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就在戚东与栾庆华一起赶往省城南华的时候。(.)另一拔人已经在省城开始活动了。
这拔人是林音笑、魏明扬、杜德言、周彤他们,这些人也不完全是要针对戚东,必竟戚东是个‘小人物’,他们要争拿的东陵市的大权,而杜德言就是主持全市工作的市长蒋建勋的代表。
周彤也积极的参与进来,一方面要借重杜德言,一方也想往上爬,心下亦有另觅一枝的打算。
林音笑和魏明扬就不用说了,他们有一个共同的‘敌人’,那就是戚东,还得加上丁棠吧。
而魏明扬是这拔人的领头羊,他的身份决定了他的‘地位’,谁让省长魏子宪是他叔叔呢?
对于魏明扬来说,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丁棠是他失去的‘东隅’,林音笑是收补的‘桑榆’。
虽则二女难分优略高下,无论是气质、容貌、学识等,都差不了多少,唯一让魏明扬觉得遗憾的是林音笑的‘飞机场’,正因为这一点,让他对赋于女性象征的胸峰更充满了一种挠心的渴求。
应该说林音笑做出的牺牲最大,她主动的勾搭魏明扬。并委身于他,这对有深度‘百合’倾向的她来说是一种无比艰难的煎熬,但她的收获是在魏明扬年轻强壮的异性肢体攻势下渐渐改变了性取向,不容她不改变,魏明扬的需要很强烈,有时一夜要几次,林音笑除了悲哀的接受还是接受。
在与魏明扬有了亲mi接触的大半年时间中,林音笑惊奇的现,自已的胸前隆起了小丘包。
但是魏明扬经过漏*点的大半年泄,每况逾下,一遭不如一遭了,林音笑有时会出鄙夷。
是魏明扬教晓她女人的**有什么样的功用,近些日子她现,魏明扬和周彤勾勾搭搭的。
对此,林音笑并不放在心上,本来她对魏明扬就没动过什么情感,把自已与他的关系当成一种交易,她很理智的把当前的形势梳理了一下,自已要展,必须有厚实的经济基础在后面支持才行。
这个基础用**是可以换来一部分,目标就是杜德言,这个拥有宏光数十亿丰厚身家的老男人。
应该说这也是一头老狐狸,在他眼里更没有情情意意,有的只是利益,能从杜德言扫向自已的目光中现他对自已的兴趣,但也仅仅是一种浅薄的肉欲兴趣,而没有其它的期待。所以想得到老家伙的全力支持,是不可能的,在东陵,他和蒋建勋关系密切,自已母亲根本没放在他眼里的。
林音笑就清楚了,自已现在缺乏一条有力的腿支持,只有在省一级寻找这条‘腿’的存在。
这次来省城参加计划生育工作培训讲座,不过也是个展的机会,找一个目标,现在需要目标。
也就在昨天,周末的晚上,魏明扬领着林音笑拜访了一对夫妇,男的叫岳崇明,三十三四的样子,女的叫甘则茹,三十一二的样子,这两个人很牛叉,别看人家年龄不大,可都在身居高位上。
岳崇明、甘则茹夫妻都调来安中省还没半年的时间,岳崇明赫然是省政府副秘书长兼参事室主任,是副厅级的实职干部。参事室是省长大人的智囊团,能当上这个主任,比副秘书长更有意义。
甘则茹的级别和她老公一样,是副厅级,她任安中省煤炭厅副厅长兼规划监理处的处长。
魏明扬之所以来找这两个人,有两方面的原因,一是专程来拉近关系,一是来破坏戚东的好事。
从杜德言嘴里得知,戚东这次进省城是要申批乡政煤矿项目的,得把这小子的好事破坏掉。
可以说‘夺妻’之恨不共戴天,在魏明扬眼里,丁棠就是他‘老婆’,他绝不容别人染指。
临入门前,魏明扬嘱咐林音笑,“……岳崇明和甘则茹都是有深厚背景的人物,你不敢乱说话,尤其不能暴出戚东和丁棠的关系,岳甘两家都和栾家是旧识,我们得把他们拖进来再说……”
魏明扬也够阴险的,但对林音笑无疑是个好消息,只要给我接触这些人物的机会,我就得善加利用,岳崇明温文儒雅的气质叫林音笑极为欣赏,甘则茹端素秀丽也叫她心头一紧,这两个人不一般,别看岳崇明气质温文,眼神却要锐利的多,初见林音笑时眼底乍的一丝精亮没逃过她的观察。
林音笑对自已的气质容貌也自信的很,对男人们的心理也了解的很。哪有不沾腥的猫?哼!
双方一聊开林音笑才知道,魏明扬与岳崇明还是远房亲戚,虽则远了点,但平时来往多就亲了。
当晚魏明扬邀岳甘一起去南华有名的另一家高档娱乐中心就餐并享受夜生活,这是上流社会人士汇集的地方,餐宴中岳崇明问魏明扬在东陵混的怎么样,魏明扬趁机吐了苦水,添油加醋的简述。
甘则茹风轻云淡的只和林音笑有一句没句的聊,男人的事她向来不手,她有她的社交圈子。
果然在进入酒会夜场之后,甘则茹就应接不暇了,这里不缺乏商界大亨,而且有一片都是搞煤炭生意的,这段时间煤炭产业调整,封停的煤窑比比皆是,每天堆集在煤炭厅的办事人多如牛毛。
而规划监理处是大权在握的部门,所以处长由副厅长兼任,甘则茹手里操控着很庞大的实权。
和魏明扬、林音笑站在一起的岳崇明并没有什么特殊反应,似对妻子这种应酬司空见惯了,实际上他要低调的多,一方面他的身份比较敏感,一方面他也不想和这些商界中人有过多的交集。
“哥,我嫂子蛮大能的?她捏着大权啊。嗳,哥,你这里替我出口气,姓戚的这是钻政策空子。”
官字两张口,怎么说都行,这些道理魏明扬是清楚的,但仗着姥爷家的势力,岳崇明不会驳自已的面子,果然,岳崇明微笑着点了一下头,“这事我会和你嫂子打招呼的。不过她这个人很原则。”
“哥……我知道嫂子是讲原则的,可讲原则也不能看着自已家弟弟受委屈吧?你说是不是?”
“嗯,不会叫你受委屈的。”岳崇明心说,这个忙不帮也不行,魏子宪现在是大省长,自已在他下面混资历,不帮这个小子也说不过去,小障碍也得给这个姓戚的搞一点,替魏明扬出一口气。
“嗳,音笑,你陪我哥跳只舞,我去趟卫生间。”魏明扬朝林音笑挤眼,示意让她接着上。
其实在魏明扬心里,林音笑只算个‘安慰品’,在得不得丁棠的时候用她来赴空虚,魏明扬本身就是那种绝情冷心的个性,他玩过的女人多了,林音笑算是搞的时间最长的了,主要是林音笑有点用,自已在东陵挂职,少不得有借用‘林母林哥’的地方,加上林音笑也是个尤物,权且笑纳。
另外魏明扬也有利用林音笑的想法,这么漂亮的女人不‘利用’太可惜了,她能办好多事的。
林音笑也知道自已是丁棠的‘替代品’,她心里不仅恨魏明扬,更恨丁棠和戚东,有一天老娘要把你们统统踩在脚下,你们等着吧……随即就主动上前邀请岳崇明共舞,岳崇明略微推让还是从了。
岳崇明不是浅薄的男人,他很规矩的和林音笑共舞,两个人谈了许多‘正事’,岳崇明觉得林音笑还是有内涵和学识的,了解了她也是名牌大学的尖子生,心里对她也就又有了新的看法……
那边的甘则茹偶尔回过头时看到丈夫拥着林音笑共舞,两个人谈笑风笑的象多年的老相识,她心里微起了一丝波澜。不否认岳崇明是个出色男人,但是在感情世界中,很难预料会出现一些问题。
两个人结婚5年了,经过许多努力,都弄不出孩子来,两个人又都爱面子,不肯去医院检查,结果夫妻矛盾就酝酿出来了,裂痕也越来越大,加上甘则茹这个人个性外向,尤其具备与各类人打交道的天赋,偏是岳崇明内向不喜欢她这一点,这就使得二人间的矛盾更深了,但他们没想过离婚。
他们的结合是一种政治上的结合,有着很深刻的意义,关系到两个家族的政治利益,所以他们俩在私下里可以闹天大的矛盾,但这种矛盾不能上升到家族的高度,绝不能影响两大家族的利益。
很快甘则茹也在一位风度翩翩的中年男人邀请下步入了舞池,在与岳崇明、林音笑接近时,两个人居然都表示‘理解’的一笑,也许这一笑之后,他们会离的对方更远,这一点他们心里有数。
有时候的一步迈出去,就决定某一种新的形势会出现,这是关键性的转折,也许当时你没注意。
夜里快一点时才散场会了家,在夜场酒吧除了跳舞、喝酒、交流基本上没别的了,不知不觉就喝多了,尤其大部分是洋酒,后劲很足的,好在他们都习惯了这种生活,尤其甘则茹酒量很大。
三室两厅两卫的房间很奢华很宽敞,在98年时这也算是副厅级的一种待遇吧,这样的房子结构很适合他们暗签的‘分居协议’,连卫生间都各有各的,双双洗过澡后,甘则茹就准备睡了。
岳崇明在她卧室外面敲门,甘则茹蹙了一下秀眉,“……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我想睡了。”
“就几句,我能进来吗?”寿星到甘则茹的同意之下,岳崇明才推门进,也没敢在床边坐下。
不管怎么说,岳崇明还是个谦谦君子,这一点甘则茹始终都承认,只是两个人性格差异大些。
甘则茹认为岳崇明做事太小心谨慎,多谋而寡决,也不是成不了大事,但好多机会他都错过了。
谨慎始终不是坏事,但是太谨慎就值得商榷了,有些机遇是要冒险的,岳崇明就缺乏冒险精神,他太沉稳了,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他很难决断一件事,对他这一点表现,甘则茹就很不满意。
随着生活琐事的磨擦,夫妻感情矛盾加深,这位谦谦君子在妻子眼里处处都是缺点和毛病了。
反过来,甘则茹的种种表现也在岳崇明眼里越看的不顺畅了,但他们都有奇强的忍耐力。
“……魏明扬的意思是想出一口气,如今我们都在魏大省长的关照下,你是不是考虑一下?”
“这不象你岳崇明的作风吧?魏明扬就是个不成器的东西,我只听说他耍女人耍的不错。”
甘则茹对魏明扬的不屑是体现在方方面面的,她真的没把这个省长的侄子放在心上,他算个屁。
“则茹,年轻人闹意气后,我们还是可以理解的,魏明扬这个人是不怎么样,但是魏省长的面子咱们还得看吧?我知道你原则性很强,我也没准备让你去违法自已的原则,那个姓戚的如果在原则性方面有什么遗漏,你不是能拿来做文章吗?障碍有一点点就够了,敷衍一下魏明扬就可以。”
必竟这不是岳崇明一个人的事,甘则茹想了一下,点了点头,“嗯,我会看情况的,没别的了吧?”
“我……我今天想和你那个啥……”岳崇明眼底涌上了强烈的渴望,酒没少喝的他兴奋了。
“我们的分居协议上有规定,一个月一次,请你遵守自已定的规则,”甘则茹无动于衷的模样。
岳崇明咽了口唾沫,“则茹,分居归分居,可我们还是夫妻,凡事能商量,我预支下个月的。”
甘则茹冷笑起来,“是那个姓林的女人让你兴奋了吧?趴到我身上泄算什么?自已去解决吧。”她很愤怒,岳崇明突然提出的这个要求暴了他潜藏的秘密,一愕后心里虚,只得离开了。
……
东资本的展一如前势之迅猛,如今俨然就是南华最巨大的一艘商舰,动辄都影响着经济大势。
魏子宪领导的省政府班子对‘东资本’的展战略是十分关注的,但是老魏也左右不了人家。
“……崇明啊,有时间你要多与东资本的那个左媗接触,或是东陵地产的郗秀楠、齐祖兴。”
岳崇明颌,在省政府这边,他目前是魏子宪省长最看中的‘副秘书长’之一,也因为自已有着深厚的背景,老魏对自已的重用是具备‘政治意义’的,“省长,那个刘祖兴基本不管大事。”
魏子宪蹙了一下眉头,沉吟道:“左媗是逮不住人,齐祖兴是做不了主,那个郗秀楠呢?”
“我和她接触过两次,这个女人在左媗面前说话是有份量的,但她不肯轻易挥作用。”
“都是为了社会展做贡献嘛,要深入勾通,这些商人啊,还是唯利是图的,要从思想方面引导他们正确的认识国家经济开改的大方向和大意义,南华市府给他们的支持是相当大的嘛……”
岳崇明点了点头,“省长,我刚刚收到一个消息,著名的经济教授左茂彬成了国务院参事。”
“这个人我知道的,对经济很有特独的认识,97金融风暴被他预言的很准确,他,和咱们有关?”
“您还不知道吗?东资本的左媗就是他的小女儿,您说有没有关系呢?”岳崇明笑着道。
魏子宪先是一楞,继而蹙起了浓眉,“原来是这样,我就说这个东资本怎么会如此强势,听说左茂彬和罗总理私交很不错的,哎呀,这个东资本呐,真是让人头疼,这么说省委那边有收到消息了?”
“这个……不好说,我也是听我老婆前两天说的,她姐姐就在国务院,所以比较熟悉情况。”
“怪不得这个左媗面子大的谁也搬不动,听说她和栾家那位关系不错?”魏子宪又皱眉了。
栾家那位,指的自然是栾庆华了,现在栾庆华已经是省纪委常务副书记了,纪委第二号人物。
“嗯,是走的很近,您也应该听说了吧,栾老在中央强烈主张成立‘资管公司’的建议其实就是东资本这种运营方式,正规的应该是东陵市的‘东资管’的原型,左媗的东资本也是效仿,栾老女婿丁兆南在东陵组建‘东资管’公司要比‘东资本’还早,而且这个模式取得的成就很显著。”
“嗯,这个我知道,没想到栾老在地方上安排了这么一招棋,他这个女婿倒是很争气啊!”
“省长,还有个事,明扬领来了东陵最大的民营资本家宏光集团的老总杜德言来省城,您……”
“我不方便出面,你替我招待人家一下,宏光我也清楚,身家数十亿,也是了不起的民营资本,南华的经济展已经全面起步了,让这个杜德言来省里展也行嘛,你也是学经济的,你考虑一下。”
从省长办公室出来的岳崇明还没回到自已办公室,手机就响了起来,“喂,我是岳崇明。”
“哥,我是明扬,那个姓戚的小子去了煤炭厅了,而且是直接去找的我嫂子,怎么回事啊?”
“呃!我打个电话问问,中午咱们一起吃饭在聊吧。”其实岳崇明心里惦念着林音笑呢。
甘则茹第一次见戚东就对这个年轻人有了较深印象,虽然这种印象只停留在‘表相’层面。
他们间的谈话只进行了十来分钟,但甘则茹对戚东的印象却加深了,这个人年轻人是有想法、有认识的,在送走他之后,甘则茹第一时间翻阅了陵北县白崖沟的‘乡政煤矿’项目申报案。
说实话,她很少亲自去看这类东西,做为副厅长,她的事是很多的,这些具体的申报意项书一般要下面人先审核敲定,附注了意见她才审批,大多数的时候她是先看‘意见’再看正文,如果‘意见批注’的很那个啥的话,她连看正文的兴趣都提不起来,只会在篇头上写下‘同意审核意见’。
岳崇明打电话过来时,甘则茹刚刚看完那份东西,还在细细回味中,“那个戚东居然直接找你?”
“栾庆华亲自打来了电话,我怎么办?魏明扬那个家伙该抽,他怎么不说戚东和栾家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