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两家的家长在秘密商谈的事情,张文和张洁这两个当事人是不知道,他们两个此时已经沿着湖岸向着山边的那个大棚基地和水鸟养殖基地那边走过去了。
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建设,如今的水鸟养殖基地已经彻底的从水库范围内划分出来了,虽然水面依旧相连,可是基本上已经不会有太大的影响了,中间的一段河埂将两边隔开了。
水鸟养殖基地是张文大力建设的一个部分,这里的水看似与水库里的水一样,实际上只有张文自己才知道,这里的水水温比对面高上一点,而在岸边很隐秘的地方隐藏着几只从温泉引来的泉眼,这样就能够确保水鸟会继续在这里过冬,而不是选择飞去温暖的南方。
“咦,今天都已经冬至了,怎么你这里还有这么多的野鸭子呢?”张婕很快就发现了这一点。
“呵呵,这些都是我养的,要是都飞走了,那我岂不是亏死了!”张文笑了笑,指了指那些水面上建好的鸟巢,“我养的这些水鸟,吃的都是我特质的饲料,抗病、抗寒能力都很强,就算是寒冷的冬天,也同样不会影响到它们的生存!”
“现在不是水鸟的繁殖季节,等明年开春之后,我带你去收鸟蛋,很有意思的!”
张婕点了点,不以为意的陪着张文继续向前走去,再往前就是张文如今真正的重点所在——那三个温室大棚。
可一近前,张文的脸色顿时惊变。
“该死的!哪个王八蛋干的?厄,小婕,我先送你回去!我有事要办!”低声咒骂了一句之后,想到张婕还在自己的身边,就如此说道。
“不用担心我,又没有什么危险,还是赶紧先处理这大棚的事情吧!”张婕摇了摇头,很是温柔的说道,聪慧的她看见这情况要是不知道张文为了什么而生气,那就真的是傻瓜了。
张文点了点头,松开了牵着的手,快速的冲到了那个大棚边上,仔细的检查了一下那个大棚的情况,一个硕大的窟窿出现在那个大棚上面。
“豁口很平滑,是用刀割开的,这是人为的!”张婕也紧跟着走了上来,仔细的看着那个窟窿上的缺口说道。
张文点了点头,从那个窟窿钻了进去,就进入了那个属于自己的大棚,好在位置是属于太空蔬菜这边,赶紧跑到深处的那个隔离门的门口,门锁依旧保持原样,没有撬过的痕迹,又赶紧跑到外面,将整个大棚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确认只有那么一个窟窿之后才算是放心了。
“妈的,谁他妈的这么缺德,没事捅这么一个窟窿!”
张文心里有些疑惑,他的那些太空萝卜都已经全部收掉了,而自己庄上每一家他们都送了一根大萝卜,没理由会有人为了占这么点小便宜而干出这种会被人骂的缺德事儿的。
“会不会哪家喜欢占小便宜干的?”张洁在一边询问道。
张文摇了摇头,“不太可能,这里种的都是太空萝卜,庄上每一家我都给送了。再说,过了冬至,这萝卜的价值就大大降低了,没有人会没事为了这点小便宜想被人满村的骂的!”
农村人真要吵起架来,那就是满村的臭骂,骂的相当的难听,尤其是那些很明显两家不合的,指桑骂槐的本事绝对是一流的。
可干的缺德事儿的主儿,就更是不敢伸头的那种,要是被人知道了,那肯定全村人都会戳他的脊梁骨的,所以一般人是很少占这种小便宜的。
“那会不会是其他庄子上的人呢?”
张婕的这个疑问,顿时让张文眼前一亮,这个怀疑可不是没有道理的。
自己庄上的都是乡里乡亲的,送点萝卜什么合情合理,可是他张家又不是善财童子,总不能全村上千户每户都送吧,加上最近半年张家又是声名鹊起,加上两次卖太空萝卜的事儿,很可能是村上的那个人觉得有便宜占,就趁着所有人都忙着冬至过节的时候,偷偷的溜过来也不一定。
“也有可能吧,只不过这就很不好办了,只能算自己倒霉吧!这薄膜还是要换一下的,亏了不少钱哦!”张文摇了摇头,若真是这样的话,他还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小张老板,你在这里啊,我正找你呢!”就在张文郁闷的时候,王越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一看见张文就远远的叫了一声。
张文一愣,他还真不知道王越居然还在这里,按理他已经回家过节去的。
“别看我,本来我是回家过节的,可我实在放不下我的那些菜,就提前回来了,可没想到还真是巧了,帮你赶跑了一个毛贼!”王越笑了笑,像是邀功似的说道。
“赶走一个毛贼?王哥,你看见那个缺德鬼的样子了?”张文一愣,随即也不是很在意的问道。事情一句发生了,要是别的庄上人干的,这事儿也还是不了了之,只能算是自己倒点霉罢了。
“当然了,那个家伙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小痞子一个,要不是他跑得快,我早一巴掌撸过去了!”
张文笑了笑,也不说王越那瘦小的体格,就是他那书生样,碰过个地痞小流氓,不被人揍就算是不错的了,还一巴掌撸过去呢。
不过,张文倒不是很关心这个,本来他刚才也只是随口问了那么一句,可没想到王越的话却让张文留上了心。
“王哥,你说那家伙看起来像个小痞子?”不知道为什么,张文脑海里第一个浮现的人确实相当的熟悉。
“看起来像,染了一头黄毛,远远的就看的相当的扎眼,正经人谁没事搞那个啊!”王越很是不屑的说道,像他这样的知识分子显然对这些地痞流氓相当的不屑和鄙视的。
而农村人很少有人染发的,只有那些刚刚接触香港古惑仔的电影的小痞子才没事染个黄毛,或是纹个身什么的,实际上相当的没品,他们还自以为自己有多么的了不得,在那里没事还装逼似的自鸣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