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刘源回到家里,已经是辰时中刻了。(())
进了院子,就看见春香呆呆的望着门口,眼儿黑黑的泛出几圈,看见刘源进来,立马把一脸的灰败不安换做欢喜,顿时春意浓浓。
“源儿才回?可把香儿好等!”
刘源心疼的抱住春香,抚模着她的脸儿,心痛的戚嘘:
“竟然一夜没睡!我的香儿费心了;事出意外,源儿也没能托人带来平安话儿,嗨!今后一定注意了;不过,源儿今后要经常出门,你这般担心费神可不行,听话,今后一定不要为难自己,你的源儿没有啥事的。”
差点被大河卷进大海,可这话儿可不能叫香儿跟着担心,好在昨天出的事,诸人因为忌讳已经封口了。
大家吃着饭,刘源对黄二哥吩咐:
“饭后就立马通知张大哥和媚娘,今儿要做香皂了,昨儿嗨!”
黄二哥狐疑的问:“才回来,你倒是搂搂着被服睡个好觉,可二哥和老张都是一夜没睡,还是下午吧。”
刘源点头:“那就下午,也正好,小弟正要先去曾家一趟。”
这件事可以封别人的口,可曾老必定会知道的。
知道了能做何想,又准备如何对待自己,可是生命攸关。
到了曾家,依然昨日气象,并没有对着刘源有任何异样的眼神。
昨天的事是不会传出去的,当然,人心隔肚皮,也得小心细致的做善后安排。
这个可不用刘源操心,相信曾家比自己会处理这个问题。
最最关键的是如何对待自己这个肇事者。
来到曾老的书房门口,正碰见一脸阴阴的曾震从里面走出来,嘴里正嘟嘟囔囔。
“二哥没睡一觉,昨儿忙了一天一宿,怪辛苦了。”
曾震看见刘源可是气不打一处来,上来晃悠着刘源的双肩,嘴里恨声骂道:
“可不辛苦!托您大驾的福气,还被冰冷的大河冲走了二十几里地,哼!回头我再找你算账!也正好,老爷子正吩咐我去找你,就进去吧,或许嘴里生花儿,能把老爷子说动,不然嘿嘿!”
刘源心里折腾嘴上硬气:
“正要负荆请罪,或许老爷是一高兴,二哥还会变舅哥,也未可知啊。”
曾震望着刘源瞪了好久,才神态灰白的垂头丧气:
“真不是你的脸皮有多厚,彻底被你打败,就白日做梦吧!能叫老爷子不在记恨你,就是万幸了!”
进了曾老的书房,果然老爷子脸上乌云密布,眼光如闪电,怕是接下来就该打雷下雨了。
刘源暗叫厉害,紧忙来到曾老身后,献媚的要给人家捶背按摩。
“没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想用这小手段呼楞我老人家,哼!做梦,立马面前跪下,把前因后果好好给我解释,只要稍有妄言,信不信把你拉出去埋了!”
刘源马上换做老实本分,噗通就跪在地上,磕起了响头:
“学生一定不敢虚言,昨天。”
没等刘源说话,曾老气鼓鼓的坐在凳子上,老手噼啪的瞧着书桌:
“这些儿我都知道,就是问你,在小岛夜里,你抱着丫头可有非分举动。”
刘源誓言旦旦:“敢对诸神发誓!绝对没有,学生心慕姑娘,把她当做心中圣神仙女,就是些许的恶念都会亵渎这份期望,不过,希望能有一天,学生凭借着自己的努力,能够赢得姑娘的放心,除此别无他求!”
曾老脸色减缓,叹着气:“嗨!阴差阳错的竟然发生这种事,有些儿不怨你,但是,丫头的名誉何等重要,这般被你玷污了名声,就是能封住这个秘密,今后叫她如何心安?”
那就把丫头嫁给我就万事大吉大利!
这话儿只能在心里呼唤,脸色可以一脸惭愧。
“学生做事也有不检点的地方,要是不在后院招惹了赵薇姑娘,就没有大河翻船的事,要是当时在大河不怀恨反抗,任由把自己丢进大河卷走,也是诸事心安,嗨!没有后悔的药啊。”
既然是负荆请罪,就要把罪名不疼不痒的安在自己的头上,省着人家追究反而被动。
曾老倒是笑了:
“你这脾气象我年轻的时候,做人要本分,可也要有性格,不然将来走进官场,如何面对危机重重的倾轧!可是,你的科举之路被断了,要出头,就不知道何年月了!”
这个咱刘源可知道,可也不甘心这般苦等下去。
“要是托个关系,把来年县试恢复了,学生就敢担保,一定能进京!”
这也不过是咬着牙装硬气,进京殿试,可也悬悬的,但是为了给老爷子打气,非但不对自己下手,反而帮助自己,必须如此!
老爷子还是叹气:“难啊!你的学识我可以相信,可如今新党猖獗,身为旧党一脉,就是韩老和司马光都做事小心谨慎!我写给他们的信到现在都没有音信。你又偏偏得罪了赵姑娘,真是胆大妄为,少年心盛义气行事!”
刘源心里早有月复案,神秘的问:“老爷子,入冬就快到韩老丞相的寿辰了,要说您老一定会亲自去北京拜寿的。”
嘴里狐疑的望着他:“你倒心细,不错,是有这个打算,可是,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再说,就是司马光还留在朝堂,也不过猫在书院弄他的资治通鉴,怎有可能帮你,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
看见老爷子又在自家捶腰,刘源就屁颠的来到老爷子身后,帮着按摩,嘴里王顾左右:
“老爷子,听说那韩老也和您老一样,眼睛花了?”
那当然,整日的劳神费力的伺候公文,老了眼睛不花才奇怪!”
刘源贴在老爷子的耳边小声道:“老爷子,您就吩咐一声,叫学生在你曾家的珠宝店领取几片水晶石,或许几天后,学生就有可能叫您老的眼睛又和年轻时一般看书了。”
这是刘源为了争取老爷子的全力帮助,对证下药是耶。
果然,曾老立马转过身,紧紧地拉着刘源,急急的问:“能有这般神奇?难不成也是道祖陈传给你的手段?”
刘源只能称是!淡淡的笑道:“这东西叫眼镜,带上它就如又有了一双好眼睛!”
赵薇闺房,她恨恨的望着绝声悼武,身子气的在屋里四处乱串:
“为什么?叫你把那个混蛋绑来,好叫本宫拿他解气!为什么你还不动身?”
绝声悼武怪怪的一笑,望着赵薇摇头加叹气,慢慢的从衣袖里面拿出一个囊包。
赵薇抢了过来,看完了竟然嚎啕大哭:“父皇竟然要咱们配合那个混蛋把东西整理出来,不得有任何差错!天啊,还是本宫当时的请求和建议!这不是拿根儿绳子给自己下套吗?呜呜呜!”