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弯弯的月亮在空中悬挂,皎洁的月光洒落在似乎弥漫着一股阴暗的洛阳城上,已经到了深夜,远远望去,仅仅有着一些大宅大院还亮着灯光。
有了月光照耀在吴长青所住的这片普通居民区,大街小巷的阴暗处却显得一分钟比一分钟来的阴暗,已经时至九月,清凉的夜风吹过显的有些萧萧瑟瑟。
吴长青,田丰,以及秀儿已经被转移到了不远处的一个屋顶上,主要是为了更好的观看局势,身边有着四名重甲士兵,他们的任务就是保护吴长青等人。
典韦,黄忠均已经埋伏在了各处,黄忠与张颌不愧是带兵老将,两人商议的百人的布置,现在吴长青还觉得厉害,自己对战场厮杀一窍不通,将来还是要靠着这些人。
望着不远处黑漆漆的一片,仅仅隔着两间屋子的地方闪着的两屡灯光,那就是吴长青的院子,等下交战之地。
一阵凉风吹过。
吴长青看到身边的秀儿似乎抖了一下,随即紧了紧身子,连忙月兑下自己的外袍给秀儿披上,他心中带着对秀儿深深的歉意,身为一个男人,不能总让自己身边的女人深陷险境,不知道这个世纪的人是怎么想的,但是作为二十一世纪的人,吴长青就是这么想的。
秀儿坚决拒绝了吴长青要他先到别处等候的提议,反而是回屋换了一身束腰的紧身服,表示吴长青在哪他就在哪。
外袍披在秀儿的身上明显比较大,秀儿本来要拒绝,但是看到吴长青不可抗拒的表情,只好接受了。
轻轻的拉了下外袍的颈子,感受到吴长青外袍留下的余温,秀儿小脸微红,心中暖洋洋的。
此刻的秀儿却显得更加温婉动人,长青有着一股要把秀儿搂紧怀中的冲动,但是想到下面的百来人是在为了自己的霸业拼命,就立即就打消了这股冲动。
“夫君眉头紧锁,是在担忧大哥他们吗?”秀儿柔柔的声音听着总让人心里一阵舒服。
吴长青仰望天空“我的一个主意,就很可能直接残忍的杀死了几十人,以后就可能是上千人,上万人,我实在无法明白,这到底是对是错”
秀儿有点意外的看着吴长青,在这一个人命如草的年代,确实很少人会像吴长青这样说话,这样的人分两种,一种是懦弱之辈,一种就是真的体恤人命。
秀儿的心中,吴长青绝无可能是懦弱之辈,所以她真心为吴长青有这想法感到高兴,不过就算她是女子,她也知道,如若敌军对战,确实不该有这种情绪,轻声道:
“夫君有此想法令秀儿感到自豪,不过秀儿虽是女儿家,但是知道夫君做这些都是为了保护大家更少的收到伤害,他们是敌人,夫君不杀他们就会杀了大家,其实夫君只不过是为了保护大家而已”
短短一言,吴长青心中震撼,对啊,为了保护大家,如若晚上失败,不禁大家性命不保,青州计划也一样全毁,甚至秀儿……
连秀儿一个女儿家都能想明白,吴长青猛敲了两下自己的脑袋,暗骂自己愚蠢之极,乱世之中岂有道理仁义而言,战争受灾的永远只是百姓,真想保护人命,唯一的办法就是停止战争。
这一刻,吴长青的眼睛顿时变的明亮了起来,秀儿睁大了眼睛,他似乎看到了自己的夫君身上散发着一点淡淡的金光,轻轻的揉捏了两下眼睛,却发现只是自己的幻觉,不过,夫君的确看起来高大了许多。
“停,宋宪,你带着十人与这位兄弟前往地点查看情况。”
高顺带着百名黑甲兵,在要进入普通居民区之前止住了脚步,身边站着的是吕布,侯成,魏继等丁原军中大将,此时的吕布已经卸去身上的白银铠甲,身边也不见马匹,仅仅持着一方天画戟,一脸扭曲的表情站在一旁。
高顺见了心中叹气,奉先虽然勇冠三军,领军冲锋也是一等一的大将,但是在顾全大局,多思考量上还是稚女敕了一些,容易意气用事。
“奉先,今日之事都是权宜之计,虽然张让那狗贼语气不善,但是这里是洛阳皇城之内,的确不比野外战场,而且我们晚上是秘密行事,自然不能过于张扬”
吕布冷哼,狠狠的将方天画戟砸入地中“士可杀不可辱,今日要不是看在义父的份上我早将那无根阉贼一刀两断。”
还好,高顺发现了吕布已经没了之前刚接到命令时的激愤,劝慰道:“来日方长,这次将军也是忍辱负重,哎,要是能有机会获得朝中三公之位,就有机会提出为我并州军增加粮饷之事,而且张让,赵忠等人在朝中举足轻重,如若有此二人帮忙我军中粮饷问题就再也不需要担忧,将军也是恨,要不是粮饷不足无法扩军,这一次围剿黄巾军必然有我并州军的一份”。
吕布不语,他也清楚的知道粮饷问题在军中是有多么的严重,为此义父甚至产生过多次念头想要解除掉消耗巨大的千人陷阵营。
言语间,宋宪已归。
高顺问道:“如何”。
“我观那户,有两间屋子灯还亮着,想必还未歇息,四周的房内时有呼噜声传出,并无异常之处,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宋宪答道:“院子中有一些怪异的女人香粉味传出,而且近来无大雨,院中却有积水”
“宋宪,你是太久没找过女人了吧,鼻子里只剩下香粉味了”侯成听了直接调笑道,四周黑甲兵俱是笑了起来。
宋宪满脸通红,争辩道:“那确实是香粉味!”
“好了”高顺寻思,想来屋内有女人有香粉味也不奇怪,平日生活在地上洒了一些水更不奇怪,立即下令道“四间屋子,张扬,侯成,宋宪,魏继,各领十人,一人拿下一屋,我领二十人在院中把守,其余由奉先带领在外,将整个院子围住,记住了,勿要让一人逃月兑,我们需要的是活口”。
“是!”
众人领命,立即朝小院冲去,陷阵营不愧是陷阵营,不用指挥,自然的分成了各个支队,跟着张扬,侯成,宋宪,魏继迅速冲入小院,破开房门,立即各守一边。
高顺也领着二十黑甲兵踏入院中,但是就在同时,所有人都闻到了那股浓重的香粉味道,尤其在破开房门后更加味重,宋宪本来为了不打草惊蛇,仅仅在远处查看,没想到花粉味浓重至此。
不过侯成等人只为抓人,房门同时打开,果然床上有着一物正在动,侯成快步上前,掀开被子一看,竟然是一个男子被五花大绑的捆在了被中,此刻眼神焦急,不停的往墙上看,侯成顺着目光过去,只见四周的墙壁就像瀑布一般缓缓的流着水滴。
高顺看着脚下堆积的水,这哪里是洒掉的水,简直就是刚被暴雨冲刷而过,四周的墙壁没有一点是干的,有点积水聚而不散的感觉,而且四周每间屋门口都对着一些材火,已经是湿透了,高顺感到奇怪,蹲下一模,想看看究竟,顿时脸色?然变的极为难看。
“是火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