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被侍卫领走后,我勉励了几句同样是粗豪壮汉的周善和贾华,并让郭嘉附信给蒋钦、令蒋钦酌情是给二人因功升职。待周善和贾华拜辞回返巫口的蒋钦水军大营后,我望着众人说到:"现在该是给蜀军送信、言说刘备三兄弟均被我军所擒、并对蜀军进行劝降的时候了!不知那位先生愿意前往蜀军大营?"
除郭嘉静静地等待我的安排外,其他的人争先恐后的要求前往。其实,郭嘉就是要去我也不能让他去。国宝级的人物呀!绝不能让他经历一点儿的风险。不过,现在的蜀军连饥代饿、加上群龙无首,前去也并没又太大的危险。
我想了想说到:"异度先生乃是代表的荆州的,必须要去。州平先生思维缜密,就同异度先生一起去吧!汉升将军做事稳妥、且武技高强,就让汉升将军率一千铁骑护卫二位先生一起去。"
待蒯越和崔颢在黄忠的护卫下前往蜀军大营后我向郭嘉说到:"商想把与奉孝在来时途中议定的略作更改:调陶应和正南先生入川不变,另由豫章的华歆出任益州刺史,借华歆的士族威望前来主持西川政务;正南先生则以车骑将军府长史的身份总督西川军务。把伯言调回出任豫章太守,最好是让张任投过来也到豫章去辅助伯言。这样,伯言就可利用北方冬季曹操无法动兵、不能牵扯我等精力的时机,逐渐的向南拓展;以后还可以把士燮兄弟逐渐的蚕食掉,使江南成为我等的真正大后方。"
郭嘉点了点头说到:"此议较前议更为合理。华大人由太守改任刺史乃是升职,当无异议;二公子以主公亲弟的身份就可以协调西川军政两途的关系。不给二公子实职,也可使二公子不因年轻而作事毛糙犯下大错,并可以锻炼二公子的能力。张任此人并不是看不清形势的人,想来略为相劝也可以落实。只是,西川需有上将镇守。不知主公属意何人?"
"既然傅峻已经入川,就以傅峻为主吧!不过,除王平本蜀人可随傅峻入川外,还需配备一悍将相助。商同孟起商议一下,如果孟起不愿入川多受羁绊,就只好向荆州借调黄汉升了。"我沉思着答到。
郭嘉考虑了一下说到:"嘉还是属意于黄汉升。孟起将军性子无忌,西川初创需沉稳之人方可。"我不禁笑道:"以孟起从不服人的性子,还不一定愿意去西川呢?"
谈谈说说间,我不由得长叹了一声:"唉!外人都说徐州人才济济。可商怎么感觉人越来越不够用呢?西川也同样有向南拓展的问题呀!文和那里大将倒是不少,可是文和要应对曹操和袁绍两方面的压力呀?商现在是没办法给陶应解决了,以后还是让陶应自己从西川解决吧!"郭嘉也笑道:"文和那里的人根本就动不了。明年春暖花开之时,就必须要解决幽州的事了。"
说话间我猛然想起一事,大笑着自嘲道:"哈、哈!商一时都忙糊涂了!邢道荣那个愣种还在等待着刘备入伏哪!快派人去把他招回来。"郭嘉说到:"主公还真得好言安抚邢道荣哪!伯言向南拓展时,说不定还需他从零陵出兵相助?"
我边点首认可,边有些嬉戏的笑言:"既然商的鬼才对前议已无异议,奉孝就马上传信让华歆、陶应、正南赶来大营;让伯言先行赶到九江吧!待处理完当面蜀军的事宜,华歆、陶应、正南也就刚好可随军入川了。商也太累了!到白帝城后,商和奉孝就不用再西行了。"
既然正事儿已经大致谈完,郭嘉也就放松了心态的笑着说到:"主公可思及大业已成之时之后事?"我有些向往的板着手指说到:"商知道数处宛若世外桃源之处。那时,商与奉孝同文和、元直、君然、公瑾,不行!公瑾的个性乃是劳碌的命儿!我等放弃一切的烦庸事物,每日里只是畅游山水、谈古论今、吟词作赋,醉卧松石、渴饮清泉,与鸟兽争鸣、与峰峦相和。是何等的惬意呀!唉!难以放下的事太多矣!何时是个头儿啊?”说着说着,我与郭嘉一时相对苦笑无言。
蒯越和崔颢很快就在黄忠的护卫下返回来了;同时还跟来了廖立、张松、张任这蜀军的三巨头。聪明的人就是能够抢占先机!三人表面上说是来证实刘备被擒的事实。其实,刘备原本就入主西川时间不久,三人对刘备也没有太多的忠贞可言。说白了,三人主要还是来为自己讨取更多的既得利益,拜见新的主子的!三人如果再不抢先为自身攫取利益,饥寒交迫的蜀军就有溃散的可能了!那样,三人也就失去了再进行要挟的本钱!
大帐中我热情的接待了三人,在张松极尽谦恭、廖立和张任不卑不亢、三人表情各异的气氛中落座后,我笑着说到:"听异度先生言:三位欲与刘玄德相见?以商思之:相见莫不如不见。见之又有何言说?徒增尴尬而已。又有何益?还莫不如商令兵士把刘玄德的随身物件拿来给三位一观,当可确定刘备三兄弟已被擒住。不过,三位如必欲一见刘玄德等人,商亦会满足三位的意愿。"
其实,现在已经根本没必要再提蜀军归降之事了,多提倒会使双方出现尴尬。以蜀军现在的处境,也就只剩下无条件投降一条道了;提与不提都是一个样。
三人相互对视了一眼,张松抢先说到:"无敌侯亲口所言,我等自然相信。松已不思相见矣!然不知无敌侯欲如何的处置刘、刘皇叔?"我大感无奈的答到:"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商还真拿这个刘玄德没有太好的办法。一直以来,商从未做过赶尽杀绝之事;均能给别人留下一步退路。况刘玄德毕竟是大汉皇叔,商又如何能随意处之?前日如其能以诚意相商,商亦会在圣驾阙前保其一生富贵。然其极尽狡辩之能是,毫无一丝的相谈诚意;且又因一己之私而置十万蜀军之安危于不顾执意月兑逃,妄想回去后以谎言蒙骗蜀中官佐以维护其位。亦不排除其欲诬陷诸位前线的将佐,再行嫁祸于人之事的可能?……"
明白人一点就透,我见三人听我叙说中脸色数变,就接着说到:"商历来秉承以诚待人,最看不过去这等为一己之私而行的权谋之术。故其不是言欲在圣驾前一辩是非吗?那商就等待异日与其阙前一辩吧!不过,商现身负圣上重托:有荡平乱局、匡扶汉室;进而还政予圣上的责无旁贷的重责在身。尚无那种闲情逸致与其胡扯!故只有好生的奉养之,以待来日叩见圣驾时再与其慢慢的辨清了。"
我现在都有些佩服我自己了!一番模棱两可的话语,连我自己都把自己给绕糊涂了!却没回答一句实质性的问题。
这件事本就不是三人所必须关心的问题。因此,三人均未再有赘言。不过,从张松欲言又止的表情、以及廖立和张任殷殷的目光中,我也明白的了解三人所最关心的问题。因而,我也就称其所愿的接着说到:"益州毕竟是大汉朝廷的益州,商亦不思益州有太大的变化。如益州的官吏和将佐还思为益州的州府和百姓再尽心力,均可各安其位。不过,据商以往所闻和近期了解,三位的才干确实出类拔萃!故商欲给予三位另谋职司。如三位不愿另谋高就,商亦决不会勉强……。"
我有些感觉自己说得有些口干舌燥了!但此时三人本就是来为自己一争权益的,我也就不得不继续的再说下去。我首先看着张松说到:"商听闻永年先生有博闻强记、过目不忘之能,兼且反应机敏、词锋犀利。目前执掌徐州车骑将军府外事之人顾元叹秉性过于的谦和,商欲聘永年先生代之,出掌徐州之所有外事。不知永年先生愿否?"张松虽然形象不佳,但由于其反应机敏、记忆力超群,确是当世不可多得的外交人选。同时,这个差事也颇符合张松牙见嘴利的秉性,也能人尽其才。
素性高傲的张松想了想问到:"不知无敌侯欲让张松出任此职可有何权限?"我笑道:"任人信人这是商一再秉承的原则。在保证我徐州最佳利益的前提下,无论是人、财、物,以及各种具体的事物均由永年先生自行操办。商说的是最佳,而不是最大;在一定程度上把损失降到最小同样是功绩。永年先生也要有所准备,为了达到商为我大汉开拓疆土的志愿。从明年开始,不仅要同各路豪雄打交道,还有可能同域外之夷族打交道?扬威异域一直就是商的平生志向!"
张松昂然站起:"好!张松就接受此职。有徐州的强横实力做后盾,张松定会让某些人寝食难安的!如此,张松拜见主公!"说完就一揖到地。
我边伸手相搀、边笑道:"得永年先生相助,商此后就不虞被那些宵小之人占到便宜矣!"牙尖嘴利的张松也高兴的戏言:"主公自出世以来何曾让别人占到过一丝的便宜?"不愧是词锋犀利,见面就给了我一个嘴巴子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