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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山如黛,柳林晃晕。
黑水弯弯,带着夏天,沉甸甸的记忆,一路欢歌,向着希望的梦乡,去探寻.追求。
水波如鳞,枝影深深的潜入水底,轻舞。
泛黄的芦苇,沿河岸渐次延伸,消失在视线的尽头。
秋风滑过,草叶轻摇,芦花弥漫。
“到了吗?”
刘源像是在自言自语,来回打量着眼前的一切。
一溜儿沙石浅滩,大小河卵石绿苔森森,细小如虫的水流,在石间撒着欢;溪水叮咚,如仙女淑手弹出的音符。
丫鬟桔红指着一个很大的鹅卵石,说道:
“就这里,能摆东西。”
“嗯!”
刘源应着,就要把手里的篮子放在地上,却是母亲刘张氏一把抢过,嘴里埋怨:
“下面都是水,如何放的了东西,侵湿了就心不诚了,河神会怪罪的。”
俏皮的桔红,捂着嘴嗤嗤笑,可不敢大声,那要失去了淑女风范,要被夫人责骂的。
心里却想:少爷经常发傻,也算是习惯了。
母亲已经把篮子里的东西,一样样的摆在鹅卵石上,有新鲜的水果,几碟子小菜,有荤有素,色彩鲜艳;甚至还往一个暗花白色的小瓷杯倒满了水酒。
都弄利落了,就见母亲噗通一声,就跪在带着水流的浅滩上;片刻,就见河水就把她的浅黄色长裙,慢慢侵湿,一点一点的向上面延伸。
“还不跪下!如何请动河神。”
是母亲严厉的声音,刘源和桔红大眼瞪小眼,诡异的一笑,双双跪倒在地。
“奥耶!”
“怎?”
桔红望着刘源的一脸苦相,好奇地问。
“是一块儿尖利的石头把膝盖弄痛,苦也!”
果然是傻子!
桔红无奈的摇头。
这时节,就见母亲已经念念有词:“大慈大悲的河神,法力无边的河神,今儿俺带着儿子给您请安来了。”
说到此,就叩头有五,噗噗的把水花惊起。
刘源和桔红,也只有跟着叩头。
“把手拿开,这样子不怕河神生气!”
原来,刘源怕痛,竟然把双手搭在地下的石头上,脑袋磕在手上当然不痛,桔红则是依样学样。
可没想,这般也没了磕头的声响,却叫母亲发现。
无奈,再磕头吧,倒是亏了,先后磕了十个。
这会儿,母亲手里拿着一个蹦楞鼓,手里转着,就见上面的两个尾巴一样的小圆珠来回翻动,把蹦楞鼓敲得叮当响,嘴里说道:
“大慈大悲的河神呀,就把源儿的魂送回来吧,俺们一家子,每年每月的都会来这里给您送孝敬。”
原来是给刘源招魂!
自打祖辈刘峰病死在一任县令任上,刘源的一家就在族里渐渐没落,慢慢的成为边缘人家。
父亲刘瑞行二,哥四个就他留守祖业,一大家族几百口子的经营,可算是操碎了心,几乎把当年学的几年私塾忘干净了。
可祖父没了,别人可很容易的忘却父亲曾经的辛劳,一门子没有一个官爷文士撑腰,被人家踩在脚下,也正常。
万般皆下作,惟有读书高!
所以,一家子辛辛苦苦的劳作,几乎花掉家里大半的财力,也要供养儿子刘源读书。
刘源也算争气,虽然仅仅一个县试第六十六,却也得到了来年州试的资格,就算不能再进一步到省试;能过了州试,得个秀才身份,刘家也能缓过这口窝囊气!
可偏偏的,就在这时,刘源他竟然变成了一个傻子!
盼着儿子出人头地的父母如何甘心!
可他真的傻吗?
刘源正痴迷,就见母亲已经把鹅卵石上面的吃喝,都一样样的拿起来,走到河深处,倒入河中;在桔红的催促下,刘源也拿着东西,来到母亲身边,依样学样跟着扔,就听母亲还在嘀咕:好吃好喝!都孝敬给河神老爷,就请你发发善心吧!
刘源暗自嘀咕:这河神可千万不要灵验!不然他刘源原来的魂魄回来了,我这个附身的魂魄,又要到里安身?
咱穿越一把容易吗?十八层的高楼啊,就那样跌了下来,却是变成了人家眼里的傻子。
随着东西的倒入河水,就见鱼儿欢悦,上下浮动着抢吃东西,有的甚至还浮在水面上喝酒!
刘源暗笑:这就是河神?嘿嘿,八成就是河神的子孙吧!喝酒正好,喝多了就迷迷糊糊,如何会想起把原来的魂魄送回!
要说,都是二十一世纪的人了,如何还这般迷信?也怨不得他,谁叫他一个离奇的艳遇,就变成如今模样。
就听不远水声哗哗,抬眼望,见到一个小渔船晃悠着接近,很快就靠岸了,却是魏强和他的父亲魏炫一早打鱼归来。
“源子兄弟,这会儿可把魂儿召回?”
召你个大头鬼!
刘源暗骂。
魏璇摇头叹气,嘴里可劲的自家埋怨:“昨儿要不是儿子眼睛贼,你个刘源还真悬了;可话儿说回来了,谁又知道你一个河边娃儿,竟然不会水。嗨!”
母亲给他道个万福,嘴里呜咽:“还没谢魏大哥的救命之恩,这里先谢过了,嗨,这都是命!怨不得谁的。”
刘源也紧忙相劝:“娘,魏伯,咱没傻,就是把一些儿事情忘了。”
魏伯还是叹气,拍着刘源的肩膀:“还不是一样!”
这怎能一样?
刘源心里不服,可也不好意思争辩,就见魏强从船舱里面拿出两条硕大的鲶鱼,怕是有十几斤上下,递给刘源,说道:“父亲说了,吃鲶鱼补脑子,回家叫桔红的母亲给你炖了吃,也早点恢复记忆。”
鲶鱼补脑子?好像似乎有些道理,最少鲶鱼炖茄子,咱爱吃!
“茄子是甚?”
魏强迷糊着问。
好像这年代,茄子还没传进中原;得!咱又发傻了一回,反正大家也都习惯了,只有摇头叹气。
来到没有水的岸边,又在地上拿起俩篮子,里面都是饭菜。
这一次不是喂河神的子孙,而是一家子上晌的伙食;这是要去自家的田地,那里有父亲带着李大.李强父子在耕地种麦子;春小麦,当然是晚秋种。
李大.李强正是桔红的父亲和哥哥。
“傻子,有空咱教你游泳?”
挑着放着鲜鱼的水桶,就要回家的魏强回头呼叫。
切!不就是游泳吗?咱还用你来教。
刘源翻白眼,又把自家如今的身份忘了。
结果就是,又傻了一回,既然会游泳,如何又叫河水淹了,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