这边靠近了些。我因为苗珊的话里有关于公司的事,而苗珊是因为很少有人这么认真地听她分析这些事,所以两个第一次正式见面的人,竟然话语十分投机,聊到了一个点上。
苗珊似乎觉得两人距离还是远,于是主动的向我这边再靠近了些,她身上有一股很好闻的香味,大概跟刚洗过头发有关,苗珊坐定后认真地对我说道:“要听我的这件事就先要知道Z国企业前五强,你不知道?不要紧我现在告诉你,排名顺序是:大地实业、龙腾软件、水柔制药、明月集团、国安保全,排名第四的明月集团是原来国企的改制,我们不谈他,剩下的这四家公司根据我的研究,有几个共同特点,第一,都是两三年前的新兴公司,没有任何历史渊源可以探究;第二,有三家公司是凭借着一样或者几样超前产品占领市场;第三,四家公司的最高领导都对公司的幕后操纵人闭口不谈。”
苗珊说到这里我心里一惊,她不会是对我有所怀疑想来套我的话吧,我可要小心了,不要开学日子都没到,就被苗珊将底细查得一清二楚,我对苗珊说:“苗师姐说的这些也没什么,我认为很大成分上是巧合而已。国际上有例可寻,某些公司为了增加知名度,常常会采用一些非常规手段来引起媒体观注。”
苗珊不同意我的说法,争辩道:“周师弟,刚才的话绝不是我凭空乱想,你说巧合和人为炒作我都不能认同。我们来分析一下,大地实业最初出现在牛不岭镇,可公司的高层领导之前却与牛不岭镇毫不相干;大地实业总裁龙战天一直对外宣称他只是受聘于大地实业,这一点也有调查证明,龙战天根本没有资金组建大地实业,清爽饮料的配方也不可能是他的发明,在大地实业的背后肯定隐藏着一个极具实力的神秘人。
再来看龙腾软件和国安保全,两个公司如出一辙。公司老总一个叫周晴,另一个叫周珍妮,周晴曾是牛不岭镇一个普通职业中专的文秘班学生,她地家庭很富有,但却没有任何资料可以证明,她父亲有能力一出手就买下现今龙腾软件的办公大楼,龙腾软件的成功很传奇,竟然是凭着三款两年没有更新修改的软件起家。而且到目前为止依然没有任何软件性能超越这三款软件。这三款软件既不是出自周晴之手,也不是出自现在的软件开发部总经理牧野,在龙腾的背后一定有一个神秘的计算机高手。周珍妮本是霉国人,她来Z国的第一站又是牛不岭镇。据资料显示国安保全与大地实业、龙腾软件和水柔制药业务相当频繁。水柔制药离牛不给镇远了一些,但是它现在地公司管理人却是Z县人。而且公司地成功与清爽和龙腾很相似,仅凭几种治疗脑血栓、心脑血管和皮肤病的药物一跃成为Z国企业第五强。周师弟我给你讲了这么多背景。
其实只有一句话,大地实业、龙腾软件、水柔制药、国安保全之间有一个神秘人物起联结作用,甚至大胆一点想,这四个公司本是一家,完全出自同一个人的手笔,这个人可能就住在牛不岭镇上,四家公司老总一定与他关系很密切,只可惜所有去调查这四个老总周围朋友的人都无功而返,据说有一股神秘力量在阻止这些人调查这件事。”
我让苗珊这一通分析吓出了一身冷汗,她看着地我眼神似乎都在对我说:“你招认了吧,就是你,不要再装了,我早把你看得一清二楚。”这一刻我唯一想做的是把头再浸入水潭里,让自己重新冷静一“师姐,将来我若是做了公司大老板,一定请你当我地专家顾问,你的分析头脑太厉害了,我哪及你万分之一,我看今晚就聊到这里,我还有事先走了。”说着我就要起身离开,最好离得她越远越好,苗珊地这番话不知道是她自己分折出来的,还是有人暗示她这样对我说,总之以后少见她为妙。
就在我刚走出一步的时候,苗珊忽然做了一个今自己后来都很惊诧的动作,她站起身拉住了我的胳膊!对我道:“周师弟我很令你讨厌吗?其实我不是个喜欢表现自己的女孩子,不知为什么与你相处的这一会儿,我精神上感到从未有过的放松,我从不求男生任何事,现在我求你今晚在这里陪我说说话,你会不答应我吗?”
我故作为难的对苗珊说:“师姐,不是我不肯留下来陪你,只是我还要想办法回宿舍呢,我的临时学生证被我同学拿走了,你也知道华夏大学五步一岗,十步一哨,我今晚有没有地方睡觉都是个问题,既然以后要在你大主席的手下学习生活,我们聊天的机会有的是,现在我真的要走了。”
苗珊见留不住我,便说:“行,你要走也行,那我提个小小的要求,寒假希望你能带我去趟牛不惨镇,我想亲自去那里看看,一定要解开心中的这个迷团。”
看到苗珊决心下定的样子,我只觉得衣服上像有几万根小刺在扎我,真难受,现在只有先答应了她,等寒假的时候我再偷偷溜走,总之不能让她去查。
我点头对苗珊说:“师姐要去我自然欢迎,放假的时候你来找我吧,不
过我可很穷,只能坐最挤最烂最便宜的火车,要是师姐吃不了苦,我也无能为力。”
“你以为我是娇贵的富家小姐吗?我爸妈是老实本份的普通工人,我回家坐火车也是买最便宜的站票,我们应该是很平等的同一类人,没有阶极差别。不过你一次性把大学四年的两人学费全部带齐,很奇怪哦,不怕让坏人起歹意吗?我看你明天找个时间把钱存上吧,不要让它们给你惹来麻烦。”
我对苗珊道:“谢谢师姐提醒,我会去存的。”
苗珊发觉到在这幽静的小村林里拉着我的胳膊似乎很爱昧,她不好意忍地松开了手,对我说:“周天翔,你喊我苗珊吧,或者叫我小珊也行,你是这个学校唯一能与我谈得来的人。我似乎很幸运,你来的第一天就极我遇到。”
“呵呵,苗珊,你说得严重了,应该是我很幸运才对,像你这样漂亮的女孩子哪个男生不抢着与你聊天,今晚你能和我这个农村来地穷小子谈这么久,只怕是我几辈子才修来的福气。”
苗珊脸色一暗。对我说:“我对农村人没有任何偏见。甚至我很向望农村。你说的那些男生,他们的眼神要是能有你一半清澈,他们若是用你三分之一的认真来听我说话,我就觉得找到知已了。可惜他们没有一个能办得到,眼睛总是在我身上乱瞄不说。心思也根本没有用在听我说话上。女生朋友我除了计算机系的雪颖还能说上几句话,其她的人在一起只会谈论白己男朋友如何如何有权有钱。某某被人玩弄了,谁谁到外面酒吧坐台,周天翔你说我与她们能有共同语言吗?”
“你真可怜。”听完苗珊的话,我不由同情地说了一句,苗珊过早地成熟使她与那些只知道东家长李家短地女生之间有了极大隔阂,又因为她貌美的缘故,多半男生看她的时候都会心起涟漪,她平常竟然连个真正说话聊天的人都找不到,可怜呀。
苗珊终于觅得了知音,心里似有万般委屈地对我说:“你明白我地真实处境就好,你知道我平常的压力有多大吗,除了应对紧张地学习外,学生会的工作也要做得一丝不苟,对同学要做到公平公正,你说现在地世界哪有真正意义的公平公正,每天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背后骂我呢,可我连个诉苦减压的人都找不到,你就多陪我聊一会儿好不好?再说离宿舍关门还早着呢,你不是没有学生证吗?一会儿我把你送回去,你放心那几个男生公寓的门卫我都认识,这点面子他们还会给我的。”
我只能在心里暗叹了一口气,现在要是一拍走人也太冷血了,苗珊能送我回宿舍这样最好,要不然还要我自己想办法进去,我重新在台阶上坐好,对苗珊道:“其实你不必给自己那么多压力,事情能做得更好固然不错,做不到也不要去勉强,活得自在点,想做什么就做点什么,不用理别人怎么看。”
苗珊不语想了想,似乎感觉自己做不到,但却又笑着对我说:“不谈这些,聊点轻松的,对了我知道你们牛不岭镇还有一位名人,《乡路》中萧婷的扮演者晓雨,你们同一个镇,应该认识吧。”
说到晓雨我就来了兴趣,那可是我不折不扣的小老婆,我抑不住心情对苗珊道:“当然认识,她是我们初中时的班长,我坐在她的后面,我们一群人经常凑在一起胡聊乱侃。”
苗珊高兴地说:“真的,有机会你介绍我们认识好不好,我有一张她的大海报,想请她签个名,不知道这个愿意能不能实现。”
“能,这件事保在我身上,军训结束我就让她来给你签。”我拍着胸口对苗珊保证道。
苗珊将肩上的秀发捋了一下,又很随意地左右飘甩几次,然后对我别有深意地说:“这么肯定?你们俩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快老实交待你是不是在追她。”
我认真地道:“错了,是她在追我,想当年都怪我年幼无知,一时意乱情迷做下了荒唐事,如今想不认帐都不行了。”
“呵呵,哈哈,你……你真幽默,”苗珊被我的话逗得大笑起来,甚至忘记了女孩子应该笑不露齿,如果再夺张一点就该坐在地上笑了,“喂,我和你说真的,你帮我们引见一下,大不了我请你吃饭,我们学校最好的西餐厅香格里拉怎么样?”
“香格里拉?名字又牛又俗,只是不知道我女朋友愿不愿去,要不我现在打个电话问问她?”
苗珊又要笑,忍了好几忍才把笑意压住,开口对我道:“好了,不开玩笑了,把你手机给我。”
我不知道苗珊要干什么,难道她想借我打电话?说不借显得太小气,借给她又怕让她怀疑我,农村来的穷小子还拿着部高级?这时候苗珊已经伸出了手,我想不借都不好意思拒绝,只能从裤兜里掏出递给了她。
“哎呀,这是什么?这么大的屏幕,这么多的按钮,这不是吗,原来你深藏不露,还哭穷呢?……呵呵,我太笨了,帮我打开它吧。”
我和五女的不用的时候都会自动上锁,输入秘密然后调出电话功能又递给了苗珊,苗珊接过来按了几个数字,接着她口袋响起一阵悦耳的手机铃声,她笑着把又还给了我,说:“不要把我的手机号码搞丢了,晓雨来了一定记得通知我哟。”
我将苗珊的号码存到电话薄中,“你放心,她来了我让她请你吃饭,怎么说你也是我们系的学生会主席,搞好关系以后出了问题好打个商量。”
苗珊笑犀如醉,忽然轻手捶了我一下,对我道:“还开玩笑,那照你这么说周晴和周珍妮追没追过你呀,对了你们都姓周是不是有什么秘密,快快坦白。”
我知道苗珊这刻根本没有当真,也乐得跟她开个玩笑,说道:“有啊,周晴早已是我女朋友,不过与周珍妮却是纯洁的朋友关系。”
“我知道嘛,你就是那个神秘人,喂,神秘人,快说你到我们华夏大学是不是有什么企图,要是不老实我就把你抓起来……呵呵。”
两人的笑声传出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