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克莱顿大公府住的第二天早上我一个人出房间走走,然而没走多远却听到对面的转弯口传来了讲话声。
“哥哥,你的心情好像特别好嘛。”这是蕾菲娜的声音。
“我哪有。”克雷迪尔淡淡地回答。
“少装了,你还能瞒得过我吗?从昨天起就一直乐颠颠的,为什么呀?”蕾菲娜笑嘻嘻地说。
这一点我也感觉到了,昨天下午克雷迪尔来看我的时候,好像是兴致很高的样子,不过我对此也没很在意。
“父亲大人说我这仗打得不错,我当然高兴。”克雷迪尔的声音依旧平稳。
“噢?是吗?可是以前父亲大人夸奖你,也没见你这么高兴呀,嗯?”蕾菲那语气中的笑意越来越浓。
“……别说了好么?”克雷迪尔的语气有点不自然起来。
“不行,一定要说,平时都是你管教我,难得有机会报复呢,嘻嘻,你是因为父亲大人昨天对你说的最后一句话而高兴吧?嗯……‘我对你的眼光相当满意,加油吧,克雷迪尔。’,哎呀呀,父亲大人鼓励你呢,所以你才高兴吧?我说得对不对呀?”蕾菲娜更加得意的样子。
“……我认输,别说了好吗?”这是我第一次听见克雷迪尔用服软的语气说话。
见鬼了,他们不会要父子女三个人结成统一战线吧?呜呜呜,蕾菲娜老婆,那两个人也就罢了,拿到连你也要我嫁给克雷迪尔?郁闷。
“你终于肯……”蕾菲娜的话没有说下去,因为他们走过了转弯口并向右转,然后看见我就站在他们的面前。
“芙……芙若娅……你……”克雷迪尔显得非常尴尬,因为他从我的脸色就可以看出我已经听见他们说的话,他怔怔地不知该说什么好。
“哎哟,芙若娅,我们刚才仅仅是开玩笑的,你不要介意啊,”蕾菲娜的反应显然自然多了,她走过来亲热地挽着我的手说,“我们正是来看你的呢,昨晚睡得好吗?感觉习惯吗?”
或许,蕾菲娜的确是开玩笑的,但克雷迪尔流露出来的意思却是十足真金,半点也不假的,偏偏我现在又是寄人篱下,虽然他们决不会逼迫我,但以后的相处怕是成问题啊。哎,一大早开始肚子就隐隐作痛,全身乏力,现在又碰到这么让人烦心的事,真是不爽。
说起来着肚子痛得还真奇怪,本以为是拉肚子,但是又完全没有上厕所的意思,而且以我现在这个身体小得可怜的食量,连想吃坏肚子的本钱都没有,难道晚上着凉了吗?
“没关系的,姐姐,我有点不舒服,想回房休息了。”我对蕾菲娜说。
“要不要紧?我陪你去吧。”蕾菲娜关心地扶着我说。
我没有邀请克雷迪尔同去我的房间,所以他也不便一起来,站在原地的克雷迪尔失望之色是流于言表的,在他看来,我一定是因为想避开他才会谎称不适。
其实他这么想也没错,因为就算我其实身体很好,也的确还是会找借口避开他的。
“对了,怎么从昨天起就没再见到哈里曼大贤者?”我问蕾菲娜。
“大贤者他是非常忙碌的,昨天和父亲大人谈了几句以后就立刻告辞离开了。”
“已经走了吗?我还没来得及向他道谢呢。”,哈里曼确实很无私的帮了我很多,心里终究是感激他的。
“呵呵,下次吧,以后有机会的。”
克莱顿大公的家教是很严的,蕾菲娜只在房间里陪了我一会儿,就起身离开去做她的功课了。偏偏我的肚子却越来越痛,后来我只好把身子捂在暖和的被窝里,这样好象稍微好一点。
奇怪,我是生了什么病了吗?弱质女流真是不行啊,以前的我虽然强壮不到哪里去,却也不会莫名其妙的生病。
然而,本以为忍忍就好的月复痛却变得越来越剧烈,到中午的时候,已经疼得我快受不了了。
咚咚,有人敲门。
“请进。”我有气无力的说。
“芙若娅,你好点了吗?我们一起去吃午餐吧。”雷菲娜推门进来。
“好,我这就来。”我强忍住疼痛,轻咬银牙说,这倒不是逞强,而是我已经过够了病人的日子,虽然有人殷勤照顾,但是太闷太不自由了。
“你真的不要紧吗?脸色好苍白,要不还是我把食物端过来吧?”蕾菲娜看出我得勉强,关心地说。
“不用,我没关系的。”我强行支撑起自己的身体,只觉得一阵晕眩,我也不去理它,从被窝里爬了出来。
“噢!我的天哪!”我刚站到地上,蕾菲娜突然惊叫起来,接着立刻上来扶住我说:“还说不要紧呢!你的‘好朋友’来了!”
啥米?谁来了?我在这个世界有好朋友吗?见到蕾菲那盯着我的看,便顺着她的目光望去……
妈妈咪啊!!!裙子上怎么这么多血!??
那一瞬间,我吓得几乎丧失思考能力,难道我身受重伤了??
见到我震惊的表情,蕾菲娜有些奇怪地问:“哎?难道你是第一次吗?不要紧的,姐姐帮你处理,什么都不要担心,这很正常,而且这也说明你从此成为大人了,芙若娅。”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她温柔的微笑着。
……第一次……这很正常……成为大人了……我好像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了——月经。老天!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破军王戟:“这是真的。”)
过大的打击令我陷入失魂状态,好在我也不需要做什么,换衣服已经清理擦拭的工作蕾菲那全都帮我搞定了。
“好了,流量挺多的呢,这几天要注意补血。”处理好了的蕾菲娜深受又模了模我的额头,“哎呀,有低烧呢,芙若娅,是不是疼得很厉害?”
“嗯,是啊。”我苦着脸说,“姐姐,难道你也每个月都要经历这样一次吗?”
“也不是,这件事是女孩子都要经历的,但人与人之间因为体质不同反应也会不一样,像姐姐的反应就比较轻微,连假都不用请,但是严重的不但很痛,而且全身虚弱还会发低烧,哎,就像你这样了,以后只有忍忍了。”蕾菲娜说着怜惜地模了模我的头。
有没有搞错!?奥丁你这老乌龟!不但把我弄成女人,居然还弄成了最惨的这种!我和你有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