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缺?”
众人陷入思考,郭嘉想了一下,道:“嘉且说着这第一缺,应该是军备粮饷,正如仲义所说,黄巾军究其根底就是普通的贫民百姓本是无钱,无粮才作乱,仓猝集合三十多万众,真正的军备估计最多支持十万众人半年之需,而军备更是不堪,有无完人能配上好的军备就是万幸,所以这第一缺就是军备粮饷”
郭嘉说完看向吴长青,见其嘿嘿直笑,知道自己说对了,他不知道吴长青想的是,这可是你要表现的啊,哥我就却之不恭了。
郭嘉心中却是虚了一口气,这领头羊可不好做,其实他对黄巾军并不了解,之前他们几人何尝又不是讨论过多次黄巾军胜败,但是也是空想,不敢下定论,这次仅仅根据管亥的神色判断出了整个黄巾军的大势,也是惧怕自己说错被指出就丑大了。
管亥自然是心中大惊,这可是军中机密,知道之人仅仅不过几人而已,没想到眼前这少年竟然一语言中,更加惊讶的是,恩公似乎早已知晓。
有了郭嘉带头,田丰,戏志才也是蠢蠢欲动。
田丰自信道:“既然奉孝说出一缺,那我也说一缺,我猜想这第二缺,缺精兵!。”
“还不是我们之前说过的”郭嘉没好气的嘀咕着,不过田丰完全视而不见道:
“何谓精兵,且不论军备如何,遵守军纪,令行即止,配合为将者方阵攻势,进退有度此乃精兵,这些都是需要日益累积的操练才能获得的惊讶也绝对不是一声号召仓促起义的农民兵可以做到,这就是朝廷几万军队就能轻易的抵挡住黄巾军十万甚至十数万的原因”
话语一出,不仅郭嘉,戏志才,就连典韦都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更不用说张辽,管亥都没有做声,也当默认了这个事实,他自己心理清楚,就算军队中的精兵,都很难和朝廷的普通兵相比,所得优良军备哪一件不是在战斗中获得,虽然黄巾军打过几场胜战均是伤敌五百自损一千,损耗何其之大,确实缺乏精兵。
“说的好”戏志才豪情四起,起身笑道:“奉孝,元皓均说一点,呵呵,如若我再不发言,日后如何能有颜面在你两面前发言呢”
“志才想要发言,我与奉孝自是洗耳恭听哈哈”田丰嬉笑着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元皓休学奉孝,让仲义见笑了”戏志才没好气道。
吴长青连忙讪讪的笑了两下,也对戏志才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戏志才道:“我猜这第三缺是缺后援”。
吴长青看向戏志才,发现历史上对着家伙的评价低了,这一个在吴长青看来应该是最不好猜的,偏偏戏志才就猜中的了这个,三人俱看向戏志才,等其解答。
戏志才淡淡道:“黄巾军面对的敌人不仅有庞大的朝廷军队,最重要的是,他们反抗的是各地世家,每到一处将世家,豪强俱是杀戮一空,虽然说这是黄巾者的怨恨之源,但是如此下来,黄巾军遇上朝廷军队不仅仅是要和朝廷打,还要和地方打,本身军队实力就远逊朝廷,又如何能防止地方?而且各地豪强家族均有大量的钱财建立大小武装,其数量不多但是装备精良程度却比朝廷的军队还要高得多,试问如此如何能胜。”
“啪啪啪”鼓掌的是吴长青,精辟实在是太精辟了,难怪这家伙会成为曹操的第一谋士,可惜是死的早了,不然估计郭嘉也不会如此大放光彩,想着心中不禁起了点疑问,这两家伙都是同一个地方人士,为什么却都是统一症状,早死?难不成还有世代的遗传疾病不成?
心中想着,吴长青却发现其余人已经把目光放向了自己,自己所说的五缺,现在还差两缺,也不知道这三人是真不知道还是故意要听自己的讲解,俱是一脸期待。
整理了一下思路,自己既然接下了任务,自然是要做的漂亮,回想各种黄巾军的资料,去其糟糠,取其精华,脸上露出了一个高深莫测的神情道。
“这第四点,是缺将!”
一语下来,众人哗然,前面说的三点,管亥自是认了,不过这点心中就大为不服,道:“恩公你这话不对,我军有赵弘,卜己,张曼成,波才,孙夏,张牛角,褚燕,李大目,彭月兑,,青牛角,张白骑等大将军,各个英勇无敌,能征善战,怎么能说是缺将”。
“呵呵,能征善战,管将军,试问,如若守城该如何,如若攻城该如何”吴长青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反问。
管亥一听自信满满,道:“攻城自是久围坚城,守城当然是固守不出,都是上计,打战拼的就是消耗和耐性,谁没耐性谁就输了。”
“哈哈哈哈,岂有如此上计”吴长青大笑,让管亥老脸一红,道:“恩公何须笑我,这乃是我军广为学习的行军之法,我每日都默念百遍以求谨记于心,岂能有错。”
此话一落,郭嘉,田丰,戏志才三人脸上均是露出了难怪如此的神色,其均为饱读兵书之人,两路对军千变万化,不变则死,怎可能久围和固守就能囊括,显然三人已经认同了吴长青的缺将一说。
吴长青则转向一边的张辽问道:“文远兄,这个问题我觉得你来回答最为好了”
管亥一见心中不屑,这少年虽然勇猛,不过十六七的年纪能懂个什么兵法。
张辽似乎看到了管亥轻蔑的眼神,自是不甘示弱,猛的站了起来道:“先生怎会是说你记错,我虽不敢说我敢和那些大将军比,但是我从小也精研《孙子兵法》《管子》,知道为将者,他们的统兵作战的能力,军事指挥的才能、战术计谋的运用都是决定一个军队的成败,所谓兵法,就是运用天时地利任何,以少胜多,以弱胜强,水攻,火攻,坚守,强攻,详攻,你们黄巾贼子每到一地,都是直接抢夺粮饷财产至空,富庶的地方还好,要是贫穷之地,尔等可知境内贫,战不必胜,胜则多死,得地而国败的道理。”
“精辟”。
“绝妙”郭嘉,戏志才同声赞道。
而田丰心中却是对吴长青更是有了钦佩,他们本都以为吴长青会在他们三人之中选一人作答,让这个武夫作答之时还心生疑惑,结果已经说明一切,仲义确实非同凡人,连识人之术都如此了得。
“管将军,还有疑问么?”吴长青微笑着看着管亥。
管亥此时却是心服口服,对着吴长青一抱拳:“恩公高见,确实了得,管亥心服口服”。
“那还有最后一缺呢,仲义你就别卖关子了,说吧,这让嘉心中真是痒痒的”郭嘉有点迫不及待的看向吴长青。
吴长青叹了一口气,缓缓道:“这最后一点也是最可悲的一点,就是缺乏时机”。
“时机?此话怎么讲”三人竟然同问,显然都没想到。
“黄巾作乱是在三月,实乃迫不得已,马元义被抓,行动败露,在朝廷没有下令征缴前张角只能迫不得已提前起义,军中缺乏准备时间,虽然朝廷措手不及但是黄巾军如何不是手忙脚乱,而且洛阳起义又直接流产,何尝不是对黄巾起义的一个打击,我相信,以朝廷现在的状况,如果再给黄巾军两年的时间准备,或者当今灵帝体弱,等到灵帝驾崩,那时候再兴兵起义,完全就是和现在不一样的局面,所以综上五缺,黄巾军是必败无疑,而且我敢断言,不出时日,皇埔嵩将军也必能大破波才”
再次语惊四座,任秀儿连忙捂上了自己的小嘴,差点就想起身就想上去将吴长青拉回。
郭嘉一脸戏谑的表情,似乎早已经知道会是这样。
戏志才则是沉默的闭上眼睛,不语。
倒是田丰一脸激动道:“仲义!你安敢评论朝廷,说如此大逆不道之言”
吴长青瞄了一眼满脸通红的田丰,十分不解,田丰好像不是那么关心汉朝的一个人吧,为什么会这么激动?
不过一时兴起,也不管那么多,声调不禁抬了几分,喝斥道:“迂腐,你以为现在的朝廷还和以前的朝廷一样吗,如今皇室不振,宦官,外戚当道,把持朝政,把汉朝整个搞的乌烟瘴气,最大隐患是地方诸侯在这一次的黄巾之乱过后,都将大大崛起,主弱仆强,为祸不远了!只要灵帝一去,朝纲必乱,我敢言十年内必定是烽烟四起,乱战天下,汉朝岌岌可危!”
三人倒吸一口冷气,吴长青越说越超出了他们的思想范畴,甚至有点张狂之言,不过心中思量,对于汉朝局势他们也不是没有评论过,但是都不敢像吴长青这样断言,三人对视一眼,田丰眼睛打亮,不过还是带有心中的一点疑惑,道:“仲义觉得面对如此情况,我们应当应当如何?”
“不瞒各位说,仲义此次就是想要买一地方官,自是趁着还未发生各种事情,韬光养晦,养足实力,坐等天下大乱,以求匡扶汉室。”吴长青有点大言不惭,本来他想说的是开创霸业,但是考虑到田丰那家伙的反应之后,改成了匡扶汉室,先这么说嘛,现在汉室气数还在,等几年自然就会知道。
“如果汉室不兴呢”郭嘉咧嘴一笑,盯着吴长青追道。
这混蛋,吴长青心中暗骂,不过他可不傻,面上笑而不语。
“仲义,无论你要作甚,我都跟你干了,大哥就是你挥军前锋~~!”典韦一脸的豪情。
被吴长青所言,让管亥豁然开朗,他知道黄巾军不过是贼军,谁愿意做一辈子的贼呢?看着身边年纪善小的张三李四,心中有了打算,一跪道:“恩公,如若不弃,管亥愿跟随恩公,效犬马之劳!”
“哈哈”吴长青自是十分开心,连忙将管亥扶起,好言相对,又看向郭嘉三人,真正能让他在意的还是这三人是否愿意。
“哈哈哈”郭嘉大笑“元皓,志才你们就别再装了,仲义不懂你们,我还不懂吗”。
话音才落,“叮,夜论黄巾任务完成。
“叮”获得郭嘉龙气,龙气总值5点。
“叮”获得田丰龙气,龙气总值7点。
“叮”获得张辽龙气,龙气总值9点。
一连串的系统提示音简直让他脑中陷入一片的混乱,张辽真的是一个意外惊喜,转头看向张辽,发现张辽也正看着自己,脸上带着崇敬之味十足,似乎有话要说,但是挣扎了两下却又没说,这倒是让吴长青有些失望。
田丰呵呵一笑道:“丰,不知能不能有幸陪伴仲义韬光养晦。”
吴长青大喜,连忙道:“如若有元皓相助,实乃长青之幸”。
说完,吴长青忙又看向郭嘉戏志才。
郭嘉看到戏志才沉默不语,便知道了戏志才估计多半和自己是一个心思,缓缓道:“我和志才天生懒散,这等事情实不适合于我们,今日为仲义才学所驳倒,我倒是觉得我们洛阳也不必去了,实在才疏学浅,要多研究几年,哈哈”
戏志才跟着还说道:“仲义今夜表现之才实乃惊为天人,无不让忠钦佩,忠也觉自己才学浅薄,也准备回颍川再专研几年,好下次再向仲义讨教”
“靠……”又是一声嚎叫传遍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