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哲拨通云深手机的时候,是陆缓接的电话。
“清明已经回去意大利了。”
陆缓一手握着慕云深的手机,一边开着车,听到苏哲的话时,不由轻叹,还真是和他料想的半点也不差啊。
陆缓转头看了一眼坐在副驾驶座上,泪痕未干的慕云深,才轻声说道,“小白她睡着了,我带她回去就好。”
苏哲也上了车,“好,有空我们聚聚。”
“好。”陆缓一笑,简明扼要的回答完,就挂了电话,继续开车。
慕云深悠悠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脸上的泪痕已经被风吹干,模上去,有些干干的。
“小白,你醒了?”陆缓看着她还在愣愣出神,忙轻声询问道。
车又转过一道弯,进入了繁华的街道,车来车往,琳琅满目的各色霓虹灯闪烁着,偶尔落在车窗玻璃上,印的车窗玻璃一片色彩斑斓。
云深挪了挪有些发麻的腿,调整了坐姿,“我昨晚上没睡好。”扭头看了一眼车后座,“苏哲呢?”
“他送清明上飞机,应该会比我们晚一点会到,我先送你回家。”
云深听完,眼角一股热泪再度涌出,“陆缓缓你可以改行算命了。”
“已经改行一次了,不要再改行了,太累。”陆缓将一张抽纸地给她,“这风沙怪大的,迷了眼睛,快擦擦。”
云深一把接过,“你改行,改什么行?”
“商人啊,我大学毕业后,研究生选的是经济学。”陆缓有些漫不经心的说着,似乎那只是一件并不值得提的事情。
“陆缓,你疯了,”云深转过脸来,看着陆缓嘴角的笑容,愈发的不能深信,五年不见,陆缓逐渐变得让她无法认出来,“你不是说你想做建筑师吗?”。
陆缓一双手放在方向盘上,有些怪异的目光打量着云深,“小白,你那么激动做什么?”云深被看的心里只发毛,有些心虚的低头叠着手里沾了眼泪的面巾纸,“陆缓缓,你变了。”
记忆里,陆缓一直都是爱无理取闹的样子,对待事情虽然多数时候都是漫不经心,但是陆缓对成为建筑师的梦想很是执着。他会在选修课上睡得昏天暗地,也会在专业课上和教授争执的不相上下。
在学校上大课的时候,他们偶尔会一起上课,每次看到陆缓在课堂上和老教授为一个问题争得面红耳赤,把教授气的直跳脚。但那精益求精,追求完美的态度又让教授喜不自禁。
“谁又能一直不变,小白,你不也变了不少吗?”。陆缓的车开到了小区门口,停了下来,茶色的眸光紧紧的看向云深,“小白,跟我结婚吧。”
云深伸去开车门的手僵硬了一下,大脑瞬间空白,“陆缓缓,这个玩笑不好笑。”手指在掌心轻轻摩搓了几下,复又去开车门,左边的胳膊却被陆缓一把拉住。
“小白,我不开这样的玩笑的,我说的是真的。”陆缓说着,从口袋里掏出来一个红色的方形锦盒。
锦盒做的十分精致,并不是时下最常见的磁铁锦盒,而是有一道暗扣,显得古朴又不失韵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