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和弄墨听到红裳的话后,不但没有沮丧,反而更来。原来她们二人的出身并不好,自幼被一个曾经的当红名妓教养长大。长大成人后,她们的那些姐妹被南边儿来的一个商人都买走了,却独独留下了她们姐妹两人;那个老名妓正想着把她们卖入青楼时,她们却被人牙子买下送到了赵府中人牙子已经嘱咐过她们,不许她们说出她们的出身不然不止人牙子有麻烦,她们也会被送回去;两个人到了赵府后不久,就被赵府主母身旁的大丫头侍书识破了她们的身份,她们苦苦哀求才能够留下来,本以为就这样做一辈子丫头了。哪里想到,居然还能有做主子的机会?!
洗笔和弄墨连连叩头:“太太,奴婢一定会好好伺候老太爷的。”
红裳沉吟着没有作答。一旁的侍书劝道:“虽然她们出身不太好,不过品性不错,太太还是留下她们吧。依婢子看,只凭她们两个人的才情,老太爷也会喜爱她们的。”
红裳依然沉吟着,看神色她似乎很想换人的样子。果然,洗笔和弄墨听到太太的声音:“她们的才情不错,可是她们的那个出身万一日后被知道了,我也会被老太太责骂的;我看,不如就送她们出去吧哪里来哪里去的好;至于伺候老太爷的人,再慢慢寻也就是了。”
洗笔和弄墨听到红裳的话后吓得脸色如纸,一个劲儿地求饶她们如果被送回去,只有青楼一条路可以走了,她们可不是养母,没有那样地天姿国色,绝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可是红裳听到洗笔二人的求告,就是皱着眉头不说话。
弄墨急道:“太太,请您给我们一条生路!婢子们的身份不会被人知道的,婢子们的养母已经带着钱、买了一份他人的户籍走了京中太多人识得她,她在这里不能过人上人地日子;我的那些姐妹也被人买到了南边儿去,不可能再见到的;而且就算那些姐妹在京中,她们也绝无可能会出府啊,我们也是不能出府的人;太太,京中已经没有认识我们地人了,,您开恩吧,我们一定会本本份份的做人,好好地伺候老太爷,绝不会给太太惹来麻烦的。”
红裳的眉头虽然展开了一些,但她依然没有同意。画儿这时道:“太太,她们说得有道理。而且他日就算老太太知道了,也与太太无干啊。我们买得就是丫头,有人牙子为证;到时老太太万一追究起来,只能是人牙子和她们两个会被责罚,与太太何干?”画儿这话明里是劝红裳,其实是在警告洗笔和弄墨。
红裳看向了洗笔和弄墨,不过她只是看着,却没有开口说什么。
洗笔和弄墨也知道自己只有这一次的机会,而且就像太太身边儿的丫头说样,如果他日自己身份被揭穿,只要太太一口咬定不知道她们的出身,倒霉地只有她们二人罢了。两个人连连叩头:“太太,求您开恩,求您开恩。我们只是两个平常的小丫头罢了,请太太给条活路。”
红裳轻轻点了点头:“只是平常地两个丫头?”
洗笔和弄墨道:“回太太。婢子们只是平常地丫头。”
红裳轻轻吐了一口气儿:“有人代你们求情。而你们又是平常地丫头。所以便留你们在老太爷身边儿伺候吧。”
洗笔和弄墨齐齐叩头:“谢谢夫人。谢谢夫人!婢子们一定会好好伺候老太爷地。”
红裳一笑。让侍书和画儿上前扶起她们来:“你们起来。你们是在老太爷身边儿伺候地人。见了我也不用行大礼地。”
洗笔和弄墨不敢小看了侍书和画儿:能在主子面前说上话地丫头。那可都不是一般人儿。所以她们没有侍书和画儿伸手相扶。自己自地上爬了起来。又微微欠身谢过了侍书和画儿。
红裳又道:“侍书、画儿,你们带着洗笔和弄墨下去梳洗一下,正好可以试试我让人给她们做的衣衫是不是合适。”
洗笔和弄墨连忙谢过了红裳,又推辞不敢让侍书和画儿服侍:她们哪里敢啊。这两个大丫头,一看就是在夫人面前极得宠的。
红裳微微一笑:“你们不必如此客气,日后你们可是太姨娘呢;她们,不过是丫头罢了。”
侍书和画儿早已经上前拥了洗笔和弄墨出去厢房梳洗了。
霄儿直到侍书和画儿把洗笔二人拥着出了屋子,才惑的道:“太太,不必对这么两个丫头如此好吧?怕她们日后会小瞧了太太。就算是她们伺候了老太爷,也不一定能成姨娘的啊,依婢子看,老太太能让她们开了脸放在老太爷的屋里就不错,哪里会抬举她们。”
红裳笑吟吟
茶钟儿:“霄儿,你怎么知道老太太不会呢?”
霄儿看向红裳:“太太有法子?”
红裳轻轻摇头:“我哪有什么法子,不过,孝道大过天啊,就是老太太,我想她也不能阻止做儿女的尽孝道吧?”
霄儿只是不懂这些弯弯绕绕,却不是愚笨之人,听到这里已经明白了红裳的用意,只是她依然还是有担心:“老太爷会看得上那两个丫头吗?长相说的好些也不过是有些清秀,再者依婢子看老太爷不是一个……,也许她们两个不会被老太爷收到房里。”
霄儿只是一个姑娘家,所以“之人”这四个字她是说不出口的,不过红裳能听得明白。
红裳听到霄儿的话后一笑:“你说得对,老太爷并不是一个之人。你是不知道府中的事情,老太太并不得老太爷的欢心她只是得到了老太爷对一个妻子应有的敬重罢了;而魏太姨娘,听老太爷所说,也并不是很放在心上老太爷从来没有为魏太姨娘和老太太争执过一言半语,所以,老太爷的心,其实是空虚的。”
这些,当然不是一个古人能明白的,不过红裳上一世就是一个管理人员,她始终认为,要做好管理,便要知道整个人上上下下主要人的心是如何的才可以。
红裳继续说道:“老太爷是一个读书人,又已经久不为官,不是留在府中看书便是出去会友,就是会友也是去谈论诗文了。”
老太爷绝不会与人谈论朝中之事,他虽然不是一个极通为官之道的人,但却是很懂保身之道的人。
“但魏太姨娘并不识几个字,老太太根本不看书册,老太爷一辈子就没有个真正真心贴肺的人儿;而洗笔与弄黑两人,却是有些小才情的,所以会入得了老太爷的法眼。”
霄儿这次依然听得似懂非懂,不过她听明白了一件事儿:夫人是有信心,弄墨二人会得老太爷的欢心她也就放心了。
霄儿刚刚放下一个担心,又想起了另外一个忧心:“太太,洗笔她们二人的心地如何,我们也不知道,要防她们得了老太爷的欢心后,会反咬太太一口。”
红裳淡淡一笑,轻轻拍了一拍霄儿:“你也长心思了,唉,真是不知道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不过,此事儿你不用担心的,她们两个人的卖身契可在太太我的手中,且她们的出身是她们软肋如果她们真有什么不堪的心思,我把卖身契送到老太太的手中,再说出她们的出身,嗯,就是以请罪的方式好了,虽然会得老太太几句申斥,不过老太太一定不会对我发作,她要发作的人嘛”
说着,红裳看了霄儿一眼。霄儿立时便明白了,然后歪头想了一下,感觉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便道:“太太,您等等,我去给您取汤。”
红裳听得却是眉头一皱:霄儿这几天也不知道怎么了,一天到晚是有时间便给自己煮些汤汤水水的用,而且就连赵一鸣也在她的关照范围中;霄儿,不会是把自己当成一个真正的病人待了吧?红裳苦笑了一下:自己还没有那么弱不禁风吧?
虽然霄儿弄得汤水味道都极好,但是日日这么喝,红裳还真是有些怕了。可是红裳只要说不喝,霄儿便会委委屈屈的看着她,一叠声儿的问:是不是味儿不好,是不是太太不喜欢用,是不是……。红裳不忍拒绝霄儿的好心,只得一次又一次的饮下了那些汤水。
侍书和画儿在一旁看得好笑,也只是认为霄儿因为夫人上次受伤有些过于紧张了;不过她们认为夫人的身子也是弱了些,所以多补一补也没有什么不好,也就一直没有劝阻霄儿。
画儿掀帘进来:“太太,刚刚老太太屋里的小丫头来了,那两边儿都去了人到老太太屋里;言梅虽然知道了,却不曾告知老太太。”
红裳笑着点了点头:“老太太那边儿不用担心,言梅一直是个极有主意的人就是因为她一心只为老太太着想,所以什么事儿应该瞒下来,言梅是不用我们提醒她的。嗯,想来这两日她们会想出法子来吧?”
画儿歪头:“她们如果想不到法子,或是想得法子不好呢?不如”
下一章:好戏就要上演了,嘿嘿。看好戏了,亲们手中的粉票红裳,让她用些雷霆手段吧?好不好?
PS:那个,老公单位有急事召走了他,我要带孩子去输液,剩余的两章可能要晚一些:不过,小女人一定会更的,亲们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