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爷、老太太和红裳说完了话,赵俊杰和赵子书兄鸣和红裳叩头道喜。红裳仔细看了看赵家的三位子侄,神色间倒也带着几分色与精神实在是看不出真假来。当然了,红裳虽然为长辈,但也不好盯着三个年龄差不多的晚辈瞧个没完,只一眼扫过要分辩出他们的神色是否有假,还真是有些难度。
赵俊杰三人见完了礼,老太爷笑道:“看到没有日后你们也一样有此荣光!你们三人近来可曾努力读书,不曾荒废了吧?”
赵俊杰三人躬身:“不曾荒废。”
老太爷拂须:“那就好,那就好,明年春闱你们三人去试一试;如果能够金榜题名,也为我们赵氏一族增光添彩啊。”
赵俊杰三人都答应了一声儿。不过红裳看出来,赵子书答得那一声儿并不是如何情愿。
老太爷又说了几句光宗耀祖的话儿后,便让赵俊杰三个人退到一旁了。
老太太看老太爷取了茶钟儿要吃茶,不再训戒子侄,才命人取来太后娘娘赐下的东西一家人细细观看:老太太的是一柄如意、一串沉香佛珠,一部太后亲写的佛经;红裳的却是一块挂在腰间的玉佩、一把上好檀木所做的戒尺,两瓶儿宫中御制的伤药。
看到这些赏赐之物,老太爷和老太太、尤其是赵一鸣脸上都是一红:虽然圣旨上没有降罪,可是太后赐下的物件却也是一种训斥这可不比两句话训斥,说过时间一久便忘了。
赵一鸣尤其是看到那两瓶儿伤药,他心中更是不自在:太后这是在责他太过鲁莽了,如果日后不加注意,失了圣心都是有可能地。
老太爷看着这些东西,想起太后娘娘一手扶持幼帝登基,教养皇帝到亲政太后娘娘地厉害,只在她赐下的几样东西上就看了出来。什么训斥的话也没有说,却能让人深深反省自己的过错儿。
老太爷咳了一下:“这是太后娘娘地恩典。我们家地殊荣。明日你和媳妇进宫谢恩时。如果能面见太后娘娘或是皇后娘娘。一定要再次请罪并好好谢恩;就是不能见到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你也要好好在殿外叩头。”
老太太当然是答应着了。红裳看老太爷没有了下文。心知这样地安排还并不能表示出赵家已经深体圣意来。便抬眼看了看赵一鸣。示意他开口。赵一鸣回看了她一眼。红裳刚想暗示他。赵一鸣已经向红裳点了点头。红裳知道赵一鸣也想到了。便放下心来这样地事情最好是由赵一鸣出头说话。她一个儿媳妇当然可以在公婆面前争个出彩、露露脸儿。但却不能压过丈夫去。
赵一鸣向老太爷进言道:“依儿子看。让母亲再写三份请罪并谢恩地折子吧奉给太后娘娘娘、皇上和皇后娘娘为好;如果父亲认可儿子地话。晚上有空闲时。我们父子再好好议一议。”
老太爷听了以后很赞同。点了点头:不管怎么说。太后娘娘和皇上都没有对老妻训斥一句。这已经是很大地恩宠。所以做为臣子地就更应该谦卑一些才可以。
老太爷看了赵一鸣一眼:“你真是历练出来了。而为父也年老很多事情想不周全了。也好。老父老了。儿子却能干了。”
赵一鸣欠了欠身子:“儿子一直谨记父亲地教导。”老太爷很是欣慰地一笑:“你去吏部地事情。也不需要我提点了。你自己好好考虑清楚明白。莫要忘了什么事情。”
赵一鸣答应了下来。
老太爷和赵一鸣现在还不知道,皇上如此轻轻放过了老太太、太后又赏赐了这些别有深意的东西,都是与红裳的兄长有关系。老太爷和赵一鸣他们之所以不知道,是因为他们并不知道红裳家同皇家有什么牵扯本尊的红裳是不是知道现在已经不得而知了,但现在的红裳却一样也是不知道地。所以,赵家一家只知道感恩皇恩浩荡,却不明就理。
老太爷又看了一眼老太太:“夫人,太后娘娘赐下的东西都极有深意,你还是要好好想一想,日后,做事千万不可太过鲁莽,要三思而后行啊。”
老太太点了点头,取了佛珠在手上抚模:“太后娘娘地意思,我当然明白;”叹了一口后又道:“我虽然愚笨却活了大把年纪,所以很多事情不用夫君提醒也明白的,夫君放心就是。”
老太爷点了点头,便没有再说老太太什么;他看了一眼那把戒尺与玉佩,对红裳道:“太后有言,让你和老太太不要把东西高高供奉起来不知道用,叮嘱你们一定要佩带在身上。
有太后地这一把戒尺在手,媳妇,府中事情就全交给你了。我和老太太,正是应该享享清福的时候。”
这一句是什么意思,在场地人都明白:赵府真正的主人以后就是赵一鸣和红裳了,而老太爷和老太太不再过问府中的事
切都由赵一鸣和红裳做主了。
红裳看着太后赐下来的东西,她感觉太后这人很有意思:虽然口上没有降罪,也没有申斥,但是赐下的东西却样样含着训戒的意思。
太后娘娘,真是个妙不可言的人啊。红裳心中还是偷偷的大乐:有人能代自己教训一下老太太,为自己出口恶气,有什么不好?
赵俊杰看了一眼太后赐下的东西,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神色,他倒也看出了太后赐下的东西都有些深意,心下有些思量罢了。而赵子书和赵子平却紧紧盯着那把赐给红裳的戒尺,他们眼中露出了些许惊喜,虽然一闪而逝,却被红裳看到了眼中。
太后赐下的东西当然不是随随便便就佩带在身上,要供奉三日后才能佩带。
老太太把佛珠放回了朱漆盘中,命红裳亲自把东西收了她要把东西供奉到她地屋里才放心。
老太爷站起身来要回去时,看到躬身相送地赵俊杰三人忽然道:“你们要参加春闱,不好好准备一番是不行的。嗯,这样吧,过了年节,你们三人把大部分的事情交给他人到时候我或是一鸣安排人手会接替的,到时你们只管过了春闱后我们看看情形再议。”
赵俊杰躬了躬身子答应了,他倒没有什么太大的神色变化。而赵子书和赵子平的脸上却闪过一丝焦急:老太爷打算变个法子逐他们出府了吗?虽然心下有着惊,但赵子书兄弟还是躬身答应了。
老太爷吩咐完了事情,便同老太太一起,带着赵一鸣和红裳回内院去了。
前院因为接旨闹得一团乱,赵安招呼着人赶紧收拾:万一来个客人,这像什么样子而今天下午的贺客一定少不了。
老太爷等人刚刚进屋坐下,凤歌凤音和凤韵便到了厅上凤韵是坐在软兜上被人抬了上来。凤歌一看到赵一鸣地新官服与红裳的诰命服色,便拜了下去:“恭喜父亲母亲!”
赵一鸣笑着:“起来吧。”红裳已经起身拉起了凤歌二人,凤韵已经被雪语抱到了椅子上,也欠身行礼恭贺了父亲。
凤歌凤音起身,同凤韵又观赏了一番太后赐下来的东西。
老太太已经在让准备香案,要把东西供奉起来。香案还没有准备好,外面小丫头来传:表姑娘来给老太爷和老太太道喜。
赵一鸣一听心里就忍不住要冒火:我们一家人到现在还没有用午饭呢,知道不?怎么这个薛家的表妹如此阴魂不散呢?她一个大姑娘不好好呆在房里,总是到处乱跑呢。
赵一鸣看了一眼父母,如果不是还要陪他地父母用饭,他很想拉起红裳回房至少可以落个眼不见为净。
其实赵一鸣对倩芊如此反感,是因为她那一晚上的三扑,让赵一鸣对她是退避三舍,一心防她再哪天来一次只要自己沾了她一丝衣角,想来薛家表妹也会叫:我地清白啊!也就赖上了自己;再加上倩芊送给红裳的衣服竹了绣子花,咒红裳不得子或是得子便丧掉性命,让赵一鸣对倩芊可以说是更加深恶痛绝了。
家中有喜事儿,当然不可不见贺喜的人。老太爷虽然月复中已经是极饿,可也只能道了一声儿有请这个薛家的姑娘如此不会看眼色吗?今日下午不会得闲了,也就这么一会儿的空闲,可是自己一家人不会说些体己话嘛,也不知道避一避。
倩芊不是不会看眼色,她是太着紧要巴结老太爷和老太太,在赵一鸣面前买个乖巧懂事儿的印像,所以才急急赶了过来,却全然不知道人家赵家一家子还没有用午饭呢。
倩芊一进屋来就是一脸地笑容,对着老太爷和老太太拜了下去:“老太爷、老太太大喜!”
老太太笑道:“起来,不要多礼。我们有什么喜儿,是你表哥今日升迁,你表嫂得封诰命,他们小夫妻俩个有喜才是真。”
倩芊起身后笑道:“表哥不就是您和老太爷的儿子嘛,儿孙们有出息、有长进当然是为人父母地心愿,而表哥如此为老太爷争气,为赵家添光,所以今日应该是老太爷和老太太大喜才对。”
红裳家和皇家的关系嘛,不能说,不过她不会得到太后地赏识,被封个什么主,这个不会。所以,她的路还很长,这么可爱,却可怜地孩子,亲们,你们作为娘家人,能不多爱她一些嘛?所以,有票票的亲,不要犹豫了,您就把票投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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