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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防城。
这个法国殖民者建设起来的港口,现在已经成为整个北越最重要的经济城市。
这里每年可以收取三十万两白银的海关税收,而且还在不断增长之中,港口繁忙无比,无论哪个时间,都能看到商船在法国引水员的指引下,灵活地转到。
虽然没有官方授权,但是码头上时刻都有有人等待商船,每一艘货轮的到来,都会决定整个越南的价格变化。
穿着西装的欧洲绅士、穿着汉服的越南官员、穿着白衬衫的越南小商人、中国招商局的雇员都云集在这里,他们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蓝色的大海。
每一次疏忽,都会导致一大笔利润的流失,甚至导致家破人亡。
时不时有人询问道:“有大米吗?”
“我想要一批稻谷。”
“我需要一些食盐。”
“谁有肉桂要买,我可以加七个点。”
他们需要的不仅仅是粮食或食盐,每一个商人都想买入他能看到的一切物资。
对于他们来说,李扬才叛乱便是一笔最好的生意。
越南是亚洲非常重要的一个大米输出地,他的其它土特产也很有销路。
而李扬才的叛乱,势必带来大米和其它特产的大幅减产,物价的上扬,白铅钱的贬值,都是预计之中的事情,他们正拿出现金,准备把合眼的任何货物一扫而光。
事实上,他们估计得一点都没错,在历史上,一八七八年的李扬才之变直接带来了一八七九的越南大饥荒。
“中国军队收复了驱骡,并在琼山城下击败了李扬才军队!”
昨天传来的消息让那些手里大量屯积着大量物资的商人紧张不已,但是今天中午的最新消息又让他们欢呼雀跃:“李扬才再次击败了越南军队,并进入了一座越南省城,这是越南军队遭到的又一次重创!”
不久之后,越南官员也默认了这个消息,他们只是说明,这仅仅是一个小小的挫折,李扬才的部下仅仅只有七千人而已。
但所有人都意识到,中国军队或许能在李扬才身上获得一些小胜利,但战争在短期内无法结束,所有人都赶到码头来,有些人干脆带来了成箱成箱的墨西哥银币,准备收购见到的一切俏手物资。
但是让他们失望了,由于这次军事行动,从红河下行的船只很少,很显然越南官方征收了大量船只,而且他们只带来一些杂货。
“如果有一船大米就好了!”
“我希望是一船食盐!”
“咦,船来了。”
一个小点出现天水交接之处,渐渐地近了,大家的期盼就更重了。
是什么货物?是条吃水很深的大船,所有人都咬着耳朵。
几个穿着西装的欧洲绅士已经顾不得斯文了,他直接冲上码头,一边用望远镜观察着远方,一边问道:“钱准备好了?再多准备些现金。”
在远东,第一等的大商号都在经营中国和日本生意,而他们只能算是第二等的商号,能拿出来的现金有限。
而且更麻烦的是,在上海或横滨,有着若干家大银行,深入中国内地采购,也能得到票号、钱庄的支持,可是在越南这个战乱国度,交易的手段几乎只有一种,那便是现金。
海防虽然由于法国人的关系,设有法国东方汇理银行的分号,但是东方汇理银行的大班们可是出名的严格,一般只给有实力的法国人放款、出汇款。
这些系紧领事的绅士几乎就要扑上去了,他们知道这个时候抢占一步先机,就能让事业跃上一层楼。
时间很慢很慢,这艘大船慢慢地靠了过来,等他一靠岸,所有的人,不分肤色,不分老幼,都立即涌了过去。
邓村雨这个胖子出现在船舷上,船板还没有放下来,他已经在船上吼了:“我需要两条蒸汽船,比平时加价一成,付鹰洋,四成定金。”
因为没有货物,所以许多商船都准备去跑一跑南部的航线,但是听到这么优惠的条件,几个船主就想跳过海水拥抱邓村雨了。
“老板什么货?”
“有多少?”
“邓老板,邓老板,这批货转给我怎么办?”
“邓老板,咱们老交情了,你总得照顾我一回吧。”
跳板刚一放下,邓村雨已经被人群所淹没了,四面八面都在回响着优惠的交易条件:“我已经准备好钱,墨西哥银币,实打实的!”
“我是大清招商局的,我们可以用关平银结算。”
“在下是日本三井贸易会社的,我们可以直接结算。”
“我这里有法国东方汇理银行的汇票。”
他们甚至没认邓村雨这一船装的是什么货物,他们就开出许多承诺,邓村雨还算头脑冷静:“我这一船都是大米!”
大米!在战争期间没有比粮食更紧俏的物资了。
“您需要什么?”
邓村雨差一点被他们挤得下不了船板了,幸亏他头脑还算清楚。
自己到海防来,第一件事情便是把柳宇要求的二十杆后膛洋枪和几万发子弹想办法夹带去海防,此外为了生意考虑,他必须弄两条蒸汽货船来。
虽然风帆船的价格更低,可现在海阳到海防的这条商路,明显是时间更为宝贵,速度更快,而且载货量更大的蒸汽轮,便成了邓村雨的最好选择。
因此他硬是挤开了人群的包围,直接上了码头:“几位,稍等!我必须了解一下行情。”
他在海防租了一个小店面和一个小仓库,他才一进仓库,就直接询问:“我要的货准备好了没有?”
那个伙计压低声音道:“老板,都准备好了,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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