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哥哥、裴宣哥哥、老龟,快出来吃宵夜了。”武大郎已和几女躺在床上准备睡觉了,却听到蒋唠叨那破嗓门不断的呼喊着,看看床上诱惑无比的佳人,只能忍痛爬了起来。
“恩,好吃,真是够兄弟。”老龟陶宗旺嘴里塞满了东西,含含糊糊的说道。
“那当然,你不看看我是谁,人称义薄云天、风流倜傥的潭州玉面小书生是也。”蒋唠叨毫不客气的自夸道。
“哥哥,不知你耍了什么手段弄到了这么多美味,俺老龟可从未如此多佳肴,实在是太好吃了。裴宣哥哥,你慢点吃,快把那熊掌还给我,我可未尝过鲜。”武大郎未进门便听到陶宗旺乱七八糟的话语,但里面有好吃的绝对错不了。
“你们这群混蛋,竟敢不等我来就吃独食,给我留点。”武大郎忙踹开房门,跑了进去。
映入眼前的都是盘子,百八十个盘子搁满了桌子、椅子、案几,盘子里放满了鸡鸭鱼肉、天上飞的、水里游的、路上跑的、土里长的、地下挖的,应有尽有,色香味俱佳,看着武大郎忍不住咽了几口口水。
“你们等等,我去喊下你们嫂子们,让她们也来尝尝。”武大郎艰难的转过头去,快步的跑了出去,直接回房间去喊金莲她们,顺带着喊醒了高宠及心兰。
“大郎叔叔真好,心兰要吃的饱饱的。”等武大郎带着几人来到了内堂,高心兰这小丫头一看到数不清的美食,就急忙飞奔而去。
“高宠,你去叫下周押司他们,这么多菜我们也吃不完,过了今晚可就变味了。”武大郎吩咐道。
“是,掌柜的。”高宠接过武大郎递来的鸡腿,边吃边去叫人。
“蒋唠叨,难道你去打劫了御膳房,偷了出这么多的美味。也不对啊,这里离汴京可远得很”武大郎抱起一只熊掌,毫无形象的啃着,满脸的油腻,一点也没边上众女吃的斯文。
“我哪有那么大本事,还不是哥哥安排的好差事,李府李员外还真客气,打包了这么多菜让我们尝鲜。”蒋敬笑呵呵的说道,顺便还讹了五千贯钱,心里开心的不得了。要知道
“大郎哥哥偏心,此等好事怎么不想着兄弟我。”老龟一边啃着蹄膀,一边埋怨道。
“呵呵,若是你去,明年的今日可就是你的忌日了,还得劳累兄弟们为你上香。唠叨,还不快将怀中的黄白之物拿出来,见者有份。”武大郎先是回了陶宗旺一句,然后又对蒋敬说道。
“蒋敬哥哥还有啥物,还不快拿出来与兄弟们分享。”陶宗旺对武大郎说的晦气话毫不在意,听说黄白之物,马上来了精神,难道除了这么多酒菜,还有啥,这李家员外也太客气了吧。
“还是瞒不过大郎哥哥,此次向李员外借了五千贯去药堂看病,看他一副肉痛的模样,我还真下不了手。”蒋敬从怀里掏出了银票,递给武大郎。
武大郎看都不看一眼,甚至还白了蒋敬一眼:“你还真是够善良的,五千贯就这么高兴了,人家还真是把你当乞丐打发了。”
“哥哥此话何意,晁盖哥哥当初截得蔡京老贼的生辰纲也不过十万贯,现在我从乡下土财主手中取得五千贯已然不少了。”蒋敬不服气的说道,自己以前在黄门山落草,也从没一次捞得上千贯。
“馨儿,你说说你家老爷子给咱们的嫁妆是多少?”武大郎懒得理会没见过世面的蒋敬,转头问向赵馨儿。
“我赵家兄弟姐妹众多,所以嫁妆不是太多,才区区五千贯而已。”赵馨儿平淡无奇的说道,为此自己还曾遭到真定双珠中的另一外的嘲笑,说是自己的家底穷,上不得台面。
“赵嫂子家里可是名门望族、家底丰厚,岂是这些乡下地主家能比?”蒋敬仍不服气辩解道。
“那你自己从李元宝家中收罗了多少钱财?”武大郎问道。
“李元宝欺行霸市、为非作歹,家中粮草无数,但是钱财着实不多,才万贯五千有余。”蒋敬手抚胡须道。
“李元宝乃鄄城首恶,那你可知其跟班胡家有多少家财?”武大郎接着问道。
“我抓捕劳累一晚,未曾得空闲去清点,怕是比李元宝那厮少些,**千贯应该还是有余。”蒋敬估模着,心想**不离十吧。
“周押司,你给我们的县丞大人说说胡家的家财,不用说土地和房屋。”武大郎看到高宠和周押司等人进来,随口问道。
“是,大人。胡家钱库里找出黄金千两、白银三万两,铜钱尚未数清,怕是不少于十万贯;另有绫罗绸缎、麻葛皮毛三十余种,共计钱财不下二十万贯,还不计未曾找到的密室和书画之类的。”周押司老老实实地回道。
“不可能,连李元宝那厮才一万五千贯,胡家不可能有那么多钱财。这都比晁盖哥哥截得生辰纲都多,甚至于可以摊负辽国岁币的一般。”蒋敬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样,显然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但知道周押司不可能说谎。哪像陶宗旺、高宠这群没心没肺的家伙,只顾着吃喝。
“有什么不可能,鄄城虽小,但亦有万户,衣食住行、吃穿用度不可或缺。而胡家布庄生财已久,几代下来,当有此数。何况只是衣服,破旧些无所谓,如果换成是粮行米铺,甚于十倍。”周押司一点都不夸张的说道,所有数据详细道来。
“那就是说李家钱财我们尚未找出,该死的李元宝,看我今晚让你好过。”蒋敬咬牙切齿道,自己这么精明的人竟被李元宝骗了过去,真是丢了黄门山二头领的脸了。
“蒋敬兄弟莫急,李元宝家中是无多少钱财,都在你今晚去的遗直乡李府,只怪你要的太少,哎。”武大郎叹气道,宰肉竟然割了根毛,对于李府来说真的只是九牛一毛而已。
“好个李文山,我今晚拼着熬夜也得想个法子好好整死你,还真拿个五千贯来打发乞丐。”读书人发狠了,满肚子的坏水开始翻腾起来,不整死李府不罢休。
“呵呵,兄弟需想的快些,莫被哥哥捷足先登了。”武大郎笑呵呵的说道,一副胜券在握的表情。
“哥哥放心,如果我半月拿不下李府,拼着不要脸面,我都上山求援,让梁山众兄弟杀杀李府锐气。”对于谋略过人的谋士来说,没什么比承认自己无用去搬救兵来的没面子,但既然这么说了,李府想不倒都不行。
“大郎叔叔,时迁叔叔怎么还没回来,我的泥人呢?”小丫头心兰又想起了泥人,忙问武大郎道。
“快了,就快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