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的几天,胡秋月每天一下班就带着胡小宁去医:远,有时还给胡光远带一些自己亲手烹饪的菜肴。****胡光远在沉浸在父女相认的喜悦中,对胡小宁也产生了一丝惑,他从陈宁的口中得知胡秋月早在六七前就已经离婚了,哪来的这么小的儿子呀。不过,既然胡秋月没有跟自己说,胡光远也没问,他相信女儿总有一天会告诉自己的。不过,胡小宁不但活泼可爱,更难能可贵的是居然姓胡,这让孤独惯了的胡光远顿时有了后继有人的感觉,只要胡秋月带着胡小宁来,病房里总是充满了胡光远高兴的笑声。
不过,这两天,陈宁的心情有些糟糕。这段时间,区委书记朱国荣在和陈宁的两次正面争斗中落了下风,蛰伏了一段时间后,突然高调了起来。接连在区委副书记以及常务副区长毛伟杰的陪同下,相继调研了新城区、工业区以及几个经济实力比较强的乡镇。并且在调研讲话中,始终强调党在经济展中所起的领导作用,强调在经济建设中要各个部门加强党风廉政作用以及各项监督机制。
看似区委书记调研下属部门是十分正常的事情,但是朱国荣频繁的在下面各个乡镇及部门的调研,不得不让陈宁引起警惕,这会不会是朱国荣反击的前奏呢?
其实,这段时期,陈宁对区委副书记包越麟的一些所作所为也感到有些反感。自从包越麟和陈宁一起联手在常委会上击败朱国荣以后,包越麟显得越来越有些肆无忌惮,有两次在书记办公会上,公开质朱国荣的一些看法,这让朱国荣很下不来台。
朱国荣毕竟是临州的市委常委,明山区的一把手,陈宁虽然没说,但是心里对包越麟的一些做法还是不敢芶同的。但是,在目前陈宁似乎又离不开包越麟的竟自己到明山的时间还不长,下面还没有足够的基础,在很多方面要借助于包越麟的。同时,陈宁也十分深切的感到,一直借助与包越麟的势力也不是长久之策。现在自己已经和包越麟在某些事情上出现了分歧,当事情展到不能不触及包越麟的根本利益的时候,包越麟还会象现在这样一如既往的自己吗?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这倒让陈宁想自己在新河工作时的经历来,虽然当初自己和县长钱新林在刚刚开始搭班的时候,出现过严重的分歧,甚至自己不但剥夺了黄德强的恒元建设公司对乡乡通公路的承包权且还把玩忽职守的黄德民撤了职。但是,最后钱新林还是站在了自己一边,很配合地自己的工作。
但是,现在是在明山,自己职务以及明山的情况和在新河时期,有很大的不同。明山的情况也比新河复杂很多,自己要不要和朱国荣达成和解呢,至少是表面上的,不涉及根本利益的和解呢?陈宁此时拿着刚刚从区委办公室转过来的一份明山区委组织部关于农委主任以及万宁镇党委书记人选的材料。
明山区农主任和万宁镇党委书记都已经到点了需要选择新的干部人选。对于这两个职能部门和乡镇一把手的人选,各个方面都十分的重视。区委办公室转过来的这份由组织部酝酿推荐的材料上的人选,很明显都带着朱国荣或叶新宇的印记。
本来,;宁想借这次机会和朱国荣的关系达成一些和解。但是,前两天包越麟就已经得到了消息,特地来找过陈宁一次。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想把上次已经介绍给陈宁的,当时包越麟想推荐担任明山苗木市场投资经营管理公司董事长的农委党委书记杨艾生出任农委主任。
陈已经拒绝过包越麟推荐的这个杨艾生了,如果这次再拒绝的话,一个是有些说不过去另一个可能也会让包越麟产生一些想法。但是,如果是这样的话不但不能和朱国荣达成和解,而且两人之间隔阂会更加的加深。
正当陈宁在考虑其中地得失地时候。在桌上地手机突然响了起来。陈宁拿过来一看是自己妹妹陈静地电话。不由地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且接通了电话。
“哥。小严被打了在警察他抓进去。你快来呀?”电话一接通传来了自己妹妹急切地呼救声。
原来。陈静和小严经过连续一个多月地紧张工作但开出了新产品而且已经顺利地投产了。忙了一个多月。今天小夫妻俩就准备好好回陈宁家休息一会儿。并且还特地到临江镇买了一些野生地河鲜。
没想到。刚刚从临江镇地码头上买好东西。准备回家地时候。小严驾驶着自己地那辆本田车在临江大道上正常行驶地时候。被一辆强行抢道地吉普车给蹭了一下。
小严连忙停下车。检查车损地情况。那辆姚子晴配给他们使用地本田车车头地一侧已经别吉普坚硬地车身刮擦得不成样子。这让陈静和小严十分地心疼。哪知。抢道地吉普也在前面停了下来。两个年轻人骂骂咧咧地走了过来。指着小严骂道:“你他妈地会不会开车呀。你Y地找死是不是?”
本来。车子被撞坏小夫妻俩就非常心疼。结果违章地那辆吉普车上地这两个年轻人非但不道歉。反而上来就出口伤人。陈静气不过。连忙对这两个年轻人回骂道:“你们自己不长眼睛。强行抢道。有你们这样开车地吗?”
“唉呦,你这个臭娘们竟敢这么跟我们说话,我看你是不是皮痒啊。”一听到陈静反诘他们,其中一个长头的年轻人朝着陈静走过去就要动手。
正在报警的小严一见,连忙扔掉手机,扑了过去,一把抓住了长头挥向陈静的手。旁边的一个卷的年轻人看到小严抓住了长头的手,连忙骂骂咧咧的向小严扑了上去。一时间三个人打成一团。
毕竟小严是一个人,他们是两个人,双拳难敌四手,很快小严就被他们打倒在地,并且两人在小严的身上不停地拳打脚踢。陈静一见这个情形疯似的上前推开那两
人准备把小严给营救出来,结果被那个卷的,一在了陈静脸上。陈静惨叫一声,顿时被打倒在地。倒在地上的小严听到了陈静的惨叫声,心中大急,此时他的手正好模索到了路边的一块砖头,冒着雨点似的往自己身上打过来的后和踢过来的脚,猛地大叫一声,一边轮着砖头,一边从地上爬了起来准那个打陈静的卷毛的头上就是一砖头。
毛惨叫一声,捂着自己的头连连后退,血顿时从他的头上流了下来。
这时,小严借机跑到陈静的身边,把倒在地上的陈静扶了起来,看到陈静脸上五个手印子十分清晰,而且还肿了起来。小严不顾自己鼻青脸肿,挥舞着砖头就想另外一个长毛扑了过去。俗话说,横的怕愣的的怕不要命的。看到小严一副凄厉的样子向他们拼命,而且一个已经受伤了,长毛和卷毛顿时节节后退,后来索性往自己停在前面的吉普车跑去。
这时,警车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听到警车声长毛和卷毛反而倒是不跑了,站在自己的车边等着警察的到来。小严这时也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一坐到了地上。陈静连忙跑到小严的身边,一脸哭腔的抱住了小严。
此时的小严鼻子正在流血,两个眼睛肿的象熊猫在地上喘着粗气,连抱陈静的力气也没有了一会儿才缓过一口气,脸上非常勉强地挤出一丝笑容,对哭得象个小花猫似的的陈静说道:“陈静,你没事吧。”
陈静使劲的点点头,忍不住又抱住了小严。没想到小严平时这么文文弱弱的一个人当自己生危险的时候,居然迸出这么大的潜力。陈静如今又是担心是感动。
很快警车就到达了,车上来三名警察中一个领头走到小严和陈静身边皱着眉头问道:“怎么回事,你们到底谁报的警?”
“他们不但道撞了我们的车打人。”陈静指着不远处的长毛和卷毛说道。
这时,外一个警察看清楚靠在吉普车上的长毛和卷毛后,连忙跑到正在询问陈静和小严的那个领头的警察身边,在领头警察的耳边耳语了几句。
领警察听了顿时一惊,连忙朝前面吉普车的方向看去。仔细一看那个长毛正是他们临江镇派出所所长谢才根的宝贝儿子谢飞。马上扔下鼻青脸肿,还坐在地上的小严和陈静,连忙屁颠屁颠的跑了过去。
走进一看,自己所长的公子倒是没事,外一个卷头的年轻人捂着流血的头,一股劲的正在叫唤。
领头警察装出一副吃惊样子对谢飞说道:“小飞,这是怎么回事呀?”
谢飞还没有说话,倒是刚才捂着头叫唤的那个卷毛指着坐在地上的小严说道:“***,这个王八蛋竟敢拿砖头砸老子的头,老子非把他整死不可。”
“李哥,您别生气,待会我让王头把这小子给带回去,在我们临江镇出的事,兄弟我无论如何帮你出了这口气。”谢飞听到卷毛说话,连忙在一旁拍着胸脯说道。说着,对领头的警察说道:“王头,那个小子不但撞了我们的车,还打伤了我的大哥,李局的儿子李哥的头,你先把他们带回去。”
王头本来听到那个卷毛的话,不由的皱了皱眉头,但是当听到谢飞介绍这个打破头的卷毛居然是李局的儿子,心里顿时一惊,这个李局不是别人正是明山区公安局的常务副局长李强。说起这个李强虽说只有常务副局长,但是他们当警察的都清楚,其实局里真正有实权的就是这个明山土生土长的李局,那个从省厅调过来的局长洪飞看似还是区委常委,但是在公安局有些话还没有李强管用呢。
虽然谢飞刚才说的根本就不符合警察的办案规则,但是王头考虑到一个是自己所长的公子,另外一个受伤的是常务局长李强的儿子,王头还哪敢怠慢呐,连忙一脸笑着对谢飞说道:“小飞,你先陪着李先生赶紧去医院检查一下吧,别忘了开验伤单,这里的事情交给我老王就行了。”
“好,王头,这里就先交给你了。我陪着李哥去医院。”谢飞拍了拍王头的肩膀,说了一句后,就扶着卷毛上车,然后扬长而去。
陈静突然现撞自己车并且打伤小严的那两个年轻人居然开车走了,连忙对旁边的两个警察喊道:“你们怎么把那两个人放了,他们不但撞了我们车,还把我们打成这样。”
“叫什么叫,老实呆着。”那个第一个现长毛就是自己所长的公子谢飞的那名警察对陈静喝斥道。
这时,王头也从前面走了过来,指着坐在地上的小严,对另外两个警察说道:“把这个人铐起来,带回去。”
陈静一听,这几个警察不但放走了肇事行凶的人,现在居然要抓走受害的小严,顿时站起身来,对王头怒吼道:“你们警察是怎么办案的,怎么能颠倒黑白呢,我们可是受害,是刚才你放走的那两个人,不但撞了我们的车,你看,还把人打成这样。”
“我们办案用不着你来教,我只知道他们其中的一个人被他打破了头,他涉嫌故意伤人,我们必须要把他带回去。”说着一挥手对其他两名警察说道:“铐起来,带走。”
陈静见状连忙张开双手,挡在小严的面前,瞪着双眼,大声喊道:“不准带走,你们是不是警察,我怀你们跟刚才那两个人根本就是一伙的。”
“我们不是警察头轻蔑地看了陈静一眼,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证件在陈静的眼前一晃,恶狠狠地说道:“看清楚了,我们是不是警察,再敢阻挠我们执行公务,我连你一块儿抓。”
陈静把眼睛一瞪,还想再说,这时,小严从地上爬了起来,一把拉住陈静,说道:“我跟他们走,你赶紧打电话给你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