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互相瞪大着眼睛呆立了好半晌,还是乔依又起了些尿意,先回过神来,忙移转开了目光去,低声道:“我去卫生间”也不敢再看唐诗语,便即往卫生间去了。
唐诗语也立即反应过来,忙迅速回了客房。伸手拍了下额头,躺倒在床上,她忍不住申吟般地自怨道:“真是丢死人了不知道小乔以后会怎么看我?我怎么就会做这种事,我真是,真是……唉”
她想了半天,愣是没想明白自己做出这种事的原因究竟是什么,也找不到任何为自己开月兑的理由,最后只能化作一声无奈复杂的叹惜。手移下来模了模脸颊,只觉自己脸上发烫的厉害,像是生病的时候发烧了一般。
当听到门外脚步声响,知道乔依要回来的时候,唐诗语忙拉起被子盖住了头脸,她一时之间有些不敢,也不知该如何面对乔依。
不片刻,房门声响,乔依推门进来。见到床上作蒙头睡状的唐诗语,她也没有多言。其实她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面对唐诗语,这般倒也正好,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罢。她走过去,背对着唐诗语躺在床上自己的那一边。
房中一时静极,只有两人不大平稳的呼吸声。但不知是幻听还是什么,似乎这时隐隐地又还能听到隔壁方慕南与小青的卧室传来的那羞人的异响。这一回,两人是更加的睡不着了,但却都装作睡着的样子,谁也不敢乱动。
良久,唐诗语觉着自己应该说点什么,解释一下,免得让乔依误会自己,于是开口叫了一声,“小乔”
但开口之声,她却又立马后悔了,因为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又该怎样去解释。幸好的是乔依并没有应答,这让她有些庆幸,以为乔依可能是真的睡着了,可就在她正自暗喜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偏偏乔依回应了一声“嗯”
乔依也是在认真想了一会儿后,才决定要回应一声的。
“我……”唐诗语犹犹豫豫地“我”了一声,终还是不知接下去该说什么,最后叹了一声,道:“没什么”
乔依张了下口,又闭上,也不再接言。
解释就是掩释,解释不出来还强要解释,更加是种掩释。唐诗语感觉又丢了次人,人品在乔依的心中恐怕已直降底点。忽然想到乔依与方慕南的关系,唐诗语感觉找到点儿心理平衡。心想自己也不过是听听罢了,她小乔却还做了第三者插足呢
再想到方慕南与乔依做那回事,可能也在过方慕南的家中,且就在隔壁的那间卧室、那张床上。想想自己心爱的男人,跟另一个女人在同一张床上做同样的事,却也不知乔依心中是何滋味。这般一想,唐诗语忽又觉得乔依无助、柔弱、可怜。
自从知晓了方慕南与乔依不可告人的不正当关系好,唐诗语对乔依的观感便已直线下降。尽管表面上还维持着以前建立下的友好,但心里却对乔依很恶了。但这个时候,她却忽然有些理解了乔依,或许是她们有某些方面的同病相怜,只是她没有比乔依陷得更深。
都是因为方慕南,最混蛋的就是方慕南。千错万错都是方慕南的错,她们怎么会有错?要不是方慕南在今晚这个时候还做那种事,她又怎么会不小心地给听到,再又不小心地给乔依撞到。他明知今晚她们两个都在,却还要跟小青做那种事,分明就是故意的。
唐诗语终于找到了问题的原因与关键所在,那就是方慕南。虽然她也知道这件事的错误并不全在方慕南,但毕竟是方慕南引起的。这个时候,唐诗语也不管许多,只蛮不讲理的把错误都算到了方慕南的头上,给自己找到了一个怨难与责怪的对象。
“都是方慕南这家伙………”唐诗语在心里把方慕南暗暗咒骂了无数遍后,终于让心情有些不那么遭糕了。
而在隔着一堵墙壁的另一边卧室中的方慕南,则丝毫不知情,他还在十分专心投入地与小青双修………
因为家里有客人,方慕南与小青第二日都早起了些,小青还难得地下厨房做了早餐。
唐诗语与乔依因为平日要上班,都养成了早起的习惯。今日并不是她们的休息日,还是要照常上班的,但她们都不约而同地起晚了,直到小青做好了早餐进去叫她们,她们方才起床。
起来后,她们都发现了对方脸上的黑眼圈,想起昨晚的事,都还有些尴尬,但终究比昨日要好了,勉强对视一笑,还互道了声“早”
小青看着她们两人的黑眼圈,问道:“你们两人昨天晚上都没有睡好吗?”但想起昨夜发生的事,对于未曾经历见识过的普通人来说,确实是很大的冲击,失眠也有些在所难免。
不过乔依却不同,她之前终是有些见识经历过的。跑过小青所不知晓的那些,单是小青便也曾在乔依面前多次施展过法术,第一次见乔依时,她为了告诉乔依前世的苏小小与她之间发生过的所有事,便曾对乔依施展过法术,把自己的那一段记忆呈现给了乔依知晓。并且,她也一直没有对乔依隐瞒过自己的真实身份。
所以,便是不知道乔依之前经历过的那些,小青也知道乔依是知晓些这方面事情的,却没想到昨夜的经历还是让乔依失眠。当然,她并不知道乔依失眠的真正原因,只是就事推想。便是唐诗语的失眠,也并不全是她所想的那个原因,皆有出入。
方慕南与小青虽然一个是金丹大成的修士,一个是修行千年的大妖,但昨夜因为太过专心投入于双修之事,却是都没有察觉到昨夜那个时候唐诗语与乔依都在厅中,并且听到了他们两个制造出的靡靡之音。当然,这也是他们并无防备,对唐诗语和乔依都没有戒心,这才让她们两个没有神通法力的人给听房了,且没被他们发觉。
唐诗语和乔依闻言,又对视了一眼,然后各自吱唔一声承认,却也都没有多作解释。
吃早饭的时候,方慕南看着唐诗语和乔依二女都是顶着黑眼圈,也是同样关心地问了句,“你们两人昨天晚上都没有睡好吗?”
这话一问,乔依倒还罢了,只是略红了下脸,便低头“嗯”了一声,继续默默地咬面包。而唐诗语则满是怪责地瞪了方慕南一眼,神情颇为有些幽怨,尤其看到方慕南虽然一副哈欠连连没睡够的样子,但实际上却是神清气爽、气色极佳时,心中更是愤恨,把手中面包当作了方慕南般,恶狠狠地大口咬着。
面对唐诗语怪责的眼神、幽怨的神情以及大为愤恨的样子,方慕南不由满头雾水、大是不解,不明白自己哪里惹到她了。奇怪了片刻,没想明白,便也作罢。喝了口果汁,他故作不知与关心地问道:“对了,诗语,你有海伦娜的消息没有,她有没有给你打过电话?”
唐诗语这才想起正事,暂放下了私怨,道:“你不提我都差点忘了,海伦娜确实给我打过电话,而且是昨晚就打的。我昨晚见你们睡了,也就没去告诉你们。”
“哦”小青看了眼方慕南,也是装作关心地明知故问道:“那海伦娜现在在哪里,安不安全?”
唐诗语道:“她倒是说她很安全,但是却不肯告诉我她在哪里。她还说她并不是普通人,这次来中国除了是来给我祝贺生日、看望我外,也是希望可以在这里寻找到解决她身体上一些问题的方法。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她也没多说,只说回来后再跟我详细解释。”
方慕南故意以玩笑的口吻道:“她都成超人了,自然不是普通人。她说自己身上有问题,我想可能是她的超能力有点儿问题,影响了自己,她自己没有办法解决,所以前来古老的东方寻找高人相助。”
唐诗语虽觉着方慕南的话有些玩笑的成份,但依据与实际对比推论,却也颇合情理,不由点了点头,道:“你说得倒也有可能,可能事实就是这样”
方慕南又作自得地笑了笑,然后道:“你不如再给海伦娜打个电话,确认下她是否平安?”
“对,对,确实应该再打个。”唐诗语忙又点头称是,说罢,便拿起她餐桌上放于一旁的手机,从通讯录中翻找到海伦娜的电话拨了过去。
没有多久,电话便已接通,那边传来了海伦娜高兴的声音,“嗨,艾丽丝”
“嗨,海伦娜,你怎么样?”
“我很好,不用担心。”
“那就好,吃过早饭了没有?”
“已经吃过了,你呢?”
“我正在吃。”顿了下,唐诗语又接着问:“对了,你真的不肯告诉我你现在在哪里吗?”
“很抱歉,艾丽丝。其实,也并不是我不肯告诉你,而是我不能告诉你,这是我需要遵守的约定。”
“那好吧”唐诗语叹道:“其实只要知道你平安就好,以后记得每天都给我打一个电话来报平安。”
“好的。”海伦娜答应。接着两人又闲话了两句,便自挂断,结束了通话。
方慕南道:“好了,既然海伦娜平安,那我们也就不需要报警了。”
唐诗语点头,其实便是联系不上海伦娜,她也不会再打算报警,因为那种事根本不是警察可以解决的。
“对了,诗语,我打了电话叫人拖了你的车拉去修了,修好后我会给你送过去。可能修要个几天。”唐诗语的那辆奔驰轿车,其实还在方慕南的福寿洞天中。他这般说了,修是肯定要修的,只是却并不是要拿去修车厂修,而是他另有计较。
经方慕南一说,唐诗语这才想起自己那辆昨晚被海伦娜撞坏了一扇车门的奔驰轿车。这件事情,她觉得方慕南做得还是蛮体贴关心自己的,不禁心头甜蜜,笑了笑,道:“好,我不着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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