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亥花了一千钱买下了一间小小的四合院子,虽然不大,但是几个人住也是够了,也许是田丰见到吴长青出来后脸色不太好,竟然出乎意料的没来打扰他。
“当初我心中确实为了铲除宦官,所以为了以防万一,将信件另外差人送来洛阳,并且告知不见玉就是我本人都不能拿出,你拿着这块玉,到糜氏酒楼的正门左数的第三张桌子,送信之人如若到了洛阳,每日的巳时(九点到十一点)都会出现在那张桌子,见到玉之后,他就会将信交予你,见到信后,立即销毁。”
吴长青坐在屋内,手上不停的把玩着一块白玉,卢植的话就如同灵魂烙印一般在他心中回响,那坚毅的神情,以及最后将玉佩交到他手中,生死置之度外的淡然,让他来了三国之后第一次对自己的目标产生了动摇。
信没了,他还有的活嘛?
吴长青的脑袋就和炸裂一般。
这死老头就真这么信任自己?他就不怕我把信拿去找张让或者皇甫嵩换个官职?
忽然,一只小手搭上了自己的肩膀,轻轻地揉捏下吴长青顿时感到全身一松,不用说,就知道是秀儿了。
其实秀儿一直坐在吴长青的身边,看着吴长青表情的各种变化,妇人家不好插嘴男人之事,但是看到自己夫君如此也无不心疼。
本来今夜应该算是吴长青和秀儿的第一次洞房,但是卢植给吴长青的冲击实在过大,让他实在是无法提起这这个兴致,不过又觉得似乎有点对不起秀儿。
伸手一揽就将秀儿抱入怀中。
秀儿小脸一红,这一月多的马车之行,虽然并未与吴长青行洞房一事,但是路途之上,吴长青趁着田丰不注意,多有动手动脚,如若不是吴长青做事言行俱是风采奕奕,秀儿多半还以为自己这个夫君是个**小人。
吴长青也想终于得到了与秀儿独处的机会,一时也算有点兴奋,轻轻的在秀儿的小脸上亲了一口,伸手就环上了腰间。
“夫,夫君,如若要……可,可否……”秀儿的脸直红到了耳根。
偏偏吴长青还没听懂,问了一句“要什么?”。
秀儿暗道夫君真是的,明知故问,只好再次说道:“夫君若要行那事,秀儿给夫君铺床”。
“哈哈哈”吴长青大笑,笑的秀儿整个脸都埋进吴长青的怀中轻轻的锤了一下,娇嗔道:“不许笑”。
想到自己也算对秀儿不公,古代娶妻讲究明媒正娶,正妻的身份是十分的珍贵,自己与秀儿结为夫妻就是简单的在野外喝了**杯酒,确实有点亏待了她,且不说秀儿是什么历史人物,就是现代娶老婆还不要下聘金,而且每个女孩嫁个男人不是为了安安稳稳平平安安的过一生,自己这样就真的能给这个女孩一个平安的一生吗。
“汉室焉在,你定要匡扶汉室!”
“汉室焉在,你定要匡扶汉室!”
卢植那严厉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看向秀儿绝美的颜容,想到自己将来要做的事情显然是要一路奔波,不禁是一阵叹息。
秀儿看到吴长青仅仅露出了一会轻松神色,脸色又凝重了起来,心中不禁有些担忧“夫君为何不找田先生说说心事呢?”
“对啊,田丰,我怎么把这家伙忘了”吴长青一拍脑袋“秀儿不说,我几乎忘了这回事,你看我糊涂的,我这就找他”。
吴长青立即起身,突然瞥见了秀儿一闪而过的失望神色,连忙将秀儿搂进怀亲了一口,道:“夫君一会再来陪你”随即就是匆匆忙忙跑出了房间。
夫君有时就是太不正经,秀儿娇羞的模着被亲的脸颊自言自语,不过看向吴长青的背影又是一股浓浓的失望之色露出,立即敲了敲自己的脑袋,任秀儿啊任秀儿,夫君能为事业奔波乃是好事,怎么能跟着你一个小女儿家怨天怨地,说罢也不再想就收拾起了桌上的菜盘,见到菜盘中的菜色几乎未动,想到吴长青今晚基本没动什么筷子,不禁又放了下来。
“热热吧,万一夫君肚饿”
吴长青到田丰的门口,见到田丰屋内灯光竟然还亮着,看来没睡,心中松了口气。
不过直接进入毕竟不好,刚想敲门。
“仲义进来吧,何须礼节”田丰的声音传出。
吴长青只好推门而入,见田丰衣裳整齐,坐在桌案之前微笑着看着吴长青道:
“元皓在此静候仲义多时”
今夜的夜空乌云密布,月亮被完全包裹,大地一片黑暗,风吹而过显的有些萧萧瑟瑟,笼罩在洛阳城之上就好像是在对洛阳城当前侧面的写实一般。
距离卢植府不远处的小胡同之内,有一黑衣人露出了半张脸,浩然就是白天和吴长青又过冲突的邋遢男子。
此时的邋遢男子眼露精光,不断的扫过四周的巡防的卫兵,自从卢植下狱以来,卢植府也被严格看管了起来,只许进不许出,所有的供给都由皇宫提供,据说是为了保护卢府,但是有心人都知道,有人害怕卢府的人与外人接触。
男子经过一段时间的估算,巡防队伍每半刻钟交叉路过一班,期间会有一小段的空档。
眼见巡防刚刚拐角,男子一个猛冲,翻身一跃,连爬上了围墙翻身入院。
熟门熟路,进入卢府,男子熟门熟路就好像来到自己家一般,模进了一间屋子。
屋子的装饰十分的典雅,男子见到床上背囊鼓鼓,心中一喜,连忙走到床边轻拍床上之人,道:“管家,管家!”。
谁知这一拍,单手陷进被中,男子连忙将被子翻开一看,竟然是一个枕头。
“遭了,中计了!”
男子暗叫不好,连忙起身冲出屋子,却见四周火光四起,已有一群黑甲士兵围住,为首一男子,身长八尺,虽面色清秀却是虎背熊腰,全身白银铠甲,手持一把丈余长戟重重的往地上一放,一股咄咄逼人的气势散发开来。
邋遢男子此生第一次在人身上感到了一股慑人的畏惧感觉,立即拔出背上长枪,小心面对。
“哈哈哈哈哈”男子仰天长笑,脸上露出一股难以掩饰的兴奋之色
“果如义父所言,吕奉先在此等待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