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振飞忽然心念一动,“哎!那年级第一是谁?”
“年级第一叫李冰冰。”吕秋来说。
“李冰冰?”振飞想了想,“这个名字怎么有点耳熟?”
“同名罢了,你知道的李冰冰是个女演员吧!长得还可以。”吕秋来点明事实,“咱们的年纪第一也叫李冰冰,不过我们暗地里都叫她冰人。”
“冰人?”振飞愣了愣,“怎么起这个外号?”
“因为她无论对谁都是冷冰冰的,没有一丝热气,连老师也不例外,不过因为她学习成绩总是全校第一,老师们都把她看做上清华的好苗子,自然人人向着她。她也放言非清华不考,用功的要命。”吕秋来面带敬佩之色。
“她……漂亮吗?”振飞迟疑着一下,还是问出来。
“本性露出来了吧!”吕秋来扭头看他,“不问别的,先问漂不漂亮。”
“难听了点吧!”振飞狡辩,“这叫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哎!我只是随便问问而已嘛,你不告诉我也没什么。”
“口是心非。”吕秋来直抒己见,但还是告诉他,“叫冰人而不叫冰美人,你还不明白吗?再说了,别说她长得一般般,就是美如天仙也没人敢追啊,就她那目光往你身上一扫,简直……如坠冰窟。”
“没那么夸张吧!”振飞觉得不可思议。
“就那么夸张,我还会骗你不成?有机会你见上一面就亲身体会到了。”吕秋来一本正经地说。
振飞勉强点头,还是有些不相信,难以想象有那般冷冰冰的人。
吕秋来介绍:“他们三个都是五班的。上次期末考试,年级前十名中有一半都是五班的。”
“五班这么强!”振飞吃了一惊,又起好奇心,“那剩下的呢?”
“剩下五个人里有三个是咱们班的。”吕秋来表情有些得意,“还有一个四班的,一个一班的,二班和三班没有。”
“咱们班也不错嘛,有三个呢。”振飞暗想自己的目标就是年级前十名,打算先了解一下竞争对手,“反正闲着没事,你给我讲讲这些人。”
“没问题。”吕秋来一口答应,“前三名你都知道,就不用说了,第四是咱们班的丁一。”
振飞感叹:“丁一?好简单的名字!”
吕秋来先附和后解释:“是太简单了点。听他说他爸妈起这个名字就是因为非常简单,这应该是名字里比划最少的了,就三笔,写得最快,到考试时写名字的时间一短,答题的时间就长了。”
振飞笑:“够夸张。”
“丁一是咱们班学习最刻苦的,不过他有时也会和我们一起踢踢足球、下下象棋什么的。你明天就能见到他了,而且第二个见到的就是他,我敢肯定他明天一定是第二个来。”吕秋来特意在“二”字上加了重音。
“为什么是第二个?”振飞感到奇怪。
“因为他太爱学习,在家里得帮父母干农活,早来一会就能多学一会。”吕秋来解释一番,忽然露出笑容,“而第一却被萧遥占了。”
“萧遥为什么是第一个?”振飞颇为不解,“你就那么肯定?”
“这我还要卖个关子。”吕秋来故作神秘地一笑,“你明天就会知道了。”
振飞不明白他为何如此,但也不愿勉强,就没有追问,忽然心念一动,“那你为什么这么早就来了?比他们还早来一天。”
“我……我……”吕秋来面色一变,笑容很快敛去,嗫嚅着说不出来。
振飞静静地注视着吕秋来,想他一定有难于人言的伤怀往事,就像自己一样,不觉生出种同病相怜的感觉,就笑着说:“你也忒笨了,遇到不想回答的问题就这样说啊!”双手合十,故作语音沉重,“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吕秋来看他可笑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自心底升起一股暖意,微微吐出口气:“我刚才说到哪了?”
振飞答:“该说第五了。”
“第五是四班的一个女生,叫于思仪。”吕秋来慢慢讲着,眼神里似带着种温柔之意,“估计是她爸爸年轻时喜欢一个叫仪的姑娘,但没娶成,才给她起了这个名字。她总喜欢穿一身黑衣服,有时候很冷傲,有时候很温柔,长得很漂亮。”
“你们又不是同班,怎么对她了解的那么清楚啊?”振飞故意试探他,“难道……莫非……”
“唉!你这家伙,总往那方面想。”吕秋来竟似有点害羞,转过头去,“她只是我小学同桌而已。我跟她没什么,真得没什么。”
“鬼才信你呢。”振飞一看他的神色,怎会不明白,心里暗暗好笑,记下了于思仪这个名字,先不深究下去,“哎!第六是谁?”
“第六嘛……第六嘛……就是……”吕秋来蹭地坐起身,表情很是怪异——他眨着眼睛,一脸怪笑。他看看天,又看看地;看看左,又看看右,最后看向自己,指着自己的鼻子:“第六就是我。吕秋来吕大少爷。”
“是你就直说呗,这个闹腾……”振飞气乐了,上下打量他两眼,啧啧赞叹:“看不出啊,你这其貌不扬的也能混到年级第六?”。
“说什么哪,你才其貌不扬呢。”吕秋来昂着头挺起胸膛。“你千万别把我瞧扁了,怎么说我也是咱们班里的顶级人物。”
“好,好,我不把你瞧扁了,干脆瞧圆了吧!圆成一个球。”振飞双手成弓形,作出球的形状,“就这样子。”
“去你的吧!”吕秋来失笑。
“你可别笑了,一会笑掉牙就不好了。”振飞假装好心,“还是继续讲吧!第七是谁?”
“我用的是两面针牙膏,牙齿坚固洁白,掉不了的,不信你看看。”吕秋来依旧笑着,还张嘴呲了呲牙。
“你说是你的牙齿坚固呢,还是我的拳头比较……”振飞叹着气,攥起了拳头,举起来比了比。
“算了吧!好牙不吃眼前亏,虽然我的牙齿很坚固,但和拳头硬碰硬肯定讨不了好。”吕秋来识相得很,“第七就是我和你说过的许雄。”
“就是那个下象棋好的许雄?”振飞有点意外。
“对啊,他长得又高又壮,学习却也很好,是一班的第一,下象棋从来没有对手,当然你一来就另当别论了。”吕秋来对振飞的棋艺极有信心。
振飞听说许雄学习好、棋艺又高,暗生亲近之意。
“许雄人还不错,只是……唉!不提他了。”吕秋来叹口气,继续讲道,“第八和第九都是五班的,一个叫刘志峰,一个叫周雁翔,我都不怎么熟悉。”
“那第十呢?”振飞听他似有难言之隐,就先不追问,反正迟早会知道的。
“第十也是咱们班的,她的名字是……”吕秋来脸上露出古怪地笑容,说着这里顿住了。
“快说啊!”振飞有些不满,“你别说又卖关子,哪有多么多关子好卖的?关子又不值钱,老卖它干嘛?”
“唐……灵……儿!”吕秋来一字字说出口。
“唐灵儿?她这人怎么样?”振飞看他的表情,料想唐灵儿肯定不是一般人,“她应该是个女生吧!”
“女生是肯定的,但关子我还是要卖的,而且是个大关子。”吕秋来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关于她的事我什么都不跟你说,反正她明天就会来了,到时你见了她的面,就什么都知道了。”
“你直接说得了呗,让我着急干嘛?”振飞有点急了。
“我就是让你着急,这次你无论说什么我都不会透露给你的,我一定要你明天亲自见识见识唐灵儿。”吕秋来保持住神秘。
“见识?莫非唐灵儿很……”振飞目中闪光。
吕秋来却紧闭着嘴,什么都不肯再说了。
振飞默然沉思,想象着明天即将会面的新朋友——萧遥、丁一,还有唐灵儿,心中充满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