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艺不卖身？你会什么技艺？”
“器乐歌舞，书艺茶道无所不精，尤擅苏州评谭。[虫不知小说网]”
大鸭梨道：“会的真不少，我这里姑娘没一个会的，就会卖‘X’。行，随你的便。”
“妈妈，我还有三个条件，您应承了我就留下来，您不同意，我和王叔宁可冻饿二四，转身就走。”
“你说。”
“第一，卖艺不卖身，不可强逼，否则我誓死不从；第二，非达官显贵、风流文雅之人不接，尤其是舞刀弄枪、轻薄粗野之人更是不接；第三，任何时候，来去自由，妈妈不得留难。”顿了一顿，又颇含意味说了一句：“我守身如玉，还是处女。”
大鸭梨乐颠馅了，满口应承：“行、行！全依你！”心里却说：“小丫头片子，想得美！进我的门容易，出我的门可就难了。上不上炕，月兑不月兑裤子，卖不卖“X”，要留要走，到时候可由不得你！”
来了个这么个人间尤物，大鸭梨哪敢不告诉干弟弟，让他先享用？
第二天早晨，闫旺刚上班，干姐姐就一溜小跑来告诉他，昨天下晌儿得了个宝贝，是个江南小美人儿，那好得没法说了，就跟天仙儿似的，还是处女。……
闫旺听得“哈拉子”（东北话：口水）流出瑶池长。(神座)关东大妞、日本歌妓，俄罗斯野娘们儿让他玩儿个遍，可就是没玩儿过江南美女，还有非洲土著黑牲口。人都说苏杭二州出美女，究竟美到什么程度？是什么滋味？闫旺从未见识过，更未品味过，因为他再怎么说也是个没登过台面的土流氓。
闫旺坐不住了，抗联不抓了，烟馆也不?肆耍?酒鹕恚?奥榱铩倍?ǘ?被埃郝砩希┚鸵??山憬阕摺?p>大鸭梨一把拽住他，问：“你干啥去？”
“去看看，验验货呗。”闫旺急道。
大鸭梨按他坐下：“看你急的，怕她跑了不成？你老实呆着，听我跟你说。”
大鸭梨喝了一口水，慢悠悠说道：“人家小美人说了，卖艺不卖身。”
闫旺撇了撇嘴，哼了一声。
“人家小美人儿说了，不喜欢舞刀弄枪、打打杀杀的粗鲁人，就喜欢文化人，你这样去了，还不把小美人儿吓着！”
闫旺气呼呼道：“哪那些臭毛病，吓着怎么的？她敢不从我？”
大鸭梨劝道：“给弟弟呀，强扭的瓜不甜，再说了，万一这小美人性子刚烈，一头撞死了，也是咱姐弟俩的损失不是？”
“那你说咋办？”
“要我说呀，你晚上去，不能穿军装，带刀带枪的，你得穿长衫，像文化人一样，再有，今儿个白天你得想法学点儿文化，临时抱佛脚呗。“
闫旺骂了一句：“真他妈麻烦！上手后看我不玩儿烂她！”
大鸭梨笑嘻嘻说道：“你就嘴硬吧，我保证你一见她就没魂儿。可千万不能动硬的，动硬的就没味道了，还犯法！好了，我走了，晚上见，白白！”说完，大鸭梨扭着肥硕的走了。
闫旺呆坐好一阵子，想怎么才能恶补学问。他喊过卫兵，吩咐道：“去！到书馆把说书的赫瞎子给我找来！”
赫瞎子来了，他没敢给闫旺讲《史记》、《东周列国志》、《资治通鉴》啥的，怕他不懂。他一白天说了三部书：《水浒传》、《隋唐演义》、《西游记》。当然不是全说，全说一年也说不完，他每部书只说几段有代表性的精彩的故事。就这些，闫旺还记混了。
百爪挠心的熬过白天，天刚擦黑，闫旺换个长衫，戴上礼帽，但大冬天的手里摇着一把折扇就去了翠红楼。
你品去吧，在任何朝代，那些风光一时的奸猾人物，为了达到目的，是什么丑都肯出的。
忘了告诉你了，小美人儿叫小雨。
大鸭梨早就告诉小雨，晚上有一个有学问，文质彬彬的大官要来捧她的场，让她准备好。
闫旺上了二楼，一进屋，小雨起身福了一福，笑盈盈说道：“这位大爷，您来了，快请坐。”
正如大鸭梨所说，闫旺这条色中恶狼一见小雨就没魂了，直勾勾盯住，不动也不说话，呆愣愣站在门口。
小雨嫣然一笑：“这位大爷，您别站在门口呀，好像我慢待似的，快进来坐吧。”
闫旺一愣，出窍的魂儿又飞回身体，他反应过来，尴尬一笑：“好，好！你也坐。”
老管家王叔用茶盘托过盖碗茶，小雨接过来，双手捧给闫旺：“大爷，您请用茶。”
闫旺接过茶，学着文人的样子先吹了吹，又小抿了一口。问：“你叫小雨，苏州人？”
“是，大爷。”
“你父亲是做丝绸生意的，昨天被胡子所杀？”
小雨闻言落下泪来，恰似梨花带雨，娇怜动人。
闫旺一看把小美人问哭了，心疼坏了，赶忙给她擦泪，嘴里说道：“小乖乖，不哭，不哭。”转口骂道：“这些该死的胡子，我操他……”下边话没骂出来，就觉语失，文明人怎能“操他妈”呢？他反应快，立马改口：“我抄他老窝，把他们全抓来，为你报仇！”
小雨感激说道：“谢大爷。”就要跪下来。
闫旺赶紧扶住，说道：“不必多礼，这是本官职责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