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卑鄙!”蓝芯蕊没料到印舒桐居然用钱巧巧当着她的娥眉刺,原本她笃定一击即中的,现在却成了钱巧巧流血负伤。
印舒桐勾眉一笑:“这叫反应迅速,什么卑鄙!再说了,蓝夫人明明可以收势,何以还是刺了下去呢?还不是将错就错!你们两个,都没安好心,我说了,以后不要打我的主意,好好儿过你们自己的日子,别一头撞进来又怪我收拾的你们太狠!”
印舒桐说完,带着醇儿扬长而去。
钱氏听了印舒桐的话,怒视着蓝芯蕊:“蓝姐姐是故意刺我的?”
“不是不是,你别听那个女人乱讲,我不是故意的啊——”
“蓝姐姐怂恿我,原来是想着这一箭双雕的心思啊!我已经对你言听计从了,你居然还容不下我这般伤我?!这事儿我不管了!你自己收拾吧!王妃若问起,你自个儿回就是了!”
蓝芯蕊话未说完,钱氏便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直接就走掉了,蓝芯蕊看着一地疼的叫唤的丫鬟媳妇,狠狠的将娥眉刺插进草地里,气的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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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无越本在宫里为昭帝守灵,太傅重伤,这几日的朝政都是他做主批了,然后拣要紧的给图太后送去让她瞧瞧,若是图太后觉得妥当了,才发给朝房里,吩咐各个大臣们拿去照办,因此竹妃的儿子长孙洵尚未登基,这图太后虽不搞垂帘听政那一套,但是这朝政上的事儿,她皆是心中有数。
今儿个一早长孙无越刚到,就被图太后找去寿成殿,过了一会儿出来,手里拿着的是图太后下的懿旨,这懿旨,是给文郑康的,图太后还吩咐了,必要长孙无越亲自去太傅府宣旨。
这几日的雪都化的差不多了,但是一早起来天就阴阴的,只怕是又要下雪了,襄京往年从没这么早就下雪,也未下过这么多的雪,今年倒是奇怪的很。
“王爷,方才在朝房里,奴才听几位大人说太傅大人今早就醒了,只是奴才一进去,他们就不说了,奴才细细打听,太傅大人好像是醒过来了,只是不知为何没禀告王爷和太后呢?”
在太傅府门口,长安对着刚下轿的长孙无越低声道。
长孙无越微微勾唇:“还能为何?他是不想让人模清他的底细啊他不说,咱们且做不知,宣了旨意就走,他如今重伤,还能翻出什么幺蛾子啊!”
太傅府府门洞开,阖府上下都跪在前厅阶下静候太后懿旨,长孙无越展开黄绸子的时候用余光扫了一下,果然没瞧见文郑康。
“奉圣尊太后谕,哀家闻听首辅大臣文郑康被刺客所伤,伤重不醒,然国事繁重不可懈怠,着文郑康安心府中养伤直至痊愈,一切朝政事宜都交由摄政王节制,另着摄政王带太医两位,给文郑康治伤。”
“叩谢圣尊太后圣恩!”
长孙无越将图太后的懿旨交给厉蝶衣,他心中忍不住一叹,印舒桐那女人伤了太傅,却叫图太后以为是自己的意思,不过他也跟图太后解释不清,所幸图太后没怪罪,反而说他做事利落,没留下什么把柄在文郑康手里,私底下还夸赞了他一番,不过想到这里他又是一叹,幸而皇祖母不知其中是非缘由,否则定会杀了印舒桐以绝后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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