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婆子?府中好像有这么一个管事的婆子,领得差事儿也好像是外出之类的?赵—鸣微一皱眉头:只有这个人不太重要吧?应该还有其他人设计了凤舞才对,那么一个普通役使的婆子,不可能想出这么调详,这么长久的毒计。
赵一鸣不是一个真糊涂的人,只是古有明训:男主外而女主内,没有哪个男人会对家院内宅的事情过于关注的,不然,只会让人耻笑没有出息,一心都放在了内宅里。
就像老太爷已经赋闲在家,也并没有过多的管内宅的事惜,倒是常常出去同三五好友小酌或是饮茶。
听凤舞说到现在,赵一鸣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自己的女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她会一而再、再而三的陷害红裳,是因为她被人骗了,被人利用了!
那人首先设计让她相信赵家绝对无后:想来这是很早以前的事了,宋氏和凤舞原来的所为也都合情合理了,在宋氏和凤舞的眼中,凤歌二人已经定婚,而凤舞是赵府长房的长女,由她招赘入主赵府岂不是合情合理至极?
随后那人便利用凤舞笃信赵府无后这—点,挑拨凤舞去害红裳:除去了红裳,凤舞才能在赵府称尊!
赵一鸣眯起了眼睛叮着凤舞:这个隐在瞠处教坏了他女儿的人会是谁呢?这人教了凤舞一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让一个十几岁的姑娘变得如此恶毒不说,而且还粗鄙成如此模样,什么话都能自她嘴中说出来,就算是赵府要招赘,凤舞也绝不会入得了老太爷和自己的眼,并且那人连番的挑拨,也恰恰把凤舞暴露了出来,那人想得,怕不是要让凤舞招赘才对!不然,绝不会把凤舞教得如此不堪。
赵一鸣心中升起了熊熊怒火:此人一定要找出来,害了他的女儿,还在一心一意的想要害自己的妻子!找出此人来,一定要把她碎尸万段才能稍解心头之恨。
对于凤舞,赵一鸣不是没有一丝心痛、没有一丝不舍的:再过不孝,也是自己的女儿啊!只是凤舞已经变成了这个样子,并且还做下了印子钱这等大错,就是他有心想饶也是饶不得的。也因此,赵一鸣对于那隐在凤舞身后的人,更是痛恨。
老太爷当然也想到了,他在脑海中把一些和凤舞亲近的人细细悉了一遍,可是依然没有什么头绪;刚刚闪现在老太爷脑海中的人又一次出现了,只是老太爷皱了皱眉头:不会是她的,那么一个老实的人,怎么可能呢?
老太爷不会无缘无故想起魏太姨娘两次来:因为凤舞除了于宋氏亲近外,除了他和老太太,再亲近的人并不是赵一鸣,而是魏太姨娘!所以老太爷才会不由自主的想起她来。
只是,魏太姨娘是很老实的一个人,胆子极小、又没有心计手段,不要说老太爷不相信,就是换成赵一鸣,他也不会相信的;说给老太太,老太太虽然不喜魏太姨娘,可是她也不相信魏太姨娘会是凤舞身后的人。
于钧垂下了眼帘,他看着自己的脚尖:赵府隐着一个对裳儿有极大敌意的人!这件事情让于钧非常不安起来:有道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所,在明处的敌人永远不是可怕的.凤舞算不上是毒蛇,充其量也只能是那条隐在暗处的毒蛇,故意养出来的小毒蛇罢了,而且凤舞的事情闹将了出来,那人怕是要弃子了。
凤舞,对那人来说应该再无利有价值了,至少目前来说是如此。
屋内三个男人虽然没有说话、而且神情各异,但凤舞还是感觉出了不同,她一一盯着三人看过后,她不急了,并且还笑了,先是轻轻的笑,然后疯狂的笑了出来:“你们想知道是谁找到的天师是不是?你们都想知道是不是?”她笑了好久,忽然间就收声不笑了,然后冷冷的看着赵一鸣三个人:“我不会说给你们听的,绝不!”
赵一鸣没有想到凤舞最后居然看出了自己三人的意图,不过他只是看了一眼凤舞,同样冷冷的道:“我们不想听你说什么。”然后便转头向老太爷说道:“如此逆女,听她胡说这些话徒惹我们生气,早些发落了她我们也省心。”
老太爷点头:“你说得对,刚刚的确不应该让她说什么的,好吧,凤舞,你听好了”
凤舞看老太爷真发落自己了,她又有些不安起来:难道自己想错了,他们三个人真得不相信?如果他们不相信,那自己刚刚的一番口舌岂不是白费了?
但是让凤舞就此说出来那人一,她又有着疑惑:这三个人是不是在设计骗她?
凤舞却没有时间多想,老太爷已经接着说了下去:“我和你父亲商议了一下,虽然你犯得错足够死罪了,不过念在你年纪还小,所以……
凤舞急急打断了老太爷的话:“你们不想知道是谁请奉天师到我们府中吗?”
老太爷扫了凤舞一眼:“你安静的听我说话。”
凤舞终于忍不住,她张口急急喊了出来:“是张大娘子!1她说得话你们总会信吧?”
凤舞虽然略有小聪明,可是如何能斗得过屋中的三个大男人:哪一个她也斗不过啊!第一次她能让赵一鸣上当,不过是利用了父女的天性;现在她再想让赵一鸣上她的当,比等天也容易不到哪里去。
老太爷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赵一鸣,父子二人都没有说什么。
张大娘子是老太太的陪房丫头,后来嫁给了府中老总管的儿子为媳,老总管年老后老太爷准他回家颐养天年,而张大娘子和她的夫婿还一直在府中当差;可是前几年的时候,张大娘子却因为做错了事情被逐出了府,是老太太念她服侍自己一场的情份上,并没有过多追究她,只是把她自府中除了名儿、逐出了府就算了事了。
老太爷和赵一鸣都明白,赵大娘子也不会是那个隐在暗处坏人:一个下人就算是再有体面,也不可能做得出来这样的事情来,而不会被人发现,并且也不会让凤舞信服啊。
主子们嘛?除了赵家正经的几位主子,便只有几位姨娘了。
魏太姨娘又浮现在老太爷眼前,他有些烦燥的摇了摇头:也许是鸣儿的妾室做的呢?魏太姨娘实在是老实的过份,从来没有过一句怨言,且只有一个女儿,她设计凤舞并没有什么好处啊。
赵一鸣也把心思转到了自己的妾室身上:难道是小陈氏?或者是孙氏?宋氏不太可能,如果是宋氏,凤舞会直接说出来的,不必牵扯这么多人。
赵一鸣现在对于妾室,已经完全没有了以前的看法:妾室们,总是有着十分的不甘心啊。
不过,赵一鸣和老太爷只一转念间,便推翻了心中的想法:凭她们,还支使不动张大娘子。现在,只剩下一个人了:魏太姨娘!并且,魏太姨娘后来和张大娘子的确关系不错,为此老太太还说过张大娘子两句呢。
老太爷的眼睛眯了起来:只是这么一个老实人,怎么可能呢?但是除了她,好似也找不到其她可能的人了;老太爷一时间有些想尽明白了,只顾着想一事,也就没有再发落凤舞。
凤舞看老太爷和父亲都陷入了沉思,心下安稳下来:看来他们刚刚是真的不相信,现如今却是信了的;她看向了于钧:看你妹妹还能得意多久?
于钧却看着凤舞轻轻淡淡的问了一句话,却把老太爷和赵嘶鸣都自沉思中震得醒过来,十分吃惊的看向了于钧。
于钧问的是:“大姑娘,你说我妹子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父亲的,那你说说看,她的奸夫会是谁?”
老太爷和赵一呜因为相信红裳,所知道不会有什么所谓的“奸夫”;所以他们才问也没有问凤舞:如果他们当着于钧开口问凤舞此话,就是对红裳的侮辱,对于家的侮辱。
于钧知道赵家父子不能问出句话来,可是他却一定要问,非问不可。
凤舞理所当然的道:“那我怎么会知道?她的心计手段高得很,就是做了那等见不得人的事惜,又怎么可能让人知道?”
于钧眯起眼睛看着凤舞:“你不知道就信口开河、诬人清白,是不是太过份了?”
凤舞看着于钧冷笑:“你当然是不相信了,那是你妹妹,可是天师说得话是绝不会错的。”
于钧取了茶盏在手里把玩:“你如此猜测就是缘于天师说我妹子怀得是男胎,那么,天师又来过府中,并且见到过了我妹子?”
凤舞有些懒得理会于钧了:“只要把你妹妹的八字,我父亲的八字,还有她诊出有孕的时辰说给天师,天师自然能算出来的。”
如此儿戏的事情凤舞也能相信7真真还是个孩子啊!不过,干钩得到了他怒知道的东西:那个隐在暗处的人,知道赵一鸣、红裳二人的八字!诊出红裳有孕的时辰,赵府中的人差不多都知道,只是并没有人去记这个吧?如此一来,想要找到这个人已经不难了,只要同妹妹说一说,他便有把握知道是谁。
于钧看了一眼凤舞:“我妹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哪里来得奸夫!你听一个江湖骗子所言,就诬我妹子清白,我就是把你送了官,也是正理!”
凤舞一点也不惧:“有本事儿你就送,我正好可以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你妹妹是个什么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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