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儿小丫头长得模样很可爱,小鼻子小眼的放在一起很和谐,胖胖的脸蛋儿粉女敕女敕的飘红,俩酒窝一鼓一瘪的很有趣,说出的话儿听着更有趣,就像枝头喜鹊吱嘎叫。
喜鹊叫,好事到,难道。
翠儿有小脾气,冲着刘源直瞪眼:“我家姐姐叫你过去一下,有事要问你?利落的过去,不然”
人家主子是曾柔,连带着丫头的水涨船高的脾气大,不新鲜;刘源心里偷着笑,除了那日偶然的一面,今儿终于能见到人家了。
依然是那个高高的楼塔,看来这里视野好,喜欢新鲜偏爱四野风景的柔丫头喜欢在这里逗留。
就在楼塔的三楼看见了曾柔,还有那次见到的陪着她的那个假小子赵姑娘。
那次没准备,被曾柔的美艳惊魂,这次有准备,还是被惊魂!
曾柔正坐在软榻上抚琴,赵姑娘侧坐眯着眼睛欣赏。
看那曾柔:
一拢红衣,翠挂彩丝,玄纹云袖,就那般淡然悠闲的坐在那里。
修长而优美的手指若行云流水般舞弄着琴弦,长长的睫毛在那心型脸上,形成了诱惑的弧度;人随音而动,偶尔抬起的头,让人呼吸一紧,好一张翩若惊鸿的脸!
一双丹凤杏核眼,两弯柳叶吊梢眉,身量苗条,体格风骚,粉面含春威不露,丹唇未起笑模糊,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面如冠玉。
好一个佳人妖娆女!
一旁的翠儿看着刘源色鬼般望着姐姐发呆,心中的气儿就紧着来:
“看什?小心不你这双色迷迷的眼睛挖掉喂鸟儿!哼。”
她这一来脾气,把正沉迷琴技妙音之中的二位打搅了,赵姑娘有点生气:
“喊什么?妹子刚刚找到感觉!”
曾柔把琴儿望前一推,淡淡的笑道:“算了,也有些儿累了,这首醉花丛,还真是玄妙的有趣。”
说着话儿,粉女敕肉感的嘴儿微微的喘着香气,抬眼望见呆呆的刘源,噗呲一笑:
“怎也是县城有名的才子,孔孟的门生,如此看人,难道不是给你师尊丢脸?”
一旁的赵姑娘叽咕着眼睛怪笑:“也不能全怪人家,谁叫你长着一副祸国殃民的脸儿!”
刘源被她的俏皮感染,竟然很没脸皮的笑了:“这位赵姑娘说的对极,要知道,天生万物各有玄妙,美人儿亦如春天里绽放的鲜花儿,蟠桃会上醉舞的仙女妖娆的身姿,琴手弹出的美妙的音符,每一样都是叫人迷醉留恋的美景;再美艳的花儿,也期待着无数的峰儿去招惹她而传粉;一饮一啄自有定数,天分阴阳,人有男女,相互吸引欣赏,本是天意,并不代表谁个就是啥子!所谓秀色空绝世,馨香为谁传?
知音难遇,伯牙绝琴,再美妙的曲子也因为没有知音而黯然神伤!”
曾柔很有意味的打量着刘源,赵姑娘捂着肚子都笑的岔气了,痛苦的指着刘源呢喃:“没见过这般不要脸的,竟然把行径粉饰成一个圣人!这话儿要是传到那些儿卫道士耳里,保你被他们的吐沫星子淹死!”
刘源俩手一摊,做痛苦状:“在下不过实话实说,本分的真心大实话,不想赵姑娘误解了;不过,佛还讲立地成佛,变成圣人也不错。”
“去死!真是给个锅台就上炕,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啊!”
赵姑娘给气着了,白净细致的小脸儿红晕一片,刘源心里暗想,要是换回女儿装,也不比曾柔差的美人儿,却喜欢个男儿装,可惜了。
曾柔眼儿一瞪,望着刘源不再和颜悦色了:“行了,说话儿要有度,别的真要被人家腻歪了;这次叫你来,有话要问你。”
刘源也知道胡闹过了,连忙收拾心情,一副本分小心的样子躬身回话:“姑娘说的是,在下适才放肆了,有话儿姑娘尽管问就是。”
曾柔向身后正撅着嘴对着刘源运气的翠儿说道:“去,把那个纸片片拿来。”
翠儿又瞪了一眼刘源,屁颠的跑到一边,在书柜那里找出一个纸片片,就回身来到曾柔面前,就见曾柔眼睛一瞥刘源:“给他看看。”
翠儿气鼓鼓的来到刘源面前,气鼓鼓的说道:“好好看看,这东西是不是你写的。”
刘源笑着接过那个纸片片,还看见这纸片片竟然是很多碎片又粘连在一起的,上面写的东西就是当时菊花会自家开解七阶方程式所用的公式以及运算符号等等。
暗叫乖乖!
这东西当时就怕人家看见了不好解释,记着好像撕碎了藏到底下的青石缝里,不想这个曾柔真是了得,这也能够翻出来。
可是,如今咋也给人家一个说法啊,可又如何说啊?
“这这东西是在下写的,不过。”
一旁的赵姑娘径直来到刘源眼前,指着纸片片上面的公式和符号,问道:
“看这些儿鬼画符,很像极西大秦的文字,可这鬼画符排挤成这样,又是什么意思?你一个乡下小子,不过十六岁的年纪,如何知道又能运用这些儿东西?这和开解那个七阶方程式又有什么关系?”
这一连串儿的质问,就像机关枪突突个没完,每一个质问都是要命的难题,关键的是,刘源如何能把千年的穿越当故事讲,要真的讲出来,人家会信吗?
这年代哦可迷信,没准儿还会把咱当做妖孽,狗血大粪的招呼了。
“这这个问题。”
刘源心里急急的筹思着对策,脸上五彩缤纷的变幻着色彩,五味杂陈,心儿也跟着起哄,砰砰砰的乱跳。
我的个天爷爷!真可难为咱家了,这个问题弄不好,可有大麻烦啊,咋办?
赵姑娘望着为难的刘源,来气啦,叉着腰、瞪着眼气鼓鼓的问:“咋?妹子和奴家本衙内问你话不够资格,你个馆陶啥子第一奇人不屑回答不是?”
曾柔也慢慢站起来,阴着小脸:“或许是这里面有先生的难言之隐,雅儒姐姐就不要为难人家了,翠儿,送客!”
乖乖!惹美人儿生气,这还了得!关键的这个人还是曾柔!
刘源很有急智,紧要关头,突然心里一动,暗叫有了!
“慢着!就是有违仙道的嘱托,今儿为了能叫二位姑娘欢喜,再也只有实话实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