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接近于龙骨状态的船队显然是受到了黑旗军炮火的,好几艘炮艇上都直接被黑旗军的炮火打开了一个大黑洞,整个船身侧向一边,倾斜得厉害。
至于甲板载搭的士兵更加可怜,他们许多人甚至连一子弹都没有打出去,就已经在密集的炮弹中失去了生命。
一眼望去,除了血与肉,什么都看不到,这个规模庞大的船队已经被打沉了好几艘小炮艇和汽艇。
不过对于来说,最大的幸运与不幸都在这一刻降临,爱尔明加和所有的军官都一致叫道:“让他们回去,快回去!”
旗语升了起来,向这支增援舰队传递着真实的战况:“河内的守军已经决定向黑旗军投降,请立即返航!”
“请立即返航!”
在狭窄的河道之中,面对着随时打来的六十毫米迫击炮弹和步枪弹,进行着这样的机动是一件困难的事情,但是所有的乘员脸上都全是泪水。
“上帝,我做了什么!我们做了什么!”
恶梦仿佛在这一刻醒来,但是身侧的尸体却在提醒每一个人,这一场战争还没有结束,但是自己所做的一切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没错,没有任何意义,所有人都痛苦地明白了这一点。
不顾士兵们地反对。强行向河内增援七个步兵营地兵力。但是黑旗军这一次是布置了更多更强地火力。无数地火舌在江面上乱舞。把甲板上地士兵一扫而空。
水兵还可以利用火炮来进行快速还击。可是搭载地水兵却只能绝望地射一两步枪弹。然后被敌人地狙击手直接命中。他们就是越过这么艰辛地一道道防线。最后却得来了这么一个绝望地消息。
他们所做地一切努力。现在都尽化为空。河内地守军已经投降了。他们什么都没有收获除了巨大地牺牲。
每一个都涌起了巨大地无力感。要知道为了突破到这里。他们已经付出了三艘炮艇被击沉。五艇汽艇全灭地代价。其它军舰上负伤与战死地水兵同样为数众多。至于搭载地士兵们。更是在黑旗军地一道道火舌死伤籍枕。
七个营地步兵。整整三千四百名男子汉。现在已经有一千二百人重伤或死亡。由于没有时间处理尸体。许多士兵干脆就是直接推入冰冷地江水之中。
伤员地申吟更大了。原来整个船队还具有一定地士气。但是这一刻士气全跨了。谁都清楚。即便他们能继续突破前方地防线。也只是去送死而已。
河内的守军已经投降了,他们这些几乎完着的士兵即便能登上岸也是给黑旗军送肉,这也是他们的幸运。
如果他们的行动速度提早半个小时,说不定他们已经成了黑旗军嘴里的肥肉,只是一想到这,许多人都大哭起来,更多的人大骂着海军部和高层军官。
“上帝啊!怜悯我们吧!”
无助地人们仍然在地狱经受着巨大的折磨,黑旗军的火力攻势仍然在继续着,仍然有人断断缓缓地失去他们的生命。
不幸与幸运,同时降临在他们身上。
一面白旗慢慢升了起来,孤拔的脸色也变得苍白起来。
“命令军使,请求立即停止战斗,我们接受黑旗军的条件……”
虽然经过了普法战争的洗礼,但是这些法人的身上还是带着一种所谓的贵族风范,他并不轻易向敌人表示自己脆弱的一面。
但在排山倒海地炮火面前,他们却觉得十分无力。
他随手交出了自己的手杖:“我不计较个人的得失,但是希望所有的士兵,无论是国籍与肤色,都能得到最好的待遇……”
“这是司令官地手杖!”军使已经把孤拔少将的意见全部带给了柳宇:“一名法军指挥官将率领四千七百名士兵和更多地平民希望能得到阁下的怜悯!”
柳宇沉默着,没有想象中地欢欣,他只是礼仪性问到了:“请问少将阁下有什么向我转达的意见吗?”
“现在在河内城内共有约一千七百名轻重伤员,我们希望能让他们能尽到得到救治。”
柳宇地神情变得严厉起来:“如果你们可以在一个小时内交出武器的话!”
“我希望贵军能承担起尽快缴械的责任,我也希望战争能早日结束,让你们回家……”
在战争的最初阶段,双方对于俘虏几乎是残酷到了极点,俘虏这个名词只是在字典中存在,但是伴随着战争的不断扩大,黑旗军已经收容了数以万计的俘虏,其中包括近千名真正的法国人。
而今天被俘的人员当中,则有上千名真正的法兰西公民,而且这不还计算内平民和伤员中的法国人。
“我们将缴出所有的轻重武器,包括所有的刺刀和军用物资,我们保证从现在开始停止一切针对贵军的军事行动,并命令所有部队向贵军停止抵抗……”
“我们将保证贵方的生命安全及个人财产,任何迫害俘虏的行动将受到严厉的惩罚,我方指挥官承诺,贵方军官可以保留礼仪性质的冷兵器,并享受较好的待遇……”
柳宇继续说道:“让尼格里将军继续接待事宜,对了,给少将阁下一间独立的房屋,并允许他保留两名勤务兵,对了……在战利品中找出一箱葡萄酒给少将送去!”
宾主之间的气氛是和谐的,在法国挂出白旗之后,法军的士气已经完全崩溃了,全线几乎听不到什么枪声。
不多时,法军三伍成群地走出阵地,直接向当地的黑旗军缴械投降,而黑旗军同样给予了他们优厚待遇,甚至还会送来一两瓶葡萄酒。
柳宇的神情也表现得很沉静,但是谁都不知道。
这个少年指挥官的心底已经完全乐开花了。
“这一页将写入历史,这是近代史以来,西方人在东方绝无仅有的一次投降!”
不过柳宇的眼神咪了起来:“不过这只是空前,而非绝后!”(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章节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