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正殿往生殿,门口迎来一位花白短须的老者,光头额,头顶九颗戒疤,手持镶金禅杖,那是一把年代已久的禅杖,虽然金光闪耀。这光芒照的让人擦不亮双眼。
这位老僧人一见陆断鸿便上前迎合道:“多年未见,兄长一向可好?”
陆断鸿回应说:“一切安好,贤弟这三年可忙,佛法可有更深的理解?不然可是超不过为兄啊!哈哈哈!”
那老人原来就是这达摩经院主持方丈惠忍大师。他又说:“兄长莫要瞧不起小弟,小弟这达摩经院三年来已扩展到万名弟子了,这数量恐怕超过兄长的道院十倍吧?而且小弟已参悟般若经九重,这可是超过老师傅的境界了啊!”
“哦?贤弟已有这层突破,看来真是不能小觑了。”
惠忍大师看看陆断鸿身后问道:“兄长身后是兄长的高徒么?不过都很年轻嘛!”
道明上前拜礼到:“在下道明,是师父的三弟子,三年前方丈来我枷叶观在下曾与方丈有过一面之缘。旁边这两个是我的师弟道智和道和。”惠忍大师特意打量了一番道明,二人眉宇间竟有几分相像!
道智和道和见势都行了礼。
陆断鸿说:“这两个是我刚收不久的徒弟,都很有潜力,恰逢贤弟来信说要与我讨论佛法,我就顺便带他们过来了。”
惠忍大师模模胡子说:“哦,令徒们的确气宇不凡,将来的道术造诣一定不低。哦!师兄一路劳顿,现在一定很累吧?虚竹,带客人们到后厢歇息,一定要安排好啊!”
旁边的年轻僧人答道:“是,师父。”行礼退下。众人便向后厢走去。
次日清晨,用过斋饭后,惠忍大师到后厢去,恰好看到道和在练功,就上去说道:“小施主如此勤奋,不知已达到几重境界了?”
道和停止练功,问道:“惠忍大师也精通道法?”
“哪里哪里!老衲和你的师父陆道长渊源很深,发现佛法和道法有许多共通之处,所以老衲有时也用道法来修习佛法。”
“哦,原来如此。还请大师指点,后生道行浅薄,刚至道法三重。”道和说。
“小施主刚拜陆兄为师半年,就已达三重之境。哎!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我看你为人谦和,我就指点你一下吧!”
惠忍大师把道术三重之境的要旨給道和讲解了一番,然后说:“我寺院缚神楼中有一柄道家仙剑,几十年无人可将其取出,小施主若有兴趣,日后若达到更高境界,不妨来试试,只不过缚神楼里危险重重哦!能不能取出它就看你的本事了。如果小施主日后能取出仙剑,老衲就将它送与小施主,呵呵!”
道和抿了抿嘴,似乎在纠结。而他们的对话都被屋中的道智记下了。
惠忍大师对道和说:“把你师父和师兄们叫来正殿吧,我有事和你师父商量。”
第七章巨台三战
相见后,惠忍对陆断鸿说:“兄长几位高徒我看都道行不浅,不如和老衲的几位徒弟切磋一下武艺如何?”
道明忙解释说:“大师,我等初来乍到,就与贵寺弟子动手,这样不太好吧?”
陆断鸿笑道:“唉(拖得很长),我带你们来,也正有此意。为师和惠忍大师年轻时就是对手,现在轮到拼教出的徒弟们了。你们不用有所顾忌,全当是在道院中修习道法,展示给大师看看嘛!还有,为师要嘱咐你们几句,不要轻敌哦!达摩院的弟子可都是精英呢!”
“那就这么定了,贫道只带来三名弟子,而且两个刚修道不足一年,贤弟派出的弟子不要太老道哦!”陆断鸿回头对惠忍说。
惠忍大师说:“当然,小弟派出的三位弟子与令徒都年纪相仿,可以分三组一对一如何?只是武艺切磋而已,点到为止。”
陆断鸿说:“正合我意,不知贵寺派出哪三人切磋?”
“虚竹、虚空、虚静。”惠忍大师喊道。
从后堂走出三人,虚竹便是昨日的那名弟子,年纪轻轻,风度翩翩;另一名弟子身材偏小,不过很壮实,浑身的腱子肉,发起力来可不是开玩笑的;最后面跟着一名女子,便是虚静,此人柳月弯眉,眼睛细长很好看,在达摩院众多男子中还有如此美貌的女子,实在让人惊讶。
陆断鸿问道:“贤弟,达摩院还收女弟子么?这可是有违惯例呀!”
惠忍说:“呵呵,虚静是经院山下一户人家的孩子,去年被送上山来的。这孩子执意要学道法,老衲不忍心拒绝,就勉强答应她留下来习武的,但她不住在经院内,每天由山下挑上来足够的柴禾才能练武的。每日往返于山路,也怪难为她一个女孩子家的。陆兄远来是客,就由兄长的三名弟子来选择切磋对象吧!”
陆断鸿连忙推辞说:“还是抽签比较公平吧!咱们以前就这么办的,呵呵!”
“嗯,那就抽签吧!”惠忍说着拿来六支签,将六人的名字写在签上,分放在两个竹筒中。
经抽签排出对阵顺序:道和对虚空,道智对虚静,道明对虚竹。
看到此结果,六人都摩拳擦掌,准备好好露几手。众人也都绕着圆形巨台围了一大圈,准备看这些年轻弟子们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