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也就小一刻钟的样子,那个绝声悼武,也就是刘源熟悉的那个聋哑写信人,竟然熟门熟路的来到赵薇面前,就安安静静的跪在她的面前,不言不语很安静。()
废话,能言能语还是聋哑人?
赵薇正站在书案前写信,这会儿也写好了,用小红唇儿噗噗吹了一会儿,等墨迹干了,就放进一个精致的小香囊里面,对着绝声悼武吩咐道:“烦老人家做两件事,一个就是,立刻把这封信飞鸽传书,要尽快叫父皇和母后看到此信;第二,严密监视那个混蛋就是所谓的馆陶第一奇人刘源,把他的一举一动以及和他交往的人都要一一详细的记录在案,本宫有用!另外,如果刘源因为那件风流事儿真有难处,就暗中帮他一下,却也不要泄露本宫的底细。”
绝声悼武默默点头,心里暗道:那混小子又如何招惹了公主?还为他帮忙,却也不像生气的样子,反倒有几分情意,邪了。
刘源惴惴的出了曾家大院,神态恍惚,适才的种种仿佛如梦,些些儿影像就变成了幻灯片,来回的在脑海眼前晃动。
春梦了无痕,偏又割舍不去!人家都是什么身份,天上地下的知道是妄想,可又如何还在痴望的牵挂?
“嗨嗨!大白天的走路还走梦,小心撞在墙上!”
刘源抬头望,是李强,站在一旁狐疑的望着自己。
“啊哈,那啥,春香都安置好了吗?”
李强气哼哼的说道:“心里就有个春香,如今,你的父母都赶到了这里,你父亲更是为那件事气得不行,还是好好想想如何应对你父亲的暴怒吧!被你父亲绑到房梁上胖揍,可别埋怨某李强没有提醒你。
乖乖!刘源一下子从适才的梦幻中清醒。
二老都为这件事赶到了这里,想到父亲对这件事的态度,怕怕,知道这顿胖揍不好躲过;可得尽快想个周全的办法。
刘源跟着李强慢慢的走路,心里飞快的筹思对策;怎么办?找个帮忙说话的,父亲爱面子,有外人说话,一般不会叫外人尴尬的。
求哪一个?
县令当然最好使,可人家朝廷命官,如今的刘源可没有这个胆量或者脸面哀求人家为这件事出头,那就只有师尊大驾了。
“那啥。强子,你知道如何找到柔院吗?”
李强也不回头,晃悠着脑袋就回话:“不知道咱不是有张嘴巴吗,这可是你的口头言;耶,那不是个馆子吗?你个混蛋招惹了寡妇还没弄利落,难不成又要去逛窑子泡花魁?胆肥得很啊!知不知道,你的父母正在家里等着你?”
当然知道!
家里?这县城如何有了家??
李强嘿嘿:“那是黄二哥求到了张掌柜的,碰巧张掌柜的在城西就有一套闲置的院子,前后三进还很气派干净,就立马叫下人收拾出来,把二老和你的春香都接了进去;还别说,都言商贾小人夺利不讲情面,这个张掌柜的却是大好心肠!”
还不是为了咱帮他弄玻璃和香皂发财,甚至也为了帮衬媚院。
本来想打发李强先去到柔院搬救兵的,可自己又要人家带路,不然自己的所谓新家可不知道如何进去。
先就硬着头皮回吧,车到山前必有路!
无可奈何的刘源只有自我安慰,不过也是心儿突突。
转过中间的鼓楼,拐向西街碎石路,大概走了千米的样子,又岔向右侧,拐了俩三弯弯,就见李强指着一个院落说道:“这就是张掌柜为咱提供的住处。”
刘源大概打量一下,还不错,红墙青瓦,主房都是尖顶挂飞檐,两侧还有七八间杂物平房,院子虽然没有乡下的老宅大,但是装饰新旧可强多了,至少很干净气派。
张掌柜不愧商贾出身,知道投资回报的规律,为了刘源那个没影子的发财大计,就这般下本钱的。
刘源拉住前面的李强,急急的说道:“柔院就在城西,不会太远,马上赶去,把师尊好歹拉来救驾,不然麻烦!”
李强怪怪的一笑,不过还是立马去了。
刘源独自就进了院子,又被院子里等待的桔红带到了前进客厅,想和桔红先试探一下父母的态度,可人家小丫头兀自一个人撅着嘴赌气,根本不看刘源一眼。
果然看见父母都在,另外,竟然还有张掌柜和黄二哥正陪着父母说话。
刘源放下了些许心事,有这二人在,父亲不会立马雷霆暴怒,对咱下家伙吧!
“见过父亲,母亲,见过张大哥,黄二哥?小弟杂事繁多却要二位哥哥操心了。”
黄二哥张掌柜的连忙摆手客气:“自家人不说两家话,应该的。”
母亲来到面前,拉着刘源的()。”
父亲冷冷的望着他很阴沉。
刘源胆突突的瞧了一眼父亲,却和母亲故作镇定的陪笑:“没事,没见儿子欢欢蹦蹦的啥事都没有!适才还和县令大人还有曾老都说了话,都担保明儿就有了结果,保证啥事儿都不会发生。”
“那就好,那就好啊!儿啊,今后可不要胡来了,再说,那个春香还在后进歇息,今后你可有打算?”
打算吗?那是当然,刘源趁机来到父亲面前,扑通的就跪在地上:“儿子给父亲添忧了,儿子不孝!可儿子既然招惹了春香,已经有了夫妻之事,就请父亲点头,把春香娶进门,怎也给人家一个交代!再有,儿子和这位张大哥已经有了契约,准备在县城做些儿发财勾当,另外还有曾家,也要儿子为他们做些儿事情,可能要多在县城逗留,就请父亲允许儿子留在这里,正好张大哥也提供了这个县城的院子。”
说着话儿,眼睛就撇着张大哥,示意他上来帮着说话。
果然,没等父亲言语,张大哥和黄二哥也规矩的跪在父亲面前,嘴里说道:“虽然在下论年岁和长辈不差多少,但是已经和刘源论交,情如兄弟,这会儿也就趁机认了长辈,给刘叔叔请安!给刘婶子请安!”
父亲可是个爱面子的人,如何受得了这个,也顾不得和刘源生气了,连忙俯身把二位扶起来,嘴里戚嘘:“某家一个乡下粗人,可不敢二位如此大礼!先请二位一旁少待,某家先有话问过儿子。”
父亲嘴里虽然客气,却也没有接受人家的意思,然后就冷冷的望向刘源,重重的说道:
“跟我到后屋说话!”
也不再和别人寒暄,就气哼哼的先向后屋走去。
刘源怕怕的望着母亲,又向张大哥和黄二哥摇着头苦笑,只有自家跟着也去了,心里云雾缭绕,左右不知。
真不敢想象,究竟父亲要和自己说什么,又如何对待春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