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坡讨好的道:“所以公子才有先见之明,要人千方百计的从陈府偷了出来?再送回去?公子真是一石二鸟啊!”
明言瞪了他一眼:“不用拍马屁,你这笔护主不力的帐先跟你记上了!”
黄坡一下子有些沮丧:“公子爷……”
明言道:“爹不是要派个高手跟着我的吗?你一回府,就向爹禀明了,让他派了过来。”
黄坡奇道:“公子,您不是嫌那高手阻手阻脚,除了向国公爷告密什么用都没有吗?”
明言怒瞪了他一眼:“那矮锉子身边不是有一位高手,你家公子我怎么会吃了这么一个大亏!”
黄坡忙连连称是,月复诽,不是公子您一向标榜动脑不动手,风度要保持优美优雅,不愿意好好的练武,今天也不会吃亏吃得这么难看啊?
回到了陈府,刚放好了买回来的不出来?……
陈雪柔望着池塘边一尾一尾的金鱼,眼泪一滴滴的滴了下来,滴到鱼身上,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不管怎么做,娘亲都不喜欢自己,每隔一段时间,总是会找岔儿骂自己一顿,难道就因为自己是一个女子?所以,在娘亲的眼里,便一钱不值?她越想越伤心,越想越感觉仿佛整个世界都抛弃了自己。
这个时候,有人轻轻的走到她的身边,递了一张锦帕给她:“二姐,你还好吧?”
她抬起头来,看到一张关切的脸,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却涌起几分恨意,为什么他就能得到所有人的宠爱,就连自己的娘亲对他都颤颤惊惊的,生怕得罪了他?就因为他是一个男子?
陈雪柔接着帕子,止住了眼里的泪,淡淡的道:“谢谢潜弟。”
陈潜发现,自己这个姐姐对自己的态度很奇怪,有一点儿疏远,有一点儿冷淡,又有一点儿敬畏。
他轻轻的坐在她的身边,道:“二姐,怎么啦,三娘又骂你啦?”
他不问话还好,一问话,让陈雪柔悲从心来,连哭边道:“潜弟,为什么不管你做什么,就算是在街上和人胡来,都没有人骂你,而我,不管我怎么按照她的要求,力求做得最好,她都会找岔儿骂我,我是不是真的一无是处,真的什么都不是?潜弟,她说我不应该出生的,我是不是真的不应该出生……”
陈潜沉默的坐在她的身边,望着她微微**的双肩,就算是哭着,她也力求保持身姿优美,这样一个女子,的确在按照她母亲的要求,众人的要求,活着,但是,她何尝有一丝一毫按照自己的需求活着呢?
陈潜模出怀里一方锦帕,那锦帕之上绣了一株青竹,那青竹仿佛在风中摇晃,几乎从锦帕之中破了出来,他把那方锦帕递给陈雪柔,她接过了,轻轻按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