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二十五日,就在肖志华抵达北京的第二天。广州举竹兴会改组矢会,与会达两千余人,选举产生理事九人,宋教仁当选为总理事。肖志华与黄兴缺席,但依然当选。
这次改组影响深远。当时选出的干部更是一时之选,这些人学有专长,熟悉欧美和日本的政治、学术。不仅当时是佼佼者,而且在后来几十年复杂多变的中国政局中也都挥了重要影响。
宋教仁确实是政党政治的天才,他有能力、有威望、有手腕,把这些精英粘合在一起,他具备这样的凝聚力和个人魅力。
此次主持复兴会改组,宋教仁于历史上也有不可磨灭的功绩,后来复兴党在国会选举中大胜利就是宋教仁成功的证明。在大会上,宋教仁表了演说。明确指出:“以前,我们是革命党;现在,我们是革命的政党。以前,是秘密的组织;现在。是公开的组织。以前,是旧的破坏的时期;现在,是新的建设时期。以前,对于敌人,是拿出铁血的精神,同他们奋斗;现在,对于敌党,是拿出政治的见解,同他们奋斗。世界上的民主政治国家,政治的权威是集中于国会的。在国会里头,占得大多数议席的党,才是有政治权威的党。所以,我们此时要致力于选举运动,我们要在国会里头,获得过半数以上的议席。进而在朝,就可以组阁参政;退而在野,也可以严密的监督政府,使它有所惮而不敢妄为,应该为的,也使它有所惮而不敢不为。那么,我们的主义和政纲,就可以求其贯彻了。今复兴会奋然改组,当广纳社会各方面有品望之人,斟酌国情,齐一趋向,”
作为复兴会的骨干,宋教仁早已有名,光复前他便在报纸刊物上表了一系列光焰逼人的文章,“汪父”之名早已名动一时。生逢历史转型的大时代,宋教仁也有当仁不让的雄心,自信可以施展经世的长才。
而且宋教仁与肖志华都是更为重视建设,宋教仁几年来他研究各国的政治、法律、官制、财政等。学习了日、英、德、美、匈牙利、奥地利等国的宪法、官制、财政制度等知识。他曾手写三巨册,大凡文告、约法及中央制度、地方政治机关的设施,纲举目张,蔚成大观,连肖志华都钦佩不己。称其“才、学、识三者俱备”
当然,肖志华与宋教仁的辩论是经常的,也是激烈的,最后也达成了共识。
换句话说,肖志华不争当第一任大总统,原因有很多,最重要的就是总统有任期,而他并认为此时上任并不是最合适的时候。另外,将革命党改组为革命的政党,他有些不胜其烦,或者说不胜其任,而宋教仁却是最佳人选。而且宋教仁能够委曲求全,肖志华则在这方面要差一些。
我是穿越者,我有越这个时代人的眼光,国家离了我就不能富强了。地球离了我就玩不转了,肖志华很鄙视这种无知的想法。中国从来就不乏人才,只是缺乏让他们施展的土壤。而肖志华努力的方向不是唯我独尊,不择手段地成为说一不二的国家领导人。他要创造的是一个适合国人挥才能的环境,凝聚起全国人民意志的氛围,众志成城,共同为国家的崛起而奋斗。更重要的是建立一套政权交接、变换的程序和步骤,不再以武力作为唯一手段。
现在,他看到了比较理想的结果。正如历史上宋教仁改组国民党一样,作为革命原动力的复兴会,经过改组后,挟革命的风雷,声势浩大。人数众多,已隐然执政坛之牛耳。革命后如春笋般冒出的大小党派。什么统一党,共和党,民主党等等。根本难以望其项背。
这意味着国会多数已无问题。临时大总统将成为正式大总统,而官员的任命也不会有太大变化。更重要的是肖志华等人革命之前已经制定的法律法规将保持连续性,设计好的建设步骤也将按计划实施。
真正的胜利已经来到了,肖志华感到由衷的兴奋和高兴,他开始行使总司令最后的权力。吴禄贞先被任命为东北军区司令员,作战区域为黑龙江、吉林、辽宁、热河四省。下辖赵声的刚师、奉调黑龙江的张绍增第二十镇、吉林的曹辊第六镇、蓝天尉的第二混成协、新编奉天卫戍师。而张作霜、吴俊升等人的四大巡防营由于有“丰富的剿匪经验”被整编为东北军区机动”补交部分兵员和军官后,每个人都有了师长的头衔。“牌哪灶黑吉辽热四省进行剿匪工作,以备政府进行下一步的移民实边战略。
在肖志华心中,东北一直是重丰之重,如今安排妥当,也算是长出了口气。
现在,他坐在椅子上,心情愉悦地看着眼前正“坦白从宽”的自者。听着宪德把川岛浪和善者的密议原原本本地讲述出来。
由肃亲王府以家产为抵押筹集款项;日本人松井清助和鄙人的五舅咯喇亲王一起逃离北京,去蒙古组织一支蒙古人的队伍;日本人木村直人和内蒙的巴林王去巴林负责练军队;日本人多贺宗之负责在满洲置办武器,并把这些武器交付松井清助。川岛浪负责帮阿玛逃出北京,并联系东北土匪薄益三,通过他运送武器,”宪德低着头,原原本本地说着。
可惜只有口供,没有证据,更没有抓住小日本的现行,肖志华有些遗憾地挠了挠头。其实,就算有证据又能怎样,国家还没有实力,日本人又一向寡廉鲜耻。
“总司令,我,我已经坦白了。这从”宪德一脸的可怜相,望着肖志华说道。
“智庵与你说的,政肩会照办的。”肖志华淡淡地笑道:“原来的浮伦贝勒组织了一个国家统一维护会,你也参加,以示痛悔改过。另外。我们安排你趁川岛不在的时候去他府上,把你妹妹接出来,有些话你来问她。办完这两件事情,肃王府就没事了。至于你阿玛一。沉吟了一下,肖志华继续说道:“如果死不改悔,那我们只能将其监禁,直到他认罪改过。”
“我定当劝说阿玛,向政府坦白。”宪德急着说道:“肃王府我们唇意捐给政府,武们搬到别院去住。”
肖志华点了点头,温声道:“去吧。好好办事,好好活着。”说完。转头冲赵秉钧使了个眼色,赵秉钧立刻笑容满面地拉着宪德走了。
一边春风,一边雷霆小恭亲王浮伟就没这样的好运气了。他的管家出卖了他,如狼似虎的军警立刻冲进府去,将他和相关人等投入监狱。被控告以叛国罪。按照宪德的口供,警察还逮捕了咯喇亲王和巴林王,而东北军队则对土匪薄益三先开始了猛烈的围剿。
肃亲王府中,宪德涨红着脸,使劲一推刚网带回来的显王子即网网改名的川岛芳子,气恼万分地说道:“说给阿玛听,把刚才对我说的话再说一遍。”
川岛芳子翻了翻眼睛,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善者对她是最宠爱的。她们兄妹姐弟无论怎么张狂。善者也是不问的。再说,她觉得**给川岛是值得的,川岛不是正帮父亲恢复失去的一切吗?
见她不说话,宪德一跺脚,冲善者说道:“阿玛,那个川岛就是个畜生,明着收显作义女,却是明铺暗盖。川岛还说本想娶她为妻,一来抬高他的身份,想变成驸马,二来还可以生子,”
“住嘴,哪会有这样的事情善者铁青着脸,一点也不相信。
“说呀,你敢做不敢认,枉你平常自胜须眉,不过是个胆小鬼。”宪德冷笑着嘲笑川岛芳子。
“承认了有什么了不起。”川岛芳子年纪只有十几岁,被宪德一激。立亥跳了起来,大声说道:“这样做不值得吗?中国人怕外国人。要想打败革党,要想帮阿玛夺加失去的一切,不靠日本人靠谁?我恨革党,我恨共和,我要象姐姐一样在北京城内外呼风唤雨,过那种天马行空独往独来的生活,那种任性放肆的生活。我在帮阿玛,这有什么不对?”
善者目瞪口呆,难以置信地望着自己的爱女,实在难以想象他的老朋友,一个秃头鹰眼的糟老头趴在他如花似玉的女儿身上的情景。
“阿玛宪德扑通跪倒在地,膝行几步。流着泪说道:“咱们认输吧,浮伟已经被投入大狱,掉脑袋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赵秉钧说了。只要阿玛在报纸上揭日本人的阴谋,并痛改并非,就不再为难咱们。如果继续顽抗,不仅要将肃王府抄家灭门,还要将阿玛献女卖国的事情广为传播,让阿玛名声扫地”
善者身子晃了晃,眼前金星乱冒,嗓子眼甜,噗,一口血喷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