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时间观察自己自己新研制的“密药”究竟效果如就在把药方开给塞琳娜的数天之后,我们克莱顿使节一行动身离开了霍格维德。
“挺漂亮的地方。”我望着身后正不断远离的巴鲁特首都说。
“抱歉,”克雷迪尔骑在马上,有些歉疚地说,“本来你难得来一次,我于情于理也该多陪你游览一番,只是琐事很多,一直抽不出空,现在又急着回去……”
“没事的,”我说,“这轻重缓急我还分得清楚,这次回去了是为了赶上阿尔萨斯地区的所谓‘联合行动’,那亚历山大应该也在路上了,毕竟这是奎北克和克莱顿的‘联合行动’嘛。”
“我想是的,”克雷迪尔点了点头,“毕竟父亲招我回去只是希望我参与其中,而奎北克方面只有亚历山大一人能够胜任主将,他应该比我们更急。”
“亚历山大的武技我见识过了,的确了得,”我说,“那他的军略如何呢?”
“亚历山大作风硬朗,很有毅力,正面攻坚或据守的恶战硬战是把好手,而难得的是,比起一些同类型的将领,他比较务实,从不拘泥固执,大局观也不错。父亲对他评价很高,说如与此人作战,正面冲突非明智之举。”
“原来如此,”我点了点头,又问道:“对了,那么你呢?你比较擅长什么战术?”
“我?我也没什么特别擅长的……”克雷迪尔淡淡地说。
“哈,不用谦虚,言下之意就是什么都能打了?”我笑了起来,“佩服佩服,好厉害哦。”
“呵呵,过奖过奖,”克雷迪尔也笑了起来,“唔,如果非要说我最喜欢的打法,那应该是利用骑兵机动力迂回穿插吧。”
“嗯,奎北克军队历来由山民为主要兵员,以骁勇彪悍的精锐重步兵团闻名。而克莱顿的疾风军团中,又以机动力和攻击力强,善于千里奔袭的轻骑兵为最大特色,”我回想着这些日子看的情报说,“这么说来,你们喜欢或者擅长的战法都和自己国家的军队特色有关,并非巧合呢。”
“似乎的确是这么回事。”克雷迪尔想了想,便点了点头。
“这所谓‘联合行动’,是王国总参谋部制定的吧?”我想了想说,“阿尔萨斯是周边小国中最不稳定的一个,适合拿来开刀,该国边境游连绵的山脉和多个要塞,易守难攻,但是一旦突破这条防线,接下来的地形却是平原为主,再也无险可据。总参谋部的策略想必是先凭借奎北克的重步兵强行突破防线,只要能撕开一个缺口让克莱顿骑兵冲进平原,则阿尔萨斯本土士兵再也无力对抗。从战术上来讲,倒也不错。”
“咦?”克雷迪尔有些惊奇,“你还没到战场,已经把这些都研究过了么?”
“我好歹是你的参谋副官耶,”我说,“总得做好本职工作吧?不然你一个‘怠慢军务’的罪名把我‘咔嚓’了怎么办?”
“怎么会呢?”克雷迪尔笑了笑,“我知道你聪慧过人,这些事情想做一定能做好,只是……只是别太辛苦了。”
“放心,我自己有数,我只是在想,两支军队能够合作无间吗?而且这种分配只是仅仅从效率出发,其实并不公平,奎北克的攻坚工作必定艰苦,说不定还损失不小,相比之下,克莱顿却可以做又出风头有有功劳的工作,危险度还低,这种分配只有圣人和傻子才会答应,显然,亚历山大两者都不是。”
“会起争执想必也在那些人的考量之中吧?”克雷迪尔叹了口气,“假如我们两国合作无间,他们是绝对不会放心把这个可以扩大势力的机会交给我们的。”
“说得也是。”我苦笑起来,“那你说,那些人到底希望我们打赢还是打输啊?好像怎样都不能让他们满意呢。”
“最后还是得赢,毕竟这关系到巴鲁特王国的脸面嘛。”克雷迪尔也不无嘲讽地说,“只不过这其中的过程,最好要惨烈无比,我们和奎北克都蒙受巨大损失,从此一蹶不振,彼此之间的仇恨也进一步加深。嘿,这样的结果,在那些人看来是最理想的吧?”
“切,”我不屑地说,“打得倒是如意算盘,且看结果如何。”
“对了,芙若娅,”克雷迪尔突然很凝重地说,“有一件事情,我想请你答应我。”
“嗯?什么事?”
“是这样的,这次我们回去以后,关于你身份的事情,请你不要再瞒着蕾菲娜了,”克雷迪尔看着我的眼睛说,“我理解你有苦衷,但也请你相信我们。”
“我明白了,”我低下头,叹了口气,早知道这一天该来的,克雷迪尔哪怕现在责备我,我觉得也是应该的,只是为了一点自己的想法,就让蕾菲娜受苦,我又于心何忍?“回去以后,我会把一切都告诉姐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