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源还算机灵,立马囫囵的穿着衣服,也提醒依然痴迷的香儿也紧着穿衣。()手机小说站点()
这般**果的被现形,咋都丢脸的事。
而脑袋却在飞快的转动:竟然是一个事先预谋已久的阴谋,不然如何会这般凑巧的赶来捉奸!
回想起这多天赵媒婆的举动,嘴里本能的问道:“香儿,这瓶子酒是赵媒婆给你的吧?耶,这么说来,你我来往的信件,八成也有问题,香儿你能写一笔楷书吗?”
正忙着穿衣的香儿急切的说道:“奴家倒是认识不少字,可写信写不好的,楷书,奴家不会的,他们就要过来了,可咋办啊?”
咋办?刀来遁挡,水来土掩!反正也这样了,硬着头皮上吧。
这关节,刘全一行人已经来到了眼前,就听他刘全恨恨的嚷嚷着:“穿甚衣服,就这样子把这对儿奸夫婬妇绑了压到县衙!也叫四乡县城的人们好好欣赏一下这对儿不要脸的狗男女!”
跟着来的自然有他刘全的心月复,大声跟着起哄,嘴里轰然叫好,已经有几个拿着绳子冲上前来。
“慢着!某家有话要问。”
竟然是师尊!多年养就的威风果然把众人镇住。
只见师尊非常难过的望着刘源,阴沉的脸色都能当墨汁用了。
刘全怪笑:“呵呵,这就是你冯先生的教导出的好弟子啊,真给先生长脸啊!嘻嘻,这一下子,他刘家在咱月潭村,甚至馆陶县可算出了大名,连带着老先生也光彩不少啊!大家先别动手,怎也老先生也是左近的名流,就听先生如何说话!事实就摆在这里,难不成这样子也能咸鱼翻身?”
这夹枪带棒的,算是把多年被冯老怪压制的闷气出来大半儿。
其实,这一次刘全卖力气的算计刘源,非但是为了对付刘瑞一家,当然也有冯师尊极大的缘故。
这个道理,对究竟场面的冯师尊来说,也是心知肚明。
大宋名流文士,崇尚享受,偏爱风流,今天刘源这件事其实不算什么,绝对可大可小的风流韵事,关键就看是否有人想借题发挥。
“师尊,学生冤枉!”
刘源可看出势头,这连带着月潭村二人谁占鳌头的利益之争,自家为了月兑身,自然全力以赴的配合师尊。
“讲来!有何冤情?难道你二人村外胡来,还是别人逼迫的不成?”
刘全可不想把事情搅乱,指着地上的红蜡烛和红绸子讥笑连连:
“冤枉?谁喜得没事闲的来冤枉你个傻子?大家看看,还在这里私自拜天地!好个圣门子弟啊!父母之约,媒妁之言,自古已然,你们背着父母竟然私自成婚,眼里还有圣人教诲,父母之恩吗?真是不仁不义不孝啊!”
这大帽子飞的,邪乎!
这年代最讲究孝道,真要把这个罪名做实了,刘源就是不进大牢,十成十也要被免去童生之位,失去来年科考的权力!
这对刘源一家甚至师尊来说,绝对是惊天的打击。
先头,春香折腾这东西,刘源就感觉不对劲,可是来自前世的习俗依然太深,对这年代习俗的力量还没有太深的感悟,这下子可好,真被刘全这混蛋抓住把柄了。
怎么办?直接从这个问题上理论,九成九是个完蛋,只有暗度成仓,从其他角度挽回形势。
刘源镇定的来到刘全面前,久久的瞪着他,直到把他瞪得忍不住了,轰然咆哮:“作甚?做了这般丑事还这样子张狂,真给咱月潭村的学子添彩啊!”
刘源嘿嘿,淡淡的笑着问道:
“多谢里正大伯的成全,侄儿和春香两情相悦,父亲也早应承科考后就把春香娶进门,不想里正大伯古道侠肠,竟然设计这般一个圈套,竟然就是为了成全侄儿早日和春香厮守缠绵,谢了。”
说着竟然要跪下磕头。
刘全气极,急急的闪开身子,大叫:“谁稀罕搭理你的破事!你有啥子证据,说这件事是某家设计的。”
刘源依然瞪着刘全嘿嘿冷笑:“先把那个马泊六赵媒婆找来,有些事一问就明白了,嘿嘿,这瓶助兴的药酒八成就是里正大伯暗中交给她的吧?还有。”
这刘源一口一个大伯,就是用这个往他身上套,一个不出五福的长辈设圈套陷害同族小辈,也是颇招人不齿的罪名。
此乃以牙还牙!那赵媒婆虽然可恨,可和自己没怨没仇的自然不会是她私下对自己这般的,也没这个能力,那些儿书信,凭她一个大字不识几个的乡下媒婆,绝对是写不出来了。
这件事的背后操作者,百分百就是这个刘全!
“血口喷人!别听他胡说八道,还是绑了弄到县衙,叫县令判决,如果真是某家私下鼓捣的,自认受罚就是。”
心里嘿嘿,这件事可是经过精心筹思的,那个赵媒婆也已经拿着诸多好处躲到他村藏身了;嘿嘿,死无对证!你等就是再怀疑某家,没证据也是无济于事,最少也要把刘源这小子的童生之位弄没了!
刘源偷偷来到师尊的身旁,把那几封信交给师尊,小声说道:“这就是这多日那个赵媒婆来回传递的书信,竟然出自一个人的手笔,春香不会写信,而学生的笔迹师尊能不熟悉,这些信绝对是有心人的手笔!”
师尊看了看,重重的点头,猛的狠狠的瞪了刘源一眼,骂道:“要不是你自家不检点,如何被苍蝇盯上!我说里正大人哦,你不是要把这件事闹到县衙吗?也好,就看你这番儿苦心费力的辛苦份上,就成全了你。”
知道你把那个媒婆藏了起来,呵呵,凭着县衙崔押司的手段,还翻不出这个多嘴婆!无论崔押司还是县令大人,谁个不看好源儿来年科举为他们争光,叫你把源儿害了,他们第一个就不干!
也好,一个村的,再明争暗斗下去,也没什意思,就这次一并了解了吧!
这儿村人多是没事闲着的没事找事的兴致,自然大声起哄:“对极,就到县城玩耍一趟也好,反正也是农闲无事可做!”
说着就拥着刘全冯秀才还有被紧紧看护的刘源春香二人向着河边小码头而去。
还没走多远,就见母亲披头散发,跟头把式的扑了过来,远远地指着春香大骂连连:
“你个狐狸精啊,真要把咱刘家的命脉断了,今儿奴家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春香胆怯的望着刘源,竟然吓得瘫软在地上。
别人如何她不在乎,可今后的舅母如此看她待她,可叫她灰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