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巾蒙面人?”小邪问道:“他出手是不是很快?快得令人不知如何去应付,你在他手中是不是走不出三招?”
韦亦玄点头道:“不错,老夫在他手下走不出三招就被击昏了。”
小邪哧哧笑道:“看来你这个正派的正派也不是这么好当的,好吧我走了,有空再到我店里玩玩,想不到我们会变成朋友,呵呵……”
说著笑了一下,小邪已往回路奔去。
韦亦玄叹口气,喃喃道:“唉!没想到老夫竟是这等下场,被人这么一打什么都忘光了,还好是这位小兄弟说我是飞龙堡主,否则连我自己是那一号人物都不晓得,唉,可悲,可悲!”
小邪走回小木屋,心中还是有许多结,无法解开。
他想:“那黑巾蒙面人,想必就是黑巾杀手,而她们不是已经收了韦亦玄的钱,而来追杀我吗?怎么又将韦亦玄给捉来这里?”
喝口酒,他想了许久,心暗道:“也许是有人请黑巾杀手来杀韦亦玄,如果是这样,那只有神武门了,因为上次自己在“飞龙堡”偷听到“神武门”时常和“飞龙堡”争地盘而火拼,所以“神武门”才收买杀手来杀掉韦亦玄,或挟持他来威胁“飞龙堡”,这么说……□“神武门”,“飞龙堡”和黑巾杀手……对了!”
小邪突然拍手大叫道:“我想通了,“神武门”他们想独霸天下,所以十几年前就收买那些杀手,将这些各大门派高手捉来这里,他们藉此机会壮大自己,“飞龙堡”这时也在北武林崛起,“神武门”不断扩大势力范围,所以和“飞龙堡”起了冲突,这次又收买黑巾使者将韦亦玄捉来想要瓦解“飞龙堡”,而黑巾杀手只是个杀手,随时可以倒向任何一方。上次在开封“神武门”被黑巾杀手所杀,那是因为他们自己倒楣,砬上了已被韦亦玄收买的杀手。所以才有狗咬狗的事情发生,哈哈……“神武门”。那天我也去收买黑巾杀手,来杀你们一个片甲不留。”
一想通,小邪心情开朗不少,大唱山歌,也喝了不少酒,真不虚此行。
不久,乞丐头已跑过来大叫道:“小兄弟,不好了,我的猪都跑走了,”她哭丧著脸,很是委曲。
小邪一听大笑道:“乞丐头,是不是你把它们给放了?”
乞丐叹道:“不是的,早上我很高兴,将你赔我的猪带回去,将绳子鲤开谁知道只这么一解,***山猪就乱跑乱撞,我边追边赶,谁晓得,这大山猪往围墙一撞,就撞出一个洞来。我赶快跑过去:但是山猪已溜走四只,小兄弟你一定要帮我的忙,将它们再捉回来。”
小邪心中暗骂道:“才溜走四只?差:”她笑道:“乞丐头!猪跑了就算了,你养了这么多,又不吃又不杀。真是浪费功夫!”
乞丐道:“老夫是舍不得杀,多可惜,快!你快帮我捉回来,我急死了。”
小邪心一动道:“好口明天你带他们全部来提山猪,谁捉得多,就将所提的通通带回去。”
乞丐眼睛一亮叫道:“真的?你可不能开玩笑。”
小邪笑道:“当然是真的,只怕你们有些人,还不愿捉呢?”
乞丐叫道:“那有这种事?想当年我一杀猪,他们都排队看得口水直流,我风光就是风光在这里。”说完他已耸著肩头神气起来。
小邪暗笑道:“原来你还有这一招,不错!不错!”他道:“好吧!那你明天叫他们来捉猪,连那个和尚也请来,全部都来了,留他一个也不好意思。嘻嘻……”他想到明天捉猪时就想笑,尤其还是和尚捉猪,这更够味。
乞丐笑道:“没问题,我这就去叫他们准备明天来捉猪。”他已满怀希望的往回走。
小邪叫道:“别忘了告诉他们,一定捉得到,如果捉不到的人,我每人送一只!”
他为了提高大家兴趣,故而出此招。
乞丐笑道:“这太好了,我一定告诉他们。”说完已不见人影。
小邪吓吓笑道:“乞丐捉猪是正常,但少林和尚捉猪……这像什么话嘛!哈哈……”
说到最后他已忍不住昂头大笑。
笑声一顿小邪喃喃道:“只怕他不肯参加,我得耍他一耍才行。”
小邪走入林中砍了许多山藤,然后进入山区,捉拿山猪,不多时,他已困回二十几条山猪,牵回木屋,将她们绑在树下,这才回房休息。
在梦中,他梦见了小丁,也梦见了小七,离开他们也差不多一个半月,不知他们变得如何?
小小年纪的他,就已卷入江湖,这太非他所愿意,但已经卷入了,他也不退缩,他要做到使自己减少到最低的伤害。
在一阵阵追杀之中,他已领悟到武功的重要,在勾心斗角中,他亦知道江湖的险诈。
虽然他大胆的假设,这些都是“神武门”收买杀手干的,但他还是有许多疑点未能澄清韦亦玄杀韦亦玄,黑巾使者和那疯狂超级高手,蒙面人和蒙面人,欧阳不空是否是自己老头,“黑血神针”之迷……还有李孟谷又是怎么一回事。
一个小小心灵装了这么多疑问,小邪心里压力太重了,但他已决定要解开这些疑问,否则他会更累更睡不著。
由平静而归于繁忙,一天又开始了。
一大早小邪已为他所准备的捉猪行动而忙碌。
他先给山猪□了不少酒,然后在其后腿绑上藤索,使其后腿像挂□条一样,只能行小步,而不能跑大步。
弄完后,他已坐在门前等待著捉猪的人来临。
己时一过。
“杨小邪你准备好了没有?他们快来了!”
乞丐现在和小邪混得很熟,他是想早点过来帮忙,顺便探听一下情况,准备多捉几只。
小邪看他手中拿著大箩筐,不禁莞尔一笑,他笑道:“哎呀!我的乞丐大先生,你可是有备而来,你准备捉几只?”
乞丐点头直笑道:“如果可能的话,最好是全部啦!我最喜欢它们了,尤其是杀它们的时候,说有多神气,就有多神气。”
小邪吓吓笑道:“乞丐头,我看你也是胡扯的能手,那天我们回中原,那才好玩哪日”乞丐笑道:“甫提了,回内陆?十几年都挨过去了,就是没半点救兵,老弟你还是替自己想想吧!多开几家杂货店,我们大家也乐得衣食无虑。”
小邪笑道:“我没来难道衣食有虑?外面那些卫兵,不是固定一个月给你们分配粮食吗?”
乞丐气道:“想到这个我就有气,本来前几年还蛮奸的,但过了几年,他们全都变了,分配的东西有就像没有,***!他们是存心想饿死我们,还好大家都种点菜,养点猪,否则这可饿惨了。”
小邪道:“也许也们已经觉得你们没有利用价值,也就是说他们羽毛已丰,再也不怕你们这些人。”
乞丐叹道:“我想也是如此,但我就是憋不下这口气,好几次找他们理论,结果每次都被他们打回来,而且分配又更少了。”
小邪道:“老乞丐,你别灰心,改天我和你一起去,对了“这里守卫武功如何?”
乞丐道:“依我看,大部份是一流高手,因为他们吃饱了也没事干,没事就练武,这么多年下来,他们想必都有一点心得吧!”小邪耸耸肩,豪气万丈的道:“好!等猪捉完了,我就去和他们谈判。”
乞丐笑道:“小老弟,你可别乱搞,弄得民不聊生,使老百姓不得安宁。”
看来乞丐雄心已尽失,连说话都称自己是老百姓,也许他已遭遇不少挫折,而心灰意懒吧!
小邪笑道:“放心老乞丐,我一定替你讨回这个面子。”
乞丐苦笑道:“也好,想当年老夫也是如此,现在该轮到你了,呵呵……”
乞丐刚来时也是百般看不顺眼,而现在已是习惯了。
“喂!我来啦!”远处已有人喊叫。
是泰山派弟子带著一堆人往木屋奔来。
小邪站起来向他们招手叫道:“快点,否则山猪醒了,可不好捉。”
众人脚步加快,连虚元大师在内。
小邪看虚元大师跑得如此之快,以为他答应参加捉猪,小邪道:“老和尚你要捉几只啊?
我送你一只如何?呵呵…”他对虚元特别感兴趣。
“阿弥陀佛!”虚元已到达屋前,他道:“小施主,老衲不参加,老衲乃为佛门弟子,不得沾荤,请小施主能见谅。”
小邪摆著手道:“老和尚你少来,在这里还管他吃不吃荤,捉!你不捉多没意思。”
“阿弥陀佛”虚元道:“老衲不敢犯戒。”
小邪看他心意甚坚,他道:“这样好了,你捉到猪,我就送你两包大米,三瓶菜子油如何?”
说完他吓吓笑了起来,他是在吊虚元胃口,他也知道虚元会禁不起诱惑。虚元目光一亮,虽然想参加,却不好意思开口。
小邪看在心理也不便说出来,他笑道:“老和尚你就别放在心上,别人也不会笑你,他们还不是为了捉猪而来,这是如来佛特别恩赐给你的,别客气啦,如来佛的美意,你怎能拒绝呢?”
“阿弥陀佛”虚元道:“那老衲恭敬不如从命了。”说完耸耸肩,大有一试身手之势,而且还招起架裟,以便行动。
小邪见老和尚已出马,军心大定,他向众人道:“今天我捉了二十几条猪,要送给各位,只要各位能捉到,就带回家,这些猪我已□上高梁酒,看样子是有点醉了,而它们后腿也挂上山藤,已使它们无法跑得太快,你们看!”他指著屋后那些山猪。
众人一阵哗然。
小邪笑道:“你们有无问题呢?”
有人问道:“若有两人捉到一条,该如何分配?”
小邪道:“几人捉到就几人分,还有什么问题?”
众人皆表示没有问题。
小邪见大家都没问题,吓吓一笑,轻轻道:“没有问题的话,我们现在开始。”
小邪窃笑不已的走向猪群,在猪耳朵里,不知说了些什么,好像要猪群多翘几个人的,话一说完,匕首一挥斩断绳索,一阵猪叫,带起飞沙,已四处乱窜”“哗…”众人也大展身手,各自找目标,迎向猪群,做殊死斗。
“冲呀…呵呵…”,“快,快,这边,这边…”,“老头你捉它的腿”,“用绳子套”,“喂!老道土,我们两人分一只”,“哇…这只山猪好凶,翘得我好痛”,”快拉它尾巴!”,“和尚,你怎么拉到我的裤子…”,“哈哈,我捉到一只了!”,“***,喝醉的猪,还跑这么快。”,“哇!山猪拉屎,拉到我衣服,好臭啊!”,“乞丐头,箩筐借用一下如何?”,“你看这只是公的,还是母的?”::群众已乱成一片,有的被山猪撞得满头包,有的拉著山猪尾巴不放,誓死大战到底,有的追著山猪不放,有的抱著山猪在地上打滚,有的已拉住山猪耳朵,高兴的大叫著,有的拉住褚后腿不放……
还是乞丐聪明,一个大箩筐,一盖上去就是一只,山猪要跑都没地方跑,这时他已捉了三只,意犹未尽,他是想全捉完,才甘心。
虚元他正骑在山猪背上,拉住山猪双耳,任由山猪乱窜,他也不时发出喘息声及高笑声,他不知是在笑已经快将猎物弄到手了?还是在笑一个和尚骑在猪背上,而且这个和尚又是得道高僧…这些人有一样相同,那就是全部都是灰头土脸,衣衫破碎,斗志高昂,同时也猪叫连天这人猪之战,是武林中最震撼,也是最惨烈的一战,因为这些人都是武林顶尖高手,跺一脚而江湖动的武林前辈,而他们全部灰头土脸。
小邪是有点虐待狂,他边看边笑,也不时摹仿众人动作,他实在想不出武林中还有什么比这场决斗更浩大了,二十几个当代高手联合作战,而和他们比门的竟是山猪。尤其是那些高手之动作,吏使人觉得是“威风八面,大杀四方”老和尚骑在猪背上更是威风凛凛,神米冲天,趾高气扬,一副神圣不可侵犯的样子。
这些武林高手部被关了十几年,什么武林地位,对他们已经不重要了,他们认为他们已叫是老百姓,他们认为猪肉才是最好的。
人生太如此,岁月无情,当年叱叱风云的雄心,早就随岁月的洗淋,而消失殆尽。
他们都老了,人生在世,又有谁躲得过这悲哀的一刻呢?卜有,不但有,而且不在少数,乞丐就是一位,他虽被困,却还不时找山猪搏门,他也希望有一天能回中原,纵使这希望等于零,他还是抱有希望,否则他不会想多捉几条猪来养。
小邪看他们也战得差不多了,拾起木棒冲入猪群,帮他们捉猪,劈哩啪啦一阵,猪群立即被打昏,这时众人才喘口气,大呼过瘾。
小邪笑道:“各位,今天加菜,各位要什么自己拿。”他走到和尚面前笑道:“虚元恭禧你啦!如来佛有赏的!”
虚元喘口气道:“这猪可真野,老衲差点让他溜走了,嘻嘻“”他尴尬的笑著,因为他已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小邪吓吓笑道:“别客气啦!老和尚你要的东西,我已经替你准备好了,你这就去拿如何?”
虚元轻笑一声道:“那谢谢小施主了。”他带著笑容的“黑脸”去拿他所需要的东西。
不久人群已散,只留下乞丐。
小邪笑道:“老乞丐,你真有一套,捉了七条,佩服佩服!”他拱手揖身。
乞丐笑道:“妈的,这是我的本行,再捉输他们,我不是要自杀了吗?”
小邪笑道:“是,是!你本领通天,尤其是捉猪的本领,更是天下第一。”
乞丐道:“那里!那里!学就会,学就会!”他有点脸红。
小邪问道:“乞丐头,你的武功被封,有多久了?”
乞丐叹道:“有十多年了吧“起初还有一点希望,但日子久了也开始绝望,那人实在太厉害,我一点办法也没有。”
小邪道:“我看看,说不定我能帮你的忙。”他是对这乞丐较谈得来,也许有点雷同吧乞丐道:“要看就看,只要功力一恢复,我就溜回去。”他木不敢太奢望,说说而已。
小邪伸手丢探他全身各处,良久才道:“你和那位老头一样,我有办法治好,但功力不够,不能替你打通全身穴道。”
乞丐道:“算了,治不好是很平常的事,我治了十几年都治不好,还有谁能治得好?我看除了欧阳不空以外,没人能治得好了。”他有点伤感。
小邪笑道:“乞丐你也别□气,我虽不能把你全部治好,恢复一、两成功力,是没问题的。”
乞丐跳起来惊叫道:“真的,你可别骗我。”
小邪道:“我没骗你,因为我功力不够,只能替你打通一些穴道,其他经脉就得有强大内力的人,才能为你打通了。”
乞丐喜不合口叫道:“好!好!有一成功力,捉猪绰绰有余,也就可以不必养猪了,哈哈…”他大笑起来。
小邪道:“这也是我的希望,下午我就去找他们理论,如果他们不理,又减少粮食给你们,那你得上山捉山猪给他们吃,终究他们还是武林同道,而且山猪最会生,一生就是十几胎,我肴也一定足够你们吃。”
乞丐道:“没问题,以前是以前,现在有一成功刀,捉猪太容易了,老夫一定不会自私,来,小兄弟!你快替老夫恢复功力。”他怕这次又失望了。
小邪要乞丐躺好,拿出金针刺向乞丐全身穴道,然后运功替他逼穴,不久小邪全身已经散发著雾气。
乞丐这时也觉得丹田之中,有一股劲道升起,他立部将劲道带往全身,这可乐死乞丐了约盏茶功夫一过,小邪已收手,拔下金针道:“乞丐你觉得如何?”
乞丐坐起来叫道:“***小兄弟,你真行!行啦!虽然力道很弱,但总比没有好,***!死山猪!想不到我也有这么一天,哈哈…”他不时搓著掌。
原来他捉山猪时,常常吃山猪的亏,现在功力恢复一点,立即有一种豪气万丈之感。
小邪笑道:“有真气就行了,我也只能为你做到这些,你慢慢再打通看看,打不通也只有等我下次再来时,才说吧?”
乞丐这时才发现小邪功力并没有废,他问道:“小兄弟,你…你不是被捉进来的吗?
小邪笑道:“我是溜进来的。”
乞丐脸一红,他对于这两天的事,感到不好意思,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一位正丐帮十袋长老。(因为他以为小邪也是同样被捉,王八看乌龟,王八当然要感到困窘了。)他窘笑道:“我……你可别把这里面的事告诉别人,否则,这…这太失面子了。”他尴尬的望著小邪。
小邪笑道:“放心,我不会说,而且也不会告诉人家你住在这里,你住在这里也蛮不错,等我把那位高手捉到时,再来救你们,否则你们若再被捉到,说不定会被他杀了呢.“乞丐叹道:“那还要等多久?老夫很心急。”
小邪道:“这可不一定,不过我要来救你们这件事,只能你一人知道,若太多人知道,难免会走漏风声,那就不好办了。”
乞丐道:“没问题,我等你回来。”
小邪道:“还有你的功力恢复,也别告诉他们,我等一下去找外面那些人理论,如果不行我溜的时候你就装作不认识我,以免受连累。”
乞丐道:“我懂,那你什么时候走?又什么时候回来?”
小邪道:“今天或明天就走,至于什么时候回来,我可不能确定,可能三、四、五年吧!”
乞丐叹道:“五年……这好长!”
小邪道:“我说五年并不一定就是五年,反正我杀了那高手中的高手,再来救你们,如我死在他的手中,那你只好永远呆在这里了。”
乞丐急道:“小兄弟,那你可千万不能死,拜托!拜托!”他手拜个不停。
小邪道:“再说啦!要杀我可难了“别说这些,等我走了以后,你就将木屋里的东西藏好,他们一定会来搜山,你走吧!”
乞丐道:“好!我们再见!”他拉著几只猪,往回路走。
稍一整理,小邪将酒米等东西藏入隐密地方,然后只身往岸边走去。
不多时,他已来到障碍物前面。
小邪大吼道:“嘿…那边的死人啊“我来啦“还不快点出来!”
他来明的叫骂,全没把岛上官兵放在眼里。
那哨兵见到小邪是位小表,霎时像掉了魂似的楞在那儿。这太不可思议了,老人变小孩小邪叫道:“楞什么楞,还不快点吹笛子?”手一扬已去了一颗石头,赏给卫兵。哨兵这才想到胸前挂的笛子,始拿起来拼命吹。
这一吹,只见营区所有人员拿著兵器,慌慌张张的集合。
哨兵吼道:“敌人已经进入禁区,赶快派人逮捕,就在这边!”他指著小邪。
指挥官现在才赶到,他并没有看到哨兵手势,他叫道:“卫兵!人在那里?”
小邪立即举手大叫道:“哔:混蛋指挥官,我在这里,***,你这是舒服日子过惯了是不是?快点来,我老人家有话要问你。”
指挥官一看,惊讶不已,马上叫道:“快从入口进去,将他捉起来。”他猛挥手。
立时有人往右边冲。
小邪暗道:“原来入口在右边。”身躯一掠,已奔向右边。
不久他已奔至缺口处和卫土碰头,因入口障碍物还未拿开,故而卫兵无法进入。
小邪双手插腰,一副大将军责备小兵模样,他叫道:“小兵兵,给我去找你们老大来,说我杨小邪有事找他谈,别冲过来,否则我可不客气了。”
卫兵即刻派人去请指挥官。
不多时,指挥官已来到,他怒气冲天的吼道:“小表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私闯禁地,老夫非杀了你不可,来人!快将栅门,拒马拉开!”
此人年约四十余,人高马大,有如黑熊,头顶留有一束辫子,身著蓝色动装,手拿狼牙棒,威武非常,但有点憨楞,尤其那副大嘴唇,更显出他头脑简单四肢发达。
小邪看到这笨模样也想笑,他叫道:“喂!大个子,你说什么我私闯禁地?告诉你我在这里已经住了十几年,说不定比你还早来呢!你才私闯禁地!”
指挥官一楞奇道:“你怎么曾在这里住了十几年?你骗人!”
小邪叫道:“我骗你?好!那我问你,这里是不是海岛?”
“不错,是海岛。”
小邪道:“既然是海岛,那一定四面环海,来往都要靠船只,对不对?”
“对!”
小邪叫道:“我又没开船来,你们又没发现船只,那我不是从小就住这里,难道是天上l掉下来不成?”
“这……”指挥官想想:“也对!这几天没船来,而这岛上三面都有卫兵在防守,他们并没有发现有人入侵,还有一面是悬崖,飞鸟难渡,这小表说不定是从小就住在这里在这里长大的。”
他个子大,脑筋单纯,那能和小邪比斗,他是信了七分,他道:“哔…小表二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小邪看他已相信,也接口说下去,他道:“是和那些大人一起来的,当时我还是婴儿,所以不晓得是什么时候来的。”
指挥官心想:“原来是跟我们一起来的。”他道:“你是跟那位?我怎么郡没看见?”
小邪叫道:“呆头鹅!我不是说过我刚来时还是个婴儿,你问我我要问谁?真笨,长大了我就一直躲在山中,你怎么又看得见我呢?连这点都想不通,真是差透了二差透了!”
指挥官,大头直晃,想了老半天就是死脑筋转不过来,他是觉得有点不对,就是没办法解释,他道:“小表,不管你从那里来,今天你找我有什么事?”他口气缓和多了,倒是认为小邪不是入侵者。
小邪暗自好笑,他填道:“为什么?大块头你是什么意思!每个月发的粮食一天比一天少?你是想存心饿死我不成?”
指挥官憨然道:“没有啊!还是一样的照已往发放,怎么会减少呢?”
小邪大叫道:“大块头你想赖是不是!没有减少!我来找你干什么?”
指挥官想想,喃喃道:“没有减少,那你来找我干什么?……,但……”
小邪骂道:“蛋什么蛋,蛋是你能生的吗?再生,你这只大笨牛也生不出一个半蛋来!
这句大笨牛可是骂对了,指挥官生平最怕的就是人家骂他大笨牛。
指挥官吼道:“臭小表,你敢骂我?我劈了你!”伸手就往障碍物砸,想砸出一条通路来。看他样子,是非常愤怒了。
“哇卡!”小邪叫道:“妈的!骂对了,谈判这么快就破裂!也罢!”他骂道:“大笨牛,你发什么牛劲?我问你,你到底加是不加!”手一扬,一颗石头已打在这只大笑牛头上指挥官一避不著,霎时狂吼道:“免崽子,你……好!走著瞧!”他气得面孔红赤发不出话来,狼牙棒砸得□□作响。
小邪笑道:“你这只大笨牛,原来还是个大舌头,有话说不出来,砸个什么劲?”
指挥官脸一江,叫道:“我就是喜欢用砸的,怎么样?”他老羞成怒,只好拼命去砸拒马。
小邪看要砸坏拒马,还得要一段时间,也乐得骂他几句,他笑骂道:“说你大笨牛还真是个大笨牛,你除了像一条牛有点力气外,你还有什么?一颗脑袋这么大,可惜那是装豆腐可惜呀!可惜。”
指挥官边砸边骂道:“免崽子,我要割了你的舌头,然后把你打扁,妈的巴子!”
小邪笑道:“喂!你别急著来送死,我是故意惹你生气,然后再引你进来,然后再将你杀了,懂吗?大笨牛“你中计啦!”
他想骗骗指挥官,看他是否会觉得已经上当而住手。
而指挥官已是怒火攻心,他那管得了这么多,猛力一砸,已将拒马砸烂,往前冲过来。
“停|!”
小邪大吼一声将其震住,立即冲上丢,打了他两个耳光倒射回来,跑得好远才骂道:”大笨牛,快来送死,其他的也一起来。”
指挥官被震住,还不晓得是怎么一回事,已吃了两个耳光,更怒不堪言,猛一提气追向小邪,别见他身形高大,但跑起来,可真有两下子。
后面追兵没有得到命令,也不敢往前攻,只站在一边掠阵。
小邪见指挥官只一个人追来,也不想走了,停下来,吓吓笑著等待指挥官。
不久指挥官已冲上来吼道:“免崽子纳命来!”手中百斤重之狼牙棒,竟舞得滴水不进,啸声不绝,挟以雷霆万钧之力,单向小邪全身,似乎是想一下子把小邪钉入地下。
小邪见指挥官手拿百斤重之狼牙棒,竟一点也不觉得吃力,已知他在这方面造诣非常之深,也不敢硬接,发出一把飞刀取其胸口,两腿一瞪,已射向左方三丈之空地,并笑哈哈叫道:“大笨牛,你想和我打架?还早呢?多练几年再说吧!”
指挥官很轻易避开飞刀,但见小邪已溜至三丈开外,心中觉得这小子轻功了得,更是不敢怠慢,一招“托塔天王”又挥向小邪全身要害。
小邪笑声一顿。见其狼牙捧威力比上次要增加一倍,立即抽出匕首刺往中门,展开游斗“一有机会就偷袭指挥官。
转眼三十招已过去,指挥官见这小子竟能在其手中走上三十招而不败,甚是惊讶,狠毒之心已然而生,他大吼一声,将狼牙棒扬起作势欲挥,身形往后一跃,顺势将狠牙棒扔向小邪,突然半途中,狼牙棒之铁牙已如炸弹开花般的射向四面八方,威力之猛,匪夷所思,只听“咻咻|”之急促声也知道这铁牙是飞得如何快速。
小邪这一惊非同小可,他不知指挥官所持之狠牙棒藏有暗器,情急之下,不容他变换身形,暗一咬牙使出“千斤坠”硬生生将全身摔在地上,身躯一落地,即刻斜滚五尺。只听咻咻之声不绝于耳,猝然一支铁牙已钉在小邪右大臂。小邪闷哼一声,不顾伤势如何,立即趁暗器已落地之时,反身一弹,匕首直挥,一招“流星赶月”已出,身形如弹丸带起一阵劲风电射指挥官。
指挥官见小邪身受暗器之伤,心中正得意,那晓得他会突然反身持匕首攻来,吓得双腿直抖想往后跑。但小邪身形何等快捷,不等指挥官转身,欺身而上,匕首猛挥,已将指挥官右手臂砍下来。“哇|”一声惨叫,指挥官已栽倒在地滚动抽搐不停。
小邪想再冲上丢补他几刀,但看卫兵已冲上来,才悻悻而反,往林中奔去并大骂道:”你们这些臭小兵,我要你们好受,让你们尝尝我杨小邪的厉害!”音一落,已消失在杯中。
卫兵将指挥官救下送回营区,立即通知另外两地人员,准备大搜山。
小邪回到木屋之后,才将铁牙拔出来,直骂道:“***,足足有五出金创仔轻轻抹上,心想:“这家伙,右手已废,不能再作战,他们一定会找其他两地人员支暖,我看晚上就去放火烧掉他们营房,让他们大忙一阵!”想好他已躺著休息,准备晚上大干一场。
下午未时。
乞丐又来了,老远他就叫道:“小兄弟你还好吗?”话一落,他已跑到木屋前面,有功夫就是不同。
小邪道:“门没关进来吧!”
乞丐笑著推开门,一见小邪右臂受伤,惊叫道:“怎么?干起来啦?”
小邪笑道:“小意思,那大笨牛被我砍下一条手臂,这该够本了。”
乞丐叹道:“我是来看看你们谈判结果如何,我看我也不必问了。”
小邪笑道:“没关系,反正你功力已复,能够捉猪,打马,还怕什么?”
乞丐道:“话是不错,但我怕这些人会一直闹个不停。”
小邪心想:“也对,自己这一闹,说不定害了他们……”沉思一下,他道:“没关系我曾向他们说明自,我不认识你们,然后跳海自杀,他们见了我死了,就不会伤害你们了。”
乞丐吃惊道:“你要跳海自杀?那……”
小邪截口笑道:“跳海是假的,而是从海中溜走。”
乞丐怀疑道:“你跳下海还能活命?这太不可思议了吧!”
小邪笑道:“我这不是活生生的来到这个岛上吗?”
这是事实,乞丐不得不信,却又不大敢相信,地想也许岛上附近有船只在接应,否则一片茫茫大海,不溺死也得渴死饿死,焉有活命之理。
他道:“小兄弟你要走了,有什么须要老头我帮忙的吗?”
小邪想了想道:“乞丐头,你给我捉一百只猪绑在猪舍里,我要用用。”
乞丐奇道:“用猪?猪也能用?”
小邪吓吓笑道:“不错,我要用它们来作战。”他笑得很邪。
乞丐道:“猪能打战?”他不信。
小邪得意笑道:“这太平常了,以前田单用火牛阵攻下敌军阵营,现在我要用火猪阵攻他们,就算攻不下也要弄得他们死伤累累“***!呵呵……”他想出这项可以媲美田单的火牛阵而得意非常。
乞丐这才明白,他笑道:“我这就去捉猪!”说完已纵往林中。
小邪心想:“烧一处不够,将两个阵营烧掉,让他们能聚在一个阵营,然后再用火猪阵心念一动,天色已晚,他已往另外两处营区潜去。
这次他已不再客气,一一将卫兵放倒,慢慢模到营房,随身一闪,已进入第八营房,走向转角处,突然有人向他击来,小邪立即使出杀手,匕首一挥,已剌入那人咽喉,那人来不及叫,已然死去。
小邪再往前探丢,约走七、八尺,他已发现一书房,里面正坐著一位中年汉子,小邪轻躁足尖悄悄的走过去,突然手一抖,已点中那人麻穴。
“不要动!”小邪匕首已抵住那人胸口,他道:“回答我的话,你是谁?”
那人来不及反应已经受制,他感到很意外,他道:“王仲。”
“你是这里什么职位?”
“副头颁。”
“敢情是第二把交椅的,副头领你们是属于那一派的?”
“神武门。”
小邪心想果然是“神武门”的人,感到自己并没猜错,暗自一笑又问道:“你们为什么要囚禁在岛上的那些老人?”
“我不明白是什么原因,我们是奉命行事,不让里面的人走出来,也不准进入里面,除了有特殊情况发生以外,任何人不准进入里面,也不准过问里面囚禁的是些什么人。”
“什么算是特殊情况?”
“例如说有人失踪,或有敌人闯进去……就像你闯进来一样,那我们就得派人到里面搜“你没进去,你可知道里面都是些什么人?”小邪想碰碰运气,打听一下那些老人名号王仲摇头道:“我不晓得,我只知道他们是老头子,好像在武林很有地位,其他的我就不晓得,因为上级交代不准我们查问,连要进去都加以限制,想要多看他们几眼都没机会。
小邪心想:“这也不错,像这种事愈少人知道愈好。”他问道:“你们这里的兵力如何?”
“这种一共有三个营,每营兵力三百人,有一位指挥官,两位副官,其他都编排成班,每班十人。”
“你们之间有那些高手?”
“领班级,大约有一百人。”
小邪想了想又道:“你们船只都是什么时候运东西来?”
“一个月,来一次。”
“最近有无押解人犯?”
“没有,从我们守在这里,已经有十几年没有再送人犯来了。”
小邪惊道:“十几年?***,这……”地想到了许多问题,其中一掠是:鱼尾说人犯往这里送。
他问道:“你们在海岛上有几个据点。”
“两个,除了这里,另一个在本岛西南方一百哩左右,我没去过。”
小邪想那就是罗英海的小岛,他问道:“那里人说人犯往这里送,你怎么说没人犯来呢?”
王仲道:“因为那边,人犯送到半途就被杀了,所以送不到这边。”
“原来如此。”小邪又想其他问题,他问道:“你可有听过黑巾蒙面杀手的事?”
“有听过,但没见过。”
小邪看也无什么好问了,他道:“好吧!你很合作,我也不为难你,我是来问你们,里边到底都是些什么人?但你们不说,他们又不说,我这是白跑了,你好好休息,准备救火。”
不等他回答,小邪已将他打昏,反身窜出营房。立即点上火把,去向四周之营房,溜回杯中,等到火势已大,人员乱奔乱叫,他才离开,转向另一个营区,也用同样方式,将营舍点燃,只听救火声叫喊连天,小邪才反身走向木屋。利用晚上,小邪走到虚元和尚住所。
“老和尚,你在吗?”小邪站在门口叫著。
“阿弥陀佛”虚元和尚道:“是小施主吗?请里边坐。”
小邪跨门而入,他道:“老和尚你好,我有点事,想请教你。”
虚元和尚道:“小施主你有何事请说吧!老衲如若知道,一定详加细说。”
小邪问道:“大和尚你在少林辈份到底有多高,”虚元和尚笑道:“小施主,老衲在少林是虚字辈,现在掌门人可能是明字辈,如果是明字辈的话,他们就得称老衲为师伯了。”
小邪咋舌道:“师伯?你是掌门人的师伯?这多么令人尊敬的雅号。”
他是出自真心的话,但虚元现在听起来倒有点尴尬。
虚元老脸一红道:“小施主你说笑了,老衲只不过一介俗僧,谈何高雅?”他有点感叹小邪道:“大和尚,你真的是被人捉来这里吗?”
虚元点头道:“不错,老衲是被一名武功奇高之人打昏,而被押到此地。”
小邪问道:“你在他手中,能走上几招?”
虚元惭愧道:“不到七招,那人出手奇快,老衲不是敌手。”
小邪问道:“老和尚,你能想得出来,武林中有那么一号人物吗?”
虚元叹道:“老柄无从想起,当今武功最高的欧阳先生,老衲想也走不出他手下五十招。”
小邪奇道:“那又为什么?欧阳不空他的武功不是宇内第一吗?”
虚元道:“小施主你有所不知,那人出手之快真令你想像不到,他已不是人,而是疯子,是机器,他一掌可以将少林的大钟打扁,这种掌力已经超出人力范围,简直令人心寒。”
小邪背上直冒冷汗,不错,一掌可以打扁少林寺那一尺厚几千斤重的铜钟,这已经不是人了。
小邪道:“掌门师伯大和尚,我要走了,你有什么要我交代少林寺吗?”
虚元微微惊道:“小施主,你要走?走到那里?”
小邪道:“回中原啊““虚元奇道:“小施主在这大海上,你能来去自如?”
“我不是来了吗?”
虚元有点不信,他道:“是不是有人在外面接应你?”
小邪看再扯也扯不清这趟事,他道:“是的,您有什么话要转达少林寺吗?”
虚元想了许久才道:“小施主你若能回内陆,务必要保守这里的秘密,就当老衲已西归,顺便交代掌门人注意那位高手,其他也无什么事。”
小邪道:“好吧!我一定转告掌门人,那我走了。”
虚元慈祥一笑道:“小施主你慢走。”
小邪走出小茅屋,己奔向乞丐寮了。
乞丐正忙著算猪,他怕不够一百条,有失信于人。
小邪走上去笑道:“怎么样了?乞丐头?”
乞丐一见到小邪来到立即笑道:“差不多啦!但这些猪走来走去,很难算得出来。”
看他汗流满面,想必算了不少时辰而未奏效。
小邪道:“差不多就可以了,也不一定要一百条?”
乞丐笑道:“好吧,随便你啦!”他走出猪舍。
小邪道:“乞丐头,我要回中原了,你有什么要交代吗?”
乞丐仰头想了半晌道:“你回去若碰上丐帮弟子,就替我问问寒竹,寒玲两兄妹,看他们过得好不好。”
小邪骜叫道:“小丁,你认识小丁?”
乞丐奇道:“小丁?谁是小丁?”
小邪笑道:“小丁就是寒玲,我叫她小丁。”
乞丐苦笑一声望著天空良久才道:“寒竹也许十七、八了,寒玲可能比你小几岁,老夫走时,她还是小女圭女圭,小兄弟,她长得怎么样?”
小邪大叫道:“棒!棒极了!我差点就被她迷去,还好我才不上她的当,呵呵……”
乞丐道:“你不上她的当?这什么意思?”
小邪叫道:“这可多啦!多得数不清,例如说被她迷上了,就得听她的,还要替她端洗脚水,这多不公平,所以我才不让她迷去,免得耽误我的青春,嘻嘻……”
乞丐听他说得如此认真,也哧哧笑道:“这么说来,她真的很美了?”
小邪挺胸抿嘴道:“你看我也知道,她漂不漂亮?”
“这……”乞丐不懂。
小邪道:“这漂亮会传染哪!她时常跟我在一起,她将漂亮传给我,所以你看我就知道她有多漂亮。我也传她一点狗肉味,彼此彼此。”
乞丐笑道:“当真如此?”
小邪叫道:“哎呀!乞丐头,凭我杨小邪这三个字还假得了吗?那天我把她弄来让你瞧瞧,保证你一看到她,就爱上她,怎么样?”他用肩头丢碰乞丐肩头,露出得意神色。
乞丐苦笑一声道:“小兄弟谢谢你啦!”他有点伤感,因为这太难了。
小邪道:“你的话我一定替你带到,但如果他们问起你是谁时,我要如何向他们交代,因为丐帮十袋长老又不只你一位而已。”
乞丐闻言从身上扯下一个结,这结只有丐帮自己会编织。他拿给小邪道:“你将这个交给他们,他们就知道我是谁了,但别说我在这里。”
小邪接下结道:“没问题,我一定带到。”
乞丐默默坐著,似乎在回忆著以往种种令他回忆的事情。
小邪突然问道:“乞丐头,这结是不是只有你才会打?”
乞丐道:“不错,这结现在除了老夫以外,任何人也不会打。”
小邪感兴趣道:“乞丐头那你教我如何?”
乞丐笑道:“小兄弟你又不是丐帮弟子,老夫怎可将这不传之秘交给你呢?”
小邪道:“一定要丐帮弟子才能学吗?”
“不错。”
“有无从权的办法?例如说有重大危机,或著有不得已的事情发生时?”
“有这么一说,但并不多。”
小邪眼睛一亮道:“这就是喽,你再不叫我带回江湖,要是不幸你死在这里,这多可惜?
十袋长老的结就没人会打了,你不觉得你这么一死,十分对不起你家历代乞丐王吗?”
乞丐心头一震,不错,如果自己出不去,这不传之秘也就断送在自己手中,这对丐帮上下是无法交代,他踌躇,犹豫,因为小邪不是丐帮弟子。
不久他狠咬一口牙道:“好老夫教你,但你得发著不能对任何人说,除了丐帮下一代帮主。”
小邪哧哧笑著,因为他战胜了,他道:“我答应你不将这结的秘密告诉任何人。”
乞丐注视小邪良久才道:“杨小邪你看起来就是那么值得人家信任。”
小邪轻轻笑道:“因为我本来就值得人家信任,所以看起来也是这个样子。”
乞丐道:“你要学就去找十条绳子,不必太粗,约三尺长。”
小□转了一圈,已拿回来十条三尺长细线道:“这可以吗?”
乞丐接过线道:“可以,我告诉你打结并没什么希奇,只要你知道方法就可以打出来,比较难的就是将这十条线,打成看起来只有一条线的样子,你多打几次就会熟悉。”
按著他一五一十的将要领和方法说一遍,立即教小邪打结。
起初小邪还有点困难,但他鬼灵精怪,一被他模到门窍,就能一点十通,果然两遍以后,小邪已能打得很好,比乞丐打得还要好。
乞丐啧啧称奇,他叹道:“小兄弟你***真行,想当年我学这个玩意儿,足足学了一个月才学会,因为这不能穿错一个孔,只要错了一个孔这结就打不成了,八千六百四十九个孔哪,佩服,佩服!”
小邪得意笑道:“唉呀这小儿科嘛!我要不学快一点,我老头不打死我才怪,我也没办法练成天下第一赌功了。”
乞丐看他如此自我陶醉,笑道:“这么说你样样都行喽!”
小邪想装出谦虚样,却装不出来,他说道:“也不是样样都行,只要我喜欢的我都想去学,只有孔老夫子的宝贝我不灵光。”
乞丐奇道:“孔老夫子的宝贝是什么?”
小邪道:“书呀,黑皮***,你知道那玩意儿是什么吗…我告诉你,这是我通吃小霸王的冠星,它就是输(书),看到它我可是逢赌必输,上次在再来镇,老头叫我去借一本书,我到镇上一口气偷了四、五十本,也利用机会去赌两把,结果谁知道,不到两下子连衣服都不见了,从此以后我看到书我就头大,沾不得,沾不得。”
原来小邪还有这么一段斐然的历史。
乞丐听得□哈大笑道:“原来如此,那你从那次以后就不敢再模书了□?”
小邪叹道:“我是不想模,但老头老逼著我,我只好快快吃完,将书本一丢,不再沾手,可是老头竟然不懂道,愈搬愈多,什么嘛!最后我只好大扫除,统统将他的书丢到湖中,他没得教,只好用口授,像你刚才教我打结那样,这我就舒服多了。”
乞丐笑道:“还好我没拿书本给你看,否则效果不堪设想。”
小邪哧哧笑道:“如果你拿书出来也没关系,我回去就理小丁的眉毛,冲冲霉气。”
乞丐笑道:“你怎么可以找到她的头上呢?”
小邪道:“小丁以为躲在江南就没事,没弄点事给她也说不过丢,轮著来。她对书比较有办法,也只好如此啦!”
乞丐笑了笑没说话。
小邪看看天空,知道天色已不早,他□:“乞丐头我走了,明天还有戏唱,你最好是躲一边去,别缠上了,否则月兑不了身,我可不负责任。”
乞丐点头道:“好!祝你火猪阵大功告成。”
“谢谢!”小邪已往木屋走去。
第二天。
小邪依样将山猪尾巴绑上布团,再沽上菜子油,山猪本身就长长牙,所以不用绑利刀。
弄妥后将它们引到离障碍出口不远之林中,将山猪绑在树下。
扛著烈酒,将其倒在出口两旁,一直延伸到猪群。小邪是想点燃猪尾巴如果猪群不往出口窜,那必定是一团糟,所以利用酒来引导猪群。等一点上火,出口两旁都是烈火,猪群只有往出口奔了。
全部就绪,已是傍晚。
小邪见都布置完毕,才往营区潜去,打探一下情况,他这一看觉得营区兵力果然增加不少,想必是另外两处营区被烧了,因而暂时借住于此。
天已昏暗,疏星点点。
“是时候了。”
小邪起身检查一下手臂伤势,觉得不甚碍事,才精神抖擞的吼道:“大笨牛,有胆出来!”
音如火山爆发,又把大家惊住了。
不多时已有数百人围住出口,有几名头领已走向小邪前面,一位道:“老夫“黑豹子”风石宫,小儿你是何人?为何擅闯禁地?”
风石宫,五旬七尺,微瘦,其貌不扬。双眼甚小,必是险诈之徒,第一营指挥官。
小邪骂道:“管你什么风湿公,风湿母,我问你,你为何将这些可怜的老人困在这里,今天你要是说不出一个理由来,我就请你吃猪肉,嘻嘻……”骂到最后自己竟笑起来。
风石宫觉得小邪有点语无伦次,说不定还是个疯子,他骂道:“小子你一再放火杀人,你是存何居心?快说!否则难逃一死!”
小邪笑道:“没什么,我叫你们那只大笨牛加点东西给那些可怜的老人,谁知道他竟暗算我老人家,不过我宽大为……为肚子,不但不生气,今天还特地要请你们吃烤猪怎么样,够意思吧,”风石宫见他不回答自己问题一再装疯□傻,他怒道:“小表你和里面那些老人是什么关系?”
小邪叫道:“关西我没丢过不知道是什么玩意,里面的老人我一个也不认识,我看他们瘦巴巴的很可怜,这才找你们理论,只要你们肯答应多给粮食,我立即跳海自杀,我这叫舍己为人,如何?”
风石宫那里会相信世上真有这种人,他骂道:“兔□子,今天要是让你逃去,我就跟你同姓。”
看天色已烃甚暗,可以发动政势。小邪看看众人,觉得差不多他骂道:“不必了,你这只疯狗跟我的姓,我可变成了疯狗的父母,我才不要呢。”呢字未说,小邪已射出一把飞刀,指向风石宫,人也欺身而上。
风石宫拨开飞刀想往前冲,但眼一花已挨了两个巴掌,刚想反□时,小邪已倒射回去,直往里面奔。
他立郜大吼道:“追!杀无赦!”
“哗||”一声大杂叫,众人已刀剑齐出的往里冲。
小邪见追兵已到,立即奔回猪群,先点燃两边鬲粱酒,只听“哄|”一声,火势已排山倒海的延仲到出口。
小邪兄出口已有人往里冲,马上点燃猪群尾巴,砍断系在树上的绳索,翻身上树,哧吓笑著欣赏火猪大阵。
猪群尾部被烧,疼痛异常,悲嘶不已,四处乱窜,但两旁已为火势所封,只得往出口冲,这一奔,势如江河决堤,怒涛排浪,与万马奔腾比之,有过之而无不及。
猪群已冲入人群,只听阵阵哀叫声,救命声,悲嘶声,吼叫声……但最大的还是猪叫声。
群众那里晓得几百年前的“火牛阵”会落在他们身上这一惊已如丧家之犬,过街老鼠,锅中蚂蚁,那还谈作战,个个弃刃而逃,他们只希望能保住性命,只希望猪群别撞到自己,睁目狂奔,和山猪在比赛看谁跑得快。
乱!乱得一塌糊涂,乱得不可收拾。
小邪他是这场战争中最得意的一位了,在树上不时装出将军样,手挥匕首假装指挥部队(猪群)往左攻,往右攻,虽然猪群不会照他指示,但他也乐在其中,大呼过瘾,已进入忘我的境界。
约过两柱香。
小邪看已差不多了,这才跃往树下,大摇大摆的往出口慢步走出。那样子,也许田单看见他也要甘拜下风,自叹不如了。
他边走边想:“这火猪阵不知道能不能像田单那样流传万世,要是能,那他们一定将我的名字写作杨大大大大大将军,五个“大”差不多了吧?他们会写杨将军小邪先生于神仙岛摆火猪阵杀得番兵,人仰马翻,血流成河,溃不成军,还将我的画像和猪……”
“***!”小邪大叫道:“不行,怎么可以把我和山猪摆在一起,这多没面子,我看还是将这“大大大大大将军”送给小七或小丁好……呵……猪小丁将军,猪小七将军,哈哈哈……”他已昂头大笑。
他幻想得如同癞蛤蟆喝老酒,陶醉得已忘记身在战场,一路大笑的走出去。
一看到外边人群散乱,到处死伤累累,四处失火,山猪乱窜,这才惊醒,心道:“下一回要表演跳海自杀,不知道历史上有谁呢?……对了,屈原,他死了人家还包棕子,不知道我死了他们要包什么?对卤火腿,火腿要比屈原的棕子好吃多了……可惜我又死不掉,只好让屈原独霸吃棕子的权威。也罢,活人不跟死人争,由他去吧…”说著他已走向海边,登上一高尖之礁石,等待这些火猪阵消失了再说。
已近初更。
山猪的尾巴火势已渐渐减小,猪群也慢慢静下来,人群也即慢慢瘫痪于地。
不多时,一切都已过去了,只能微微听到受伤的申吟声,火烧房子的劈啪声,以及几位领导人员的叱喝声……这些声音都很沉,很低,很混浊。战败的军队一向是如此凄惨像的。
小邪坐在尖礁石上,轻轻唱歌,就像戏台上的歌手一样认真,一样比手划脚。
“一个一个来呀!哪一个一个去,山猪跑得笑嘻嘻,人们跳得苦兮兮哟!……古有田单火牛阵,今有小邪猪阵,这比那,哎呀!差不多呀差不多!”
他越唱越大声,这才被人发现。
有人叫道:“那小表在礁石上,快|大家快捉下他来碎□万段|”这一吼已有不少人,带著悲愤心情和受伤身躯围了上去。恨不得切下小邪的肉来咀嚼。
风石宫也到了,他骂道:“兔□子,老夫倒要看看你现在能不能再叫海水淹掉我们。”
他见小邪背面环海已无退路,故而得意的吼叫著。
小邪轻轻笑著,学女人一样掠著头发,千娇百媚幽幽道:“风湿公,辛苦你啦,我…妈的”他扭著头叫道:“女人这么难装,不装也罢|”他本想柔情似水的来演这段未尾戏,谁知道女人不好演只好作罢了。
众人感到莫名其妙,不知小邪所言何事,但怒火填膺他们已再次逼近,到海岸线,离小邪只有七、八尺。
小邪笑道:“风湿公,我说过只要你能多给里面的老人一点粮食,我就跳水自杀如何?
你想不想谈这笔生意呢?”
风石宫怒道:“不必!今天你是死定了。”
小邪莫道:“唉!老天真是无眼,才把我生出来不久又要收回去了,风石宫我叫杨小邪,等我死了以后你可要替我把这火猪阵的事,找一位会写书的将它写下来,好让我的名字能遗留万年。”
风石宫怒道:“放屁!你死了我要将你□体剁烂□狗。”
小邪笑道:“别这样嘛,我们有话好说,我告诉你,我生平最喜欢吃狗肉,你把我拿去□狗,说不定那只佝会被我吃掉呢!”
风石宫骂道:“臭小子少逞口舌之利,来人哪!将这小子逮下。”
声音一落,立即有十数人手持长矛冲过去,想用长矛将小邪逼下来。
小邪笑道:“小兵兵!你们何必这么凶呢?”双手一扬巳射出两把飞刀,直取迎面而来的两名护卫。
“啊啊”两声,这两名护卫大腿已插著飞刀,栽身落地不时哀叫著。
众人一见小邪飞刀如此厉害,也不敢再贸然前进。
小邪笑道:“小兵兵,回去吧!你们那只疯狗不敢来,却叫你们来送死,何必呢?”
众人一闻皆往风石宫看丢,有点想折回去。老大一缩头老二又何必卖命?
风石宫见状立即大吼道:“冲!拿不下来,你们也别想活命,”他已抽出□问长剑,作势欲扑。
众人一楞都想最好不是我挡在最前面,你推我挤的往前慢慢移动。
小邪笑道:“小兵兵,你们真可怜,怕死又要我死。其实只要你们首领来,我那是他的对手?可惜他就是这么怕死,自己不敢攻上来,唉!我真为你们悲伤,不甘、叫屈啊!”
风石宫听小邪这么一说,老脸实在是挂不住了,如果他不将小邪拿下来,也甭想再带兵,深深吸口气,挥剑直往前冲吼道:“杨小邪纳命来|”话音一落人已腾身而起射向小邪。
小邪有意引他一起下海,见他已掠到身前,立即猛挥匕首将长剑荡开半尺身形猛转,却将右在风石宫左额,也顺此力道往水中摔,并且狂叫著:“哇!救命啊!救命啊!”
“噗通”一声已掉下海里不再起来。
而风石宫被他掴了一巴掌,也立足不隐跟著往下掉。
小邪见他已掉下来,立时游过去扯他双腿,整得风石宫狠狈已极,肚子灌水灌得胀如圆皮球才放手,独自游向大海,不再回头。
风石宫喝足海水,也无力气游上岸浮在水中,还是卫士下水将他救起来。
这些卫兵见小邪已掉入海中不再浮出水面,皆以为他己身亡,才带著沉重步伐走回营区凉风吹过,这些残兵说不出的悲哀,十余年平静生活,已经将他们养得如此软弱而不堪一□,大大出乎乞丐头之预料,每天练功,却有人无心,苟且偷安。
人走了,猪也散丁,留下的是那残余烟火缓缓灿烁,到最后也消失在天际中。
夜,再次将这一切带回平静,好像一切都已过去……
是的,任何事倩都有过去的时候,而它的回忆能充满人生断断续续的旅程。有人获得了,有人却失去了。
夜是欢笑?是哀伤?……
只有杨小邪知道,夜是欢笑的。
钱塘江它位于浙江省境内,唐朝骆宾王游此地时,曾说过:“楼观沧海月,门推浙江潮”其中沧海即是指杭州,而浙江潮,就是那钱塘江,它是浙江最大河川。
若立于海宁□潮,则潮水横拍石塘崖石,水石相激浪花四溅达数丈高,海风吹过,江面全绉,百沫横飞,翻花覆雨,身历其境,但觉地动山摇,有如万马奔腾,千军呐喊,顿觉豪气万千,令人神往。
有一传说,古代名将伍子胥及范蠡,被奸相害死其□体抛入钱塘江,每逢八月十八那天则浪潮怒吼,有如鬼哭神嚎,吓得百姓以为是他们死不甘心,而掀风作浪,故有潮神之说。
这些传说或写景,只不过在表现钱塘江口湖水之凶险浩瀚,令人只能远观,不能近望。
而那不要命的杨小邪却在那里洗澡,让人看了不大呼潮神复现才怪。
小邪从“神仙岛”游了一天一夜,才到达内陆,但觉海水过碱,故而找些大江洗澡,又见此潮水,水势汹涌,一时与起,竟在那里玩耍戏浪,让大浪将自己抛向数丈一高空直往下摔,真是骇人已极。
观潮之人见此状大呼小叫,指指点点,小邪见有人喊叫更加得意,索性表演一下穿浪,逐浪。翻潮,卷浪……等特技,忽上忽下,时前时后,又沉又浮,比一条鱼还要灵活,弄得观潮之人全部跪下默拜不已,以为是范蠡灵魂显灵。
但不知小邪是否要像上次青子夷看戏一样“收钱”?
“黑度女乃女乃,搞啥嘛!俺不死也给你们拜死!”
小邪以为曾赢来一阵掌声,没想到却收到沉默的掌声,抱怨的叫著,骂了他们几句已沉入水中,顺江而上。
约过了一个对时已到杭州,他这才跃身上岸,轻轻嘘口气笑道:“内陆已到,俺老人家要找一个大客栈,睡个大头觉,好累呀!”伸伸懒腰,微一耸肩,昂著头大步走著,也不管衣服已湿透,招摇的走在杭州街道。
须知这杭州乃大省城,全国知名,湖光山色更是名闻遐迩骚人墨客,文人雅士何其之多故而不知不觉之中,杭州之文化水平已非一般城市可比,在街道上每个人皆衣冠楚楚,行上端庄,那有像小邪这样落汤鸡,天不怕地不怕,憨憨傻傻的走在街道上,是“出尽风头”了。
众人皆投以怪异眼光心想:“这不知是那里来的野孩子,说不定是个逃犯呢!”
逃犯是错了,野孩子嘛……也可以算对啦!”
而小邪不时向那些“奇怪”之路人点头,报以微笑,手也不时向他们打招呼。
有人被他的举动吓到了,有的觉得好笑,尤其是少女姑娘们都笑嘻嘻指指点点。越笑小邪胸部挺得越高,他好神气,又当上大将军了。
他找了一家“佳归”客栈,一踏进门,已被看门的伙计挡著道:“小乞丐,你想来这里干什么?出去!出去!”他推开小邪。
小邪楞了一下呷道:“喂伙计,我是来住店的,让开!你算那门东西叫我乞丐,就是乞丐,有钱也能住店,你吼什么?”
伙计道:“对,没错,有钱乞丐也可以住店,但你别忘了有钱的人也不必叫做乞丐了。”
小邪想:“也对!有钱还叫什么乞丐?但小丁……”他突然叫道:“你懂个屁,我问你,丐帮帮主算不算乞丐?”
“算上”“那他有没有钱?”
“有。”
“那你说有钱的就不叫乞丐,真是孤陋寡闻。”
围在旁边瞧热闹的人都在笑。
伙计脸一红叫道:“小乞丐你给我滚,有钱你拿出来!”
“钱?有,钱多多!”小邪很有自信的往口袋里面模。“哇卡”他直叫吃瘪,将手掏出来的银票一摊,是一团纸浆,他苦笑不已,反是虽(倒湄)透了。
原来小邪口袋银票在海水中浸了一天一夜,再加上不断的摩擦才会变成稀烂的纸浆。
这下伙计可神气了,也叫道:“走走!小乞丐没钱也想充阔,想来杭州第一家客栈,滚你的蛋|”腿一抬已踢向小邪。
小邪轻轻微挪身躯已避开,他笑道:“伙计大爷,你放心,我没钱,***不住总可以了吧!不过你可要记著不出明……三天,我就把你这客栈包下来,哈哈,再宴请二百人。”
伙计道:“小乞丐你在作梦,要有这么一天,我就喝你的洗脚水,快滚,”他又往前踢小邪笑了,笑得很开心,不错,他是想让这位伙计喝洗脚水,他道:“好,小乞丐走了,咱们下次见,记住我叫杨小邪,邪门的邪!”说完转头就走。
伙计不屑叫道:“作你的春秋大梦,宴请二百人?我看你连一个馒头都分不到,还想说大话,呸!”他吐了一口口水得意的走入客栈。
小邪边走心中直骂著:“***,以前在黑城镇也是没有半毛钱,还好混到赌场去教人赌博才翻身,现在连衣衫都破了,别说进赌场,我看站在门口人家都赚我脏,这该如何是好?难道要在地上找钱不成?像上次一样?好吧我找看。”
说作就作,他项低著往地面寻去,很仔细也很小心,希望能发现奇迹。
当然还是免不了路人之嘲笑,但小邪不在乎这些,他需要钱,所以他很认真在为自己工作,丝毫不放弃一线机会。
就这样边走边找,不知不觉中已走到西湖,这么长一段路,他连一毛钱也没找著。
来到湖边,小邪望著清澈湖水苦笑道:“大概有人和我一样先将地上的钱捡走了,我只好捡石头啦!什么西湖天下春,没有钱,春个鸟蛋!”
小邪坐在岸边看著过往人潮,希望有人不小心掉了钱包,那时侯……
可惜天色巳渐渐暗下来,流浪儿却一点收获也没有。
他望著天边晚霞,形影甚是孤单,但他却不伤感,因为他根本就不哓得伤感,若是换了别人,现在那人必定会感伤得涕零不巳,而小邪呢?他正在想晚餐,他已一天一夜没吃饭了.转望湖面,小邪淡淡一笑道:“天色已晚,捡钱也不容易,倒不如到湖里捉条鱼先充饥,明天再说,本想睡大客栈,那知竟变成睡路旁,憋!***憋死了。”
杭州西湖甲天下,一点也不错,自古以来即名闻遐迩,四季景色迥异,湖光山色,雨晴月雪,垂柳圆荷,轻舟泛水,或游古□或赏山水,各逞其妙,多少文人逸士,往往留连忘返,写下不少优美诗句,也因此架构了评评多多凄丽哀怨的故事其环湖名胜如苏堤,白沙堤,岳王坟,飞来峰,玉泉寺及冯小青,秋瑾之墓等,多得不胜枚举。
只要是来游玩之人,莫不对这感人肺腑之故事悼念不已,也许他们也希望这些故事的主角是他。
而来到西湖只想捉鱼□饱肚子的,也许只有杨小邪一人吧!
没错,小邪已跳入湖中,左一拉,右一拨的追赶著鱼群,想必是童心又起,忘了身在西湖,还好是在夜晚,否则岸上又不知会围了多少人呢?
不知不觉中他已游到湖中,正兴高彩烈时。
倏地——一阵琴音已从远处飘来,叮叮当当连绵不绝,有时音如圆荷滴露,微风拂柳,静夜轻烟,柔,柔得有点令人痴醉,徜徉在柔腻东风之中。
忽而琴音锵然一震,音律已悲,哀音四溢,有若子规夜啼,灵猿悲嘶,海棠泣血,孤雁浅鸣,伤禽悲嚎,哑哑然,令人闻之而郁郁怅愁,孤零寂寥,凄凄凉凉,触目皆是伤心事,不禁已泪满衣襟,这琴音好感人,好感人。
小邪起初听得还好,但越听越不是味道,他叫道:“怎么有这种令人听了酸得要死的琴音?不行,不行,我要制止,否则我这落柘小霸王可要哭了。”
一想定,他立即大吼高嘶一声,其声震澈云霄,大如春雷,令人闻之血气为之涌腾不已,声传数十里,方回归于安静。
小邪倾耳细听,果然琴音不再响了,他点头笑道:“这还差不多,老是哭哭啼啼,像什么话?那天给他上上课,开导开导。”他很得意的又捉鱼去了。
夜已深深,大地沉寂。
小邪探出水面,四处寻找,想找有灯光之地方,也好借个宿,顺便煮条鱼□□肚子。
不久他在东南方不远发现一条小船,船上悬有两盏红灯,他想:“不如到船上借个宿。
反正这么晚了还在捞鱼的人,命运大概和我差不多吧。”
想定他已往船只游丢,三分钟过后,他已抵达船下。
他叫道:“喂!有人在吗?我想借你们小船住一晚,拜托,拜托!”他叫个不停。
不多时果然来了一位老人,约六旬,头发斑白,身著蓝色布衣,有点驼背,他见水里有人,立即将小邪拉上船并道:“小孩,你可是行船不小心才落水的?”
小邪笑道:“老丈我是捉鱼才落水的,现在天已晚我住这里好不好?明天我就走。”
老头道:“原来你是爱玩才落水,看你整身湿漉漉的,也不怕你家人担心。”老头拿了一条毛巾给小邪。
小邪接过毛巾,边擦身躯边道:“老丈我是流浪到杭州,钱又变成纸团,想捉几条鱼□□肚子,所以才下水的,老丈你帮我一点忙,拿个炉子或木炭,我想烤鱼吃,我好饿|”老头并没有马上回答小邪,他想了一下才道:“小兄弟今晚你就住在这里,但你要记著前舍住有一位小姐你可不能去打扰人家而给我添麻烦。”
小邪急道:“好好好…您快点拿炉子来,我饿死啦|”他实在是很饿了,看著活鱼还真想吃几口。
老头道:“这鱼你就留著吧!我那里还有些饭菜,等一下就端来给你,记住别乱跑。”
他已转身入舱。
小邪心想今天不会挨饿了,心情也轻松不少,他才注意到这船有点不同。
船只不大而修长,设计得甚是幽雅,整只船都是白色桧木所造,而且都经过人工雕刻,花鸟草木栩栩如生。船上木屋,不论门窗,屋檐架梁,甚至连屋顶,都是刻满图案,是淡淡刻上去,清而不俗。单这雕刻功夫,可能就要花费半年时间,屋内烛光摇曳,轻纱微拂,更显出此船主人之不俗。
小邪虽然不懂这些,但他心中巳觉得这位小姐,可能就是这位小姐的佣人或管家。
小邪想:“这女人是什么来路?她蛮会享受嘛!住在么漂亮,美丽的船上,真该看她到底长得是老是少,当然还要看她漂不漂亮了,要是漂亮,那就十全十美了。”
他已想等吃完饭后再偷偷去看何许人也。
不久老丈已端一大碗冷饭,和一些小菜走过来给小邪食用。
小邪也不客气,三两下就解决了,真快。
老人还拿了一条棉被给他,然后往船舱走,临走前还交代别去打扰前屋那位小姐。
小邪见老丈这么千交代、万交代,也觉得不能给人家添麻烦,本来想偷看,现在只好取消,他想明天再看也是一样,一摊棉被,月兑掉外衣拧干,只著紧身水靠睡觉,这夜,他倒睡得□甜。
很快的天已亮了。
“小姐,慕容公子求见。”那老丈轻轻说著。
这时昼舫外已多出一只船,船上站著一位公子,想必就是慕容公子。
不久屋子里面已传来一句女人悦耳之声音:“请他到前厅,我梳妆一下再来。”
“是,小姐”老丈回头走向那只船拱手道:“慕容公子,我家小姐有请。”
对面那名年轻人已往前靠近,只见他身著锦衣,二十弱冠,身材瘦高,面目俊美,算是位佳公子了,他正微笑的走向老丈,他笑道:“好,老丈我就来。”双足微动,人已瓢过船头,落身昼舫,动作是那么温文高雅,真不愧是江南慕容世家之后代。
他向老丈抱拳道:“老丈你请。”
老人还礼道:“慕容公子,你也不是第一次来,别跟小老人客气,您就在大厅坐吧!”
慕容公子笑道:“是老丈,这是你要的银票。”他拿出一千两银票给老丈。
老丈笑嘻嘻道:“谢谢慕容公子了,小老人这就给您沏茶。”说完已笑著去沏茶。
慕容公子独自走进大厅,坐在太师椅上,等著佳人来临,他有点紧张与自满。
大厅其实也不大,就是昼舫上的木屋前半部,地上铺有红色地毯,正对面置有琴桌,琴桌之上放有古筝,其左边有一盆景,是棵古松,三尺余高,却蟠根错节好像已五六百年,苍老而弥坚。左边及石墙,各摆了一张太师椅,一张略为长方形的茶几,其上面置有兰花一盆,正逢花开,清香怡人。除此之外,最惹眼的还是窗口上轻纱刺绣,全然是白色透明轻纱勾上红丝细绣,山是山,水是水,人是人更像人,如此以手捻针绣出这些山水,可算天下绝无仅有,人间那能见到,这厅中样样摆布都如此高雅月兑俗,主人更不必说了。
她是谁?要花上一千两银子才能看见的女人一定是差不到那里去。
慕容公子是有点紧张,本来就该紧张,花上一千两来见见女人,如果这女人不漂亮,那么这个人不是呆子就是疯子,但不管如何,在钱、在人,这都足以使人紧张,若不会紧张的人,世上也许只有杨小邪一人,因为他还在作大梦。
“是慕容公子吗?请您等一下我马上来。”
那女人之声音让人听了如□甘饴舒服极了,有点娇,有点柔但不做作。
慕容公子笑道:“慕容夜特来拜见小青姑娘,承小青姑娘赏脸实感激不尽。”
屋里没有回答。
不久一绝色少女已从屋后走出来,淡红罗裙轻飞纱,芙蓉出水金步摇,婀娜柔姿纤玉骨雪肤花貌映朱唇,一步一颦百媚又千娇。美,很美!美得有点出奇,她让你找不出一点瑕疵,尤其那浅浅一笑,就像在酷热沙漠中喝了一杯冰水似的,让人如此顺畅舒服,只要是男人……不,只要是人,不论男或女没有不羡慕和心动者,若以花来形容,那她就是刚出水的芙蓉,一尘不染月兑俗而带有仙气。
她不是别人,而是杭州第一才女倪小青。
“慕容公子让你久等了,小女子向你陪罪。”倪小青轻身微蹲。
慕容公子一副著急样,连忙拱手急道:“倪姑娘快起,快起,是在下打扰姑娘,说陪罪的该是在下岂敢让姑娘陪罪呢。”
在佳人面前,尤其像倪小青这样的绝人面前,很少有人不失态的。
“谢公子”倪小青慢慢起身娇柔的走向古筝前坐了下来,抚首掠发才浅笑道:“慕容公子今日造访,不知是要小女子献唱呢,还是要小女子弹奏哪几式?小女子希望能为公子解除心中苦闷。”
慕容夜在佳人面前可不能处之泰然,好像两只手是多生出来的,不知该放到什么地方才适合,他马上笑道:“随便,随便,谁不知道姑娘才艺首屈一指,谁不知道姑娘容貌美绝得天下少有,在下能承姑娘赏光已是三生有幸,岂敢再强求,姑娘您莫折煞在下了。”他语句急促而紧张,想必巳情不自禁了吧!
倪小青淡淡一笑,带有一份伤感幽幽道:“公子您夸奖了,小女子只不过浪得虚名,庸脂俗粉,沦于风尘一苦命人罢了。要不是公子看得起,小女子早就亡身他乡了。”
她那楚楚动人之神态,真把慕容夜给看呆了。
慕容夜心中直叫高兴,女人青睐啦,他笑道:“姑娘您别说这话,谁不知道杭州才女千金难买一面之缘,我慕容夜何等荣幸,能得姑娘抬爱,真是三代祖宗显灵,姑娘您令在下增颜不少。”
倪小青幽幽道:“谢谢公子,那小女子就奏几曲献丑献丑如何?”
蓦地——老人神色有点急促的走入大厅,他道:“小姐,太湘轩洛可宁公子求见,不知……”
倪小青道:“你告诉洛公子说我今天有客人,请他明天再来。”
老丈有点为难道:“这……小姐,洛公子可是大户人家得罪不得,还请小姐多想想。”
倪小青轻轻转向慕容夜,含情脉脉的望著他,轻叹口气低下头伤感道:“我是知道得罪不得,但慕容公子他……”她有意要让慕容夜答应,她知道这一眼望过去能收到效果。
慕容夜当然不愿让心上人为难,他想:“如果在美人面前显得如此小气自私,以后难免会被美人瞧不起。”他立即笑道:“姑娘没关系,一人听,两人还是听,再说浴可宁在下也不只见过他一次,也算上是朋友,您这就请他进来吧!”
倪小青立即娇身一伏感激道:“小女子……”她想下跪,但却被慕容夜托住,跪不下去了。
慕容夜这一触及倪小青双手,顿如触电楞住了,两眼直往倪小青脸上痴呆的望著,还好没张开嘴巴。
倪小青娇羞的低下头轻轻道:“公子你……”
慕容夜这才发觉自己已失态,他立即放开双手脸一红,困窘道:“姑娘不可如此,您叫他进来就是,您又何必行此大礼,您这是折煞在下了姑娘!”
倪小青红著脸娇羞道:“那小女子遵命就是。”轻身转向老丈道:“康伯,你请洛公子进来吧!顺便告诉他慕容公子也在。”
老丈答声“是”已转身去请洛可宁。
不到两分钟,洛可宁已含笑去到大厅。
洛可宁乃全国最大珠宝行号“太湘轩”之小东主,家财不计其数,富可敌国,他长的并不怎么好看,油头粉面,珠光宝气和青继山差不多,十足浪荡子,一点男人味道也没有,年约二十上下,七尺余,身材适中,金黄色锦袍,秀才帽手持玉骨扇。又是拿扇子,小邪看了一定很感冒。”
洛可宁摇著扇子自命风流倜傥笑道:“原来是慕容公子,好!倪姑娘,咱们今天三人就一起煮酒话西湖,月下听琴音如何?”
慕容夜笑道:“洛公子快人快语,在下当然奉陪但不知姑娘意下如何?”他转向倪小青,深情的望著她。
倪小青笑道:“只要两位公子愿意,小女子更是愿意,小女子这就叫康伯准备酒菜,让两位公子煮酒话西湖,尽与而归。”
说完她已转身出大厅告诉康伯备酒菜,马上又折回大厅开始奏弹古琴轻唱。
“春尽处,琴独悲,望潇湘,心思归,春残尽,花已落,空追月,何如回……何如回……”“千里烟波日幽幽,无尽缠绵春风愁,一雨夜寒君归去,空留欢笑在今朝,在今朝……
…”小邪正梦见最甜美的事,他开了十家大赌场,正在大杀四方时……那知被这琴音歌声惊醒了。
他大叫道:“那个丫头三更半夜呀……”他睁开眼睛一看“不对,不对,一大清早就叫个不停,也不叫点卖包子的声音,酸溜溜的把我吵醒,这可是大罪一件,害我赌场全输了,该打!懊打!”
睡眼眨了几下,已爬起来,想找人算帐,敢情他是不知道那弹琴的是这船上的小姐||杭州第一才女倪小青。
衣服也忘了穿,棉被披上身,大梦初醒一摇一晃的往大厅走去,还不时打哈欠。
“哇卡,诗口口,有一套哇,这么漂亮的小姐!”小邪一看到倪小青大叫漂亮,猪哥像已露出来,不由自主的往她走过去,还猛点头叫著:“好,恨号!恨号(他学小七说很妤语音)。诗口口……”
倪小青,慕容夜和洛可宁,雅兴正浓,那知道平空之下会冒出这乞丐不像乞丐,小丑不像小丑的甘草人物,先是一楞,最后还是倪小青先开口说话。
她笑道:“这位公子是那里来的?”
小邪已大摇大摆的走到她面前,坐在琴桌上,哧哧直笑的欣赏美女,他笑道:“小泵娘你急什么?猴急!你叫什么名字呀!嫁了没有?你看我怎么样?”小邪挺挺胸部装出最帅的姿势又在胡扯。
慕容夜和洛可宁闻言气愤异常,但在美娇娘面前,又不便发作,只得暗自咬牙切齿,想著要如何给小邪一点颜色看。
倪小青虽是歌妓,但也从来没听过这么露骨的话,粉腮泛红羞涩道:“小鲍子我……我叫倪小青,是一落难苦命女子。”
“落难?”小邪哈哈笑道:“嘻嘻嘻……别客气,我是落水男子,这不是很好吗?我叫杨小邪,我问你,你怎么长得这么漂亮?旁边那俩个是不是在追你的?”
倪小青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女人就是这样,她明明知道慕容夜和洛可宁都是为她而来,但一说破,不免得羞涩不已,纵使她是第一才女,一时之间也不知要如何回答,头低得更低了。
小邪伸手托住倪小青下颚细看,小青闭著眼睛红著脸并没有闪避,心中,如小鹿乱窜小邪猛点头道:“和小丁一样美,她是葡萄,你是樱桃。”
倪小青娇羞问道:“什么是葡萄,什么是樱桃呢?”
小邪笑道:“葡萄是酸的,樱桃是甜的,但两者我都喜欢懂吗?”小邪又模了她秀发才呵呵直笑著。
倪小青脸更红了,她对这位披著棉被的年轻人,竟情不自禁的想和他多在一起,也许小邪就是那么直肠子那么令人可亲吧!
这时洛可宁已忍不住站起来吼道:“小乞丐你是那里乞丐窝冒出来的,你竟敢对倪姑娘如此无礼…”他一副想打架的态势。
小邪向倪小青道:“小女孩你别怕,有我在就是那老混蛋来,他也不敢对你如何。”
小邪并没有回答洛可宁,连看都不看一眼,他在安慰倪小青,而倪小青也娇羞含情的接受小邪四安慰。
倪小青问道:“谁是老混蛋?”
小邪笑道:“就是那迷糊得不能再迷糊的混蛋皇帝啊,要不是他在京城,我早就打他几个了。”他说得很有自信。
倪小青笑了,真的在笑,不论小邪他说的是真是假,她都见得小邪那么好笑,不论神情或言语。
B洛可宁见小邪对他不理不睬而且又和倪小青有说有笑,一时气上心头已猛往前冲,想将小邪痛打一顿,“小子你找死!”但身形未走三步,已被慕容夜拉住。
慕容夜道:“浴兄不可鲁莽,请息怒。”并在他耳边轻道:“洛兄咱们先弄清他的来路再说。”
浴可宁被这么一说也醒了不少,他想:“也对,弄个不好惹错了人,这可吃不完兜著走。”
这时康伯已经急促的走进来叫道:“小兄弟你怎么可以跑进来闹事呢?快,快出去|”小邪看到老丈康伯走进来,他叫道:“老丈这就是你家小姐?”
康伯急道:“是啊!我不是跟你说过,要你别闯进来,你看你,惹得人家两位公子不高兴了,快随我出去。”
“是是是!”小邪尴尬笑道:“我那知你家小姐长得这么漂亮,一不小心就被她迷住了,我这就走。”
他说走就走,也忘了刚才和倪小青“情话绵绵”的惬意时刻,好像这回事没发生过一样,已举脚往外走走。
倪小青见他说走就走,心中好像有所失落,不错,见到她美色而不能动心,说走就走的到现在只有杨小邪一人。难怪她有点怅然,她呆痴望著小邪背影,多么希望他停住脚步。
这时慕容夜询问道:“老丈这位是谁?”
康柏拱手笑道:“慕容公子这小男孩是小老头昨天从湖中救起来的,小老头看他可怜给他饭吃,再留他住一夜,想今天就把他送走,那知他竟跑来生事,还请公子原谅。”
小邪心中直叫酸,堂堂“通吃帮”帮主,竟给人当成小乞丐。但老丈说的是实话,他只有苦笑看。
这么一说,这两位大公子可气焰高涨了。
慕容夜道:“老丈你下去吧!我有事想问问这位小乞丐。”
康伯面有难色道:“慕容公子这……”
小邪本来就对“拿扇子”的没有好感,连慕容夜也算上了,他叫道:“喂!你们俩个是什么东西,我走就是了你…什么叫我留下来?又凭什么为难这老人?你以为你是谁啊?惹火了我那可嘿嘿……下面用笑声表示就可以不必说了。”
这俩人没想到小乞丐如此大胆敢骂人,霎时怒气冲天,洛可宁怒道:“小乞丐你凭什么来见小青姑娘?你知道她是杭州第一才女,见一次要一千两银子你付得起吗?今天你付不出来,有你好看。”他摆出家势来了。
小邪回头看了看倪小青几眼,目光一触倪小青心头震汤不已,又低下头羞涩已极。
小邪心想:“果然有点门道,但也用不著一千两。”他转向洛可宁道:“这么说你们两个都是花一千两来看这小女孩的喽。”
、浴可宁神气道:“在我太湘轩来说,一千两算不了什么。”说完偷偷瞟向倪小青,以示示他财大势大。
无奈倪小青一点反应也没有,对其所言充耳不闻。
小邪笑了,笑得很可爱,他道:“那太湖轩想必是赌场了?”原来他搞错了,如是赌场,小邪可就马上“变成”太湘轩的主人了。
倪小青闻言笑道:“小鲍子,太湖轩是全国最大的珠宝行号,那会是赌场呢?”
“哦”小邪有点失望道:“原来是珠宝商。”他望了慕容夜一眼道:“那位又是谁?”
他指著慕容夜。
倪小青道:“这位是江南慕容世家大公子慕容夜。”
这俩人都被倪小青说出家世,他们感到很得意,因为他们毕竟是财大势大,尤其是慕容世家在武林又占了一席之地。
小邪并没有吃惊,他只是想怎样从他们身上赚点钱,或给他们出点丑。
小邪笑道:“那小女孩你可知道我是谁吗?”
倪小青笑得很开心道:“我不晓得。”
小邪将身上棉被抖了两下,抿著嘴道:“我是塞外“莫塔世家”通吃小鲍子霸王杨小邪。”对于他的“莫塔世家”他感到很得意,总共也只不过两个人而已。
倪小青知道小邪在胡扯,她笑道:“小鲍子你的封号怎么这么长?”
小邪笑道:“我也不晓得,反正什么慕容世家,什么太湖轩,我想也是胡扯乱七八糟的吧!炳哈……”他已放声大笑,笑意中像是表现要胡扯我杨小邪可是天下少有敌手。
慕容夜霎时怒道:“小子你敢侮辱慕容世家,你活得不耐烦了。”说著就要出手。
小邪笑道:“慕容歪歪你不怕小女孩说你没风度,欺负一个小乞丐吗?到时侯她不理你,那你可要患相思病喽!”
慕容夜闻言立时收手气得吹大气瞪大眼坐在椅子上。
小邪笑道:“慕容歪歪,我是看你比较顺眼,才和你说要注意自己风度,要是这什么太湘轩的蒜头,我对他可没这么好了。”
轻笑一声走到洛可宁身前,将棉被一丢,罩在洛可宁身上哧哧笑著,同时也露出一身结实的肌肉。
洛可宁那有受过这种气,甩开棉被吼道:“小子你想死了!”一拳已往小邪胸口击去。
小邪不闪不避“啪”一声,胸口承受了洛可宁一拳,但叫的不是他,是洛可宁。
小邪笑道:“喂!扁天化日之下你怎么可以打人呢?这里难道一点王法都没有?不行,我可要送你到县太爷那里去。”手一抄已将洛可宁左手抓住。
洛可宁惊叫道:“你敢!这知府大人可是我爹的好朋友。”
小邪笑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我还怕了你不成?你现在求饶还来得及。”
洛可□以为小邪说著玩的,再说他也不怕到官府,他叫道:“你再不放开我,我爹不会放过你的,我家武师也不会放过你。”
倪小青有点替小邪耽心,她道:“杨公子你就放了他吧!太湖轩财大势大不好惹。”
小邪笑道:“小女孩,你说放我就放,爽就好,但太湘轩我可不放在眼里,小泵娘我问你,你是有什么困难要用银子?说来听听看,这些混蛋如果喜欢你干脆就替你还掉不就得了,还假惺惺看一次一千两,我看了就不服气,什么玩二(意)嘛!”
倪小青叹道:“小女子本身也有点积蓄,但受名字之累,有不少人来打扰,所以了订下这一千两的规矩,小女子并不缺钱,公子您的好意小女子心领了。”
小邪道:“别说什么好意不好意,我现在口袋连一毛钱也没有,昨天还是你家佣人给我饭吃,否则我可要吃生鱼片了,哈哈,真好,要不是如此也碰不上你,那我问你,你喜不喜欢他们呢?”
倪小青幽幽道:“只要是我的客人我都喜欢。”
小邪道:“那不是你的客人呢?”
倪小青望了小邪一眼随即低下头道:“如果没有客人,我只有抚琴以遣心中寂寥了。”
小邪道:“这么说你是不喜欢了,好,我也不坏了你的规矩,我没钱我等一下就走,但这乌龟他必须向我道歉我才放了他。”
洛可宁吼道:“放屁!”
小邪笑道:“是放屁吗?好,我倒要看看你的嘴是不是能放出屁来?”手一挥已打了他两个巴掌。
洛可宁吼道:“你敢打我?”我字未说完,又吃了小邪两个巴掌。“啪啪”两声,他脸颊已红肿起来。
小邪叫道:“小乌龟,我问你,你家太湘轩在那里,我今天可要去放把火烧掉它。”
倪小青惊叫道:“小鲍子你可千万不能如此我……”
慕容夜一看,心想现在可以出手了,便一纵身,两手猛挥,旋风立时大作,已使出慕容世家之“玄天掌”往小邪背后攻去。
小邪那知道慕容夜会暗中伦袭,心觉有股冷风逼近,想闪避已是来不及,“砰”一声小邪身形已往前摔,跌跌撞撞的捧向前方几张太师椅,劈哩啪啦!已将太师椅压得稀烂,他背部已结实挨了一掌,慢慢爬起来,嘴角巳挂著一丝血迹。
在此同时倪小青惊叫一声,已楞住了,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她不知该如何是好,也忘了阻止事再发展下去,现在看到小邪已受伤,立时冲过丢骜叫道:“小鲍子你要不要紧?”拿出丝巾替小邪擦掉血迹,充满关心与耽心。
小邪深深吸口气,揉动一下背部道:“小女孩谢谢你了,我死不掉。”
倪小青还是有点不放心,但对这种杀伐之事她可是不懂只好干著急。
小邪望著慕容夜笑道:“想不到慕容世家也学会在背后偷袭人家!佩服,佩服!”
慕容夜冷冷道:“我以为你是什么三头六臂,敢在这里嚣张,看来也只不过如此,连我慕容夜轻轻一掌都没办法接,回去好好练,练好了再来,别丢人现眼,尤其是在女人面前。”
倪小青急道:“慕容公子您就放了他吧!他只不过是个流浪街头的可怜人,慕容公子您就高抬贵手放了他吧!”她快要哭出来。
洛可宁见逮到机会,立时加油添醋道:“慕容公子别客气,将这小子碎□万段,他才知道爱管闲事好出风头的下场是如何。”
小邪笑了笑道:“小女孩你怎么这么漏气?别向他们求饶,我杨小邪什么时候求过饶?
你先站一边去,我要慕容歪歪用爬的出去,让那小乌龟屁滚尿流的跪回去,你让一边去。”
他推开倪小青,准备出手。
慕容夜奸笑数声道:“小杂种你可真会说大话,等一下看是谁爬著出去,我要打断你的狗腿让你用两只手爬出去。”
洛可宁也大笑道:“臭小子你要找人生气也得看看对象,竟敢找到我头上来?你也不嫌你的命太长了一点?快点跪下求饶,说不定还可以讨回一条命呢了哈哈……”
小邪对这不入流的角色,根本不屑理他,望著慕容夜他道:“慕容歪歪,我要让你害怕,你遇到的不是别人,而是我杨小邪,只要你慕容世家扛得下,那你就来吧!”话一完,大悲掌已如闪电的冲向慕容夜,罩著他上,中、下三路。
慕容夜以为小邪已吃了自己两掌,不死也是身受重伤,那晓得他还能窜地而起攻向自己,危急之际,硬将身形逼退三尺,双掌齐□封向小邪。
小邪并不想急于得手,只想让慕容夜出丑,双手挥动有若游龙,身形忽东忽西,瓢然不定,有时扯扯慕容夜衣服,有时打打他嘴巴,转眼二十余招已过,慕容夜衣衫已被扯得破烂不堪,双颊也被打得红肿,他这才知道遇上了高手。微一反身。他已抽出长剑手捏剑诀,已使出慕容世家绝招“慕容七剑”只见银元闪闪,势如飞龙,气吞山河,挟著雷霆万钧之势往小邪刺去。
小邪见这剑法犀利非常,也留心应战,手一扬巳射出两把飞刀,将慕容夜长剑逼开半寸,利用此一空隙,右手大悲掌,左手大悲指已抢攻上去。
只听一阵刀剑叮当之交鸣声和呼呼掌势破空声,慕容夜已节节败退,险象环生,手中三尺青锋也抵不过人家猛烈攻势,正在慌张之际,慕容夜大吼一声,猛挥长剑想作最后一击。
但巳乏力不少。
小邪嘴角一笑道:“慕容歪歪你后悔已来不及了。”话音一落右手五指已扣住他腕脉,左手大悲指已点向他腰部“章门”穴,慕容夜身形立时往地上摔,人一落地砰然一声已昏过去。
小邪见慕容夜已被制服,这才转向洛可宁道:“小乌龟,你是自己要拉尿呢,还是要我帮你的忙?”
洛可宁那晓得江南慕容世家的武功会败在人家手中,这一惊非同小可,连忙乞命求饶,他叫道:“大侠饶命啊!小的不知是您,小的下次再也不敢了,请大侠饶了我的小命吧!大侠!”
小邪笑了笑道:“你和青继山完全一样,得势时作威作福,一失势了就乞讨饶命,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受你的欺负,他们正等著看你遭到报应呢。”
洛可宁急道:“大侠,小的下次再也不敢了,请你饶了我吧!拜托|大侠您要多少银子我都给你,请您放了我吧!”他已跪下来,差点哭出声音。
小邪笑道:“你的银子我可不敢用,脏死了,有你这样的儿子,那你家人也一定是大混蛋,不是剥削人民,就是干坏勾当,这种银字用了会遭天打雷劈,死无葬身之地,留著你自己用吧!”
“求求你!大侠!饶了我吧!呜……”他竟然哭了起来。
小邪看到他哭得实在是不像话,他笑道:“我以为哭是女人专用的法宝,怎么连你也会了?好!我就饶了你,哈哈……想不到你也有天下第一的功夫,□甘拜下风。”他深深一揖。
洛可宁见小邪饶了自己马上破涕为笑站了起来,笑道:“多谢大侠饶了小的一命,以后只要大侠有困难,小的一定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倪小青也笑了,地想洛可宁哭得快,笑得也真快,这份功夫宝足难得。
小邪叹道:“算了吧!有你这种人帮忙,我的忙可愈来愈大了,你别得意我要谋鸾淮-胺闪-ぁ彼-舻苄郑——窖钌傧酪-乇?”
照顾,我们敢不遵吗?”
小邪一听知道原来是“他龙堡”的人这也难怪,他道:“好吧,你已把话说清楚我也不客气,我要二十万两银子,一千两金叶子如何?”
老者笑道:“没问题等一下就给你送来。”
小邪道:“既然没问题,买卖成啦!你有什么事快说吧!”
老者道:“不瞒您说,上次我们堡主在开封和您碰面以后就失踪了,全堡上下都在找堡主,不知杨少侠是否知道堡主之下落吗?”
小邪一听原来是这趟事,他想:“韦亦玄已经被“神武门”囚禁在神仙岛,如果告诉他们难免曾害了另外那些人,暂时不让他们知道比较好,等一段时间再说。”他道:“我上次和他分手后,就没有再看到他,他说要回堡怎么会失踪呢?”
老者道:“老夫只是奉命寻找堡主,其他的事就不知道了。”
小邪想了想道:“你们堡主失踪,和我有什关系?你们为何找上我?”
老者道:“因为上面传来消息,当堡主失踪后不久杨少侠也失踪了,所以上面以为堡主失踪和杨少侠有关,也因为如此老夫才将杨少侠请到此地,想打听一下堡王下落可惜没有收获。”
小邪笑□:“我是无能为力,不过我想问你,你们和“神武门”最近可有发生冲突或撕杀?”
老者道:“没有,自从上次“神武门”开封分坛被黑巾杀手挑了以后,他们元气大伤已经很少和我们发生争吵,而我们也因为堡主的失踪,不敢轻举妄动,好像突然间我们两派都沉寂下来了。”
小邪奇道:“有这等事?”
他以为“神武门”既然将韦亦玄捉住,在群龙无首之下,正是反攻的好机会,而“神武门”竟然一直沉寂不借此扩张势力,实属意外。
他问道:“你们江南地区现在分配得如何?”他指两派之间的地盘。
老者道:“现在倒很少有争吵,他们怕我们乘势反击,而我们没堡主命令也不敢轻举妄动,总之一切都静下来了,除非立即找到堡主,否则等“神武门”元气复原,那“飞龙堡”可有得受了,全堡上下现在也正为此事在耽心。”
小邪道:“这我可无能为力,我看你们还是快点再选蚌堡主吧,否则事情一来,你们只有被挨打的份儿,说不定连挨打都不必,一刀就被人放倒了。”
老者叹道:“要是再几个月无法再找到堡主,我们只好另选一位来代著,等到堡主找到了,再替换回来,为今之计只能从权。”
小邪心念一动道:“我想你们堡主可能被“神武门”的人捉去,你们何不让步一点,说不定他们就会将堡主放出来,也说不定。”
老者道:“也有可能如此,问题就在没人敢作主,要是弄个不好,谁又负得了这个责任呢?唉,此事弄得本堡人心惶惶无所适从。”
小邪道:“那就算了,我想帮也帮不上什么忙,没事我要走了,银子给我,下次我想找“神武门”要银子,轮著来。”
老者道:“好,银子你到前面柜台拿,还希望杨少侠一有堡主消息,马上通知我们。”
小邪笑道:“没问题,我们下次再见。”说著巳起身走出大厅。
老者没有跟出去,他只道了一声“不送”巳独自坐在椅子上沉思。
小邪领了锒子走出赌场,虽然口袋巳饱但却纳闷得很。
□在想“神武门”应该利用机会占领地盘才对,怎么也沉寂下来,如若解释因为开封分坛被挑而失去作战能力,那未免太过牵强,这其中又有什么原因?难道他们想等到“飞龙堡”内乱才动手!
而韦亦玄竟然在开封一战之后就没回堡,这么说他是比自己先落难……这并不大正确…小邪觉得其中有问题,但无从想起,只奸勉强相信是双方各有隐忧而不敢贸然发动攻势想著想著他已走到佳归客栈。
小邪立时醒过来,对著门口大叫道:“伙计,给我滚出来!”
“来啦,来啦!”店伙计在客栈里面已笑嘻嘻的跑出来,迎面一看原来是小乞丐,脸往下一拉立即叫道:“小乞丐你真不错啦!竟分得这么一套漂亮的衣服,可惜肚子一个钱也没有。”
小邪笑道:“伙计呀!你可知道我神通广大分了不少钱,你准备喝我的洗脚水吧,呵呵……”他已幻想伙计喝洗脚水的模样,一定很好笑,而呵呵直笑著。
伙计笑道:“小乞丐你可真会说笑话,你分那点钱连本客栈最便宜的包子都买不起,还说大话,省省吧,到外面买几个昨天的酸馒头啃,也许可以多过一些好日子,装什么阔呢?
肚子要紧哪!”
小邪笑道:“肚子当然要紧,不然我找你们这家客栈干嘛?酸馒头是给狗吃的,看门狗,客人来了你不让我进去□?”
伙计哧哧笑道:“看门狗也会咬那要饭的乞丐呢!”
小邪笑道:“是殛,是极,你让不让路?”
伙计叫道:“不让,你给我滚!”“哇!”滚字末出,小邪右手一抄一放,已将伙计摔向马路,跌得他哇哇直叫,惊讶不已。
小邪笑道:“不让,你给我滚!”已笑著走入杭州第一家客栈。
伙计吃了亏也不敢张声,只希望昨天发的誓别真的实现了,一大盆洗脚水,可不好喝。
客栈门庭若市,高朋满座,三教九流都有。
小邪一走进门已大叫道:“店东家在吗?”他声音很大,震得不少客人白了他几眼。
这时柜台里走出来一名四旬儒生他笑道:“小客官有事吗?我是帐房。”
“帐房?”小邪上下看了他一眼道:“帐房,我间你,你作得了主?”
帐房笑道:“只要不太大的事,老夫勉强可以作主,敢问小客官是为何事?”
小邪笑道:“没什么,小事一桩,我要包下佳归客栈并且宴客二百人。”
帐房吓了一跳,从他开业以来,也没有碰过这么大手笔的人,他有点不信的道:“小客官您不是在开我的玩笑吧!”
小邪笑得很开心道:“我没有开玩笑,你算算看一天客房收入多少钱,一桌上好酒席是多少钱,二百个人要几桌,我包定了。”
帐房见他如此认真想必是不知佳归客栈收费有多高,才敢如此吧!
干咳一声帐房道:“本客栈有上房五十间每间每天十两银子,下房一百间每天每间五两银子;上好的酒席每桌五十两,三百个人每十人一桌要三十桌就要一千五百两,全部合计要二千五百两一天,小客官你这该不是冲昏了头,有钱没地方花吧!”
小邪一听这两三千两是小意思,还不够他推一把庄。他笑道:“我没昏,我就是要叫那伙计喝洗脚水,你到底作得了主吗?”
帐房见小邪还是那么认真,也不便再说他笑道:“请小客官稍候,老夫这就丢。请东家,这件事老夫无法作主。”说著已快步往屋后奔丢。
不久帐房已引著一位老态龙锺,满头自发,身著蓝色棉袍的七旬老人走了出来。
那老人道:“小客官您可是要包下佳归客栈?”
“不错!”
店东家笑了笑,别看他老态龙锺,一对眼珠可转得精明已极,他笑道:“这是一笔大费用,小店恐怕无法预支,能否请小客官先付现银,小店也好采购物品。”
说来说去店东家还是怕小邪到时拿不出钱来,这个险店东家可不愿吃。
小邪笑道:“没问题。”手中已拿出一万两银票:“东家这银票你拿丢,先问问看是真是假,然后换好银子,再叫那些人走开,也请你们带我到上房,我要好好休息,还有那看门的伙计,也叫来我有点事要找他谈谈。”
店东家接过银票一看是“开元钱庄”立即笑口大开道:“小客官你请,小老人这就去办,二狗子快带这位客官到上房去。”他对站在旁边的伙计叫著。
二狗子道声“是”已将小邪领到上房。
店东家道:“李帐房,等一下你在外面贴告示,说本店已被人包下来,不再对外营业,我这就去钱庄兑换银票,人家不怕我们吃亏先付钱,那我们还有什么好怕的,我走了。”他拿著银票,高兴的去换银子。
小邪在房间等著看门的伙计到来。
不久那伙计已走进门,有若被逮著的小偷,又怕又无奈,他讪讪道:“小客官,昨天我只不过开开玩笑,您可别认真,还请您原谅我的过错。”
小邪道:“我是想原谅你,不过一想到你那欺负人的嘴脸,我就想吐,你这种人我看多了,平常作威作福,一被人逮住了,什么求饶的话都说得出来,你喝吧,我也知道你除了自杀以外,什么都会做的,是不是?喝这盆洗脚水明天尿一放什么都没了,你还会在乎吗?”
伙计看著小邪脚下那个两尺方圆的大脸盆,苦笑道:“我、我……我喝不了这么多。”
小邪道:“慢慢的喝,一点也少不掉,喝完再走,就像在喝酒一样。”
伙计真如小邪所说,除了自杀以外什么事都作得出来,他捧著脸盆慢慢的喝下去。
小邪是为了让自己的话能够实现,因为这样能证明他很守信用而且很有能力;再则是觉得算计得不错,三天以内就能完成这件事,事无大小,只要小邪想做,他就会认真而彻底的去做,所以伙计这次是喝定了,而且还得全部喝完才能交差。
小邪道:“现在你一定在想著如何报复我,如在我的菜上吐口痰,撒点尿等,不过你放心,我不吃你们客栈的东西;你也想以后对人要好一点,免得再受灾受苦,但狗是改不了吃屎,悠了几天以后你马上故态复明,然后不知过了多久又碰上像我这样的人,你又被整了一顿,不对吗?其实你上次一定吃过人家的苦头,只是你忘了,现在我再给你增加记忆,让你多记住一段时间。”
伙计已喝下一大半,肚子已涨得实在喝不下了,他哭丧著脸望著小邪。
小邪笑道:“喝不下了是不是?平常你不是很能喝的吗?来我帮你!”
他将脸盆一抖,左手抓住伙计下巴,一用劲已将一脸盆洗脚水灌入他肚子。也许这是世上第一位喝完一脸盆的英雄吧!
伙计坐在地上痛苦非常,一个肚子已涨得如怀孕九个月的孕妇一般,又圆又大。
小邪看看他笑道:“你已喝完了,我也不再难为你,我很重视坏人的誓言,因为他们发的誓都很好玩,我好希望他们能实现咒言。”伸手将伙计拉起来,要他慢慢走出去。
伙计双手捧著肚子,寸步难行的往屋外走去,如果现在他稍微被碰上,就会像装了水的气球一样裂开了。
小邪笑道:“伙计你可走好哪!别摔到了,你可是禁不起那么一撞的,肚子里的小孩为重啊!炳哈……”他已想到如果现在有人,看到伙计,一定会以为他是女人而且怀孕九个月小邪喃喃道:“看来男孩子怀孕并不是不可能嘛,生孩子倒还得想办法……慢慢来,呵呵……”伙计背著一个小囊已走远。
小邪坐下来正在想著如何宴请三百人,又该请些什么人,想了许久,他决定宴请乞丐,因为乞丐比较好事,而且小丁也是乞丐头,□□她的部下也算说得过去!
想到小丁。小邪觉得好久没看到她,不知她现在变成怎么样了,而小七不知道找到她了没,会不会流落他乡呢?小丁会不会来找自己呢?他想得好多,想到好笑时,他也会请不自禁的呵呵直笑。
不久他又想到韦亦玄的事,“神武门”捉拿韦亦玄又为了什么?他们现在不抢地盘,真的是元气大伤吗?还是有其他原因?韦亦玄被关在神仙岛,“飞龙堡”是否会因此大乱呢?
还是又有另外一位假的韦亦玄出现?
这一连串的问题困扼著小邪,使他觉得江湖人到底在玩些什么把戏,不好混。
他又想到了倪小青。
一想到倪小青,小邪已坐起来心道:“这里事已了,我得回到她那儿,免得她在等我,顺硬问她一些江湖事,说不定她知道得不少。”
心意已定,他交代店东家招待所有客人,尤其是乞丐,一万两可以吃上四天,也该够本了,交代完毕他已往西湖奔去。
在西湖。
琴音四扬,倪小青,又在抚琴轻唱。只娱:“飘渺孤月银勾蒙,海棠枯谢逝匆匆,桃花几度飞红雨,踏遍西湖觅无容……浅酒醉卧东风岸,断肠花下玉钗空……”
“小雨蒲,玉炉寒,凝阵半握罗衫,衫已空,寂寥意,伤心处,谁与共?愿是镜中伊人,梦已归……”
小邪一听到这酸溜溜的歌,就知道船还没开走,人未到他已叫著:“小女孩!我回来啦!你别唱那些酸得要死的歌好不好?听起来怪怪的!”
倪小青听到是小邪的叫声,立即高兴的走出大厅,也对著远方的小邪招手笑道:“杨小邪是你吗?”
小邪已跳到船上笑道:“不是我是谁,你看!”他拿出一包东西又道:“我给你买了一点小菜,今夜我们喝酒丢。”
小邪那包不是小菜,而是大菜||狗肉,他想吃还说替人家买小菜,害得倪小青空高兴一场。
倪小青心中一甜笑道:“杨公子您真好,不过我已替你准备好,这包小菜就留到明天好吗?”
小邪笑道:“不行,这是上等料理,高贵人吃的,你吃吃看,保证你越吃越爽口,一不小心你就会爱上它,到时侯你晚上都会起来运动运动。呵呵……”
小邪所说的运动,就是三更半夜偷人家的狗,这话倪小青可不明白,只能报以微笑。
小邪走到大厅,将狗肉打开放在酒席上得意的咀嚼这上等料理。
倪小青看地吃得如厕如醉,她好奇问道:“这是什么?我怎么没闻过这种味道,有点像……”
小邪笑道:“狗肉,上等狗肉,你吃一块咄!”手一抓已送到倪小青面前。
倪小青霎时好像被塞了一个大馋头,噎住了,她苦笑道:“不,我不敢吃,你还是自己吃吧!这……怪怪的……”看著狗肉,她胃口已大减。
小邪早已料到女孩子很少会吃狗肉,抓把肉片往嘴里丢,嚼了几下道:“我知道你们女人就是这样,怕这怕那的,怕什么?以后我的老婆我要她每天吃三斤狗肉,两瓶高梁酒,十八个蛋,这方合格。”
倪小青笑道:“你这不是要撑死她吗?”
小邪点头道:“没错,我要撑,撑得她肥肥的,这样我的好处就大了。”
倪小青娇笑道:“你娘子这么胖对你有什么好处呢?”她在窃笑。
小邪道:“好处可说不尽,最少有一百点讲也讲不完。例如人说心宽体胖,她一胖心情就好,而且她胖了以后追我也追不到,还有她天天只顾吃,那就没时间来管我,我也落得轻松,如果超过水准我还可将像猪一样的把她贾掉,作一些赌本。”
倪小青赤赤笑著,她道:“这样谁敢当你的老婆,被你卖了?好残忍哪!”
小邪道:“没人敢当也没关系,我有的是办法,还怕找不到老婆?”
“什么办法?”
小邪笑道:“这办法可是古代人留给我们的,你知不知道王宝钏和薛平贵的事?”
倪小青笑道:“知道,满凄凉的。”
小邪道:“那么你该知道我是用什么方法了吧!呵呵……”他直笑不已,因为这抛绣球,他的经验可是很丰富。
倪小青道:“你……你是说抛□球?”她想笑。
小邪道:“对,到时侯没人要嫁给我,我就做十几个绣球,到城门上去抛,谁被我打中了,谁就得嫁给我。”他很得意想到这个方法。
倪小青那有碰到这么奇怪而又好玩的人,已忍不住咯咯笑著,她娇笑道:“那有人抛绣球是用打的?是用接的,也没有男人抛过□球,呵呵……”她笑个不停。
小邪道:“那里没有,我在长安就抛过,结果……呵呵……”他将老太婆压在地上,又压昏了三个女孩,他倒没说出来,只是呵呵笑著,心中还直叫倒楣。
倪小青她已经猜不出来小邪是真的抛过,还是在开玩笑,这太不可能了,她道:“那你上次结果如同?有没有找到理想对象?”
小邪笑道:“有是有啦,不过上次那个绣球太大,一次就压到三个,我只好草草收兵,否则非死在她们手中不可。找这夹要做小一点h而且做多一点才划觅。”
“怎么说?”
“上次□球太大而且人又挤,一丢下去就效果很好,我这次做小一点,打中了就算。”
“要是你打中她而她跑了呢?”
“这就是我要准备十几个□球的原因,我看中了就往她的身上打,她跑了,我就丢第二个,等到最后一定会被我打昏,那时她就跑不了了,哈哈……我的□球有编号,由小而大,谁也逃不了的,呵呵……”
倪小青有点笑出眼泪来,她在想世上竟有小邪这种人,真是活宝一个,她笑道:“我想那个被你打中的人,可要倒八辈子楣了。”
小邪追:“这也不能怪她,谁叫她要被我打中,这是天意,等她醒来时,我会告诉她:“亲爱的娘子,□球的滋味好不好受,要不要再来一次。”我想她一定不要,那就表示她认命了。“倪小青道:“那你上次抛的□球,最后有没有人接呢?”
小邪道:“压到了好几个,但引起‘公愤’我只好丢给小丁,她非接不可。”
“为什么?”
小邪笑道:“凶为它是保管东西的,我一丢给她,她不接行吗?”
倪小青问道:“那小丁泵娘美不美?漂不漂亮?”她很想知道。
小邪还是一如告诉神仙岛那乞丐的时候一样,装出一副很好看的样子,他道:“你看我怎么样?”
倪小青道:“我一看你就想笑!”
小邪太想要她说很英俊或很美,很帅等话,但她说很想笑。想了想小邪道:“也可以啦,小丁就是和我一样,别人看到她也会想笑。”
倪小青有点失望道:“那你很喜欢她叹?”
小邪点头道:“不错我最喜欢她了,可惜她跑回家,否则……哈哈……”他想到小丁在接□球时那种神情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倪小青闻言,心头已涌现怅然若失的感觉,她幽幽道:“我好羡慕她。”她头低下来不知在想什么?
小邪看她酸酸的,立即大叫道:“倪小青你伤心什么?你知不知道你很漂亮,美得连我都想抛□球给你,到时侯你接不接?”他最不喜欢看人家愁眉苦脸,想把这气氛炒热。
倪小青那晓得他会突然来这一问,也不知怎么回答,“我我……我也不晓得。”她头一低脸红了起来。
小邪道:“不接?不接丢大的!”
“大的?”
小邪笑道:“大得就像上次我丢那颗,可以将人打昏拘,那时侯你就不必考虑接不接了。”
倪小青粉腮已红透耳根,坐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小邪望著它奇怪道:“小青啊小青,怎么还没喝酒脸就红了呢?”
倪小青羞窘急叫道:“不是,不是的。”
小邪轻笑一声道:“别还没喝酒就脸红,我们干几杯吧!”他斟了两杯酒,送一杯给倪小青。
倪小青接过酒,娇柔的将酒喝下去。
小邪也大口喝下去,两人就如此你一杯,我一瓶的尽兴喝著。
酒也喝了不少。
小邪问道:“小青哪!你以前陪客人喝酒,他们喝了以后都做些什么事?”
倪小青想:“客人很多种,有的一喝酒就毛手毛脚,有的东扯西扯……有的比较斯文会吟诗作曲。”她娇笑道:“有的客人一边喝酒一边作诗、作曲,杨公子你觉得如何呢?”
小邪叫道:“别叫我公子,母子,叫我杨小邪就可以啦,你能作诗作曲我可没学,我只会胡扯,你知不知道我看到书就头大,只好作作打油诗了。”
倪小青可不在乎这些,她只要能和小邪聊天,心中就无限欣慰,她道:“没关系,我们作作看如何?”
小邪点头道:“好哇!你先开头,我在后面接,一定很有意思。”他耸著肩,做出文士模样。
倪小青浅浅一笑道:“好,那我开始了。”
看看窗外明月斜挂想了想她道:“凉月斜抚轻纱外。”“该你了杨小邪。”她千娇百媚的望著小邪。
小邪笑道:“两个笨蛋混一堆。”
倪小青笑了笑又道:“微风拂舟伴西湖。”
“高梁美酒大口喝。”
“沙鹏掠起惊叫寒。”
“香肉狗肉通通来。”
“畔醒三更见凄凉,见凄凉!”
“油嘴油手真好吃,真好吃!”
真是绝配,一个高雅而携带著一点淡淡忧愁,一个粗俗而洋溢著快乐逍遥与自在。
倪小青笑道:“杨小邪看你,连对句子也忘不了狗肉,好馋哪!”
小邪轻笑道:“马马虎虎啦!像你们我可惨了,整天都是苦兮兮,这种人生怎么过?活著就要像我。”他拍著胸脯神气十足的道:“快快乐乐的活著,保证你错不了。来来来!喝酒!喝酒!”他已拿起酒杯自个儿先喝了。
倪小青浅浅一笑,她是感触良多,心头直叫著:“活著何不快快荣乐的活著,我能吗?”不禁又往小邪望去,看他那种纯真而无忧无虑,也暗自叹气,心想:“也只有他才会如此了,我何不忘却烦恼,陪他喝酒呢?”想至此倪小青也拿起酒杯喝下这口美酒,神情也舒畅不少。
小邪更是有酒万事足,也畅然不断吟著打油诗,其乐也融融。
夜已像一层轻雾,投在人们身上,又柔,又美,但却令人感,令人思,越来越深,终于小邪他醉了,伏在桌上,脸颊呈现一片红云,他睡得如此安然,就像婴孩一样那么纯洁那么可爱。
倪小青望著小邪良久,脸上出现了几种表情,是喜?是哀?还是……她也不晓得,叹口气已将小邪扶至自己闺房,替他盖上丝被,独自抚琴。
“美酒已空……幽魂未逝……醉梦撙前。……寒月笑人,斜窗弄影,奈何不了情。……
小舟轻飘,行向何方,畴蹈西湖月下……烛光闪,欲灭还燃,愁来凝噎凄凉。……飘零孤雏,含泪轻咽,道尽君情深意。伊人缠绵,如梦似幻,妾身千万情,人生如梦,梦如人生……
醒时泪眼茫茫。……自别后,忆相逢时,朱颜岑岑……红颜易老……好梦难寻,又更寻……”
一曲曲,一句句,唱了又唱,禁不住心中愁肠悲伤,倪小青已流出眼泪了。
小邪已熟睡,故而他不知道倪小青在流泪,他也不知道倪小青为何而流泪,他熟睡了,否则他一定会将这伤感的气氛变得好起来。
小邪在西湖已是第三天了。
这天一大早已有一艘船靠近画舫。
小邪正在船头,捻著馒头□鱼,见船已靠过来,心头一惊马上迎过去,立即发问道:”哔!你们是何人,来这里有事吗?”
对面船上走出一位六旬蓝衫老人,他拱手笑道:“这位可是杨小邪,杨公子?小老人牛高成,是江南慕容世家的管家,特来拜见杨公子。”
小邪闻言心想原来是来找喳的,他叫道:“牛当家找我有何事?”
牛高成道:“是我家老爷想见见公子,还请公子赏脸移驾至慕容府。”小邪笑了笑,他知道对方是为了慕容夜武功被封之事而来。这口气他可没那么容易就□下去,他笑道:“我不认识你们老爷,也不想攀你们这么财高势大的亲戚,你回去吧!以后不要再来找我。”
牛高成急道:“杨公子,我家老爷是诚意邀请您,还请杨公子赏脸。”
小邪道:“这当然,为了他孩子,他不诚意也得诚意,我不是为难他,人说登天难求人更难,我杨小邪就是不信邪,妈的,想到我就有气!”他狠狠将手中馒头丢入水中,水花四溅,才化去他不少怨气。
牛高成急道:“杨公子请你看在我家老爷份上放了少爷一马吧!”
小邪道:“谁来也一样,我就是呕定了。”
牛高成道:“杨公子……”
小邪瞧了他一眼叫道:“少说废话,要求我很简单,我为了朋友,我会去求人家,你们为了慕容歪歪也要求人家,只要慕容歪歪在地上磕三个晌头叫一声我错了,那一切都很顺利,因为你们慕容府不应该出现一个背后暗算人的江湖败类,知道吗?牛管家,我话已说明白,是你家公子在背后偷袭我,不是我找你们慕容世家的麻烦,你爱听谁的就听谁的,反正我不在乎。”
牛高成闻言知道是少爷惹的祸,而且看小邪又是软硬不吃,也不买老爷的帐,他只好再试试,不行也无法了他道:“杨公子请息怒,小老人知道是我家少爷惹的错,难道公子就不能看在我家老爷份上,饶了少爷吗?”他还是想以他家老爷的声望来请求小邪抛下这趟梁子。
小邪道:“慕容前辈人人敬仰,如果他相信他儿子作得对,那就相信好了,也不用来找我;如果他认为他儿子做错了,那他就该照我的方法来解决,懂吗?再正派的人,如果他儿子做出对不起武林同道的事情时,他也袒护不了。”
牛高成有点替老爷叫屈,他道:“你也不看在太君的面子吗?杨公子?”他连这位武林大前辈都抬出来了,慕容世家真是“人多势众”。
小邪有点不服叫道:“牛高成,你识相就别再说看谁的面子了,如果我看面子的话,你来就够了,如果我给了太君面子,那不是捆了你家老爷一个巴掌?我已经说过,我要那小子信邪,我就是恕不下这口气,他说你们慕容世家不会放过我,也不会去求人,来吧!我杨小邪又怕过谁来?你回去好好讲,你要看我们火拼,你就讲得难听一点,你如果要我们双方和好如初,那你就好好劝慕容歪歪信邪,滚吧!”
“这……”牛高成还想挽回局面。
小邪叫道:“少说那些无用的话,我是看在你们慕容世家被我老头子夸赞不少,才讲了这么多废话,你快点走,否则等一下我气起来,连你也给招了,搞什么嘛?”他已微有怒意。若牛高成再不走那就要遭殃了。
还好牛高成没再说废话,他想:“请人已无望,只好请老爷做主了。”他拱手道:“杨公子既然如此说,那我回去了。”
“不送。”
牛高成已命船只调头开走了。
“哼!”小邪得意叫道:“什么慕容歪歪,没把你给废了已经不错,还敢要找我替你解穴,慢慢等吧!”吹著口哨已走回大厅。
倪小青她已在大厅看了许久,见小邪走进来她迎上去问道:“小邪这是怎么回事?”
小邪笑了笑,拿起茶几上之香茗嗤了一口,放回茶杯笑道:“慕容歪歪派人来找喳了,看情形还真有点糟。”
倪小青奇道:“慕容公子他怎么了?那天他不是负气回家,难道他想叫他爹来杀你?”
小邪轻轻笑道:“要杀找?哈哈,天下可没人杀得了我,还早!还早!”他手直挥著一副不屑人家能杀得了他之样子。
倪小青心头微微一震,她道:“那他们来找你又是为了什么?”
小邪道:“是那慕容歪歪武功被我封住了,他家人解不开想来求我,而我的条件很简单,叫他来给我磕三个晌头,连个鸟蛋事都没有。”
倪小青哑然一笑道:“你这不是太为难人家吗?人说男儿膝下有黄金,慕容公子那里丢得起这个脸?”
小邪笑迫:“你错了,这不是丢脸不丢脸的问题,而是该不该做的问题,例如我为了我朋友,小丁或小七,我会给人家磕头;如果我错了我也会给人家磕头,我一直相信错就是错,错就要付出代价,你懂吗?慕容歪歪如果勇于认错,那这三个响头也是值得的,只可惜他没想通,错了又死硬蒙骗自己没错,那我也没办法了。”
倪小青道:“你的想法真怪,难道你换了他,你会磕头?”
小邢点头道:“不错我会,因为我如犯错我要弥补过失,所以我必须付出更大的代价,我讨厌那做错事情而为了怕人家知道,故意说成错不在自己,妈的,这种人就是太杂碎,一点用也没有,他错了是想善人,磕头有什么不好!”一说到生气,他当真跪下来磕了三个响头叫道:“这不就结了?我实在搞不懂那些人是干什么的,错了又不磕头?”他一肚子怨气。
小邪认为错了,要认错磕头也没什么,如果朋友被捉而用磕头可以救出来,那磕头也没什么。也许小邪为了好玩会随便找人磕头,但无可否认的,从他没钱可以住店就睡破屋,没钱花就捉鱼里月复,以至于在街道上找钱,这些都充分表现出他磕头不是没有原则的,如果卯上了,谁也无法叫他磕头。
倪小青问道:“如果他们用武力而不叫你磕头呢?”
小邪笑:“那时我会逃走,我会逃得比谁都快,我逃的本领可是天下第一。”
倪小青笑骂道:“你的人就和你的名字一样,邪里邪气的,啊呀……”说完她已呵呵浅笑。
小邪道:“邪的还在后面呢?我问你?我走了以后你还是在这里坐大脸盆吗?”
倪小青不懂道:“大脸盆?”
小邪笑道:“就是这艘船,反正脸盆也能在水上飘,两者都差不多嘛!”
倪小青填笑道:“这么难听,这画舫被你说成大脸盆,连一点诗情画意也没有了。”
小邪笑道:“那叫棺材板好了。”
倪小青叫道:“看你!越说越难听了,你是什么时候要走呢?”她语音已转伤感。
小邪想了想道:“快了,等慕容歪歪第二次来,我就得溜了,我看最慢不会超过明天。”
倪小青深情刊望著小邪,不久才幽幽道:“你走了希望你能回来,我还是在这□等你。”
说完头已低下来,双手轻捣粉颊,尽量不让自己失态。
小邪轻笑道:“这没问题,我有到杭州一定来看看你,但如果你走了,我就找不到你了!”
倪小青急道:“不会!我不会走,我会等你回来。”她想哭,黯然伤神已极。
小邪心中直叫妈呀,他道:“小青你别这么难过好不好?你也不必等我回来,你爱到那里就到那里,我一定可以找到你。”
倪小青想强颜装笑,但终究掩不住内心伤情,已抽噎不已。
小邪安慰她几句,已转坐窗口,望著碧绿湖水,在想著慕容歪歪现在到底如何了。
地想慕容夜带伤回家,必定会胡言乱扯,弄得他家人误会已生,而牛高成回去一定会据实禀报,也许会说自己不买他的帐……
慕容老头听到这些时必定会很生气,或著有点生气,说自己不懂道,不懂礼数……
而那个太君呢?她一定不知情,然后……
“哇卡!”小邪站了起来叫道:“不好!不好!这太君一定知道,因为老太婆最疼孙子,这慕容歪歪是个独子孙,那她一定会叫慕容老头来捉人,***,懋死人,快逃!”他转向倪小青道:“大小姐我可要走了。”
倪小青梗咽道:“追么快?”
小邪笑道:“是刊!我想来想去还是快点走比较好,免得又落难了。”
倪小青幽幽道:“小邪你别那么急,吃过午饭冉走好吗?”
小邪想想,道:“这可就要看他们性子急不急,对了,小女孩你知不知道那位慕容老太君?”
倪小青道:“我没听慕容夜说过,怎么?是老太君要找你麻烦?”
小邪道:“大概错不了,那牛高成一来就提到她,除了你们女人会乱来,还有谁会乱来?”
倪小青看了小邪一眼道:“你又在乱说话了,我那有乱来?”
小邪道:“现在不会,以后生了孩子就会,这是正常现象不能算错,为了你的孩子你就会乱来,就像老太君为了慕容歪歪一样。”
倪小青道:“你是说老太君为了她宝贝孙子会来找你出气?”
小邪笑道:“没错,你要留我吃饭那就叫康伯快点弄饭菜,迟了恐怕有你受的。”
倪小青闻言立即走到后舱吩咐康伯快些作菜,然后再折回来,她道:“小邪,你走了以后,有空就到我这□走走好吗?”
小邪笑迫:“小女孩,我怎么忘得了你呢?有空我一定来,不过我恨忙,有时候还要到京城考状元,剩下的时间就更少了,不过世间这么小,相信我们一定会再碰头的,你就不要为这种事心烦。”
倪小青轻叹道:“为什么你会这么忙呢?”
小邪道:“理由太多了,但也说不上来,反正会碰头就是会碰头,你敢保证不会啊?”
倪小青头已低下去,她是多么希望小邪能留下来,然而她却知道留不住的,心中充满了离愁。
小邪拿出银票道:“小青这是银票,你收下吧,别忘了我答应给康伯一万两。”
倪小青推开银票急道:“小邪你须要用到它就留著好了我已够用。”
小邪摇头道:“我这次聪明多了,不会再用银票,你看!”他拉起衣袖和裤带,手腕和足踝都套有金质□子,他又道:“这些手铐脚镣都是金作的,以后再跳水,也不怕没钱花了。居于上次经验小邪已想到这方法,以免又流落街头找铜钱,他果然聪明。倪小青还是没接下手她道:“但是……我……”
小邪截口道:“别说这些了,你先收下再说,说不定等一下我还要借水遁呢!”他将银票往倪小青手中塞。
倪小青遂接过手道:“好吧,我就替你留著,将来你有急用再来拿。”
小邪笑道:“随你便,反正有赌场的地方我就有钱花,我命中注定是做赌王,你知不知道我一走进赌场那庄家就两朋发软,投骰子也扔不灵了,我是大王他们是小王,被我克得死死的。”语气之间充满了神气与伟大。这当然的,小邪除了这样以外,很少能如此风光,如此伟大,只要想到一进赌场庄家已吓呆这趟事,他就以为自己是皇帝,是神仙了。
倪小青看他如此神情也浅浅一笑道:“看你专学一些旁门左道,而正经事倒没学到一样!”
小邪叫道:“那没学到?吃饭、睡觉,这不是正经事是什么?”
倪小青笑道:“除了这些还有吗?”
小邪道:“当然有,例如专打落水狗。”
突地□□船外已有人叫道:“那一个是杨小邪,络我滚出来!”是女孩的声音。
小邪闻言征了一下道:“小青我看午饭也免了吧,麻烦来了。”
他走出船头,只见对面一条大船上,正站著一位年约十五岁身著红衣的少女正双手插腰,一副气势凌人之样子。
这少女身材适中,头挽发髻,双目如珠晶莹灵活,长得清新可人,很漂亮,但也很泼辣,至少她现在看起来是如此模样。
小邪看是位小女孩,而又看她气呼呼有点“老成持重”之样子,也觉得好玩,他笑道:“小女孩,你是不是在找你老公来啦!你要找的人就站在你前面,‘莫塔世家’大公子、帮主,兼帮兵叨杨小邪在此,呵呵……”他倒把那女孩当成故乡的朋友在玩官兵捉强盗,现在强盗上门来问罪,故而比手划脚跟她演对手戏,因而哈哈直笑。
那女孩可“不吃这一套”她怒道:“死杨小邪你竟敢打伤我哥哥,还敢侮辱我慕容世家,连老太君的话你也敢不听,你好可恶,我是来教训你,让你知道慕容世家不是好惹的。”
小邪心想:“什么玩二(意)嘛!老的不来,找个女的来,而且还是小孩,太不给我面子了。”也不理这女孩转向倚在门前的倪小青,轻轻一笑,招手道:“小青我走了,以后见。”随即又转向那女孩笑道:“小女孩,拜拜!”手一招,正跳入水中。
倪小青追出来两三步,但却连话都来不急说小邪已不见了,怅然之下已梗咽倚抚舱头,直望即将逝丢的伊人倩影,愁肠寸断只差没掉下眼泪来。
红衣女子一见小邪来这么一招,也是愕了一下,才大叫道:“快追,快调头!”
船只一调头已猛追向小邪。
小邪悠哉悠哉的在水中游玩,他有意逗逗这小女孩也不游远,总是和船保持一丈七、八左右,他笑道:“小女孩呀,追老公也不是这种追法,你不怕,我可怕死啦!”
那女孩恨怒道:“杨小邪有胆别跑!一个大男人逃给女人追像什么话!”
看她人小说话口气倒像经验十足的泼妇,刁钻得很。
小邪笑道:“没有啊!我那有逃?我在水中洗澡,睡觉,嗯!好累啊!先睡一觉再说。”他一伸懒腰,浮在水面故意装睡起来。
那女子见状怒道:“杨小邢我要剥你的皮,喝你的血,还要将你碎□万段!”她拳头捏得紧紧,双脚不时!”缩泣,倒是非常恙怒的样子。
小邪一点反应也没有,像水中浮□一般,静静的躺在水上。
那女子又骂道:“杨小邪你这混蛋,只会欺负弱小的人,你还会做什么?比我家的小狈都不如!气死我了。”她乱抓东西向小邪丢去,有瓶子、木头、绳子、银子……乱丢一通。
马地□□“啊!”一声轻晌,一只鞋子已打在小邪脸上,小邪微惊,拿起来一看,立时苦笑叫骂道:“妈的!虽(倒楣)死了!呵呵,什么不好列,被女人的□花鞋打中!虽!真虽!呵呵……”也窃然轻笑。
这时那女子已笑得褛著腰,她笑道:“杨小邪味道如何呢?我……”突然她觉得有点难为情,粉腮立时红了起来,但还是哈哈笑著。
小邪见她笑得如此开心,心中不是味道,他叫道:“臭丫头你不要命了?好!等一下有你受的,我要剥光你凹衣服,让你知道我是谁。妈的□花鞋!”
那女子笑道:“有本事你来啊,我慕容柔柔才不怕你呢!”
“柔个屁!”小邪怒叫一声,身形往水哩钻,已沉入水中不再露出来。
慕容柔柔见小邪已沉入大海,也四处搜寻小邪的棕迹,她还想再丢另一只□花鞋。
但她是找不到的,因为小邪已潜到船底下,拿出匕首大块大块的挖,他存心叫这条船沉。
依小邪身手,不用一刻钟已挖了三个大洞,够这条船受的了。
船已开始倾斜,已有人叫道:“小姐快弃船,这船已漏水,快要沉下去了。”十几个水手,已有四、五人已跳下湖中。
慕容柔柔惊叫道:“我不留游泳怎么办?”
船已倾斜一半,小邪正等著慕容柔柔跳下水,想好好整她一顿。
水手见已不能再呆在船上了,他叫道:“小姐船已要沉了,没关系,你下水再慢慢游,慕容柔柔点头道:“也只有如此了。”一翻身已往水里跳。
小邪见有一红衣服的已落下水,知道是慕容柔柔,已赫赫笑著,游过去,一脚踢向她的。
“哇”!慕容柔柔大叫一声,惧叫道:“有人踢我,水中有人哇哇哇……”
小邪一口气踢了她七、八下,这才甘心的拉著她双脚拖往湖心。
众人见小姐怎么游这么快,不到两分钟已游到湖心,想追也追不上。
小邪见已将众人甩远了,这才浮出水面,抓著□花鞋轻轻打著她头刮笑道:“柔柔啊!
你好吗?”
慕容柔柔在水中不断的拍动双手,怒骂道:“杨小邪你敢欺负我,我……”
小邪道:“我没有欺负你,反正在水中也没人来打扰,我要报仇了,一件一件的剥你的衣服,谁叫你要用□花鞋丢我,呵啊……”他已露出猪哥样。
慕容柔柔见状惊骇道:“你敢!”
“啊!”“啊!”一连两声惨叫传出来,第一声是小邪大吼一声已冲上去拉扯,慕容柔柔衣角,而慕容柔柔惧骇惊叫一声,接著又喝了几口水,不动了。
小邪看了看,扫与道:“黑皮***,我以为你多行,外衣都还没剥下来,就吓死了,差透了!好吧!对死人可不能乱来,不过还得打两个巴掌才行。”伸了她两个耳光,这才将她拉到岸边。
慕容柔柔衣衫被水浸湿贴粘娇躯,立时体态撩人,令人遐思。
小邪看了看大叫“乖乖”,他月兑下外衣柠干盖在她身上拨弄她下巴几下叫道:“小女孩醒醒吧!我要走啦!”说完已赫姊笑了起来。
慕容柔柔被小邪一拨已悠悠醒过来,一看小邪,立时大叫道:“臭男人你找死!”伸手已往小邪脸上捆去。
小邪轻轻往后掠,笑道:“小女孩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我走啦!”他头也不回的往前走。
慕容柔柔这才发现自己体态毕现,霎时羞窘非常,还好有小邪这件外衣。这时已围了许多人在看热闹,她大叫道:“看什么?有什么好看!”捡起地上石头,已将人群驱散,登时哭了起来:“杨小邪我要你的命!你欺负我,我要杀了你!呜……”
不久慕容世家之船夫水手已找到这里,船夫道:“小姐我们回去吧!”
“要你管!”慕容柔柔还是赖在地上哭个不停。
船夫也不敢说话,站在旁边陪她。
慕容柔柔哭够了,这方独自走回家,船夫跟在后面。
人潮如织,轻风徐徐,湖光山色两相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