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顿时一片的安静.
灵帝怒“我大汉难道就没有一个英勇之辈的!”。
周慎等原本气势汹汹之辈立即畏缩了回去,开什么玩笑,一万精兵去黄巾军闹的最凶的青州,岂不是有去无回。
侍中王允看着还在最前的张温道:“张将军,既然我皇开口,你可领这一万精兵前往青州,陛下刚刚已经说的分明,只要守一城镇压,无需剿匪,一万精兵足以”
“王允你!”张温怒目而视不过看到灵帝那不善的眼光,连忙跪下道:“陛,陛下,臣突然想到臣近日犯有疟疾,如若勉强领军必然会有损天威”。
袁焕见灵帝的视线又看向了自己“为陛下分忧乃臣之本分,臣也想为陛下分忧,但是也是偶然风寒,实在不能行军,不,不若让周将军……”。
“袁焕,你这匹夫……”周慎大怒。
“够了”灵帝吼道。
袁隗知道灵帝已经动怒,金口玉言,这一万精兵已经无法更改,但是一万精兵也聊胜于无,连忙上前道:“陛下,臣有一人举荐”。
灵帝一听,脸上立即缓和了下来,道:“爱卿请说”。
袁隗道:“臣要举荐卢植的学生吴长青”。
袁隗话落,满朝文武俱是面面相觑不知吴长青为何人,最近买官卖官,各个职位走马观花,灵帝能记住的官员就更少了,不过他却能听到两个字眼,卢植。
且不说卢植犯下的待而不攻,就平日卢植毫不留情面的痛斥直谏,经常让自己下不了台,心中的疙瘩就四起,卢植的学生?他能想象什么样的老师有什么样的学生。
不过袁隗的面子是要给的,淡淡问道:“此为何人?”
“此人乃卢植将军的学生,名吴长青,字仲义,陈留人士,虽然年仅弱冠,但是对大汉有着炙热的忠心,作为名将之后,不仅足智多谋,而且手下颇有良将,一直希望能去青州剿贼立功,可选为此次前往青州的领将”
“袁太傅,你不会想让一个毛头小子领一万精兵?太傅真有识人之术啊”
张温冷冷道,他觉得这是对他们这些大将的一种侮辱。
“张将军此话,莫不是要带病出驶青州?有张将军在自然就不需要老夫举荐了”对于张温的冷嘲,袁隗毫无表情,模了模自己的胡子淡淡回道。
不过效果很显著,不仅张温,就连本来还有欲言的其他将军也是缩了回去。
“陛下,用人不分长幼,此人确实颇有才华,再加其得卢植真传,仅仅万人守城必能胜任。”袁隗再次上谏。
灵帝不语,张让就是灵帝肚里的蛔虫,立即知道灵帝对卢植的疙瘩带到了吴长青身上,不过他还真不知道吴长青竟然是卢植的学生,难怪他能得到那封信,现在想来也不在奇怪。
连忙在灵帝的身边道“陛下,卢植此人虽然迂腐,令人厌烦,但是其不失为一个不错的将领,其学生想来也是不差,重要的是,卢植此人既不属于外戚一党,也不属于官僚一党,大可放心使用”。
灵帝道:“张常侍,你又不是不知道,卢植此人让朕实在气愤,寡人又杀不得他,如若将来他学生立下大功,又和他老师一样,那朕岂不是自找麻烦”。
张让连连点头“卢植此人确实可恶,不如这样,陛下直接封其将军,再赐予太守之位,现在东莱太守一直空缺无人,直接将太守之位给他,就算真的立下大功,陛下大可封其州牧之位,让其永远在外镇守,眼不见为不尽,这样就不能给陛下带来麻烦了”。
灵帝听了连连点头,喜笑颜开道:“张常侍不愧为我父,深得我心啊”。
张让谄媚一笑:“能为陛下分忧,是奴才的福分”。
已有决议,灵帝立即下令“就依太傅所言,封吴长青为广威将军,领东莱郡太守,带一万精兵抵御贼匪。”
灵帝话落,袁隗遵旨,不过他还要做最后一次挣扎。
缓缓道:“陛下,虽有良将,但是这一万精兵确实太少,不若……。”
“精兵之事修妖再谈,朕以开口,就一万精兵”
灵帝心中不爽,在他看来,没有什么比他的皇位更重要了,而皇位的根本就是洛阳,本来他还想说的是一万普通甲士,后来自己也觉得太少才改口一万精兵。
张让见到袁隗碰壁,自然就不会再去触这个眉头,点兵之计好记在他的心里,一万就一万吧,如若自己能插入守城精兵一万自然也是不错,在皇帝的身边轻轻说道:
“陛下,我看不若这样,虽然一万精兵少了点,但是在奴才看来,精英其实也差不多,不若搞个点兵仪式,让吴长青自己挑选出他觉得是可以的一万人,这样的话,大有精兵中的精兵意思,显然胜过数万兵力,如此也不失皇威……陛下您看如何”。
灵帝一想,,的确是个好办法,大喜,赞了张让一下,只要不让他多出兵,什么办法都好,就让张让将点兵的办法说出。
袁隗心中叹息,张让现在对皇帝的影响越来越大,本来将皇城军与守城军合在一起让人点兵是多么荒谬的事情,被张让开口就变的简单起来。
不过这也是计划之一,袁隗自然是支持,出列道:“臣也觉得此法可行”。
军队一系刚想反驳,却见袁隗竟然首先赞同,有了袁隗的赞同,文官一系自然也是赞同,两方比之一方,就算他们反对也无用。
“臣等也无异议”。
事情顺利解决,灵帝自然是心喜,惦记着昨日刚刚进宫的一批宫女,就道:
“好,那就交予张常侍去办吧,朕有些乏了”
张让眉开眼笑,领命之后,高呼退朝,众臣恭送,待皇帝离去,才是熙熙攘攘的交头接耳起来。
周慎心中不快,快步离去,穿上自己的鞋子刚要出去,只见门外一皇城兵家上前低声道:“袁太傅今夜在家中摆下酒席,请将军过府一续”。
周慎一惊,看向四周,发现大部分大臣都接到了士兵的提示,心想袁隗今日维护张让确实有古怪,想来要有所动静,立即点头道:“必定赴宴”。
袁隗是最后一个走的,刚走两步就看到不远处站在内阁的张让。
两人对视了一眼,竟然破天荒的对笑了一下。
笑容极为普通,但是两人都知道,这一笑容,饱含了万千的险峻含义,一切尽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