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
十几杆斯宾塞一齐怒吼,枪口跳动,焰火喷出,,而在对面排成方阵的越南官军在这瞬间如同被镰刀割过的麦子一般,血花飞迸,一下子被打倒了八九个士兵。
在硝烟之中,郑松一眼就看到了那十几个后膛枪手,他们的枪口正对准着自己:“全体,对……”
这时候,柳宇已经和其它后膛枪手一样,不理会灼热的弹壳打在脸上的感觉,直接就板动南锤,子弹上膛,扣动板机:“放!”
又是一轮排枪!
越南官军的队形排得十分密集,正好是极好的杀伤对象,又是被刀割过一般,十来个士兵发出一声声悲呛的掺叫。
子弹打入身体的声音,郑松听得一清二楚,他就不可思议地看到几乎毫无停顿,对方已经打了第二发子弹。
这是什么枪?这么快?
他的心头在转着这个念头。
他这支队伍可以说是海阳守军最精锐的健卒,也不过是装备了十几枝一分钟能打六七发子弹的后膛枪而已。
这枪太快了。
他还在想着什么时候,柳宇已经高呼:“放!”
又是连珠施放,真正形成了一道火网,在施宾塞的杀伤之下,越南官兵纷纷摔在同僚的尸体之上。
郑松那是大吃一惊,自己这方,集中了上百支火器,可是这方才这瞬间,打出去的子弹还不及对方这十几支快枪多。
至于普通的越南官军,那更是不堪回首的一刻,他们对面的这些步枪手,似乎枪管已经装填了能打一星期的子弹,根本不用装弹,就可以在街垒之前形成死的火网。
“放!”
这一回是全体斯宾塞枪手一齐怒吼,不用特意瞄准,眼前这一百多人的方阵就是最好的目标,闭着眼睛都能打中。
子弹旋转着窜入人的脚体,一个个士兵倒地不起,然后把后排的士兵暴露出来,而雷明顿也时拼命施放。
越南官军在死命地开火,可是他们集中的火力还是比对方弱得多,而且对方有着街垒工事的掩护。
不顾及重重的后座力,不理会那硝烟的味道,几发弹壳在街垒之前跳动着,柳宇又一次把子弹上膛:“放!”
这一回的杀伤力一点都不比刚才弱,原本厚厚实实的方阵,现在几乎已经被打穿了,街垒前面又密密麻麻堆了一层尸体。
在尸体之中,还有许多伤员的悲嚎和低声申吟:“救救我啊!”
越南官军几乎看到一线希望了,他们又听到了:“放!”
十几杆跳动的枪口,继续撕裂着方阵,郑松副管奇已经看到拿着大旗的士兵扑通一声就倒在地上了。
“冲!”他只能下达这样的命令,可是自己这边的枪声却是七零八落起来了。
“全体!放!”
这一回整个街垒都在呼啸。
这最后一发子弹,不是十四杆斯宾塞和四杆雷明顿在呼啸,而是整整一百六十杆火枪开火。
一百多发子弹,带来了好几百颗弹丸,在街垒之前,除了迸射的弹丸,还是只有迸射的弹丸,整个空间都充满致命的威胁,没有人能在其中幸存。
现在不是撕裂,而是直接把残破的方阵推倒,不留半点情面,一轮齐射下去,整个方阵连一半人都没剩下,统军的那面大旗早已被尸体压了两重,至于郑副管奇,也直接倒在尸堆之中。
所有人都在飞速地装填子弹,但是他们对面的官军已经等不及了。
这是他们最好的进攻机会,但是他们跨了,扔下他们所能扔下的一切东西,从珍贵的后膛洋枪到负伤的战友,他们就差把内裤都扔下了,转身就跑,能跑多远就有多远!
太可怕了!太恐怖了!
即便是最好的精卒,也对这支敌军的战斗力感到恐怖。
只有海阳的法兰西军和山西的黑旗军才能和他们抗衡啊。
他们还没退多远,街角又转出一大队官军,他们拖着两门小炮,正好奇地看眼前的景象。
“不许跑!”
这样的威胁毫无效果,即便是刺刀阵,他们也愿意往上冲,他们绝对不敢回头和这样的恐怖敌人交战。
“别跑!杀回去!”
不理会援兵的吼叫,他们就饶开了,以最快的速度逃跑。
七发子弹装填完毕,柳宇看着拖着两门青铜火炮的敌人,他们很沉稳,什么都没做出来,看来不好对付,便高呼:“准备!”
而现在这些援兵终于看清了眼前是怎么样恐怖的场景。
整个大街已经被尸体堆满了,眼前是无数残肢碎骨,整个大街上没有一处不是被鲜血染红的,而在对面的街垒,则是造成这一切恶梦的敌手。
但是他们还是没敢从这种恶梦中醒来,这尸山血海的场面,太可怕了。
他们一辈子都没看到过这么人死人,这有多少尸体?
而且尸堆还能传出一阵阵申吟声:“救救我!我不行了!”
怎么办?
他们看到一个年轻得过份的敌军首脑已经提着洋枪跳上了堡垒,他们终于明白过来了:“快跑!”
他们转身就撒鸭子跑了,他们连拖来的两门青铜小炮都不要了,这种敌人太可怕了,不是他们能招惹的。
而柳宇只能看着敌人飞一般地转回街角,只剩下十几个俘虏和两门青铜小炮,但是这一刻,柳宇信心十足:“全体,向枪声前进!扫荡全城!”
总督府内,范富庶还没安心几分钟,就听得一声恶讯:“大事不好!大事不好了!”
“郑松副管奇已经全军尽没,五百官军没一个回来的,郑副管奇战死了,不好了!”
这简直是惊天噩耗。
这才多少时间,他拉二百官兵出来反击还不到一刻钟啊!
五百官兵居然在一刻钟内全灭了?
这是多强大的悍匪!
面无人色。
范富庶顾不得失仪,朝着手下的这群军头劈头就问:“你们谁能挽此狂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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