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的飞快,转眼十日已经过去,泉北这些天几乎所有时间都是在校场内,指挥众军汉操练。|我|搜小|说网
这些军汉们虽然现在还是有些杂乱,但是整体的精气神已经是好了不少。他们吃得好,训练时间足,个个人身上都流露出彪悍之色。
泉北心里虽然很急,但是也是无可奈何,此刻能做到如此,也是很难得了。由于鸟铳的打制缓慢,材料工艺要求都很高,泉北还没有将鸟铳装备军队,但是基本上有能做到人人都有精制的长枪,而老军汉更是基本人人披甲。
在冷兵器战争年代,披甲与不披甲有着严重的差别。披甲可以有效的保护自己的身体要害不受到致命伤,防止流矢、暗箭等各种不可预知的伤害,而不披甲的军士们就没有这么好运了,可能只因为不起眼的小伤,就可以要了他们的性命。
赵沧海也已经回来了,他带回的情报与李进财给泉北的情报并无二致,泉北的心里略微安定下来。
俗语说,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泉北生性谨慎,对此也是十分小心。
此时距离约定的时日仅有五六天功夫了,泉北决定立刻出发!
没有招摇的出兵仪式,泉北只是带上了五十名老军卒,又带上了二十个武艺出众,身体强壮的新军卒,又令王二麻子与孙福看家,一行人趁着月色,悄悄的踏上了征途。
此时泉北的队伍中,军卒以长枪兵为主,而军官皆是佩带短刀为主,冷兵器作战拼的就是武勇,斗的就是狠劲!所以军官的作用相当重要。
两天之后,泉北一行人抵达了预定地点,李进财派了两个心月复家仆前来接应。
这是一片由几座小山组成的丘陵地貌,山不是很高,也并不险要,只是山上树木繁密,虽是冬季,枝叶凋零,但是在此藏个几百号人还是可以的。官道从两座小山中延伸出来,通向远方。
泉北心道:“此地果然是设伏的好地方,这李老爷果然是毒辣的很!”
“大人,我家老爷都已经安排妥当,只等那李福全李贼入套了!后日下午,李贼必从此处经过!”一个家仆对泉北说道。
泉北微微点头,脸色冷漠,只是眼神中透露中骇人的杀机。()
泉北的心中也是五味杂陈,没有办法!要怪只能是怪自己太过弱小了,受人挟持的地方太多,此时,已经没有了退路,只能硬着头皮死撑下去了,大丈夫成事当不拘小节,岂不闻昔年韩信也曾有过胯下之辱?
冬日的太阳照在人的身上有些暖洋洋的,山间的草木上结起的冰冻也在慢慢融化,只有晶亮的水滴不适从草木上落下,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
远处,一队约莫六七十号人的队伍缓缓的走进了山谷中。
李福全坐在马车中,正在闭目养神,一个俏丽的婢女正在给他按着肩膀。在李福全的心中,从来不曾为自己的安危担心过,只因他手上拥有现在胶州城内最强的武装力量,就算是胶州城里的守备,兵力财力也未必比他更雄厚。
而且李福全扎根胶州多年,关系错综复杂,更与知州大人关系密切。
此刻他心中想的是如何让这些狗日的盐商吐出更多银子来,对于别人的生死,他向来是漠不关心。在这胶州的地界上,只有他让别人抄家灭门,还从未有人敢忤逆他的意思。人性就是这样,当你到达一定位置,耳边听顺耳的话听多了,就再也听不进别人的职责和建议了。
“大人,还有十余里就到地方了,是不是在此地歇息一下?”一个骑着马健壮的汉子走到马车旁小心问道。
李福全拨开马车帘子,轻声道:“不必了!通知底下人,尽快赶路!你去将杨师爷请到马车上来!”
“是!”那汉子应声而去。
“大人,不知找学生何事?”一个尖嘴猴腮身材削瘦的文士道。
“先生,我们最近是不是做的有些过分了?我最近老是感觉眼皮跳的厉害!”李福全少有的露出了温和的神色,征求着这个师爷的意见,显然对此人甚为倚重。
这瘦师爷摇头一笑道:“大人多虑了,这些盐商不过是一帮见利忘义的小人罢了!能有什么能耐?我们卡住了他们的脖子,就等着他们跪地求饶好了!”
“也是!”李福全自嘲的笑了一声,“可能是最近东奔西走,有些疲累了吧!老是有些疑神疑鬼的。只是我早有听闻,我那个本家的老头子现在对我可是恨之入骨了!就怕他们会狗急跳墙啊!”
瘦师爷微微一愣神,摇头晃脑道:“大人安心,若是那些盐商不来生事便罢了,若是他们敢来!嘿嘿!学生定然叫把他们吃进肚里的东西全部都吐出来!”
俗话说,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尽是读书人!若是这有学问的人要是坏了起来,那就是真的令人发指了。什么?你问我找原型,那就去看后世东洋小鬼子的翻译官吧!
两人眼神一对,不禁哈哈大笑,李福全忧虑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此时,李福全的队伍已经走进了山谷中段。
泉北站在半山腰上的枯树丛中,他目力极好,将山谷中的情形看的是十分清楚。
前面有十几个壮汉骑着高头大马开路,一个个腰间挂着佩刀,显得趾高气昂。中间是由两匹马儿拉着的马车,估计这李福全就在里面,后面跟着四五十人的队伍,个个手持兵刃,流露出剽悍之色,显然李福全对他的随身护卫也是煞费苦心。
泉北对李竿子使了个颜色,李竿子早就将硬弓提在手上了,只见他左臂撑起硬弓,右手从背后掏出一只羽箭搭在弓弦上,只听“嗖”的一声,一支冷箭直奔队伍中最前方骑马汉子的后心,那人闷哼一声到马上跌落,一头栽在地上。
泉北冷声道:“冲!给我杀个干净!”
陈小六抽出佩刀,在空中猛力挥舞几下,恶狠狠的道:“兄弟们,随我杀贼啊!”说完一马当先,猛冲向山下官道上李福全的队伍。
众军士端起长枪大声叫喊着跟在陈小六身后,直奔官道上的敌人。
片刻之间,两军便遭遇上了。
“不好啊!有贼人埋伏!”
“大家迎敌啊!”
“保护好李大人!”
山下顿时混乱一片,厮杀声、叫喊声、兵器碰撞声不断响起,泉北站在山腰上,手里紧紧的握住了刀柄,眼睛死死盯着山下的战局。赵沧海带着十余个军汉站在身后,也是眼神冷冽。这是泉北留下的后备力量,也是泉北最精锐的部队,不到万不得已,泉北还舍不得让他们上场。
李福全的盐丁护卫们,刚开始确实是被打蒙了,丢下了几具尸体,但是半刻功夫不到,他们便反应过来,纷纷聚集在李福全的马车旁,对望海堡的军汉们发起了反击。
“狗日的!什么人胆敢劫掠本官的队伍!都他娘的给老子顶住,回到李家铺子,本官重重有赏!”李福全也从慌乱中清醒过来,他抽中腰间配着的宝剑,指挥着这些盐丁护卫抵抗着望海堡的军汉们。
但是望海堡的军汉们在这里已经养精蓄锐两日,而这些盐丁护卫根本没有意识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虽然也是武勇,但是此刻在气势上已经是落了下风。
只有十余个骑兵游曳在战场周围,不时对望海堡的军汉们发动突袭。不多时功夫,已经有几个军汉倒在了他们的刀下。
陈小六大怒,“结阵!”高举手中钢刀喝令道。
望海堡的军汉们第一次遇到骑兵虽然慌乱,但此时严格的军纪起了作用,他们迅速聚集在各个军官身边,五十余名军汉结成一个方阵,稳住了阵脚。而那些骑兵一时也没有什么办法,不敢冲锋,只是在周围不断的奔跑游曳着。
李福全一看到这些强人居然结起阵来,大叫:“不好!这他娘的是官军!赶紧派人回去报信,请援兵来,这次他娘的遇到硬茬了!”李福全也是个人物,毕竟见过世面,眼见情势不对,立刻反应了过来。
当下有几匹快马朝着来路狂奔而去,而盐丁们也缩在马车周围,只是被动防御,并不主动进攻,场面一时僵持住了。
泉北在山腰上眼见几匹快马离去,不由大惊啊!而他身旁的两个李府家丁更是慌了神,一人结结巴巴的说道:“大人,必须赶快解决他们,若,若是这些人搬来救兵,这事就不好收场了啊!”
泉北脸色阴沉,心里怒骂道:“狗日的,老子能不明白么!本想一鼓作气冲散他们,挨个解决,没想到这李福全当真是个人物,不仅有骑兵,指挥也是相当到位,恐怕只能硬拼了。”
当下抽出佩刀,对赵沧海大叫道:“赵大哥,随我冲下山去,速速解决他们!迟则生变!”
赵沧海早就等的不耐烦了,抽出钢刀大喝道:“兄弟们,杀贼啊!”
一行二十余人冲下山去,加入了战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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