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怕!”欧阳七笑的更加灿烂了,以至于屋内的所有人都在想这位医术奇高的药师是不是脑袋出了问题,既然“好怕”,为什么还笑的像捡了宝似的?
“妈的,不给你点颜色看看,看来你不懂什么叫害怕!”刀疤脸见欧阳七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样子,恨的牙根发痒,抡起铁棍就向欧阳七捻针的那只胳膊砸了下去。
能打断欧阳七的一只胳膊,然后再轰他出城,药师街上的那些金主们一定会很高兴,说不定会因此多赏自己几枚金币。铁棍挥出的那一瞬间,刀疤脸得意的想道。
理想与现实通常总是差距很大的,铁棍落下后,并没有像刀疤脸想象中的那样将欧阳七胳膊一举砸断,而是像砸上了强力弹簧般反弹起来,狠狠砸到了刀疤脸的脑门上,刀痕脸眼前一黑,当即昏死过去。
欧阳七看着倒在地上头破血流的刀疤脸,耸肩道:“这是怎么回事呢?哦,我明白了,你一定是想证明一下你的脑袋比桌角还要硬。现在看来,桌角被铁棍打的粉碎,而你的脑袋却在铁棍击打下完好无损,看来还是你的脑袋要硬一些。佩服!佩服!”
那名身上插了金针的病汉知道这一定是他暗中捣的鬼,见他一本正经的模样,差点没笑出声来。
“是你……准是你打晕了我们老大!兄弟们上啊,为老大报仇!”刀疤脸身后一名青年一挥手,众混混呼喝一声,将欧阳七和那名病汉团团围了起来。
那病汉眼见周围棍棒高举。顷刻间就要落下,心想自己是无辜的,没必要陪着一起挨打,再也不顾不得身体金针,抱头钻到石桌下面。
“打!”一名混混大叫出声,顿时十几根棍棒呼呼生风。以千钧之力砸向欧阳七头上身上。
那名躲入桌下的病汉闭着眼睛,双眼合什,心里暗暗为欧阳七祈祷着:“欧阳药师。你可千万不能被打死,你要是死了,我这身上的针该怎么办?我要是自己乱拔下来会不会死啊?”
忽然间耳边传来一阵密集地“嘭嘭”之声,数十声惨叫连续响起,惨叫声这一刻还在耳边,下一刻就到了屋外。
病汉眼睛睁开一道缝儿,只觉满屋都是绿芒与金辉。转眼向屋外看去。惊奇的发现那数十名混混分成几堆,人压人的叠在一起,仿佛一座座肉山似的,个个鼻青脸肿,一脸惨相。
“怎么会这样?变戏法吗?”病汉喃喃说着,还是不敢把头伸出,小声叫道:“欧阳药师,欧阳药师,你在哪?你没事吧。”
欧阳七蹲。嘴列笑道:“那些人嫌屋里地方小,就到外面玩耍去了,你出来,我替你拔针。”
那病汉经过这一阵闹腾,吓出了一身冷汗。不过脑袋也变的灵光了许多。细一思忖,终于知道欧阳药师除了医术高明之外。还是厉害人物,于是诺诺应声爬了出来。
身上金针去除,病汉只觉一身轻松,对欧阳药师更加佩服,本想趁机巴结一二,但欧阳药师的两名美貌少女助手已经从外面进来,和欧阳药师亲热地聊了起来,病汉识趣,付了诊金后迅速离去。
“一切都安排好了?”欧阳七丝毫不理会被自己打出去的那些混混,等鱼依水和画眉儿进屋后,开口便问。
“安排好了,我找了十辆大马车,明天一早就让马车载着一百名少女日程兼程赶向圣洲大陆东海岸,让她们带着你的信,去找夏海、老古父子等人。”鱼依水答道。
“我每人发了十枚金币给她们,一路上吃喝住行已经绰绰有余了。另外那些马车车夫我虽然已付了运费,但怕他们路上偷懒,就告诉他们如果能在我限定地时间内把人送到,就让夏海额外再支付些金币算作奖励。车夫们也都是穷人,为了那些奖励,相信他们会马不停蹄的赶路。”画眉儿道。
欧阳七点点头,嘉许了两女几句,道:“夏海、老古都是明白人,他们见了我的信后一定会妥当安置那些小姑娘的。唉,总算又了结掉一桩心事。”
飞起一脚,把地上昏死过去的刀疤脸踢了出去,对外面正准备逃走的众混混道:“都滚的远远地,谁再来闹事,我保证打爆他地脑袋!”
众混混受的伤虽然都不重,但已被欧阳七无影无形的手段吓的心惊肉跳,架起昏死过去的刀疤脸,一溜烟的跑了。
呈祥客栈经过这一闹,病人都已经跑光,就连在这里住宿的房客也吓的失魂落魄,纷纷辞掉房间另觅住处,客栈老板生意一落千丈,只得哭丧着脸找欧阳来诉苦,请求他这位“瘟神”能搬到别处去住。
“行了行了,你别嗦了,这几枚钻石币给你,足够补偿你客栈损失的了吧。”欧阳七把几枚钻石币扔给客栈老板,摆手让他走开。
几枚钻石币就是几千枚金币,那客栈老板一年地生意也赚不到这么多,离开时总算换了张笑脸。
欧阳七知道药师街那些患了红眼病的药师们不达到赶走自己的目的决不会轻易收手,他们驱使一些混混闹事不成,或许还会请别的人来砸场,便嘱咐画眉儿和鱼依水不要再轻易出门,心想反正过两天自己三人就离开圣中城继续北进,到时候那些药师们也就能安生了。
然而欧阳七并不知道,目前想对他不利地并不止药师街上地那些药师们,还有两个恨他入骨,一直想制他于死地的人躲藏在暗处,利用圣中城药师和他之间地矛盾,在背后推波助澜,筹划着一场针对他的劫杀行动。
本认为药师街的药师们打起了自己的主意,当夜不会太平,哪知一觉睡到天亮,居然无人进入客栈滋扰,画眉儿、鱼依水都觉得这肯定是药师们吃了苦头后示弱的表现,可欧阳七却觉得恰恰相反,因为有一种敏锐的直觉告诉他,昨晚的寂静之中,不知有多少双眼睛在漆黑的夜幕中窥视着自己三人。
第二天一早,出于安全方面的考虑,欧阳七没有让鱼依水离开客栈,而是让画眉儿去送那百名少女出城远行,画眉儿是翼人族高级战士,就算遇到像昨天那样的混混袭扰,也能轻松应对。而欧阳七本人则高挂“免战牌”,不再为病人出诊。
他坐诊行医就是为了挣钱赚名气,现在目的达到,当然不必再为此忙碌。
从清早等到中午,迟迟不见画眉儿回来,不但鱼依水焦急万分,就连欧阳七也坐不住了,喃喃道:“送几个人也要这么久,就算是送出城外十里也该回来了吧。怎么搞的?怎么搞的?……”走到屋外,抬头看着阴沉沉满是乌云的天空,一种不详预感油然而生。“叔叔,给你信。”就在这时,昨天那个小乞丐从客栈外疾步跑了进来,把一个封好的信封递给欧阳七。
“信?”欧阳七接过信瞟了一眼,也没急着打开,问那小乞丐:“小朋友,什么人让你送来的?”
“一个很美丽的姐姐。她让我把信交给你,给了我一枚金币,然后就走开了。”小乞丐歪着脑袋答道,看了看鱼依水,又道:“那个美丽姐姐虽然很美,可是比起这个姐姐来,就差了很多。我说的是真的。”
有人当着小七哥的面夸赞自己美貌,虽然还只是个小孩子,但鱼依水依然高兴万分,刮了下那小乞丐的鼻尖,笑道:“小鬼头,你可真会说话。呵呵,那个姐姐给你一枚金币,我这姐姐奖励你十枚。怎么样,高兴不高兴?”
“高兴。谢谢姐姐。”小乞丐见自己的讨好换来那么多奖励,兴奋的小脸通红,心道:“我可没有恭维,这个姐姐确实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
小乞丐离开之后,欧阳七这才缓缓打开手中的封件,随眼扫了信笺上面的一行字,神色一变,月兑口道:“坏了!眉儿出事了!”
“啊?!”鱼依水也是一惊,从欧阳七手里拿过信笺,只见上面写着:“今夜子时整,邀见血柳林,欲救画眉儿,望君勿失约。”一行小字,落款是“风云七杀”四个血淋淋的字。
鱼依水一把抓住欧阳七的胳膊,惊道:“小七哥,眉儿姐姐是不是被人劫走了?”
“是的。”欧阳七的脸色比天空中的云层还要难看,喃喃道:“风云七杀……风云七杀,这是一个人,还是一个组织?他们为什么要掳走眉儿?”
“小七哥,你一定要救眉儿姐姐!”鱼依水与画眉儿这一路行来,之间感情早已亲逾姐妹,画眉儿出事,她自然心焦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