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的脸色青得可怕,额头上的青筋都鼓了出来,而跳的这个样子的孙氏,哪还有一丝娇弱可言?她比那吓人的夜叉也不多让,屋里的人就没有一个敢正眼看她的。
“为什么昨日晚上没有立时来回我?”孙氏的双目中几乎要喷出火来。
地下跪着几个婆子,唯唯诺诺的不敢说话。她们连抬头也不敢几个婆子一早用过了饭,来回事儿的时候还高高兴兴的,哪成想一说完孙氏就变了脸呢。
孙氏更是怒不可遏:“你们没有长耳朵吗,说,为什么昨日晚上没有立时来回我?我嘱咐你们几个几次了?我叮嘱你们事关重大、事关重大!让你们有什么事儿,要立时来回我!可是你们昨天晚上做什么去了?今儿一早还用过了早饭才来回我!”
孙氏能不气嘛,几个婆子也太不成器了可是那样的事情,她除了交给自己带进府的人以后,她还真信不过赵府里的人。
被孙氏这么一喝,几个婆子更是抖作了一团,哪里还能回出话来。
雅音看孙氏气得如此,急忙向婆子们说道:“我的祖女乃女乃们,你们还不答句话儿?真要气死我们姨女乃女乃吗?”
听到雅音的话后,有个婆子乍着胆子答了一句:“姨女乃女乃身子不好,昨天晚上人来人往的又闹到了大半夜才睡下,奴婢认为那人已经走了,就算是在门口遇到了画儿那个小蹄子,有个什么事儿也大不了,就想让姨女乃女乃多睡一会儿,才没有来回姨女乃女乃。”
闻言孙氏气得全身抖,一抖又牵到了她的伤口疼出了一身冷汗,身子一疼她更是恼火三分,她指着地下地几个婆子一连声的喝道:“给我打!给我打!”
雅音一面使了眼色不让人把婆子们拖走,一面急急上前扶住了孙氏的胳膊,把她的胳膊轻轻放回她的身边儿,低声道:“我的女乃女乃,我们眼下最好不要打人,况且还是我们贴心贴肺的自己人呢。不说眼下姨女乃女乃正是用人的时候,就是一会儿夫人来了看到,不正被她捉了话头去?就算是夫人不来,那她的人也会来我们院子里,被那些个小蹄子看到了,就算她们嘴上不说什么,她们还不是在心中笑女乃女乃拿自己人出气儿?”
雅音边说边看着孙氏地脸色。顿了顿又道:“女乃女乃。我们怎么能做这种让人笑。又失人心地事情呢。”
孙氏听了以后。看看地下跪得几个婆子她也只有这么几个真正地心月复之人。知道雅音说得有理儿。便狠狠瞪了那几个婆子一眼:“滚。给我滚出去!”
几个婆子吓得屁滚尿流、连滚带爬地出去了。孙氏还气得直喘粗气。她终是气不出。狠狠地捶了几下枕头才恨恨地道:“几乎被她们害死!这几个该死地老奴!”
雅音悄声儿道:“那里出去时已经想到了。所以早早做了安排。女乃女乃放心就是。”
孙氏闻言摇了摇头。她现在还是心有余悸:“夫人虽然年纪不大。但她地心思却大地很!虽然已经做了补救。但这补救地理由实在是有些勉强。就算能瞒过去。怕也会失了老爷地欢心。”
孙氏说到里又捶了一下枕头:她身边为什么就没有几个得力而又能聪明地人呢?那个小夫人不过是刚刚到赵府。身边儿原有一个侍书也就罢了。居然还得了画儿那个小蹄子地心!
孙氏想到这里在心中冷冷一笑:哼,以为我不知道呢,不就是指望着傍在夫人身边,得了夫人的欢心后再爬上老爷的床嘛;就凭她一个丫头也想做个画姨姨,哼哼,有我一日,画儿你这个小蹄子是想也别想!
孙氏至今还是不知道老太太地心思,不过就算她知道了,她也必不会容下画儿:怎么也要想个法子除去了画儿,她才能真得心安赵一鸣身边儿自她之后,绝不能再有女人。
孙氏握了握拳头:小夫人已经让自己无法容忍,却不得不容忍了,如果再有一个女子,她一定再也会忍得下去,她一定会痛下杀手的。孙氏在多年前就已经决定:这个赵府,能给赵家延续香烟后代地只能是她!
雅音看看孙氏的神色,想了想安慰她道:“女乃女乃,其实您不用想得太多,我们只要想法子能留得老爷一夜便可以了;到时女乃女乃一举得男,那赵府里还有什么不是女乃女乃地?夫人就算再精明、再厉害又能如何,那些姨娘们再会哄老爷开心又能怎么的再说了,她们怕是连个蛋也生不下来了!”
孙氏听了以后好似松了一口气儿,然后又皱起了眉头:“原来我是这样打算地,
万无一失,就算一胎不是男丁,再继续生也就是了;,被那几个老能的老奴一搅,此事不好做成了。”
雅音明白孙氏话中的意思,心中也有些焦急起来:她们做奴婢的命运可都是和主子连在一起的!雅音转了转心思,咬着牙轻轻的道:“女乃女乃,您是一定要有孕的,也一定要得男就算没有我们也要弄出来!”
孙氏听得一愣,然后便明白了过来,先是一喜然后想了想便摇头道:“不行,太过危险,也不好瞒得过去十个月呢。此事日后再说吧,先应付过去眼前的事情吧。”
雅音点了点头,给孙氏上了一碗参汤:“如果有机会,女乃女乃还是好好打算一下,只有女乃女乃有了少爷,那才真是倚靠老爷,依婢子看还真是有些靠不住。”
孙氏叹气:“傻丫头,你以为我不想嘛?我想儿子都快要想疯了!只是老爷外放六七年,我哪里能有孕?只能一年一年的空等着他回来,现今他倒是回来了,可是又没有在我这里留过宿,让我如何敢生儿子?你以为我顶着一个妾的名份很好受吗?只有我他日有了儿子,才能摆月兑这个该死的妾身份我就不相信,那个老不死会让他继承家业的长孙有一个妾的生母。”
雅音听到孙氏的话吓了一大跳孙氏只要一提到或是想起妾来,就会大大的作一番才会作罢。
雅音急忙看了一眼孙氏,看她不似要作的样子,连忙出言安抚孙氏道:“女乃女乃何必介怀呢?不论是品貌,还是管家处置事情,满府里有哪个比您强?就说那个宋姨女乃女乃吧,她都赶不上您一半儿,如果不是有老太太给她撑腰,她能有今日?她原来不也就是一个丫头,论出身她有您好吗?还常常在姨娘面前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儿来,我看到她那个样子,心里就不舒服。”
孙氏咬牙道:“当初如果不是那个老不死的非要讲什么规矩,一定要弄个妾的名份儿给我,我现在就是和宋氏那个死蹄子平起平坐的人儿!老太太原来看在我肚里孩子的份儿上,本没有想难为我的意思,那个老不死的却如此刁难我,今日之辱也是拜他所赐,我必不会忘了的。”
孙氏顿了顿恨恨的道:“今日在他屋檐下不得不看他脸子,他日我儿子得了赵府,看我怎么整治这个老不死的。”
雅音叹道:“算了,算了,女乃女乃还是不想这些了;快些吃参汤吧,一会儿凉了,吃下去肚肠又该不舒服了。不管日后有什么打算,也要有个好身子才成啊,女乃女乃还是不想了,吃参汤吧。”
孙氏听到雅音的话,低头吃了一口参汤,可是她自昨日就满肚子的火气,现在哪里是一两句话就能开解的?孙氏又气呼呼的说道:“说到出身在,我就是一肚子的气儿。宋氏是什么好出身,她原来就是个丫头!而且她也是和老爷有了孩子后,才做得妾,和我有什么不同?!老不死的就是看我不顺眼罢了,硬生生的让这个该死的宋婢子压了我一头。”
雅音这次只是陪着轻轻一叹,不过却没有说什么:那能一样嘛。宋氏是开了脸放在老爷房里的,后来有了身孕,所以才抬举她做了妾,当然不可能让她做妾人家又不是芶合后又进的门儿!而自家的姨女乃女乃呢?如果不是她有心招惹老爷丢了一个手帕,老爷当不会注意到一个小家碧玉吧?挺着一个肚子进门儿,赵家老太爷又是一个极讲规矩的人,能不给自家的姨女乃女乃脸子瞧吗?
雅音不想再谈这些,怕一个不小心再招惹得孙氏作起来:“女乃女乃,您说,那个表姑娘为什么要助我们呢?她说得那些话是真的吗?她让什么人给老爷送得信儿呢,她一个客居的人,能使得动我们府里的谁呢?而且,她送得是什么信,能让老爷一准儿到我们屋里来呢?”
雅音一口气问了这么多的问题,是故意的:她就是要让孙氏的脑筋转到表姑娘身上,不要再说什么妾不妾的事情。
孙氏又吃了两口参汤后才冷冷一笑:“各人有各人的目的,各人有各人的算计,她助了我们也不是因为要帮我们,她要帮得人是她自己!至于为什么会请得到你们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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