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有事儿,今天起早码出来的,所以更得晚了些,对不起亲们。不过,今天会有三更,这是第一更。
凤舞虽然两腮红晕,额上隐隐可见一层薄汗,但只观她的神态却还是同平日没有多大的不同,焦急之色也只在双目中时时闪动——对于一个小姑娘来说,凤舞此时的沉稳已经很让红裳很惊奇了。
红裳现在的年龄虽然看上去比凤舞大不了多少,但她却是两世为人。
凤舞与凤歌三人一起给老太爷老太太请了安,老太爷咳了一声儿:“你们有什么事儿吗?没有什么事儿的话,就回去吧,我这里有事儿正忙呢。”
虽然宋姨娘是凤舞的生母,但凤舞的母亲却是红裳,不是宋姨娘;所以,老太爷不想凤舞当着红裳的面儿为宋姨姨娘求情:凤舞如此做,会伤了红裳与她的“母女”之情。
凤舞日后还有许多的事情要由红裳来做主:只婚配一事儿,就要有很多的事情需要红裳为她拿主意、长眼睛;如若凤舞惹得红裳不高兴了,日后怕有得她受。
老太爷与老太太这也是出自于对凤舞的关爱。
红裳还是平静的坐着,虽然目光在凤舞等人身上扫过,可是她却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就连距红裳最近的赵一鸣也没有看出什么端倪。
请安嘛,有什么要不高兴的理由呢?红裳在心底淡淡一笑:如果自己露出了一丝半点儿的不高兴,怕是就会被老太太借题发挥吧?人家只是来请安的,所以,红裳也只把凤舞等人的到来看作是请安。
红裳当然是一脸的平静:凤舞来了,要如何应对是老太爷与老太太的事情,不是她红裳的事情。
听到老太爷的话后,答老太爷话的人却不是凤舞,而凤歌,这倒让红裳有些微的惊讶。
凤歌是抢在凤舞之前开得口,她笑道:“我就说老太太这里正忙呢,今儿不必过来请安了,可是大姐姐非要拉我们过来不可。”说着话,凤歌似乎无意似的扫了红裳一眼:“既然老太爷忙着,那孙女儿们就告退吧?”
老太爷点了点头:“嗯,去吧。”今日的事情,姑娘最好不要被牵涉进来,不然闹将起来又是一件让赵府丢人的事情:赵家的姑娘居然为了一个姨娘受罚闹到了老太爷跟前!姨娘是奴婢,姑娘可是主子,就算是生身之母又如何?那也只是奴仆。
红裳现在当然知道这里面的区别,她相信赵家大姑娘凤舞也是知道的,所以她很好奇,凤舞要如何保下宋姨娘——这很重要,因为红裳感觉这位赵家的大姑娘可比宋姨娘有心机手段多了,只是她为了什么要搅和进来呢?
红裳心头闪过了一丝亮光:赵家无嗣!凤舞又为长,她也许是安了不该有的心思了吧?红裳想到这里看向了赵一鸣:不要说赵一鸣现在还正在壮年,就算是赵一鸣无后,赵一鸣不是还有一个弟弟吗?
红裳对于凤舞的心思微微一哂:她还真是打错了算盘,想来是被她生身之母教唆坏了吧?不然,她一个姑娘家哪来这么大的心思?
凤舞听到老太爷的话后,脸上闪过了一丝焦虑,急急道:“老太爷,孙女儿有事儿相求。”
老太爷的脸色立时沉了下来,他长长的“嗯”了一声儿,却什么也没有说:凤舞要说什么,老太爷当然清楚。老太爷扫了红裳一眼:凤舞今日实实有些不知深浅!
红裳已经放下了刚刚的心思,她现在正在计较:是留下还是现在就走呢?她看向了身旁的赵一鸣,赵一鸣却眉头紧锁的看着凤舞。
红裳想了想:凤舞不同于宋姨娘,她可是赵家的姑娘,而且是长女,所以自己还是避一避吧,免得老太爷等人太过尴尬。
红裳想到此处,正想起身时,却发现凤歌在看自己,还悄悄的眨了眨眼睛。红裳的心里一动:刚刚凤歌的话是有心说给自己听的?她又扫了一眼四位姑娘,发现不止是凤歌凤音在向自己使眼色,就连凤韵就在眨眼睛。
只是,这三位姑娘想说什么呢?红裳有些不明白——她和赵家的几位姑娘太不熟悉了,如果是侍书对她眨眼睛,她一定会猜到是什么意思。
红裳扫过了一眼后,便没有再看向几位姑娘,毕竟赵家的正经主子可都在厅上呢,她又低首吃起了茶来。
凤歌的眼中却闪过了一丝着急之色,她同凤音、凤韵交换了一下眼神,几乎要忍不住轻轻一叹了。
凤舞听到老太爷准儿,却没有立时开口,似乎在想要如何说话的样子。这时,老太太却拦下了凤舞的话:“舞儿,你有什么话午后再来说吧,现在我和老太爷正忙着,你带着妹妹们下去吧。”
老太太今日的脸面已经丢得够多了,不想再被凤舞一搅,在红裳面前丢更大的面子。
凤舞听到老太太的话后,忍不住稍稍抬头,偷偷看了老太爷与老太太一眼,果然不出所料:老太爷与老太太都有些恼意儿。
凤舞当然知道今日的事情,自己做得有些唐突,已经惹得老太爷与老太太不高兴了。凤舞虽然有些记挂着宋姨娘,但没有什么在她心中比她自身的利益更重要。
红裳在等凤舞的话儿,看她要如何说服老太太与老太爷,她做为长孙女在老太爷与老太太跟前很能说上几句话的,这是红裳早就知道的事情。
只是,凤舞的所为却大出红裳所料。
凤舞听到老太太的话后福了一福:“那孙女儿就告退了,下午再来同老太爷和老太太请安。”
老太爷与老太太的面色在听到凤舞的话后都稍稍一缓,凤舞看到更知道自己此时不为宋姨娘求情是对的,便带着妹妹们对赵一鸣和红裳福了一福,立起身来便要走。
红裳知道宋姨娘不只是挨顿板子就算完事儿——老太爷与赵一鸣他们两个人都不会同意,现在正是红裳离开的时候。
红裳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她起身福了一福道:“老太爷老太太,前面还有些琐事儿要理,姑娘们就由我带她们告退吧。”
红裳还有一层意思:自己不在上房了,老太爷与赵一鸣才可以畅所欲言,不必再替老太太保留颜面,而宋姨娘的处置也不会太轻。
老太爷也没有阻拦红裳:红裳今日没有说多少话,老太爷便知道红裳是不欲因此事而让老太太不痛快,那么宋姨娘的事情只能是自己与儿子做主了。他便点点头:“嗯,你去吧。”红裳便带着凤舞等人出了上房。
凤舞听到红裳要回房的话正中下怀——看来自己所料不错,自己的“母亲”还真就借自己这行人告退了。
红裳要在这个时候告退,本也是想看看凤舞打得什么主意:赵家的大姑娘,越来越比宋姨娘更让红裳上心。
红裳扶着侍书的手带着凤舞四位姑娘出了屋子,檐下有几个婆子拖着宋姨娘,看样子正要向老太爷回禀宋姨娘打完了板子的事情。
宋姨娘虽然被水浇醒了,可是现在却又疼得晕了过去,所以倒没看到凤舞自她身边而过。红裳看到宋姨娘时,便停了下来让姑娘们先过去,有她的身子挡着一半儿,可是姑娘们也被惊得不轻。
红裳先没有同婆子们说话,她才看向了四位姑娘。
凤舞看到宋姨娘的惨样儿,脸色有些发白,不过眉头也仅仅是皱了一下,便目不斜视的走了过去;而凤歌凤音两人却被吓得脸色有些苍白;凤韵年纪最小,受惊也最大,如果不是她当时捂上了嘴巴,她差一点儿就叫了出来。
亲们见谅,朋友的书。
作者锦瑟华筝的作品--《聘则为妻奔为妾》,书号1360607。
奔者为妾,父母国人皆贱之,为君一顾误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