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一怒,血泼千里。大少一嗔,伏尸百万。大少的心像金子一般闪亮,此刻,大少的二弟,正怨妇一般的哀怨。可怜的大少,洞房之路,漫漫兮其修远矣。
“三叔,三叔,三叔,叽里咕噜哦花瓣此乃,”也不知道方大少此刻心里的怨念有多强烈,大概窦娥见了他会这么说:“小兄弟,六月的雪已经让我下过了,七八九十十一二,就拜托您了,小女子自从见了你,觉得生活是原来是如此美好啊!连花都是红的,糖都是甜的,可怜孩子,姐姐我真是好好喜欢你啊!原来还有比我还怨的人啊!小兄弟,姐姐买根糖葫芦给你吃,哦也!好开心哦!”
方大少就这么死死盯着三叔,三叔死死盯着手里的书,过了老半天,三叔感觉到一阵灼热的目光,烧的他好不难受。心想暗想:“这是谁,好强的内力,连我三十年纯正的童子功都有点快受不了了,又是哪位江湖高人来找我挑战了,哎!人的名,树的影啊!只怪我在江湖中名气实在太大,武功实在太高。”
一抬眼,只见下堂其他人都低着头,或读书,或写字,或练文。只有一个人,什么事不干,一双电光四射的大眼,死狠狠的盯着他。“方铭传”三叔一呆,“这就是那个江湖高人?我靠!我一手指头能磨死这兔崽子十个,这小子今天倒是与往日有些不同,嗯!是有点不一样,目光中灵气十足,嗯!虽然看着可恨,只想上去踹个半死,不过,嗯!这孩子不简单啊!”
三叔放下手中的书本,咳了一声,喝了口茶,对着堂下众人说道:“嗯!诸贤侄都是族中俊杰,嗯!除了某个不图上进的”众人轰然一笑,都朝方大少看了看,不言自明啊!
大少心想,“我吗?是我吗?怎么都看我!真是!”一脸无辜。
三叔“嗯嗯”哼了两声,众人静下声来,“今天不考学艺,不考书史,只考考大家对时事的见解,”
还没说完,下面方南插话道:“三叔,时事不可论啊!这可是要抄家没门的。”
三叔一脸严肃,冷冷说道:“方圆十丈没有外人,宣之我口,进之你耳,在场都是族中至亲,倒也不怕有人敢泄密官府而受株连之罪,好男儿不通时务,将来如何建功立业,造福百姓?”方南呐呐称是!
接下来,三叔说出了一句让在场众人肝胆欲裂的话来。“你们觉得我大金朝还能撑多久啊?”
“放心的大胆的说,谁说的有理,我便给他写推荐信给学政刘大人,我和刘大人可是莫逆之交。”
下面众人一阵窃窃私语,“写推荐信给学政刘大人,那可是一省的学台大人啊!有了这封推荐信,可比中了举人还有用三分,现在这科场可不是你文章做得好就能中举的。如果在官府里没有后台,就算你才高八斗也一样名落孙山。一朝一国之烂,往往最后才烂到科场之上,科场如果开始烂了,这个王朝也就差不多快嗝屁,没几天可蹦?了。
各人重利壮怂胆,方南第一个慷慨陈词道:“我大金立国三百余年,根基深厚,军卒百万,些许跳梁小丑妄想推翻我大金简直是痴心妄想,待得幼帝亲政,朝中有一二名臣干吏,国朝必兴,哪些个蛮夷小国到时更是不值一提。我方南有朝一日得掌权柄,必要匡扶国正,杀光哪些乱党贼匪,还我大金一个朗朗乾坤,太平天下。”
“讲的好”“方兄真乃心怀大志也,将来必是国家栋梁,一代名臣”众族中弟子纷纷称赞,都觉得方南讲的很是有理,也有的后悔没抢着说出这一番话,让方南抢了先,再说同样的话可就是拾人牙慧,惹人耻笑了。
“哈哈哈!好一阵臭狗屁啊!臭不可闻,俗不可耐,”
方南本来被众人捧得飘飘然,好不得意。听见此言,勃然大怒,正要发作,只听见三叔模着胡须,笑呵呵的说道:“铭传,你又有何高见?”方南心想,原来是这个废物,想到不能表面上得罪这方铭转,便不言语,坐在蒲团上,只是冷笑,心想:“你这废物也能说出什么不是狗屁的花来”
方大少甩了甩膀子,站起身来,傲视众人,哼哼两声,又坐了下来。三叔那个气啊!“你有什么不是狗屁的狗屁,倒也放放看啊!,嗯!不过刚才这方南的一番狗屁,还真是臭不可闻!”三叔微微点点头,对这方铭转居然有了点兮兮相惜之感。
方南呵呵一笑,说道:“转弟有什么高见也说与为兄么听听,我等也好长长见识,你是嫡房长子,说出来的话必然比我们这些族中兄长有水平的多了,不要藏着掖着了,说说吧!你看,三叔刚才也问你呢!”
“嘿嘿!”方大少又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理理头发,整整衣领,“啊哈!”清清嗓子,三叔厉声骂道:“有屁就放,有狗屎就快点拉,装什么你三叔呢!你以为你是你三叔啊!不说,就给我哪凉快,哪趴着着去。”
方大少对着三叔谄媚的笑了笑,傲视了一眼众人,终于开口说道:“那个树烂了就砍,砍了当柴烧,女人倒了就干,干了生闺女,还扶个球啊!”
“哈哈”“哈哈啊哈!”众人一声大笑,那方南更是笑着快淌出泪来,笑死我了,这货就这德行,我以为狗嘴里能吐出象牙来呢!哈哈!还是狗屎一堆!哈哈哈!
三叔模着胡须,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是嘴角微微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这小子,可造,大有前途。其他的这些人都是猪狗烂泥,不想我方家除了我方老三倒是又出了个奇人啊,孺子可教啊!”眉头一动,却厉声喝骂道:“说什么乱起八糟,女人烂树的,你这死小子,就是不长进,三句话不离娘们女人,我看你一辈子在你媳妇,啊!”
三叔突然住了嘴,本来想骂方铭转一辈子在媳妇裤裆里过活算了,觉得自己身为长辈可不能这样说,硬生生的总算没把后半句话说出来。
方大少嘻嘻一笑,说道:“三叔,你刚才是不是说我喜欢一辈子在我媳妇裤裆里呆着,三叔诶!你真是太了解我的心啊!知己啊!我就喜欢在可儿裤裆里过一辈子,三叔,没事,侄儿这就回了呗!回去,我还等着钻我媳妇裤裆呢!你老人家也没事钻你媳妇裤裆玩玩去呗!非和我们这些小子耍子,有毛意思啊!三叔,我说的有理不?”
“我我,”三叔气的一张老脸涨得通红,“娘的,哪壶不开提哪壶,;老子打了一辈子光棍,你叫我钻谁裤裆去,啊呸!钻什么钻!啊呸!都被这小子气糊涂了”三叔心里那个气啊!一声怒吼:“滚,滚都给我滚,老子要清静清静。”众人见三叔真的气了,心想:“方铭转这小子还真牛,不是一般牛,比三清祖师骑得大白牛还牛!”
方南心里急啊!气啊!心想:“我的推荐信啊,三叔你可别忘了。哼!方铭转,你这小狗王八蛋,坏我大事,我和你没完”,看三叔气的在那浑身直哆嗦,也不敢在这时候提推荐信这茬,心想等三叔消了气在说不迟。
“得了!”方大少心里那个高兴,“早知道气气他就能“狗的白”,还在这叽歪半天搞毛啊!方大少哼着小曲,转身就要走,只听见一声惊雷。“其他人都各自回各家,铭转给我留下,你要敢跑,我一直追到你家去,说你当众辱骂长辈,看你爹不拿大棍子打死你”
“三叔叔叔叔,你,你,你,我和你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