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阎那跋摩七世国王的母亲去世时,曾有她身边的八个贴身女侍做陪葬。数年后,这些陪葬的侍女头骨被取下,泡在融化了的黄金溶浆里,制成黄金头骨。在塔普伦寺修筑后,这些黄金头骨便被做为机关,放置在了正对皇太后“智慧女神”塑像的供奉台前,并与那块刻有“慷慨赴死”梵文的石碑相连。
“婻茜,你注意到了没有,这块石碑上的梵文刻字?”在米切尔老师的指点下,婻茜看到被刻进去的梵文,那细细的凹槽内,确有残留的黄金物体,隐隐地发出斑驳的亮光。
“这金色已经很模糊了,好象有被刀片刮过的痕迹。”婻茜仔细地辨别着。
“没错,只要还有黄金在,不论多少,这块石碑就仍有效应。”米切尔老师坚定地说。
婻茜没有再去问老师关于这块石碑与“智慧女神”之间的任何联系,她知道答案要靠自已去找。
“那么,我们还等什么呢,老师。”她那聪慧的眼神,已经使米切尔老师明白了她将要去做什么。
“好吧,孩子,这第一轮训练就此开始,我可以告诉你,这其中的四个黄金头骨,已被我找到,就在这个塔普伦花园里,而另外四个就要凭借你的智慧了。”说着他向婻茜举起了手掌。“啪”,回音塔里似乎也随之响起了清脆的击掌声。
在这个被称为神秘花园的塔普伦寺的院中,参天的无花果树、木棉树与佛塔已共为一体,被称为蛇树的卡波克树,粗壮发亮的根茎,有力地盘据在建筑物上。令人深感震撼。隐身树中的山鸟,啼咕出叩叩声,像是昔日僧侣,敲打木鱼的残响,唤活了弥漫四野的邃古灵气。
花园内的道路扑朔迷离,曲径通幽。真可谓是阎那跋摩七世修建的一处旷世之作所在。
这座寺庙在建筑设计上,也基于一种象征,有着众多佛庙的曼荼罗风格――反映了宇宙的本质。
在亚洲壁挂或圣画中,这种既具印度教特色,又具佛教传统的宇宙整体的组合形式的坛场,虽世间有数百成千的不同,但所有曼荼罗都代表着神圣的山水。在这山水的中央,修砌着一个方形的广场,有4道大门或出入口;在广场正中,是佛像――造物主“梅鲁”,不论是印度教信徒,还是佛教信徒,都认为,这神圣的地方,就是地球的中心。
就在这“地球中心”,造物主的脚下,婻茜顺利地找到了,老师已找到的那四个黄金头骨。
接下来她便去了女皇宫、门象台、古代法院及罗洛士遗址群……去寻找剩下的四个头骨。
在精致典雅的女皇宫,要说曼舞女神阿帕沙拉的娥娜多姿和被舆为“东方的蒙娜莉莎”的提娃妲女神的淡然微笑,给了婻茜似轻柳扶腰、桃花遮面般的迷人光辉。那么,门象台,则是以吴哥古王朝为争夺王位及领土,所勃发出的紧张、辉宏的气势和古代法院那压严、神圣的境地,使婻茜不禁肃然起敬。这些都是从大副的壁画中,反映出来的。
最后,她来到了被舆为镜池玉树的涅磐宫。
这是一个不大的,座落在水中央小岛上的石塔寺庙,在蓝天白云的衬托下,亭亭玉立,宛如一颗水上明珠。石塔上雕刻有两只缠绕的巨蛇王。涅磐宫由此而得名。
“这蛇不会也是老师所说的那种叫‘地马’的神蛇吧。”婻茜不自禁地这样想着。在小岛的东侧,她还看见了一座白马雕像,体态之俊美神武。
根据寺庙里的碑文所述,此庙是阎那跋摩七世国王在位时期,所建造的102所医院中的一所大医院。而这大水池被称为圣池,在它的四面,各连接着一座小水池,而大水池的水,得分别通过东、西、南、北方四座分别雕有人、马、狮、象各代表着土、风、火、水的四个药池。
据碑文中记载所知,当时的人们,在主池底部种满药草,雨季里池水涨满,药草于水中自然分解而成为药池。药水由大水池流入小室中的代表阴器的扁平凹槽里,再由各出水口流出,底下设有莲花座,病人分别被判别病症后,将遵循指示,去做药水浸泡。
在小水池出水口上方的遮盖屋顶上,还雕刻着医治病人、为其按摩的图像。
“这真是很独特的医院,说它是医院,到不如称它为疗养院更来的贴切些。”婻茜这样想着,脑海中却浮现出查里斯神父在传教时,普度于众生的情景。嘴角不禁泛起一丝微笑。为自已突然冒出来的这种奇怪的联想,而感到好笑。
她坐在这个静逸的池边,不自觉地也把两条套着一双灵巧小马靴的腿,如蛇般悠闲地盘起,水中倒影出她那稚女敕而顽皮的小脸,她不停地把身边的野花野草揪下来,仍进池中去。
“把各种美丽的药草栽在中央这个四四方方的大药池内,与天然的雨雪混合、浸泡、融解,再流入四面环抱的小药池里,用来治病救人。妙绝。那么,如若拿它来泡制黄金头骨呢,是不是…”她先是被自已的这种想法给吓了一大跳,后又不由得兴奋起来,“难道没有这可能吗?天下诸事,皆有可能。”她为自已的这种推想,暗自得意,为了证实这一推想的正确,于是便开始在这小岛上搜寻起来。
她回忆着在“智慧女神”像供奉台前的石碑,那些来自各个方位的――兽身人面像:“对,有了,就从岛上的这些人、马、狮、象开始。”
她先来到代表土的东方――“人”的面前,那是一个正拿着一本药典的吴哥医师,紧靠着墙壁站着,安详的面孔,给人以贴心的抚慰。婻茜仔细地打量着他,并没有看出什么异样的地方,便也就着他低垂的目光,聚焦到了他手中的那本书上。
那是一本摹拟的医书,上面的点点坑坑刻着许多的梵文,但书雕刻的有些奇怪,似乎可以将那书从医师的手里取下来似的。小婻茜试了试,不行,怎么用力都拿不下来。
“去,我还不要了呢。”小姑娘生气了,猛地把那书向墙壁处一堆。只听嘎叭一声,万没料到,书被堆到了墙里。在这医师原来拿书的位置,出现了一个空洞:“哈,开膛了嗨。”婻茜瞪大了双眼,探头往洞里看去,可什么也没有:“嘿嘿,你逗我开心是吧。”她邹了邹眉,抬手狠狠地点了一下这医师的扁鼻头,哪曾想,咣铛咕噜噜,从颈腔里掉下一个圆磙磙的球来:“哈哈,下金蛋啦。”小儿童乐呵呵地伸手进去,把那玩意儿给掏了出来,可当她把“球”给掉转过来再看时,吓得魂飞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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