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北叹息一声,“将此人好生葬了吧!此人也是个豪杰!”
众军汉领命,但是纷纷低下了头,不敢看着泉北的眼睛。
其实泉北本不想做的这么绝,但是毛太祖有云,“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泉北的灵魂来自后世,历史上,无数惨痛的教训摆在眼前,男子汉大丈夫当顶天立地,当机立断,岂能有妇人之仁?
这个世界残忍异常,不是敌死就是我亡,倘若真有一天,泉北自己失败了,试问敌人会允许你还活在这个世界上么?答案自然显而易见!
“陈小六!王二麻子!你二人将后院所有家眷全部赶到这里来,动作要迅速!”泉北令道。
“是!”二人领命,带着十几个军汉冲去后院,顿时后院不断传来女人的尖叫,一阵鸡飞狗跳!
“赵大哥,还得劳烦你寻找这黄家庄子的库房!”泉北沉声道。
“是,小的领命!”赵沧海此时也是不敢托大,沉声应道。
泉北经过一场血战,整个人的精神气质顿时变得有些冷冽,寒意逼人。泉北的目光扫过身边的这些军汉,这些人都有些本能的低下了头。
不多时,约有三四十女眷被待到了中院,有几个还领着孩子,还有两个个约莫二十出头的青年男子,他们两个死死的盯着泉北的眼睛,露出刻骨仇恨的目光。只是几个小孩子盲人不知所措,但看到地上血腥的场景,顿时哇哇大哭起来,而他们的母亲赶紧捂住了孩子们的嘴。有几个年轻的女子哪里见过这种场面,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顿时大叫大嚷起来。
王二麻子喝道:“都他娘的给老子闭嘴,谁在大声喧闹,老子割了她的头,当球踢!”
泉北给李竿子使了个眼色,李竿子顿时会意。他和陈小六一人一个将两个年轻人拖了出来,李竿子二话不说,手腕一抖,单刀已经直入一人月复心,那年轻人还没反应过来,只感觉月复中一痛,便跌倒在地,永远的失去了知觉。
陈小六也是果断异常,端起手中长枪,猛力一刺,直接穿过另一人的喉咙,血水四溅。
这些女人们直接被吓傻了,纷纷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不敢出声。
泉北望着这些可怜的女人,喃喃自语道:“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们家的男人吧!这个贼老天那!”
当泉北的眼光扫向七八岁的男孩的时候,她的母亲慌忙跪倒在地。“好汉饶命啊,这孩子还小啊,他爹做的事他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啊!求好汉饶命啊!”说完磕头不止。
泉北看着夜空,轻声道:“你们母子走吧?以后不要在回到这里来了!”
这个母亲磕头不止,只是这个孩子倔强的站在母亲身旁,眼睛死死的盯着泉北,母亲忙拉着孩子的手,慌忙向前院跑去。
泉北看着这一切,对李竿子微微点头。
李竿子拿起弓箭,搭弓上弦,“嗖嗖”两箭,这对母子便都倒在了雪地中。
此时,整个院落中剩下的全是女子,包括几个七八岁的小女孩,泉北指着其中一个女人说道:“你将黄大膀子的血亲都给我指出来,我绕你不死。”
那女子慌忙跪倒在地,颤颤巍巍的说道:“好汉爷,你此话当真?”
泉北轻轻点了点头。
这个女子站起身来,很快便在这些女眷中挑出了十几个人。其中有六七十岁的老太太,也有七八岁的孩童。
只见那老太太愤怒道:“狗贼子,我黄家若有一人活下,定然将你全家杀个鸡犬不留!”
泉北微微摇头,却是并不答话。只是眼光扫过这一个个女眷,顿时,泉北眼前一亮,只见一个约莫十七八岁的少女杏眼微张,抬头看着远处倒在血泊中的母子,眼神冷漠。
只见这女子鹅蛋圆脸,皮肤白皙异常,精巧的瑶鼻轻轻抽动,一张樱桃小口红润润的,十分诱人,穿着一件淡绿色的绸缎袍子,仿似人间仙女一般,这是泉北来到大明第一次看到如此美丽的女子,也不禁心神大动。
泉北指着这个绿衣女子,问道:“此女是何人?”
那被泉北当成线人的女子讨好道:“她是老爷,哦不!黄大膀子最宠爱的小妾,前日才刚刚过门,据说花费了黄大膀子不少力气才弄到手的!”
泉北走进那绿衣女子,伸出手去将那女子拉到身边。那美丽女子诧异的望了泉北一眼,便平静下来,脸色依然冷漠,双眼抬头望着夜空,仿佛现在发生的事情跟她没有半点关系。
这些黄大膀子的家眷,除了那老太太之外,众人都是颤抖不已,纷纷用祈求的目光看着泉北。
泉北也是摇了摇头,失神的望着夜空,片刻之后,泉北看了王二麻子一眼,手臂轻轻抬起,又微微落下,做了一个斩首的姿势。
王二麻子顿时会意,手中长枪一指,“弟兄们,杀干净!”说完当先一枪刺入那老妇人月复中,众军汉这才反应过来,纷纷举起长枪直刺向这些手无寸铁的女眷。哭叫嘶喊声顿时响彻了整个夜空,但很快归于平静。
泉北有些痛苦的闭起了眼睛,微微叹息,身形落寞。
“你这贼子,怎不将我也一起杀了?”一个如黄鹂般清脆的声音在泉北耳畔响起。
泉北睁开眼睛,诧异的看着这个美丽的女子,轻声道:“你叫什么名字?”
此时的泉北满身血污,形象却是有些狰狞。
“你管我!你们这些强盗没有一个好东西!我爹爹、我娘亲、我兄长都是被你们这样的臭贼子坏强盗杀的!”她好像一只愤怒的小黄鹂,只能用这些语言来攻击泉北。
泉北心里可是比窦娥还冤!“我日,这他娘的跟老子有什么关系?”被美人冤枉可不是一件什么舒心的事。
忙问身边的线人女:“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那线人女急于讨好泉北,便将原由娓娓道来。
原来,此女名木香香,家中原本是胶州城里的大盐商,家境颇为殷实,但其父亲为人刚正,性格倔强,而且家传一门提炼精盐的手艺,于是逐渐与胶州本地的盐商产生了利益冲突。其父心绪豁达,认为这朗朗乾坤下,自是王法最大,不愿分利与盐道巡检司与众盐商,于是矛盾越来越深,最终激化到无法弥补的程度。
同样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巡检司头目李福全纠结了几伙盐枭灭了木家满门,而木香香由于前日去庙里烧香,夜晚没有回去,留宿在寺庙里躲过一劫。于是日日去官府伸冤,但是结果可想而知,不仅花费了所有银子,连带着自己也被迫被卖入青楼。老鸨见其长的漂亮,便好生养着准备卖个好价钱,结果黄大膀子在去潇洒的时候正巧遇到,自然是重金买下,潜人送回家中,但是黄大膀子福分太浅,还没来得及享用,便落到泉北手中。
泉北听的也是暗暗无语,这天下的乌鸦果然是一般黑啊。
“木姑娘,倘若我能为你报仇,还你木家清白,你当如何?”泉北沉思一会道。
木香香大为诧异,杏眼看着泉北,有些发愣,好像听不懂泉北在说啥那么。
泉北只得无奈的重复了一遍。其实泉北早就对这胶州的盐业垂涎三尺,如今有个切口更是意外之喜,更何况此女着实美丽,帮她一下又何妨?
“若公子能为奴家报仇雪恨,还我木家财产手艺,香香虽蒲柳之姿,此生愿伺候在公子身边,为公子铺床叠被!”木香香扑通跪下,坚定的说道。
“好,一言为定!你且起来!”说完将木香香扶起。
“众位姐妹,你等都是苦命之人!今日我等虽攻入这黄家庄子,杀了不少人,但是事出有因!我等都是官军,奉上官之命!”泉北一拱手接着道。
“黄家庄黄大膀子等人勾结后金鞑子,意欲里外勾结,图谋我山东之地,上官已命我等将此逆贼格杀!和这黄家庄没有牵连者定然平安无事,我周某说话算话,你等先随我回去,等到过几年风平浪静了自当放你等回家。”泉北给黄大膀子安了个罪名道。
这些女人本就衣食没有着落,没什么主见,仰仗着黄家生存,此时大树已倒,更是没有了主意。此时眼见泉北能收留她们,顿时大喜,纷纷磕头谢过,哪里管跟着的是兵还是贼呢?乱世人命如草芥,能活着已经是最大的幸运了。
“周头,大喜啊,库房找到了,赵头请您立即过去查看!”一名军汉兴冲冲的跑过来对泉北说道。
泉北心中也是一喜,疲惫的身子顿时一振,心道:“狗日的黄大膀子,作威作福这么多年,想必是有不少存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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