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捷大典结束之后,每一个士兵都获得了二十块大洋的奖赏,而上了报功名单的,都是二十五块大洋的奖赏,最后受到总理亲自接见的,比如徐建业,那就是三十块大洋。()
不过最让徐建业被战友们羡慕的,不是那三十块大洋的奖赏,都是当兵的,大家知道徐建业去炸机枪阵地有多么的危险。而是羡慕徐建业胸前的那枚被总理破格授予的三等嘉禾勋章,以及那支据说是总理用过的又转赠给了徐建业的派克金笔。
部队回到营地,刚解散,班长史进就第一个跳出来冲徐建业说道:“徐三啊,让俺也瞧瞧你那金笔吧。”众人纷纷围过来……
徐建业虽然有点不情愿,不过见大家都那么想看,也不愿意扫了大家的兴致,把笔取了下来递给班长。大家传了一圈,又送回到徐建业手中,那表情就变得更加羡慕了……
旅部,冯秉坤正在召开军官会议,首先是按照陆军部的命令给所有参战的营团级军官颁发勋章,团级颁发的是一等文虎勋章,营级颁发的是一等陆海军奖章。并且每人按照级别奖励了三十个大洋和二十五个大洋。
其次是宣布了一个任命,即日起,以卫士连为班底,组建第十六混成旅第五团,团长宋哲光上校,常德税警团改编了一个营又二个连,暂不归建。宋哲光将去保定地区招募两个营的新兵,这些都是后话啦。
第三是仗打完了,全旅将移防回到廊坊……
宋哲光终于当上团长了,在大家的一片恭喜声中,他还不忘找到冯秉坤,询问了一下关于徐建业这个人的去向问题。
“呵呵,这个小伙子很不错,很勇敢,这一次阅兵授衔上也给我们十六旅长了脸面”冯秉坤对于徐建业还是很满意的。
“那是不是提升军官,到我第五团当个排长”宋哲光询问道。
冯秉坤略一思索:“军官是要提的,我没记错的话,他才十五岁吧,这么小的年纪,那里能带兵啊,特别是你那卫士连,候补的军官都成堆了。”
宋哲光想想也是:“那将军他该怎么安排啊?”
冯秉坤看着宋哲光笑了笑:“铭?啊,恐怕我要从你这要人了,我想把孙连成调到二团当个连长,庞玉龙调到三团当个连长,这卫士班就缺人了,就从你卫士连补几个人,除了这个徐建业,我看那个王老虎也还很不错啊!听说他以前跟孙仲连在四川是扛过大炮的?”
宋哲光点头:“这事我问过孙仲连,是真的,这小子平时也有把子力气,放在卫士连,单论力气和身手,还真的没人弄得过他。”
冯秉坤笑道:“陕西的冷娃,我喜欢,就把他俩调进来吧,我这边的卫士班还是四个人不变,张文忠当班长,军衔就中尉吧。至于这两小子,全部都给上士,先让他们进来跟着学学。对了,那个赵登禹不是你们团没副营长的位置了吗?就让他到我身边来,当个上尉副官好了。”
宋哲光敬礼道:“是”
冯秉坤今天心情特别好,一拳就擂在宋哲光胸口:“铭?,跟我你还玩虚的!”
晚饭的时候,宋哲光宣布了一大堆任命:佟排长当了第五团二营的上尉副营长,史进则当了二营的少尉排长……
徐建业和王觉哉的名字没有被点到,两个人正在做在一起,一边看着兴奋的史班长,一边很迷茫的彼此对望。
“连长不会把俺们俩忘记了吧”王觉哉心里藏不住话,嚷开了。
宋哲光虽然离得远,但是就王老虎那嗓门,那有听不见的道理,他笑道:“那里会忘记你王老虎啊!本来是要提拔你们俩的。不过将军那里卫士班需要人,你们俩有面子啊,被将军点名要了,前途无量啊!”
顿时大家都回过头来看着王觉哉和徐建业,眼神中充满了羡慕和嫉妒。
王觉哉被看的不好意思了,老脸一红,摆摆手道:“这算啥啊,就凭我老王的身手早就该……”
徐建业到了愣了,他没去听王老虎吹牛,他在想,卫士班哦,全旅的人可都知道的,从那里出来可就是连长了,自己居然被将军要去了卫士班,心里如同打翻了五味瓶,说不出是那种感觉,有紧张,有喜悦,有担心,有兴奋。最后他想到了一个问题:“那我不是天天都在将军身边啦?”
这一夜,大家都没怎么睡,毕竟明天之后,卫士连这个单位就要变成历史了……
北京,各路军队都在陆续从这里撤出,移防到新的地区。但是旅团级军官却被陆军部留了下来。说是要召集他们开会,让他们在北京等几天,稍安勿躁。
徐建业和王老虎因为调进了卫士班,因此也就不跟着部队回防廊坊了,而是跟着冯将军的左右,直接搬进了其在北京的住处。|我|搜小|说网说真的,走进冯府的那一刻,徐建业还是蛮受打击的。
那一天也刚好是他跟王老虎到卫士班报道的第一天,所谓卫士班,顾名思义,就是负责冯秉坤贴身警卫工作的,其实这个班只是一个代称,并没有实际的驻地和编制,由于冯秉坤和别的将军不同,出入不讲排长,家中又不放岗哨,因此由陆军部规定的卫士标准中的少将一级实授军职者,许卫士一连的规定在他这里也就成了摆设。卫士连到是有,不过不是用来保护他安全的,而是成了全旅的基干连,尖刀连,攻坚连。冯秉坤的院子也很小,北京是个寸土寸金的地,冯秉坤早年从舅父手中得了一套二进的小院子,也就没有再置办别的产业。结婚以后,平日也就是和夫人住在这里,没有丫鬟仆役,平时就一个老妈子做点杂务。
徐建业到卫士班班长张文忠处报道时,张文忠话说的很简单明白:“卫士班其实不只是保卫,还要负责各种公文的递送,紧急命令的下达,以及在必要时为将军提供有效建议,严格来说,大家目前的职责就是警卫参谋”
徐建业可没听明白,不过他没做声,不懂装懂那是美德,史班长经常这么说,但是王老虎发问了:“这警卫就警卫,怎么还带参谋的。”
张文忠看了看和自己年纪相仿的王老虎笑了:“其实大家也不用急,慢慢学,日子久了,大家就都明白了,最重要的是,我们没有固定工作地点,记住了,将军在那,我们就在那,明白了吗?”
最后一句问的十分正式,徐建业二人听后立刻挺胸立正,回答明白。张文忠点点头就带两人离开了正准备开拔的卫士连,大伙都用羡慕的眼光看着这两个幸运的家伙。
听这个张班长说是去冯将军家报道,一路上徐建业都在想象冯将军家多么气派,可是走到大门外(如果那叫大门的话)一看,眼睛都掉到地上去了。
走到胡同口一看,徐建业就觉得不对,怎么将军住在这么偏,这么烂的胡同里啊?
在一看这门,徐建业就更惊讶,这门也太窄了,仅容二人并肩出入,最要命的还不在这里,连个耳房都没有,也没有大庭院,走进去的厢房就是卫士班的临时住处,大通铺,除了卫士班四个人外,还有新来的赵副官也要睡这里。对面隔着院子(如果这不到三米宽五米长的泥巴地也能叫院子的话)就是茅房。
右拐进去那个院子也不大,五米见方。就两间厢房,正对着外墙,中间是块菜地,看样子将军家平日还自己种菜的。
徐建业瞬间就崩溃了,这和自己想象的落差也太过巨大了吧……
冯将军不太喜欢出门应酬,这是被徐建业发现的第二个特点,这些天北京很热,将军总是自己搬把椅子,坐在里院里看书,夫人则在旁边给将军打扇子,看来夫妻的感觉还是很不错的。
冯将军已经有三个孩子了,二男一女,最大的十岁,最小的才四岁。不过冯将军都把他们送去了美国教会学校,接受西方教育,对此冯秉坤曾和几个卫士聊到:“我小时候家里困苦,读书读的不多,现在就感觉到吃亏了,所以孩子们还是要去读书的,但是中国的教育其实严格来说是培养奴才的教育,儒家的四书五经读不出治国救民的人才,所以我把孩子们送去教会学校,没有什么太大的目标,就是希望他们读了书,能够养成独立的人格,不要去做奴才比较好。”
对于人格的定义,目前徐建业还是一头雾水,但是既然将军希望让他的孩子养成这么个东西,那么有这么个东西一定是不会差的了。
整整三天,卫士班就跟着将军出了一趟门,这个时候洋汽车到不是什么稀罕物件了,不过由于中国工业生产能力落后,这玩意基本上靠进口,因此使用的程度并不高,北京的官僚士绅们出门的第一选择大多还是人力车,据北洋政府不完全统计,在人口七十万的北京城里,居然有六万人是靠拉人力车为生的,由此可见人力车在北京的交通中处于什么地位。
做为一个国家的首都,交通却是如此的落后,政府也破觉得脸上无光,事实上,1916年底,政府曾和英国公司洽谈过,在北京运行电车线,但是才运行不到一个月就停止了,因为这个东西很新,而且比人力车更快,更便捷,一度成为北京市民,尤其是年轻人出门的首选,愤怒的人力车夫感觉到生存受到了巨大的威胁,结果六七万人一哄而上,把刚刚上路的十二台洋电车全部砸的稀烂,电车的运营在北京持续了不到一个月就结束了。对于文明的事务和制度,无论多么先进,对于既得利益者来说,第一反应是破坏,第二反应还是破坏。人力车夫就扮演了这样的角色,尽管他们生活的非常卑微,非常的值得同情。很多北洋政客纷纷讽刺这就是民智未开以及民众素质低下的表现,到是新任英国公使威尔谢尔在给国会的报告中很直接的说出内中原因,“他们中国的政府在做事情的时候,往往不经过数据调查和分析研究,只是几个掌握权力,自诩为精英的大人物直接拍板就决定了,没有配套的政策和措施,比如这次的电车工程,他们甚至都没有考虑到对那些人力车从业者会产生什么影响,只是为了满足他们个人的“面子”,就上马了。最后导致了人力车从业者的反弹,给大英帝国的公司造成了不必要的损失,因此,我认为中国的政府应该对这一事件负责,而不是……”
电车是没得坐了,人力车坐着也有损军人的形象,此时的北京,官员还有不少坐轿子,比如陆军总长段芝凡。但是冯秉坤似乎对这个前朝旧物是非常的不待见,他更喜欢骑马,可是北京已经禁止骑马了。不得已之下,冯秉坤只能要求陆军部派车。
政府目前只有总长一级才专门配车,次长以及军中将军以上的官员可以申请派车,却不能专配,毕竟这玩意稀罕,而政府的官员又太多,已经是僧多粥少了。
三天下来,冯秉坤就调了一次车,和夫人带着四岁的女儿去了一趟陆府,卫士班跟着去的就三个人,张文忠,王觉哉,徐建业。
张文忠是坐在前座的,而王觉哉和徐建业则是站在车外,踩在车门边的扶脚上,手扣住车内的扶手,很拉风的开向陆府,不过这到也是常态了,因此路人回头率并不高。
这辆车是美国产的道奇车,新货,据说美国政府这次派军队去欧洲参战就订购了近三百辆这种车,不过相对于福特这些知名品牌来说,道奇车还不算大牌子,因此就被派给冯秉坤了。这也还看着冯秉坤是中将旅长的面子,如果他只是个普通的旅长,他的申请会被陆军部非常客气的驳回,然后再建议他去雇轿子。
冯将军的女儿似乎很喜欢到陆府,一下车就蹦蹦跳跳的往陆府门前的石阶上跳,冯夫人连忙抓这她的小手,免得她摔倒了。
冯秉坤对三人道:“你们跟我一起进去,认识下我的舅舅,他是个很不错的人,不用紧张,没什么架子的,不信你们可以问文忠,他见过急几次了。”三人点点头,跟着走了进府。
走到花厅,陆中平一看外甥带来了两个生面孔便显得格外热情。
他拍拍王觉哉那宽阔的肩膀:“你就是在四川扛二百来斤大炮的王老虎了吧,身板不错啊,听说你这次战斗也很勇敢,不愧是个陕西冷娃子,我在陕西当过督军,知道你们那里的冷娃子最能打仗。”
王觉哉有点紧张,放不开,一时也想不出说什么,居然冒了一句:“谢谢督军大人。”逗得陆中平哈哈大笑,他到是不忌讳自己督陕失败的往事。
走到徐建业面前,仔细看了他一眼:“你就被段总理亲自送了一支金笔的徐三吧,早听焕章说起过你。不错不错,听说你是湖南人,到北方还习惯不?”
徐建业立刻敬礼道:“报告总长,还算习惯,就是吃不到大米饭有点不好。”
陆中平笑了,转身嘱咐管家,中午给这几个小兄弟做顿米饭吃。
随后三人就退出了花厅,只留下冯秉坤和陆中平两个人在里面交谈……
陆中平对于参战的态度是很明确的,装备要,仗不打。理由很简单,直系不比皖系,严格来说,并没有掌握中央大权,现在冯嘉云在南京迟迟没有进京,也是陆中平多次劝阻的结果,在陆中平看来,如果直系的势力无法有效压倒皖系,那么冯嘉云这个大总统不见得会比黎剑生强多少,到时候还是个摆设。
可是直系内部的意见是不统一的,曹世昆就是最典型的近视眼,一个劲的鼓动冯嘉云进京当总统,他自己也想当个副总统,这还不算,赵炎武月兑离直系之后,曹世昆还想借南征的机会,拿下湖北的地盘。事情是想的挺美的,可你当段吉祥是傻瓜啊。弄不好就跟张荣一样,替人做嫁衣了。
对于这个曹世昆,陆中平打心里是非常看不起的,北洋将领中,最笨最蠢最贪心的就是这小子,最没有眼光的也是他,前年的护国战争,全国的都是一片假打,唯独曹世昆拥护方世旋称帝,不仅真打,而且还在四川同护国军大打,损失了万余人马不算,连他自己都中了蔡峰的埋伏,本来冯秉坤根据陆中平的密令,是准备让曹世昆就这么顺理成章的殉国的,但是好友吴子玉多次要求去救,最后不得不发兵,让吴子玉带着一营人马冲了进去,把曹世昆救了出来。
此次府院之争,直系为什么会选择和皖系合作,其最根本的原因,就是徐恩明说服了曹世昆,结果曹世昆这个猪脑子带头支持督军会议,没办法,陆中平不得不去天津和徐恩明谈判,搞得直系非常被动,而且最终也没能在中央政府中有效的扩大自己的权力范围。结果讨逆一役,直系出的军队最多,可是整个仗打下来,官位都是皖系的坐了,直系就捞到了一个大总统的空衔。中央还是皖系的中央,段吉祥连一个总长都没让给直系。
如果不是看在当年外甥在滦州造反失败被俘时,曹世昆给面子留了冯秉坤一命的份上,陆中平现在都不愿意搭理同为直系的曹世昆。到是曹世昆很佩服陆中平的智谋,对陆中平很是热络,见面开口闭口就是先生的。平日里礼物送得也不轻。
陆中平告诉冯秉坤,以北洋目前的状况,想武力统一,那无异于空中楼阁,如果真的南征,那么以保存实力为主,直系现在唯一的倚仗,就是手里的军队,皖系的军队打光了,段吉祥还会给钱给枪补充起来,直系的军队光了,这可就不好说了……
从陆府回来第二天,陆军部来了命令,召开庆捷宴会,让所有在京的团级以上军官出席……
徐建业跟着冯将军就去了,到了才发现,陆陆续续到了二三百人,所有军官的卫士都在外面吃饭,张文忠拉着徐建业和王老虎同吴子玉的卫士长彭勇见了一面:“你们俩小子看了,全军独一份的,中校卫士长,彭勇彭黑子是也。”
彭勇个子不高,身材敦实,面相也算和气,笑起来跟个弥勒佛一样,这跟张文忠平日说的那个在四川同护国军一役中,独自一人冲入护国军包围圈,把曹帅背出来的彭黑子的差距也太大了吧。
彭勇到是不计较别人看他的眼光,一拳就打在张文忠的胸口:“你个张金辰也拿我开心哈,看拳。”
张文忠也没了平日的严肃,捂着胸口非常搞怪的说:“哎呀,中了你小子的黑沙掌了,没治了,这下子玩完了。彭勇你居然暗算手足兄弟。”
回过头来对徐建业和王老虎说:“你们要记得替我找彭黑子报仇啊。看清楚了,就是他。”
两人那里见过张文忠这个样子,都傻了,张文忠和彭勇见到这光景都哈哈大笑起来……
冯秉坤,宋哲光,张之江等人走进陆军部正厅时,看着满桌子的山珍海味,冯秉坤眉头不禁皱了一下,来参加宴会的人数太多了,座位不够,于是大家都站着吃喝。还没吃到几口,陆军总长段芝凡就跑到中间来讲话了:“各位,首先我代总理向各位问好,今天在这里,我们是庆贺我们打败了张荣,恢复了共和。来,让我们大家干杯”说完段芝凡帅先举起了酒杯,一饮而尽。大家也纷纷举起酒杯,喝干了。
段芝凡咂咂嘴吧,继续道:“诸位兄弟,这打仗的事,眼下还只是个开头,以后各位还有的打,请大家回去之后好好准备。我们中国的局面,是越打越统一,越和让,越分裂。只有用武力方可求得统一,这是一点道理是绝对错不了的。今日谁要妨碍我们的统一大业,我们就打谁。不管他湖南也好,两广也好,我们……”
一口气讲了四五十分钟,主要的意思就是这几句。
冯秉坤听完,立刻感觉舅父分析的没错,内战又要开始了,这时吴子玉靠了过来:“老冯啊,这次打完张荣,怎么还要打啊?”
冯秉坤还没来得及回答,在讨逆一战中吃了败仗的张九卿接话道:“实在再也不能打了!我这次损失的兄弟,连抚恤都还没发下来。段芝凡这人利欲熏心,老奸臣猾,一向以来都是以国事为玩笑,不但许多将领为他所玩,老方就是被他玩完的,而今老段又要被他戏弄了。”
这段芝凡虽然兼任第八师的师长,但是他手底下的旅长们早就看他不惯了。
冯秉坤摇摇头,昨天就听舅父说过了,这武力统一是段吉祥扩张皖系实力的一招妙棋,很显然并不是张九卿所说的那般,是段芝凡这么个丑角在蒙蔽总理。
冯秉坤摇了摇头,还分析什么蒙蔽不蒙蔽的,无论是什么内幕,这南征看来是成定局了。
过了一会,段芝凡下来敬酒,走到冯秉坤和吴子玉面前,立刻哈哈大笑起来:“我道是谁,原来是第三师曹老六手下的两头狼啊!”
吴子玉一听,这不是暗讽自己吗?他性子急,要不是冯秉坤捅了自己腰一下,他手里这杯酒就泼段芝凡脸上了。不过他很快冷静下来,和冯秉坤一样,他没接这话。
见两人都不接话,段芝凡突然觉得有些尴尬,他只能举杯道:“来,本总长敬两位一杯,此次南征,还是要指望两位出力的,也希望两位再建功勋。干”
两人举杯干了,段芝凡又朝下一个目标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